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你真是要熬死我
安笙緊張的手背在身後, 一錯不錯的盯着費軒的神色,手指緊攥的有點發疼。
費軒看着安笙, 臉上的笑容消失之後, 表情就一直很茫然。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隔了一會兒, 費軒茫然的神色, 才慢慢的恢複過來,伸手摸了摸安笙的頭,笑的特別溫柔,神色近乎寵溺。
“你想玩游戲, 我怎麽陪你玩都行, ”費軒說,“但是你把電話給我, 明天有兩個重要的會,我要交代費師一聲, 還有一份合同要我親自簽……我要他帶筆。”
安笙舔了舔嘴唇,後退一步, 搖頭道,“電話已經扔了,我……不會給你的。”
安笙本來準備說的很冷酷, 因為這種生活,是曾經費軒想要強加給她的, 安笙不否認, 她有一點點的報複心理。
但是面對費軒寵溺的眼神, 安笙準備好的語氣和生硬的話,就有點冷酷不起來,因為她毫不懷疑,要是她肯給電話,她肯讓費軒時不時出去簽個合同什麽的,費軒能這樣和她玩一輩子,他本來就是想要和安笙過這種日子。
但是安笙卻并不是要和他過這種日子,才把他關起來的,安笙是要讓他嘗嘗,依附于另一個人活着,被徹底控制生活,只能任人擺布的滋味,繼而讓他明白,兩個人是完整的個體,并不一定要完全的屬于對方才能夠在一起。
所以必要讓費軒完完全全的,和外界隔離。
費軒摸着安笙的手有片刻的停滞,似乎是沒想到安笙會拒絕,安笙等着他發火,等着他發狂,可是費軒放下手,有點無奈的點頭,“好吧,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說着費軒把有點傻的安笙抱進懷裏,狠狠親了親她的臉蛋,“那你要把我關多久呢?”
費軒說,“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氣了,一直都在氣對不對?”
“氣我用那些手段對不對?”費軒把安笙抱的緊緊的,“我知道的……這一次我讓你随便折騰,折騰到你解氣為止,好不好?”
安笙整個都有點懵,費軒抱着她走到床邊上,推着她壓在床上,嘴唇親昵的流連在安笙的脖子上。
“那我都讓你随便折騰了……”費軒咬着安笙的耳朵,暧昧道,“主人想要讓我怎麽樣,才能開心呢?”
安笙盯着天花板,對于這個發展,顯然有點措手不及,她和原曲都預料,費軒知道被囚禁了肯定會發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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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天之驕子啊,他從小到大,都是裁決者,在古代來說,就是當皇帝養大,他天生就是善于操控的強悍者。
強悍者落難必然要掙紮,有兩種反應,要麽卧薪嘗膽,要麽暴怒崛起,連小動物被關起來都知道掙紮,費軒這個反應,興奮成這樣,也不像是要卧薪嘗膽的樣子……
讓安笙準備好在他暴怒的時候回敬他的話,都堵在胸口,一點也說不出了。
費軒親昵的動作越來越過火,安笙有點受不住的哼了一聲,費軒停下,含着她的唇問,“主人,需要奴伺候你嗎?”
聲音順着安笙的耳朵,一路鑽進腦子,癢遍全身。
費軒狀态安笙感受的清清楚楚,如過一切按照計劃,費軒暴怒之後,肯定無法接受現狀,但是無論怎麽鬧都于事無補的時候,肯定會有一個鎮靜期。
安笙看了電影,甚至看了書,還和原曲讨論過,這種階段,是妥協的必要因素。
安笙本來想着,到時候能用這點事安慰安慰他,分散下他的經歷,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她本意是教費軒和她在一起的姿勢,不是一棒子打死他。
但是費軒這個反應,他這個“伺候”,兩人貼在一起,都心知肚明是什麽意思……
安笙猛的推開他坐起來,這,這不能……稀裏糊塗的就那什麽了。
常言道錢要花在刀刃上,覺要睡在……呸!
