15 已經麻,麻了
安笙真是他媽的感覺今天黃歷肯定是諸事不宜,忌出門,要不然怎麽一出門,就遇見自己最想躲的瘟神!
她反轉手腕,在費軒的胳膊肘的麻筋上狠捏了下,費軒力道一松,她掙脫開轉身就要跑。
卻被費軒長臂一攬,結結實實的又從身後緊緊抱住。
費軒冷哼一聲,低下頭咬住安笙的耳朵,一字字從齒縫擠出來似的,“我想了你整整兩個月,又找了你這麽久,想的好苦,找的好心焦啊,寶貝兒,怎麽才見我就急着走?嗯?”
“費軒!你松開她!”桐四顧不得心心念念的美人在懷,推開食人兔,轉身薅費軒。
安笙是他帶來的,他肯定要好好帶回去。
費軒也沒有跟桐四打,只是松開安笙之前,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安笙“啊!”了一聲,費軒松開,她的耳垂已經見血了。
“費軒你他媽的——”桐四要動手,很快被拉開,安笙捂着耳朵,眼睛疼的有點濕,說不上心裏感覺有多操蛋。
她伸手碰了一下自己耳朵,疼的一縮脖子,桐四過來圈住安笙的肩膀,帶着她朝車的方向走。
費軒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亦步亦趨的跟在兩人的後面,桐四回頭瞪他,他就站定,只是眼神緊緊盯着安笙,活像是狗盯肉骨頭。
而費軒的身後,費藍藍也無聲無息的跟着他,四個人呈現出一種十分詭異的局面。
一群二世祖在幾人身後面面相觑,其中有一個是上一次ktv也在的,聳肩道,“我不知道別的,只知道桐四摟着的那個妞,兩個月之前還是費軒的。”
衆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這是“奪妻之恨”啊!
不過說這話的人,接着又投下了一個重磅炸彈,“這妞野着呢,當天拉費軒給自己擋刀,費軒傷還沒好,轉頭就傍上了小四爺。”
他說着啧啧兩聲,衆人吃瓜吃的很開心,又重新給安笙定義,原來這是個黑寡婦。
安笙走到車邊,其實是想提出先走,但是這種地方,根本沒有什麽來往車輛,這半夜三更的,來這裏都是飙車的,她要是想提前走,除非桐四和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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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爺……”安笙叫了他一聲,桐四低頭,準備聽安笙說話,卻一把被費軒拉着後脖領子拽離了車邊,接着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安笙坐在車上,看着車窗外的兩人到底還是打起來了,不過很快被不遠處跑過來的人拉開。
她十分糟心的向後靠,桐四明顯是舍不得食人兔,不會輕易的走,再者她拿了人家那麽多的錢,職業道德還是要有的。
安笙索性靠在後車座上閉眼休息,耳垂上被費軒那個瘋子,咬破了一點,血不流了,還是一抽一抽的疼。
閉了一會兒眼,安笙又猛的睜眼,她就不明白,她不過是先前坑了費軒一下,連巨額分手費都沒敢要,費軒怎麽就會對她這麽執著!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費軒是男主,即便她身為炮灰的那個致死點已經過去了,剩下的數據鏈,是主系統親手給她續接的,但是誰知道再惹上男主,會不會有什麽必須為男主死的劇情效應。
以後一定要躲着他點!可是想要賺桐四的錢,就免不了去各種各樣的場合,怎麽混都是這批人,早晚會再碰見費軒。
要是不賺桐四的錢……想什麽呢?這可是她上班一站站一天,十幾個小時伺候人跑腿兒的,那個活的十幾倍工資。
想想她們家的巨債,想想郊區辛勤養殖的爸爸媽媽,安笙咬着牙,伸手碰了下耳朵,準備找機會和費軒好好聊聊,最好能一笑泯恩仇。
雖然安笙不懂他們之間有什麽恩仇,費軒怕難道是還想要先前借的那二十多萬?
那也不是她借的……還得她還嗎?用什麽還,他非要的話,錢是沒有,割一個腎給他算了!
安笙又苦着臉,閉眼睜眼,坐直又躺下的折騰,突然旁邊的門開了。
一抹淡色的裙角在車邊呼啦啦的飛,輕柔的如同春回大地一般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我能進來嗎?”
安笙轉頭,就看到費藍藍那張無論什麽時候看,都讓人心情舒暢的臉。
“進來進來,”安笙朝着旁邊挪了挪,招呼費藍藍進來,費藍藍用手優雅的順下裙擺,然後做進了車裏。
外面的人不知道在喊什麽,引擎聲嗡嗡作響,門關上,隔絕了聲音,安笙立刻嗅到費藍藍帶進來的一陣清香。
車裏的光線更不好,安笙趴着車座,把頂棚的燈打開,“你穿的比我還少。”安笙看了一眼費藍藍的紗質長裙。
費藍藍腼腆的笑了下,先前費羅銘訂了西餐廳,非要費軒帶着費藍藍去吃飯。
費軒被煩的要死,倒是真的帶費藍藍去了,卻沒等費藍藍吃兩口東西,就把她帶這裏來了。
費藍藍笑笑,輕柔道,“不知道夜裏這麽冷。”
“費軒去飙車了?”安笙問。
費藍藍點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安笙啧了一下,對于費藍藍會上這個車有點疑惑,“他不會是把你扔下就跑了吧?”
