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你想幹什麽?
“真的嗎?!”費軒不疑有他, 眼淚邊噼裏啪啦的掉,扔掉的小叉子, 直接低頭照着心形的蛋糕咬了一大口。
然後擡頭看着安笙笑出了眼淚, “好次……”
費軒說着, 把整個小蛋糕, 都塞進了嘴裏, 根本沒有吃出哪裏不對勁,也沒有吃出來蛋糕裏面,有種熟悉的,和他曾經用的四號香水一樣的味道。
狼吞虎咽下去, 嘴和眼淚都抹幹淨, 站起身正要伸手去拉安笙,頭突然一陣暈眩, 視線和微笑的安笙一起扭曲,接着眼前一黑。
費軒悶聲從凳子上摔到地上的時候, 原曲關上了門,把卷簾門, 和落地窗前面的簾子都拉下來,隔絕了外面人的視線。
費軒倒下之後,安笙的笑才淡了點, 原曲走過來,走到費軒的身邊, 照着他的背上不輕不重的踢了一腳。
然後彎腰, 從他的衣兜裏面翻出一個小袋子, 小袋子裏面裝的是一塊醫用棉。
“他今天是來帶你走的。”原曲表情有點憤憤,“你猜的真對,他想囚禁你!”
安笙沒覺得有什麽意外,走到費軒的身邊蹲下,伸手給他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蛋糕,還摸了摸他的頭發。
然後擡頭問原曲,“我為什麽有種十分興奮的感覺……”
安笙莫名其妙,“我在興奮什麽?”
原曲也是一臉興奮,“當然興奮,反囚禁哎!他可是男主角,馬上就要被你關進小屋裏醬醬釀釀了,能不興奮嗎?!”
安笙笑着看原曲直搓手,問他,“我看你好像也很興奮?”
原曲克制了一下,沒克制住,說話都有點結巴,“我,我我還是第一次親手‘教育’兒子,我做劇情這麽久,每次看不順眼,因為是男主女主,通常都只能憋着,這次……好爽啊!”
原曲說着,又踢了費軒一腳。“讓你吓唬你爸爸!”
安笙則是抱着費軒的頭,把他臉正過來,看着他額頭剛才磕的一點紅,伸手碰了碰,輕輕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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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曲興奮了一會,看着安笙,突然又有點猶豫,“你……你想好了嗎?”
原曲說,“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回去之間,幫你走,幫你藏起來。”
安笙搖頭,“想好了。”
原曲輕聲說了一句,“孽緣啊……”
安笙跟原曲兩個人,竟然也擡不起來費軒,只好合力,拖着他去廚房。
把費軒放在廚房,掀開牆邊鐵板的時候,原曲不住的嘟囔,“我怎麽感覺,咱們兩個這是在殺人分屍……”
安笙動作頓了一下,看了看費軒,努嘴道,“差不多吧。”因為在之後的,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內,費軒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安笙能夠想象到,費軒如果消失,整個費家,甚至于整個申市,都會炸鍋。
相反,如果今天她被費軒抓到,囚禁起來,這世界大概除了安笙的父母,沒有人會注意到。
安笙和原曲已經把能想到的結果,全都想到了,做了一系列的準備,囚禁費軒的地方,選在蛋糕店的底下,安笙必須要确保費軒失蹤之後,她沒有任何的異樣。
這地下,本來是沒有地下室的,空間是原曲拓展出來的,布置是半夜三更的時候兩人一起布置的,原曲一開始還假模假式的擔心,後期就徹底放飛了,鎖鏈選了十幾條,粗細不一,全是金燦燦的顏色。
還準備了其他的什麽東西,滿滿一大箱子,安笙都沒仔細看。
鐵板打開之後,是正正方方,能容一人蹲行的通道,不是樓梯,而是傾斜的平面,不光能走人,還有專門的下滑軌道,用來朝下面傳遞食物。
這個靈感來自于電影,除此之外,小屋裏面,到處都是柔軟的裝飾,雖然不太大,可是五髒俱全,浴室廁所小廚房,日用更是安笙專門選的。
只是在床旁邊,有個鑲嵌進牆裏面的鐵環,鐵環上現在就挂着金光閃閃的鏈子。
安笙和原曲千辛萬苦把費軒搞進來,拖到床上,按照原計劃,兩人要把費軒身上所有的衣物裝飾,都弄下來,處理掉。
“你幹什麽?”安笙看到原曲解費軒衣服的原曲,照着他小腿輕輕踢了一腳。
“我給他脫衣服啊,”原曲說,“誰知道他身上有沒有什麽定位或者高科技,這種東西,只要不用到,世界不給我反饋,我就不知道,要排除一切他被找到的可……”
“你回避一下,”安笙拍掉原曲的手。“這活不應該是你幹吧。”
原曲撇嘴,“你幹你幹,你……”
原曲嘿嘿笑了,“你那麽喜歡小孩子,是不是想把他困在這裏,給你生一窩小崽子,然後等到出去……”
安笙回頭,無奈的瞪原曲,“你看費軒哪個器官,像是能生小崽子的?”要生也是她生。
原曲啧啧啧的緊衛生間裏面“避嫌”,安笙給費軒解衣服,手指劃過他緊致的胸膛,抿了抿嘴唇,其實生兩個也不是不行……
費軒會願意嗎?
