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她要做那個操刀的人
費軒不許安笙去扶秦舒予, 眼神偏執又瘋狂,不像是在看他愛的人, 活活像是在看有血海深仇的敵人。
安笙跪坐在地上, 看着被押走的費軒, 看着他那種瘋狂的樣子, 看着一地淋漓的血, 感覺自己整個腦子都已經空了。
這是費軒第一次,真真切切,無比激烈的把他對安笙的執拗,把誰動了她就恨不能要人命的瘋狂, 毫不掩飾的展現在安笙的面前。
這種瘋狂讓安笙全身發冷, 但也讓她無比真實的意識到一件事——跑是沒有用的。
如果一個人已經為了你變成了瘋子,為了一個誤會就要殺人滅口, 躲避也是沒有用的。
五年十年都沒有用,安笙到現在徹底相信了, 費軒說的是真的,他是真的一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
費軒被帶走, 秦舒予送醫院,風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小了很多,直至最後徹底消散, 只于冰冷寂寥的夜,連出行的車都見不到幾個。
醫院裏, 安笙哄着小孩子睡下, 費師處理完費軒那邊的事情, 趕到了醫院,帶着護工,照顧秦舒予,還帶了幫着哄孩子阿姨。
安笙自從和費軒沾邊之後,上醫院的次數實在太多了,這裏的環境差不多都熟悉了,秦舒予沒有傷到腦袋,自己護的很好,身上多處骨折,處理好了之後,半夜的時候人就醒過來了。
醒過來第一件事找孩子,見孩子就睡在旁邊好好的,這才看向安笙和費師。
他還算平靜,渾身包的很可笑,卻莫名的嚴肅,還沒等費師張口,直接到,“我不接受和解,對于我造成的傷害,和我女兒心理上的影響,你……”
“你大概不知道,”費師抿了下嘴唇,側頭看了安笙一眼,也沒打算回避她,“我哥哥有精神類疾病的患病史。”
秦舒予滿臉錯愕,安笙都驚訝的看向費師,她仔細讀過關于費軒的劇情,絕對沒有這個。
看着秦舒予的神情,費師繼續道,“秦醫生,有些話,我希望單獨和你談一談,或許你就會改變主意。”
費師說完,有些為難的看向安笙,安笙低頭很自覺的出去,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有些發愣的盯着對面關愛卵巢廣告。
裏面談了沒多久,費師出來之後,走到安笙的旁邊,問她,“秦醫生這邊有護工,絕對不會出差錯,孩子也有專人照看,我送你回家吧。”
Advertisement
安笙側頭看費師,沒有接話,而是起身進了病房。
安笙進去,秦舒予看向她,神色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現在是一丁點也不敢對安笙有什麽念頭了,誰能争得過一個瘋子呢。
安笙也沒迂回曲折,直接問道,“你不追究嗎?”