費藍藍側頭看了安笙一眼,眼裏的愧疚一閃而過,“沒有,費軒他……要我來這的……”看着你。
雖然費藍藍沒說出口,但是安笙也聽出怎麽回事兒了,頓時靠在後車座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真得找個機會把這件事解決了,可是能怎麽解決?
車裏沉默了一會兒,費藍藍幽幽開口,“費軒他……好像挺在意你的。”
這話說的突兀,費藍藍的語氣還帶着幾分惆悵,安笙卻是被她驚的不輕。
心說您可是女主角,女主角覺得男主在乎一個炮灰,她這不就是要狗帶的節奏嗎?!
“你別鬧了……”安笙趕緊坐直,反駁費藍藍,“他就是氣不過,想找我報仇,你看他給我咬的!”
說着把耳朵湊近費藍藍,讓她看耳朵上的傷。
費藍藍抿了抿唇,想想她跟着費軒身邊這麽久,按照她爸爸媽媽的吩咐,竭力讨費軒的歡心,可費軒從小就不愛和她玩,長大了更是……連她的手都沒拉過。
像耳朵這種暧昧而充斥着情欲的地方……費藍藍知道,費軒向來自矜從沒碰過其它人的。
上面血珠凝結的暗色傷口,看的費藍藍一陣莫名心驚肉跳,“還疼嗎?”她說着,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徐徐熱風,安笙轉頭對上費藍藍盛着氤氲霧氣一樣朦胧的視線,莫名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她捂着耳朵坐直,搖頭道,“現在不疼了,已經麻,麻了……”
兩人沉默片刻,安笙接着剛才的話題,“費軒大概就是氣不過,我找機會和他說明白就好了……”
安笙想了想,又說,“你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總有一天,他會發現你的好的。”
“希望如此吧……”費藍藍語氣淡淡,也學着安笙,靠在了車座上。
安笙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劇情确實是最後費軒生死關頭,發現了費藍藍的好,從此接受了她。
還因為她喜歡種花養草的,斥巨資在別墅後面蓋了好幾個花房,各種珍稀植物從全世界搜羅過來,前面有多虐,後面就有多寵。
可是這之前,又那麽長的虐戀情深,安笙想想劇情,要是她早拍拍屁股走人了,真不知道怎麽勸費藍藍讓她堅持。
兩人靠着後車座,看着車窗外閃爍的燈光,聽着時不時有呼嘯而過的引擎聲,即便是沒有交流,也像是天生氣場就和,竟然有那麽點歲月靜好的味道。
“我其實挺羨慕你的。”費藍藍說,“你不知道,你當時從醫院跑了,費軒氣昏了。”
費藍藍說着呵呵笑了起來,聲音好聽的讓人起雞皮疙瘩,“是真的昏了哦,我還是第一次見他氣成那樣子,這些天都在到處找你,他是真的很在意你呢。”
安笙有些驚訝,心裏罵着費軒的心眼兒怎麽小成這樣,一面聽着身為女主的費藍藍又說出這種話,硬頭皮辯解,“你羨慕我幹什麽,他找到我就是想……揍我吧……”
安笙覺得就是這樣,又道,“你看剛才那種場合,他動手實在有違男主風度,這不就張口咬人了麽。”
“什麽是男主風度?”費藍藍十分會找重點。
安笙驚覺自己說走嘴了,聽說透露劇情,是要被主系統電擊懲罰的,吓的她後背出了一層的細汗。
等了一會兒,沒有什麽異常,這才顫巍說,“就是吧,我最近看小說,走火入魔了……呵呵呵呵。”
費藍藍勾唇,笑的別提多麽溫柔動人,是個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安笙一時間看的有點挪不開眼,費藍藍彎着嘴角,看到安笙剛才仰躺蹭起了一縷呆毛,笑着伸手湊近,輕柔的給她捋順。
大美女靠近,帶着幽幽的香味兒,和上次的木質香不一樣,今天明顯甜了好幾個度,安笙忘形的,連引擎聲什麽時候停在她們坐着的車邊都沒注意。
她身後的車門什麽時候開了也不知道,直到費藍藍的動作一頓,安笙感覺到一陣陰涼的風從後頸吹進來,她才驚覺車門開了!
她轉頭的功夫,已經被人單手撈住了腰拖了出去。
“你在這等着。”費軒對着費藍藍說了一句之後,單手夾着安笙,“砰”的關上了車門。
安笙看清費軒,連踢帶打,無奈力度敵不過,活生生被他拖進了賽車裏面——
作者有話要說:
安笙:費幾把軒,松手!
費軒:想你想的好苦,找你找的好苦,呵,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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