醒過來之後,知道自己竟然被人關起來,還栓上之後,還會願意和她好嗎?
安笙其實心裏也沒什麽底,在她決定把費軒關起來之後,就已經打算要他了。
哪怕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安笙也想試試,反正擺脫不了,她又确實還對費軒沒忘情。
無論結果是什麽,安笙都當成是她為費軒,也為她自己做的最後努力。
安笙把費軒剝的溜幹淨,只留了一只手表,和安笙一直保存在家裏的一模一樣,是一對情侶表,費軒從前送給她的,分手之後,安笙一直沒帶過,原曲不讓她用費軒的送的東西,說是怕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坑人東西,但現在有也不怕了,費軒都被栓上了,她準備回去就帶上,就沒有給費軒摘掉。
換衣服的中途沒少占便宜,和費軒分手之後,安笙克制自己去想費軒,但是壓抑,不代表不想念。
費軒這身皮相,把安笙喜歡的類型生生都扭轉了,這麽躺平任擺布,不張牙舞爪,不瘋不颠,也不算計人,安安靜靜的,頭發散亂在眼睛上方,睡的別提多無害,多招人稀罕了。
把費軒所有的衣服都弄好,裝在一個袋子裏頭,原曲從衛生間裏出來。
看了看費軒,呦了一聲,“連一件衣服都不給人家穿呀?”
安笙臉色有點發紅,她其實是有一點惡趣味,但是一本正經道,“這樣睡舒服……”
“鏈子還給系脖子上了,”原曲又是一串啧啧啧,“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會玩兒呢?哦,也是,這不是沒給你玩兒的機會嘛。”
安笙抿着嘴唇笑了一下,“你別胡說八道,他手上的傷口還沒好。 ”
“兩只手都割腕了?”原曲挑眉。
安笙拿着袋子砸了原曲一下,“你有完沒完了?我怎麽弄我樂意!”
把燈開着以後,安笙跟原曲又從原路爬回去,把大鐵板擋住之後,店門重新打開。
原曲已經變幻成費軒的樣子,穿着費軒的衣服,店門打開,安笙一個勁兒的朝後看,原曲敲了敲她的腦門,“有點出息,吃了曳魂花,還有專門用來迷奸的那種迷藥,一時半會兒醒不了的。”
“這些東西都是從那個穿越偷渡者那裏搜過來的?”安笙問原曲,“曳魂花的解藥別忘了給我留下。”
“對呀,那個偷渡者特別能搞,你放心吧,解藥就在你家櫃子上。”
原曲說,“我就不明白,你都把他拴上了,你還給他用曳魂花幹什麽?”
安笙沒回答,而是問原曲,“除了迷幻的,還有其他功效的藥嗎?品種很多嗎?”
原曲系領帶的動作一頓,奇怪看向安笙,雖然他現在是費軒的模樣,但不知道為什麽,這幅皮相在原曲身上,一丁點都沒有費軒又酷又兇的味道。
“我就問問……”
原曲哼了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你別玩的太狠,那天的風雪你也看到了,費軒如果真的發狂,說不定原地一個龍卷風,直接把你蛋糕店掀起來,他就從地底下爬出來了。”
“說的這個吓人,”安笙不服,“我好歹也是世界的女主,我就鎮不住龍卷風嗎?”
