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費師沒找你嗎?

這是一個送命題。

安笙曾經當着費軒的面, 說了自己和原曲是炮友,現在報應來了, 費軒問她誰大……

安笙上哪知道去……她本來想和費軒解釋一下, 她其實和原曲沒睡過, 但是開口之前, 又覺得這個事情, 對費軒來說,可能是個驚喜。

她為後面做打算,要是費軒後面知道她不是玩鬧,而自己是真的被囚禁發狂, 告訴他這件事, 說不定還能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這種拿自己做籌碼的感覺其實聽挺操蛋的,但是除此之外, 安笙這裏拿不出能夠讓費軒在意的其他東西,費軒生下來, 就注定他什麽都不缺。

實際上就連她自己,安笙也沒有那麽百分百的篤定費軒會一直稀罕, 畢竟歲月這個東西,真的能把一切都沖淡。

而越是這樣,兩人的相處方式, 對于感情的經營,就顯得尤為重要, 費軒離開她照舊什麽都有, 安笙必須保證, 有一天離開費軒,她也該有的一樣不缺,她才敢放任自己,要費軒這樣一樣不正常的人。

這是她給自己的退路,也是兩人在一起的保障。

安笙頂着費軒幽幽的視線,抿了抿嘴唇,挑了一個比較保險的回答。

“你大……”

費軒神色卻并沒好多少,心裏堵的難受,但是費軒并沒有怪安笙,是他事情做的不夠缜密,讓人發現了揭露了,這才導致兩人分手,安笙是在分手期間和那野雞……這也無可厚非。

費軒自己安撫了自己一下,沒什麽作用,語調尖酸的開口,“哼,那種小牙簽,估計也就兩分鐘!”

“對不對?”費軒又問安笙。

安笙:……這個我真不知道。

安笙紅着臉不接話,費軒瞪着她看了一會,倒也沒再自讨醋吃。

只抱着安笙嘟囔,“我比他時間長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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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敷衍的點頭,哭笑不得的催促費軒,“你快去洗洗吧……”

兩人洗漱好了,就窩在小床上面躺着,安笙白天忙活了一天,現在實在是累了,沒一會就迷迷糊糊,費軒則是摟着安笙腦子裏亂七八糟的還在琢磨着,等費師找過來,他回頭,肯定要想個什麽辦法,整那只野雞,他的女人,沒有那麽好睡的。

兩人久違的相擁而眠,身體卻還熟悉着曾經的彼此,清早上的時候,安笙整個都窩在費軒的懷裏,那是曾經兩個人最常用的姿勢,溫暖又舒适。

費軒昨晚上琢磨出去後找原曲的岔,琢磨到半夜,睡的晚,早上安笙醒過來,他還睡着,安笙輕手輕腳的下床,直接打開門,回到了自己家。

洗漱弄早餐,弄好之後,端過來,費軒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安笙在飯桌的旁邊忙活,嘴角露出笑意。

費軒以為安笙一直沒離開,心情很好,穿着鞋下地,從身後抱住她,頭埋進安笙的脖子,發嗲,“幸苦了親愛的~~”

“去洗漱吧。”安笙拍了拍費軒摟在她腰間的手。

費軒磨蹭了一會,眯着眼滿臉都是幸福,去衛生間洗漱還哼着小曲,太喜歡這樣和安笙在一起,以至于并沒有發現安笙只擺了一副碗筷。

等費軒出來的時候,一眼能看到頭的小屋子裏,只剩下他自己了。

費軒愉悅的情緒頓時就淡下來,抱着希望去廚房,甚至床底下都找了,沒有發現安笙,臉上的表情徹底暗下來,又嘗試去開門,依舊拉不開。

費軒看着桌子上擺的整齊飯菜和碗筷,忍着要伸腳去踹的沖動,安笙又不打個招呼,就把他扔在這裏了!