安笙趕緊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思想搖出去,慢慢的朝着門口後退。
費軒被安笙推了,好整以暇的支着一只手臂半躺着看她,似乎對于安笙這種反應,一丁點都不意外,眼中甚至帶着笑意。
安笙從床邊上,慢慢的退到門口,看着費軒的神情特別複雜,費軒下床,準備安撫她一下的時候,安笙抓住胸前的小鑰匙,快速打開房門……跑了。
費軒下地追過來,但是明明安笙很輕易就打開的門,費軒卻怎麽拉也拉不開。
用腳踹都沒有用……這個小破屋的門,尤其的結實,無論他用多大力,都紋絲不動。
“笙笙!”費軒哐哐敲門,“我不欺負你,你回來吧,我逗你玩的……”
“笙笙?”
費軒叫了好一會,安笙都沒有開門進來,他又打不開房門,索性不費力了,想着反正安笙一會兒就會回來。
嘴裏嘀咕着,“小東西還準備的挺周全,”在屋子裏面到處轉,翻翻找找,滿臉興味。
安笙确實挺讓他意外的,正常人醒過來之後,突然發現自己被抓起來關上了,肯定會發瘋。
費軒先前被桐四抓起來的時候,确确實實和正常人的反應一樣,屋子裏的東西砸的亂七八糟,暴怒吼叫一個沒少。
但費軒的正常,限于安笙之外,他睜開眼看到安笙,別說是發現自己被囚禁了,就算發現他自己被紮了一刀快死了,他都不會和安笙發火。
費軒唯一一次和安笙發火,就是在機場的時候,不讓安笙碰秦舒予,那一次費軒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想到安笙當時那個帶着驚懼的眼神,費軒冷靜下來發誓,他這輩子,再也不和安笙發火了。
而安笙把他關起來,費軒接受的也非常快,因為這就是費軒臆中,最想和安笙過的生活,提前适應沒什麽不好,他甚至想着,安笙能接受這樣的生活,是不是代表有一天兩人易地而處,安笙也能接受?
那真是太好了。
至于安笙放不放他,費軒根本就沒有擔心,不過是賠安笙玩玩,用不了兩天,找不到他的費師,就會把整個申市翻過來。
知道他來找安笙,順藤摸瓜,很快就會找到他,費軒甚至想着,費師最好晚來幾天,他還想賠安笙玩呢。
此刻的費軒,并不知道關于他的失蹤,是摸不到的藤,更不知道,他存在的這個世界還有空間這回事。
而安笙回到了自己家之後,把客廳的燈都打開,在屋子裏轉了兩圈,拿起手機之後,撥到原曲的對話框,才突然想起來,原曲已經回主系統空間了,也就是說,她現在連個商量的人都沒了。
安笙有點焦躁,給爸爸媽媽打了個電話,花了些時間和他們解釋,不用躲了,事情已經解決了。
挂了電話之後,安笙的焦躁好了點,躺在沙發上,仔細分析着費軒為什麽會是這個反應。
“他該不會是真的能夠接受,一輩子被關起來?”