原曲嗤笑一聲,“你也頂多算個野雞女主,要不然能被費軒逼到走這一步……”
安笙一抹布甩過去,原曲在抹布呼在臉上之前接住。
“說好了是夜空中最亮的崽呢?”安笙問。
“你那個最靓的,是保護力,也就是說,如果你和費軒同時遭遇危險,世界會偏向你。”
原曲穿好了衣服,把自己收拾的跟費軒一模一樣,敲了敲櫃臺,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條鏈子,鏈子的那一頭系了一把小鑰匙,套在安笙的脖子上。
“空間門鑰匙,晚上回家之後,閉上眼睛對着虛空擰一下,你就能直接進小屋。”
安笙摸了摸鑰匙,點了點頭,看向原曲,由衷道,“謝謝你這段時間幫我……一路順風。”
原曲用費軒這幅皮囊,對着安笙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希望能達到你所期待的那種效果。”
安笙點了點頭,原曲西裝筆挺的走出了門,專門在門口的監控處晃了幾圈,這才走向費軒的車。
原曲走了,安笙自己看着店,晚上的時候,她才把店門關了,并沒有從後廚進入小屋,而是像往常一樣坐着公交車回家。
到家之後,一進門,安笙連忙把小包包扔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捏着胸口的鑰匙朝着虛空處轉了一圈,再睜開眼面前就是一道門。
打開門,就是白天她和原曲一起進的那個小屋。
安笙回手關門的時候,看向門外,外面是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伸出手也什麽都觸碰不到。
安笙把門關上,轉頭看過來,費軒睡得很香,臉蛋紅撲撲的。
她坐在床邊上,看了費軒一會兒,換上了家居拖鞋,從小斜坡爬上去,還是用胸前的鑰匙轉了一下,門口的鐵板一推就開了。
安笙打開冰箱,拿出準備的青菜,淘米下鍋,一邊哼着歌,一邊準備晚飯,其實能在小屋子裏面做,但是會有味道,她還想讓費軒睡一會。
她把飯都做好了,從旁邊的小滑道滑下來,自己也進來,再把鐵板蓋上,端着飯菜到桌邊,這才又重新坐回床邊,去叫費軒。
藥效應該差不多了,安笙叫了幾聲,費軒只是輕輕抖了抖睫毛,她索性伸手捏住費軒的鼻子,成功把人叫醒。
“起來吃飯了,”安笙親昵的親了親費軒的額頭。
費軒迷迷糊糊睜眼,因為藥效的原因,腦子半晌都不轉,眼睛也好一會兒才聚焦。
不過他才清醒過來,沒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麽事,就先抓住安笙的手,開口問她,“你……答應跟我在一起了,對吧!”
不是做夢吧?費軒剛才确實沉浸在夢境裏頭,他夢到自己本來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飛,有一超級大的翅膀。
後來抓住,用鏈子捆上了,拿着刀的人正是安笙,對他笑的特別甜蜜,哄勸他,只要把翅膀砍斷了,就肯和自己在一起,夢裏面費軒不知道翅膀象征着什麽,毫不猶豫的答應。
所以夢醒之後看到安笙,一時間有一點恍惚,生怕是在夢裏。
安笙點頭,“答應了……”她說着伸手抱住費軒的脖子,把他帶着坐起來。
被子裏兩條光溜溜的大腿碰一起,費軒這才發現自己處于十分原始的狀态。
他愣了一下,推開安笙,然後一低頭發現了自己脖子上面的鏈子。
安笙有點緊張的抓住被子,費軒低頭看了一會兒,又掀開被子朝裏頭看了一眼,接着又看了看屋子裏,突然嗤的笑出聲。
他抓住安笙的肩膀,把她推倒在床上,欺身上來,鼻尖貼着安笙的鼻尖,眯着眼睛說,“你變壞了……”
費軒哼笑,“小東西,在哪學來的這種招數?”