安笙從小屋回去,随便吃了幾口東西,穿好衣服,從家裏出來,準備開車去蛋糕店,她的駕駛證已經下來了。

可是才走到車庫的門口,就被人叫住。

“安小姐。”

安笙沒回頭就聽出了是誰,費軒估計的沒有錯,費師确實找來了。

安笙按車庫門的手一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轉過頭滿臉差異的看向費師。

“嗯?”安笙轉過來,看清了費師之後,臉上還出現了恰倒好處的茫然。

“能找個地方談一談嗎?”費師的神色不太好,滿臉疲憊的樣子,安笙做出糾結的樣子,“可是我還要去蛋糕店。”

費師猶豫了一下,索性道,“你準備開車嗎?要不然我送你,我們就在你那裏聊聊。”

費師本來也想去安笙那裏,雖然他昨天就找人買蛋糕,看過了,但他還是想親自去看一眼。

兩天前,他哥哥說來找安笙,還讓他找人打掃半山別墅,費軒想做什麽不言而喻。

但是費軒當天沒回去,費師專門聯系了監視安笙的那些人,确實他哥哥來了這裏,中途也有一段時間,蛋糕店莫名其妙的落下了卷簾門和窗簾。

費師并不懷疑安笙,他甚至相信,卷簾門拉下來,是他哥哥正在對安笙動手。

但是那群人反饋過來的信息是,沒多久,卷簾門拉開,費軒從安笙的店裏離開,開車走了。

費師昨天的時候還沒有着急,但是一直到昨天晚上,重要會議錯過就算了,費軒連合同都沒有回去簽,這就讓費師心裏泛起了嘀咕。

他嘗試聯系費軒,電話是已關機狀态,而安笙這兩天正常上下班,并沒有看見他哥哥的影子,他哥哥也沒有再回來找安笙。

費師心裏面特別着急,但他不太相信費軒是失蹤了,所有能找過的地方都找過了,費師就想着,再過來問問安笙,他哥哥臨走的時候說了什麽?有沒有說是要去哪裏。

安笙說沒有拒絕,跟着費師坐上了他的車。

路上的時候費師用餘光觀察安笙,安笙表現的很尋常,看上去似乎并不知道他哥哥失蹤的樣子。

安笙玩着手機,靠在座椅上面,費師窺探的視線,安笙是知道的,但是她穩如老狗,甚至還在費師看不到的角度,點開了關着費軒的那個小房間實時同步的監控。

看着費軒好好的把東西吃了,又乖乖的把碗洗了,嘴角露出一點笑意。

至于費師找過來,安笙并不害怕,空間并不像正常的房間,除非把他的蛋糕店真的翻起來,要不然是絕對不會發現的,蛋糕店裏的那個鐵板小門,沒有她的鑰匙也是打不開的。

兩人一路無話,很快到了蛋糕店,安笙大大方方的讓費師看,費師也确實假裝新奇,到處在看。

但是他并沒看到什麽蛛絲馬跡。

“以前你店裏不是有一個店員嗎?”費師站在櫃臺前,看着安笙拖地,有些疑惑的問她。

安笙的動作頓了一下,反問道,“你不是第一次來嗎?怎麽知道我以前有個店員?”

她是知道費軒一直派人監視她的,但是這種事情并沒做在明面上,所以安笙這樣一反問,把費師問的一愣。

費師生平最不擅長撒謊,安笙這麽一問他立刻有點慌,說話都有點磕巴,“我是聽,聽聽我哥說的…”

安笙點了點頭,低頭繼續打掃衛生,費師又問道,“我哥哥這兩天聯系你了嗎?”

安笙動作未停,語氣有一點諷刺,“我們已經分手了……這個他沒跟你說嗎?”

費師清了清嗓子,安笙這樣不陰不陽的說話,他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怎麽應對。

安笙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按照自己先前和原曲演練的那樣,嘴唇緊抿,十分不開心的樣子,“前兩天他倒是來過一次,我已經跟他說的明明白白,從此一刀兩斷,他也已經同意了,怎麽今天又派你來當說客嗎?”

費師連忙搖頭,“不是不是……”

安笙看着他,眼神不善,費師只好實話實說,“我哥哥從你這裏走了之後就不見了,到現在都沒有回家,這兩天他真的沒有聯系你嗎?”

“一刀兩斷了,為什麽還要聯系我?”安笙表情麻木毫無所動,“他那麽大一個人了,難道還能丢了嗎?”

安笙說,“我真的已經跟他斷了,不想再跟他,跟你們費家,牽扯上一絲一毫的關系,你懂嗎?”