安笙自言自語,片刻後又搖了搖頭,不可能的。
費軒雖然心理上不太正常,但是他從頭到尾,想的都是怎麽把自己折斷翅膀放在身邊,讓自己依附他。
如果換成是他被折斷翅膀,他怎麽可能這麽淡定,除非……
除非他還沒有意識到,安笙不是一時興起,也沒有跟他玩什麽主人和奴隸的游戲。
安笙這樣一想就想通了,費軒還是把這個當成玩,說不定還等着費師來救他。
那這樣就好辦了,安笙想通之後放松身體,打了個哈欠去浴室洗澡。
只要讓他切切實實的意識到,他确實是被囚禁起來了,就能夠得到他真實的反饋了。
安笙當天晚上沒有回去,原本她是準備和費軒住在小屋裏,不過她要讓費軒意識到,自己并沒有跟他玩,意識到自己去或者不去,不是他能夠控制的所以沒有回去。
安笙一夜好眠,費軒等安笙一夜沒睡。
他以為安笙害羞了,跑了一會兒就會回來,但是等來等去,一直指針轉了大半圈,指向早七點,安笙都沒有回來。
費軒在屋子裏尋覓,發現這裏竟然沒窗戶,他雖然知道現在是早上,可是連一絲陽光都見不到。
幾次嘗試去打開門,甚至用凳子砸,貼在門邊上聽那邊的聲音,但什麽都沒有,門外一片死寂,就好像……根本沒有人一樣。
安笙第二天早上,坐着公交車到店裏,沒有急着去找費軒,而是先埋頭在後廚裏面做糕點。
香噴噴的小點心從烤箱拿出來,安笙把專門給費軒做的,都裝在一個小盤子裏,鐵板打開一個縫隙,順着滑道滑下來。
費軒聽見聲音立刻站起來,看到安笙的手之後,朝上面跑了兩步,但還沒等觸碰到安笙,鐵板就關上了。
費軒只以為這是一個閣樓,昨天晚上嘗試着推鐵板,也根本沒有推開,此刻趴在斜坡上,連推帶踹,鐵板和昨晚一樣紋絲不動。
“安笙!你在幹什麽?!你搞什麽?!”
費軒喊了幾聲,外面沒有回應,他打不開鐵板,只能從斜坡上爬下來,看到新鮮出爐的小糕點,眉頭皺緊。
要跟他玩兒,卻又不見他,這是什麽道理?
而且他現在才發現,鐵板上面不是閣樓……他身處的是一個地下室?
安笙趕緊跑到監控器旁邊,趁着店裏頭沒有人,把小屋子裏面的監控調出來,看到費軒站在滑道旁邊,盯着他她剛才滑下去的點心愣了一會兒,拿起一個塞進嘴裏。
安笙笑了,看着費軒把點心都吃完,看着費軒臭臉,屋子裏面環視一圈,不知道在絮絮叨叨什麽。
這時候店裏開始上人,安笙忙着招呼客人,把監控器調回去,一上午都挺忙的,忙得她都沒顧得上再看費軒一眼。
費軒在蛋糕店的地下,安笙不能雇用店員,以免被人發現端倪,又沒有了原曲的幫忙,她自己有點吃力。
一直忙活到晚上,安笙一點空隙都沒抽出來,費軒中午連飯都沒吃,安笙有點着急。
看到店裏終于斷人了,連忙把店關掉,火急火燎的回家,弄了一些菜,深呼一口氣,單手端着托盤,用小鑰匙擰開了虛空的門。
那一道無論費軒怎麽折騰,都紋絲不能撼動的門,吱呀一聲打開,費軒猛的從床上蹿起來,安笙才進來一半的身子,就被費軒拉着拽進來,差點把飯菜都拉撒了。
“慢點慢點慢點……”安笙連忙按住托盤,托盤搭在她的手臂上,費軒揪着她,臉色特別不好,“你去哪兒了?!”
安笙沒回話,端着東西到桌邊,費軒光顧着氣哼哼的質問她,連朝門外看一眼都沒看。
安笙把東西擺上,費軒拖着鏈子過來,抓着她的手,扳過她的臉,“問你話呢,你跑哪兒去了?。”
“回家了,”安笙說,“吃飯吧……”
費軒皺眉,“回家了?你把我扔在這裏,然後自己回家了?”
安笙有點心虛的揪着自己的袖子,但是想到費軒以為這是一場游戲,趕緊穩住自己,有些冷漠的點了點頭,“我這不是來了嗎?”
費軒張了張嘴,表情特別委屈,晃了晃自己脖子上的鏈子,“你把我拴在這裏,然後自己回家了,不帶這麽玩兒的!”
“那怎麽玩呀?”安笙推了費軒一把,“你趕快去洗手,中午沒吃飯,現在餓了吧?”