安笙呼吸一窒,伸手才勾住費軒的脖子,準備迎接費軒的親昵,費軒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冷了下來,微微撐起一點胳膊。
“你這個,是跟那個野雞學的吧?”
費軒的眼神咄咄逼人,安笙連忙搖頭,小臉有一點發紅,好久都沒跟費軒這麽親昵,她心跳的飛快。
安笙咬了咬嘴唇,小聲道,“不是……”
費軒的眼神這才軟下來,哼笑聲音就在安笙的耳邊,安笙聽的耳朵發癢。
“你在那塊蛋糕裏放了什麽東西?嗯?”
安笙搖頭,不肯說。
費軒捏着安笙的下巴,眼神如火一樣,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的樣子,聲音越壓越低,聽的人渾身發顫,“把我脫的這麽幹淨,還用鏈子拴上,你是個小壞蛋……你想幹什麽?”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唇幾乎已經壓在一起,安笙微微擡起一點頭,碰了碰費軒的嘴唇,“就想這樣……”
安笙主動實在是太稀少,尤其是這種滿含着挑逗性的。
費軒呼吸一緊,什麽都顧不得去想,貼着安笙的唇狠狠壓下來,掃蕩過她口腔的每一處,把他這麽久以來,壓抑的感情和思念,徹底的爆發出來。
安笙迎合着費軒,乖的費軒都有點詫異,費軒手指到處點火,她竟然也一躲不躲。
眼看着要擦槍走火,費軒的嘴唇貼着安笙的脖子,留下一個個宣誓領地的紅印,安笙微微側着頭,眼睛半睜着,眼裏是迷蒙的水霧,那是一種十分縱容,十分享受的姿态。
不過安笙也總算沒有徹底失去理智,手指沒入費軒的頭發,輕輕的摩挲着,溫柔道,“先吃飯吧,一會飯菜要涼了……”
費軒這才停下,放開安笙。
安笙起身,從旁邊的床頭櫃裏翻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套嶄新的睡衣,還有一條短褲,都拆開之後給費軒。
費軒并沒有去接,坐在床上,只在重要部位搭了一點被角,好整以暇的環視着屋子。
“這是哪裏?你什麽時候買的房子?我怎麽不知道這裏?”
費軒一連串的問題抛過來,安笙動作頓了一下,卻一個都沒有回答,而是把兩人親昵了這麽半晌,有一點點冷掉的菜,放進微波爐裏重新加熱。
“你睡了一下午餓了吧,我燒了排骨,還有你喜歡的油麥菜,你趕緊穿上衣服去洗洗,咱們吃飯……”
費軒聽話的穿衣服,到此刻還覺得安笙在跟他鬧着玩,穿上衣服,穿了拖鞋下地之後,拖着鏈子,饒有興趣的四處打量,試圖打開牆壁上的一個門,卻無論怎麽用力也打不開。
走到小斜坡那裏,朝上面看了看,問安笙,“上面是閣樓嗎?”