這就是逐客令了,費師跟在費軒身邊,這麽多年,雖然是一個私生子的身份,但是也沒有人敢輕視他,對他的态度自然也就都恭恭敬敬。

許久沒被人這樣言語刺激,費師的臉都紅了,腳步有一點慌亂的朝門口退,說話也軟下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找不到他了,到處都找過了,順着監控找過他開車的地方,發現他去了城郊,然後監控就斷了,這人就沒蹤跡了……”

費師站在門口,有些為難的,咬着牙又問了安笙一遍,“他沒有跟你聯系,那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他要去哪裏?”

安笙拄着拖布杆子,皺眉搖頭,“我不知道,他什麽都沒說。”

安笙想了想,下了一劑猛藥,“他那天來幹什麽你不是知道嗎?他沒能成功,被我識破了,徹底撕破臉了,之後他就走了。”

費師臉色更紅,他當然知道費軒想幹什麽,費軒那天揣在兜裏的東西,還是費師給準備的。

“所以你問完了嗎?”安笙看着費師面紅耳赤杵在那裏,那樣子看上去就要憋死了似的。

費師咳了一聲,點了點頭,主要是他也不幹淨,沒少幫着費軒坑人感覺面對安笙,比面對最難纏的客戶還要緊張。

他出門之前,硬着頭皮又說道,“如果我哥哥跟你聯系,麻煩你告訴他,讓他回家一趟……”

費師說完也不等安笙的回答,開門走了出去,安笙看着他有些慌亂的背影,又朝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繼續拖地。

安笙今天還是很忙,好賴中午還抽出一點時間,順着滑道弄了一些吃的給費軒。

費軒要抓安笙的手,結果跑上去斜坡之後又沒能抓到。

安笙看監控,費軒中午就盯着小蛋糕,根本就沒吃。

費軒在生氣,不光是生氣安笙早上不打招呼就走了,還有一些氣費師到現在還沒找過來。

而且安笙的态度讓他覺得有點不舒服,他剛才明明那麽喊了,安笙不光沒有回應他,喂狗一樣把東西丢下來,就把那個小門關上了……

這算什麽?

費軒是想跟安笙玩,但是這樣玩他不開心。

費軒到現在還不知道,安笙并不是在跟他玩,也不知道剛剛費師和他僅僅一牆之隔,卻根本就沒有辦法發現他。

安笙依舊是晚上來的,推開門之後,費軒并沒有像昨天那樣着急拽她,坐在床上,斜眼看向安笙,連動都沒動,嘴唇撅着。

安笙看了他一眼,心裏有一點小小的興奮,難道費軒這是要爆發了嗎?

安笙把飯菜擺好之後,走到床邊,站在費軒的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吃飯了,去洗洗手…”

費軒微微仰着頭,他穿的是一身寬松的睡衣,頭發都頭發随意散着,看上去蓬松柔軟,特別的無害。

但他眼神淩厲,裹挾着質問,“你是不是耍我?”

“嗯?”安笙裝作不懂。

費軒抓住安笙的胳膊,把她拽的貼近自己,“你是不是故意的?把我關在這裏卻整天沒影?”

對呀,我就是故意的。

安笙心裏這麽回答,嘴上卻說,“怎麽會?我這一天都在想你,但是店裏太忙了,店員辭職了,只有我自己…我一關店就趕快過來了。”

費軒臉色不好,“你明天不許去了,我陪你玩,但你不能把我晾在這裏,我一個人好無聊啊!”

費軒放軟聲音說,“要不你把手機給我吧……”

他正好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問問費師為什麽他都在這兩天了還沒找來?!

安笙的态度很軟,說出來的話卻很強硬,“我不給你手機,再說你手機已經被我扔了。”

費軒露出一點難以置信的表情,“為什麽啊?笙笙別鬧了,公司裏還有一堆事,我可以陪你玩,但是我得交代費師…”

提起費師,費軒突然又有點火,“費師沒找你嗎?”