費軒确實是餓了,但是他心裏憋屈的很,他放着公司一大堆的事情不做,陪安笙在這玩,結果安笙把他晾了一天一夜!他當然得先讨個說法。
安笙讓費軒追問的受不了,只好道,“你先洗手吃飯,吃完之後咱們讨論怎麽玩兒的事兒……”
費軒嘴哼哼,盯着安笙,“你要是還敢跑,我就……”
安笙看向他,等着他說他想怎麽樣,安笙特別好奇費軒還能用什麽威脅她?
費軒捏了捏安笙的臉,故意壓低聲音道,“幹的你爬不起來。”
安笙沒想到費軒是說這個,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費軒這才滿意,把手洗了,坐在桌邊上吃飯。
吃東西兩人很安靜,安笙臉上那點熱度,一頓飯都沒下去,費軒看過來的眼神實在是讓人頭皮發麻。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不合适呀…
安笙當然不抗拒跟費軒發生關系,可是現在這不上不下的,費軒根本就把這個當成了兒戲。
晚飯吃完之後,安笙沒有走的跡象,費軒被晾了這麽長時間的不舒服,總算是消散了。
兩人也沒說什麽話,坐在床上相互依偎着看電視,安笙拿着遙控器搖來搖去,費軒從身後把她摟在懷裏,把鏈子甩到後脖子,摸着安笙的頭發,有些好奇,“費師今天沒有找你嗎?”
安笙動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蠢貨,”費軒低罵一句,抱着安笙,側頭親了親她的臉蛋,“這裏到底是哪兒啊?你把我藏在哪兒了?”
安笙坐起來,轉頭看着費軒,十分認真道,“費師不可能找到你。”你就別惦記了。
安笙想了想又說道,“就算他把整個申市翻過來,也找不到。”
費軒的表情有一點詫異,捏着安笙的鼻子,“做的這麽缜密嗎?難道咱們現在在外省?”
費軒算了一下,他從找到安笙,吃了一個蛋糕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醒過來之後已經是半夜了,這期間确實夠安笙把他折騰到外省。
但即便是這樣,這世界上只要發生的事情就必然會留下痕跡,何況是在這種遍地是監控的時代,而他來找安笙費師又是知道的,費師竟然隔了一天都沒有找安笙,這讓費軒對他的能力産生了懷疑。
“外省?”安笙想了想,點頭道,“算是吧……”空間裏,應該算另一個小世界吧。
費軒嗤的笑了,“你還挺能耐的,不過咱們打個賭,費師明天肯定會找到這裏,你信嗎?”
在費軒的手底下工作這麽久,費師好歹也算是費軒的心腹,要是這點能耐都沒有,費軒出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辭了。
安笙卻還是搖頭,糾正道,“他會找到我,但找不到你。”
“因為你把我藏在地下室嗎?”費軒笑起來,“那你可要藏好了,如果被找到的話……”
費軒的眼神眯起來,“那換我來藏你好不好?”
“我如果把你藏起來,我敢保證這世上沒有人能找得到。”費軒親昵的貼着安笙說。
安笙沉默了一會兒也好奇的問他,“你想把我藏在哪?”
“我把你藏在……”費軒扳過安笙,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貼着她的唇吻下來,呼吸的間隙,才輕聲說,“把你藏在我的心裏。”
安笙聽了這句話,心頭顫了一下,她回吻費軒,在兩人呼吸交纏間,也輕聲問道,“那如果費師找不到你呢?”