她也看出費軒根本沒當真,以為自己在和他玩情趣,要是費軒知道真相要發狂,說不定就不吃飯了。
安笙沒準備騙費軒,盛飯的動作頓了一下,準備吃飯以後再和費軒說。
“先過來吃飯,”安笙說,“你快去洗一下手,一會兒要涼啦。”
費軒拖着鏈子朝衛生間走,洗手出來之後,走到站在桌邊的安笙的身邊,從身後抱住了她。
“前段時間我誤會你了,真的對不起,”費軒頭抵在安笙的頭上,把她整個人都揉進懷裏,幸福的快要飄起來,“可你要離開我,我快瘋了,才會那麽沖動……”
“秦舒予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我幫他把他的妻子擺脫,醫藥費也有付,給了精神賠償,幫他的女兒換了最好的幼兒園,”費軒說,“你不要怪我,我當時知道你要走,真的吓死了……”
安笙沒有說話,手指摩挲着費軒的手背,費軒做的這些事情安笙都知道,安笙還知道,費軒還幫着秦舒予争取了出國學習的機會,只要鍍一層金回來,他以後再回來,在醫院裏可就不是現在這個地位了。
費軒把他所有能想到的補償,所有能夠做到的,都已經做過了。
“原諒我好嗎?”費軒貼着安笙的耳朵,“回到我身邊,我一定會好好的對你。”
費軒扳着安笙的肩膀轉過來,雙眼緊鎖着安笙,“笙笙,我愛你。”
安笙看着費軒的眼睛,費軒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直白熱烈,兩人之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但安笙每一次和費軒對視,都能看到他的愛意,只有越發濃烈,愈加瘋狂,卻從來沒有消減過。
這也是安笙能咬着牙和費軒糾纏,在看過費軒那麽可怕的一面之後,還願意嘗試,還想要他的原因。
在這世界上找到一個相愛的人,真的太不容易。
費軒願意為了她屢次瘋狂,安笙也願意為了費軒瘋狂一次。
瘋狂的去賭,賭費軒這樣的人,會不會因為堅持不住被囚禁,主動放棄。
如果最終費軒放棄,安笙至少不遺憾,如果費軒沒有放棄,安笙願意,慢慢的,一點點的,哪怕用一輩子,去教他,兩個人相愛的正确姿勢,并不是簡單粗暴的纏在一起。
“我也愛你。”安笙看着費軒,一字一句的回應他。
費軒有種抽自己一巴掌的沖動,他懷疑自己還在做夢,但安笙就站在他的面前,安笙的肩膀在他的手掌下,溫熱的體溫提醒着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安笙真的願意和他重新在一起了。
費軒的吻又壓下來,安笙不得不扶住桌子,桌子晃動了一下,筷子滾落到地上,安笙連忙拍了拍費軒的肩膀。
好容易費軒放開她,安笙籲了一口氣,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說道,“咱們先吃飯吧,都涼了。”
兩人對坐着吃飯,費軒今天胃口特別好,一整盤排骨他幹掉了一大半,安笙吃的也不少,吃飽之後,安笙洗盤子,費軒站在她的身後,拿着盤子,一個個擦幹,擺在櫥櫃裏,有一只手還不太能用力,動作很慢。
“主人,什麽時候把我的狗鏈子拿下去?”費軒的聲音帶着笑意,“還有我的手機去哪兒了?我怎麽找不到了?”
安笙動作頓了一下,把最後兩個盤子快速洗完,這才轉過頭,看向費軒,咬了咬嘴唇,說道,“鏈子就這麽一直帶着,不拿下去。”
費軒慢騰騰的擦,直到把最後一個盤子放進櫥櫃,才挑了挑眉,湊得離安笙極進,“你想幹什麽?”
費軒說,“想讓我帶着鏈子幹什麽?”
他一點點,把安笙抵在洗碗臺上,嘴唇貼着安笙的嘴唇,聲音暧昧至極,“主人是想讓我帶着這個幹……你嗎?”
安笙後退一點,彎腰彎得幾乎要躺在洗手臺上,費軒的手按着安笙的肩膀,輕晃了一下腰,頂的安笙臉色唰的就紅透了,還不依不饒的問,“想讓我在床上叫你主人?”
安笙好久沒有被這麽調戲,心裏的小鹿撞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但她還是盡力做出一臉認真的樣子,直視着費軒。
她說,“我把你的手機扔掉了,所有的衣服也都扔掉了,這裏是一個隐秘的地方,沒有人會找到你,你以後就這樣待在我的身邊……好嗎?”
費軒愣住,慢慢的松了抵着安笙的力道。
片刻之後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聲音特別清越,像是遇見了什麽特別開心的事情,自從兩人分手後,神情總是帶着的陰霾一掃而空,青春明媚的像夏季七八點鐘的太陽。
好一會兒他才收了笑聲,一邊嘴唇勾得老高,又眯起眼睛,刮了一下安笙的鼻子,“你現在招數怎麽這麽多?”
費軒捏住安笙的臉蛋,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別鬧了,快把手機給我,我下午過來到現在,得和費師說一下。”
安笙臉上的紅暈在他的笑聲裏漸漸恢複,到此刻,臉上徹底沒有了任何玩笑的表情。
她後退一步,搖了搖頭,“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沒發現我的手機也不在嗎?”
費軒直直的盯着安笙的表情,臉上的的笑意,終于一點點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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