費軒确實是故意傷害,但是剛才費師說的話如果是真的,那秦舒予就算追究到最後,估計也只能追究到一點賠償。
秦舒予看了安笙一會兒,點了點頭。
沉默片刻問她,“要是沒下雪的話,你是不是……”
安笙搖了搖頭,和秦舒予對視,兩人雖然都沒說話,但是秦舒予似乎懂了安笙的意思。
費軒那樣的神經病,安笙就算是走了,又能走到哪。
對于有些人來說的話,只要舍得錢,想找一個人不會太難的。
“你回去吧,”秦舒予說,“我不否認,我确實對你有想法,孩子也很喜歡你,以為你和費軒分手了,才有意接近。”
秦舒予說着有點苦澀的笑了下,“但我大概是命不太好……”
娶了個以為能白頭偕老的老婆,結果最後成了瘋子,好容易對一個人有意思,結果這人也被瘋子纏上了。
無論哪個,都是秦舒予惹不起的,他只想平平靜靜的生活,有個相愛的妻子,可愛的孩子,某些角度來說,他的想法和安笙也是符合的。
如果沒有費軒,這一切都沒有錯位……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秦舒予嘆息了一聲,費家許了他很多好處,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正戳在秦舒予的軟肋上。
他受傷其實不算什麽,主要是憤怒于吓到了孩子,但是費師說,只要他答應不追究,驗傷驗了“輕微傷”,費軒就幫他擺脫前妻。
孩子可能會因為這一次的事情收到驚吓,但是費師已經幫忙通知了秦舒予的父母,等到老人們來了,好好哄兩天,也就過去了。
但是他的前妻一天不死,就會無休止的糾纏下去,吵嚷着要見孩子為理由,朝他要錢,如果能擺脫她,對于小孩子的成長才是最有益處的。
如果是這筆買賣,秦舒予甚至覺得被揍都是值得的。
當然秦舒予當時被打趴下了,看不到費軒打開了電棍的開關,不知道如果安笙再晚一兩秒,警察再晚幾秒,他大概就要死在費軒的手裏。
安笙舔了舔嘴唇,最終沒有說什麽,她覺得費軒傷人,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被傷害的人如果不追究,其他人沒有插話的權利,何況費軒還挂着個“精神病患者”的名號。
而且安笙現在一點也不想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站在這裏,腦子亂糟糟的纏成一團,閉眼就是費軒瘋狂的樣子,她什麽也想不通,什麽也不想去想,有種深深的疲憊。
安笙回家了,沒有理會費師,在醫院的門口,打車回到了家裏。
原曲知道所有的事情,安笙回來之後,本來想要和安笙好好的讨論,但是安笙卻不說話,好幾天沒去店裏,整天悶在家裏自閉,眉頭緊鎖,總是走神,不知道想什麽。
原曲本來計劃着這幾天就要走了,但是安笙這樣子,他有點不太放心,和安笙混在一起這段時間,他已經把安笙當朋友了,本來他是劇情,就沒什麽朋友,挺喜歡安笙的。
況且好多人拜托他照顧安笙,原曲這就和主系統空間報備,再多留幾天。
安笙這種狀态一直持續了有四五天,然後慢慢恢複正常,該顧店裏顧店裏,該睡覺吃飯就睡覺吃飯。
只不過沒事總拉着原曲跟她一起看電影,還經常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比如此刻。
“你說,那裏頭演的,是真的嗎?”安笙手裏捧着一袋薯片,盤着腿坐在沙發上咔吱咔吱的吃。
原曲根本就不愛看這個,這兩天主系統空間已經開始催他回去,聞言有些糟心的問,“哪個呀?這世界都是本小說,小說世界裏演的電影,你還敢信?”
安笙啧了一聲,自己嘀咕,“把一個人關的時間長了,他就真的會變老實嗎?”
安笙一邊嘀咕一邊看着屏幕,屏幕上面,男人被解救出去之後,再也不像從前一樣抽煙喝酒,打架罵人。
而是表現的特別規矩,甚至反應有一些遲緩,特別的喜歡曬太陽,對于從前總是頂嘴的甚至動手的媽媽,也不會再忤逆。
從前走在路邊上都會煙頭去丢的那些貓貓狗狗,現在時不時還會蹲在路邊上喂……
“監獄的存在,是不是跟這個原理差不多?”安笙說,“規律且無聊的生活,被剝奪人身自由之後,時間長了,身上長的刺就會失去養分,自動風幹脫落。”
原曲聽得耳朵起繭子,“這電影你不是已經看了好幾遍?”每次都是這一套說辭。
電影即将結束,男人穿着圍裙,正在家裏都做飯,大夏天的打着赤膊,他紋着花臂,頭上和臉上有不同程度的傷疤,看上去特別猙獰。
但是他經常喂養的一只小貓咪,興許是聞到了香味兒,站在窗戶外頭歪着頭看他。
男人停下動作,從鍋裏面用鏟子弄出一條半生不熟的肉,把窗戶打開一個小縫隙,肉條塞出去。
小貓叼住之後,很快轉身走了,男人繼續做菜,夕陽的餘晖斜灑進來,給他鍍了一層金邊兒,連猙獰的側臉都顯得溫柔起來,莫名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片尾結束,安笙拿過遙控器點了重放。
原曲忍無可忍,起身穿上衣服,對安笙說,“我回去了,明天早上開車過來接你去店裏。”
安笙連眼神都沒有分過來,點了點頭,等到原曲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開口問他,“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去?”