費軒哼笑,“那我就任你處置,你想怎麽樣都行……”
“我怎麽樣都行?”安笙問。
“你怎麽樣都行…”費軒說着,吻再度壓下來。
并且慢慢的,攬緊了安笙的腰。
“你這麽對我,把我囚禁起來,”費軒說,“就不許再見那只野雞了……否則我出去一定親手捏死他。”
安笙點頭,“不會再見了。”他已經走了,況且你也出不去。
“以後……”費軒呼吸有一些散亂,輕輕的噴在安笙的耳側,“等主人想要,我來伺候你。”
費軒将安笙摟得更緊,讓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變化,“我保證讓主人滿意,從今以後只想着我。”
安笙呼吸發緊,紅着臉點了點頭,有些磕巴道,“過,過一段時間吧…… ”
安笙摟着費軒的脖子,閉了閉眼睛,“過一段時間,你如果還想要,我就……唔…”
費軒親吻住安笙,狠狠的掃蕩一遍她的口腔,之後才笑道,“說什麽話呢?我當然要,我一直要,一輩子都要你。”
那可不一定哦。
安笙舔了舔嘴唇,在心裏說。
費軒有一點,讓安笙覺得特別特別的窩心,就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只要安笙不願意,他從來都沒有強迫過安笙。
其實安笙不是什麽意志堅定的人,只要費軒急性一點,強硬一點,甚至卑鄙一點,想要囚禁安笙之前,先把她這個人搞到手,兩人現在孩子應該都有了。
但費軒從來沒有那樣過,費軒想把安笙留在身邊用的手段堪稱無所不用其極,但是關于這件事情上,費軒卻意外的君子,安笙不點頭,他就絕不會跨過那條線。
不過兩個相愛的人纏綿親吻,難免就會有正常的反應。
費軒忍的難受,皺着眉卻不肯松開安笙,但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就生忍着。
其實如果兩個人沒有分手的話,自然發展也已經發展到那一步了,只是分手這段時間,再在一起之後,費軒怕安笙會反感,一直循序漸進,除了實在難捱,想要安笙知道他的狀态,會讓安笙感受自己的熱情之外,連手都特別規矩。
安笙今天晚上沒打算回去睡,主要是費軒也不松開她,一直盯她盯得特別緊,一下午連尿都沒尿……
看他實在忍得挺辛苦的,手伸到被子裏打算幫他,才碰了一下,費軒就猛的睜開眼睛。
“這是你點火,”費軒摟過安笙,幾乎帶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你真是要熬死我……”
安笙對于這件事情沒有什麽經驗,還是費軒帶着她,饒是如此,安笙還是羞澀的連頭都不敢露,悶在被子裏頭,随着費軒的動作,和費軒同樣悶在被子裏頭,簡直像是360立體環繞一樣的爽快哼聲,感覺自己的頭蓋骨都要扣不住了。
臨近爆發,費軒從被子裏拖出安笙的腦袋,捏住她的下巴,聲音低啞霸道,“看着我!”
安笙顫着睫毛睜開眼睛,對上費軒深沉的像是要吃人一樣的視線,下意識的想要瑟縮,卻被費軒勾住後脖子,深吻上來。
徹底結束之後,費軒抱着安笙,抵着安笙的額頭,許久都沒有動。
過了好久,他才輕笑一聲,毫不吝啬的誇贊,“比我自己弄爽多了。”
安笙羞紅的了臉,其實她根本也沒出什麽力,都是費軒帶着她。
“你的小手,是不是比以前嫩了不少?”費軒啄吻着安笙的嘴唇,“酸沒酸……哥哥幫你揉揉好不好?”
哥哥你個大頭鬼。
安笙要朝被子裏頭縮,費軒悶笑着抓她肩膀,“你害什麽臊?不是說要給我生兩個孩子嗎……”
“到時候啊,”費軒停頓了一下,壞笑道,“我一定讓你比我還爽…”
安笙羞得都擡不起頭了,費軒卻突然想到什麽似的,神色扭曲了一瞬,安笙低着頭沒有看到,他很快就恢複了。
但是這想法一旦蔓延開來,像附骨之蛆一樣揮之不去,他最後終于是忍不住,開口問安笙。
“你和那只野雞……”費軒問的有一點艱難,語氣盡量控制卻還是有點淩厲,“有過幾次?”
安笙:……
安笙不吭聲,費軒的呼吸有點急促,他知道這個時候真的不應該問這種問題,這會變成兩個人之間的傷疤。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他就是想知道安笙的想法。
“我和他……”費軒咬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搓出來的,“誰大?!”
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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