安笙這話問的沒頭沒尾,但是原曲瞬間就理解了,在門口圍了一條圍巾,低頭換鞋,說道,“就這兩天吧。”
安笙把電影按了暫停鍵,擡頭看着原曲,在他開門即将要出去的時候,抿了抿嘴唇又說道,“我要是再死一次的話,你覺得主系統還會給我開後門讓我活嗎?”
原曲站定回頭,皺眉看着安笙,這些天他就覺得安笙不對勁,還沒等他開口問什麽,安笙又說道,“我如果一定要拆主cp呢?世界會崩潰嗎?”
原曲站在門口,張口結舌了片刻,嘆了口氣,甩掉鞋子又走回來,問安笙,“你想幹什麽?”
安笙沒有說話,看着原曲,原曲有些鬧心的,站起來又坐下,片刻後癱在沙發上,自暴自棄道,“你想怎麽搞就怎麽搞吧,反正?主cp早就崩了,我那天不是跟你說了嗎?費藍藍和桐四睡了……”
這回換成安笙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找到語言似的,“你那天晚上跟我說的,不是他們兩個都已經各自睡着了嗎?”
原曲坐起來,“我跟你說的是他們兩個睡一起了!”
這件事确實夠沖擊,反派和原女主搞到一塊去了,他們兩個怎麽看怎麽八竿子打不着,怎麽能搞到一塊去呢?
安笙頓了一會兒又問原曲,“也就是說,現在原劇情線已經徹底崩掉了?”
原曲搓了搓額頭,“不然你以為主系統空間為什麽一個勁的催我回去?我還不是不放心你……”
“你到底要幹什麽呀?”原曲問。
安笙從旁邊袋子拽出一個薯片,又塞到嘴裏,咀嚼了幾下問原曲,“費軒安排在我身邊的人還在,對不對?”
原曲點頭,這麽多天了,安笙這是第一次主動問起費軒。
安笙點了點頭,轉頭特別認真的問了原曲,“費軒真的有神經病嗎?”
原曲糟心的搖頭,“劇情裏并沒有這個情節,世界發生的事情都會有反饋,這件事是費師杜撰的,為的是阻止秦舒予追究責任,但是要真的查,費軒那個德行,還剛剛自割腕了,自己都殺,想弄個神經病的證明很簡單。”
安笙點了點頭,原曲忍不住又問她,“你問這個幹什麽?你到底想幹嘛?”
“費軒應該快好了吧?”安笙說,“他快要來找我了吧。”
提到這裏原曲也挺鬧騰,“早就已經從警察局出來了,現在在醫院裏頭,估計也就這兩天……”
“我想試一下,”安笙說,“我想到了一種辦法,讓費軒主動放棄。”
原曲滿臉的不信,安笙沒有跟他說什麽,而是擡了擡下巴,示意原曲看屏幕,然後按下了播放。
原曲疑惑着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看到故事的最開始,莫名其妙被抓起來關上的男人,像瘋子一樣在屋子裏頭到處打砸,尖叫暴怒……
他瞬間醍醐灌頂,猛的轉頭看向安笙,然後迅速搖頭,把頭搖成撥浪鼓。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他可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原曲說,“整個世界都默認為維護他,你能關得住他嗎?”
安笙看着原曲,一字一句不慌不忙道,“我當然不能,我只是個後來穿越的,雖然是女主,但是在這個世界占的比重太低微了。”
安笙盯着原曲,又說道。“但是只要劇情幫我,就有可能。”
“行不行不行不行……”
“你別想了,絕對不可能!”
“我是劇情,男主角是我的親兒子!我是不會坑他的!”
“你沒看到昨天的風雪嗎?費軒狂暴起來,天氣都那樣,他如果被關上發了瘋,這世界會變成什麽樣,誰知道!”
原曲自言自語,站起來圍着沙發一圈一圈的轉,拉磨的驢一樣。
安笙淡定的拿過薯片,咔嚓咔嚓吃了幾口,輕聲道,“他欺負你,吓唬你,憑借一己之力把劇情走勢攪的亂七八糟,還不肯放過我,前幾天更是差點打死了人。”
安笙說,“秦舒予就算是填補世界的人,可他在這個世界裏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原曲還是搖頭,安笙輕輕嘆口氣,“他又不肯放過我,還派人監視着我,這一次秦舒予更是連追究都沒有追究,他肯定不會收斂,說不定過兩天就要把我囚禁起來,我不能先下手為強嗎?”
原曲臉上露出極度糾結的表情,安笙猛的站起來,走到正在轉圈的原曲面前,把他給截住,“你這個當‘親爸爸’的,不想教你兒子做人嗎?”
原曲漂亮的臉上幾乎都開始猙獰起來,幾番糾結致死之後,又看了看電影屏幕,一拍大腿,咬牙道,“你想怎麽辦?”
安笙笑了。
和原曲兩個人在客廳裏面叽叽咕咕了半宿,才終于拍板定案,把一切能夠想到的細節,都一一敲定後,已經是半夜三點來鐘,安笙回卧室,原曲就在沙發上湊合了。
當晚原曲沒有出安笙的家門,這件事很快傳到費軒的耳朵裏。
費軒發瘋之後不久,就知道了秦舒予當時跟安笙是巧遇,但費軒當時真的是被刺激的太狠,而且事後知道安笙也确實是要走,且秦舒予一直都目的不純,費軒揍他一點都沒後悔。
他只是擔心,機場那樣子把安笙給吓着了,因為安笙回家之後反常了一段時間,連店裏都沒去。
費軒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手又重新縫合,當時秦舒予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所以他除了手上之外沒有其他的傷。
費軒本來不打算去找安笙,安笙想要離開他,這是既定事實,如果沒有那場大雪,他現在已經找不到安笙了。
費軒并不能接受這種結果,他一直跟安笙糾纏,用各種辦法想讓安笙回心轉意,不惜用割腕自殘這種辦法,前提是安笙沒有想要躲得遠遠的。
而現在安笙,在他割腕之後,還沒有醒過來之前就準備遠走高飛,這是費軒絕對不能夠接受的。
既然無論用什麽辦法,安笙都已經要離開他,費軒閉了閉眼睛,吩咐了費師找人去打掃他在半山的別墅。
安笙還跟那個野雞糾纏在一起,他心裏的恐慌無邊無際,安笙已經不要他了,徹底不要他了。
她不光是自己準備要走,跟她父母那邊也已經有了動作,費軒曾經跟養殖場那邊打過招呼,接到這個消息之後心都涼透了。
安笙不是短暫的想逃,不是被他吓到,而是想要一輩子躲開他。
費軒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第二天早上,費軒辦了出院,沒帶任何人,只帶了一塊聞一聞,就能讓人失去意識的藥棉。
他要去親自把他的寶貝兒接回來,不管以後會有什麽結果,哪怕是費軒想得最壞的那種,兩人反目成仇,彼此折磨,也好過他再也看不到安笙……
而不同于費軒這邊,只做了一塊藥棉花的準備,安笙這邊的準備可以說是專業級別。
安笙布置小黑屋的時候,不由得一直在想,想她好歹也是一個正常的小青年,知道命運弄人這句話,沒總想着挑戰命運來着。
但命運似乎太過火了,專門弄她自己。
一點機會不給,一點喘息空間不留,上輩子凄凄慘慘戚戚,跟了一條狗,這輩子好容易愛上一個人,心心念念的捧着,生幾個孩子都想好了,他媽的發現這個人還不如狗。
安笙如果再不抗争一下,等待她的結局,就是被費軒囚禁起來。
她為什麽要被囚禁起來?安笙這些天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她愛上費軒是她自己把持不住,答應費軒後也有好好的珍惜,和費軒分手之後,也一直愛崗敬業,扶老太太過馬路,不搶小學生買冰棍兒的錢。
造了什麽孽就攤上費軒,甩不掉,掙不脫,除了低頭認命,除了死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結局了嗎?
自己也是女主呢,她是夜空中最亮的崽,既然兩個人總是要有一個砍掉翅膀,那為什麽不挑大的砍?砍起來也過瘾一點。
這一次,她要做那個操刀的人。
費軒來店裏的時候,安笙狀似很尋常的在擦櫃臺,小店員辭職了,原曲幻化成小店員的模樣,正在招待客人。
費軒進屋之後,看到安笙,本來是準備迎接安笙的冷漠,但是沒想到一進屋,安笙一回頭看到他,居然笑了。
“你來啦?”安笙把抹布放下,迎上來,“我正好打算晚上去看你呢,手恢複的怎麽樣?”
安笙說着,輕輕拉過費軒的手,拉着費軒走到了櫃臺前面,給他拿了一張凳子坐下。
費軒整個人都有點懵,安笙這種笑容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自從兩人分手之後,安笙就再也沒對他這樣笑過。
費軒一時之間有點看癡了,安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把一個小蛋糕遞到他的面前。
“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口味,你嘗一嘗?”
費軒愣愣的看向安笙,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但安笙這樣子是他做夢都想要的反應,安笙還一直拉着他的手,摩挲他的手指,這個動作只有在兩人熱戀的時候,安笙才會經常做……
“笙笙……我…”
費軒突然看到了安笙回心轉意的苗頭,想到兜裏那塊藥棉,突然生出一點良心來。
還是先不要動了,他想,他還是想跟安笙兩情相悅。
安笙一直笑的特別好看,又溫柔又缱绻,費軒叫她的名字,她就輕聲的答應。
“笙笙……”費軒又叫了一聲,安笙又應聲,費軒眼眶突然間紅了起來,眼淚唰的就掉下來了。
“我……”費軒有些哽咽,他想說一句我錯了,但是似乎錯的地方太多了,根本無從說起。
只好抓起安笙的時候,也不顧店裏還有人,抓到嘴邊親吻,“你…別走。”
費軒抽噎了兩聲,竭力壓制着,通紅的一雙眼睛看安笙,顫聲問,“回來我身邊,好不好?”
安笙還是笑着,沒有接話,伸手給費軒抹了抹眼淚,被費軒這鱷魚的眼淚砸了太多回,她已經生出了免疫,心裏都不怎麽波動了。
“你嘗嘗呀。”安笙把小蛋糕又推到他的手邊,“這是我專門……”
安笙擡起頭,踮起腳尖探過身子越過櫃臺,湊近費軒的耳邊,輕聲誘惑道,“是我專門為你做的,你看它是愛你的形狀,是你一直想要的那種愛。”
“快嘗一嘗……”安笙把小叉子塞在費軒的手裏。
費軒喜極而泣,抓着安笙的手問她,“你是原諒我了嗎?是答應我了嗎?和我重新在一起對不對?”
安笙點頭,不着痕跡的和把客人都送出去的,手裏拿着門鎖在門口預備的原曲對了一下視線。
慢慢說道,“你把蛋糕吃了,我就跟你和好,從今往後,只要你不說分手,我就永遠不會離開你……”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