“找了呀,”安笙坦然道,“他問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問我你有沒有聯系我,還去我的店裏了。”

“然後呢?”費軒追問。

“然後我說沒聯系,沒見過,他就走了。”安笙撇了撇嘴,“我說了他找不到你的。”

費軒眉頭皺起來,安笙伸手搓開他的眉心。

聲音溫柔道,“別皺眉了,快吃飯吧。”

費軒看了一眼桌子,這兩天除了吃就是趴着,沒有手機,費軒又是忙慣了的人,安笙還不在,他感覺自己像是在蹲監獄,一點也不好玩…

他看了一眼桌子,桌子上不光擺着飯菜,還有中午安笙滑下來的小蛋糕,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安笙看着他,慢慢蹲在費軒的腳邊,把頭枕在費軒的腿上,“你別生氣啊,和我在一起不好嗎?”

安笙說,“這才兩天你就不開心了,你還說你會一輩子對我好,難道是騙我的嗎?”

費軒垂頭看着安笙,受不了安笙這樣子,連忙把她拉起來,親了親安笙的臉,“當然不是,我就是……着急公司裏的事。”

安笙一表現出憂傷的樣子,費軒立馬就不皺眉了,哄她,“不說了,吃飯好不好?我沒有生氣,我當然願意這樣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說出來,安笙笑了,但是費軒的笑卻有一點挂不住。

他确實是想這麽和安笙在一起,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鏈子……可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不過安笙來了,費軒也就暫時不想那些,兩人愉快的吃過了晚飯,愉快的抱在一起看電視。

“這電視白天為什麽打不開啊?”安笙拿着遙控器撥臺,費軒抱着她嘟囔。

白天一整天,費軒沒有手機,想着看會兒電視消磨時間,但是不論他怎麽樣弄,電視就是沒有臺,電視看不了,屋子裏找來找去連個小廣告都沒得,費軒這一整天是看着表熬過來的。

安笙含糊道,“有臺啊。”只是你播不出來而已。

兩人晚上親昵了一會兒,又甜甜蜜蜜的抱着睡覺,這一次費軒挺機警,早上安笙一動他就醒了,洗漱之後,安笙準備要出去,費軒就站在安笙的身後,“你要上哪去?你又要把我扔在這一天?!”

“我去做咱們兩個人的早飯呀,”安笙說,“一會就回來。”

費軒盯着她,“不能在這屋裏做嗎?”

“這屋裏沒有煤氣竈,只有一個微波爐,做不了東西,冰箱裏有很多小零食,你要是餓,先吃一點墊一墊……”

安笙說着,轉頭摸着自己的心口,隔着衣服用小鑰匙做了一個擰開的動作,接着就當着費軒的面打開了門。

安笙邁步走向一片漆黑,費軒拉住她,皺眉問安笙,“這裏是哪裏?為什麽這麽破?樓道這麽黑不會是危房吧?”

原曲早就說了,費軒即便是打開門,和安笙看到的也不是一樣的,他即便是拿着安笙的鑰匙,也根本走不出這個樓道。

安笙看着費軒的神色,慢慢搖頭,“不是危房,放心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費軒卻拉着她沒放,“你一會兒就回來?這個地方在你家附近嗎?”

說着他皺起眉,“我怎麽不記得你公寓附近有這種地方?”

安笙拍了拍他的手,輕輕的掙開,“不算附近吧。”公交車要坐半個多小時呢。

“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安笙柔聲細語的,費軒又探出頭朝外看了看,樓道裏面很破舊,門都是一個顏色,沒一個不掉漆,有一股很明顯的灰塵和腐朽味道。

“這種地方,你一個人走不安全吧?”

“安全的。”安笙說,“你就放心吧,”說着把費軒推進門裏,關上了門。

閉上眼睛,邁開腿再睜眼,就回到了她的家裏。

安笙弄好了吃的,回來跟費軒一起吃了早餐,吃完之後費軒又怕安笙走,一直在看着安笙。

只不過看着看着,他的眼皮就越來越沉,安笙故意拉着他去床上躺着,費軒一開始還使勁睜着眼睛,沒用半個小時,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拉着安笙的手放開,安笙扒了一下他的眼睛,又推了推他,确認他已經徹底睡着,給他蓋了被子,這才開門出去。

從家裏出來,開着車到店裏,又開始一天的忙碌,時不時順着監控器看看費軒,安笙過的特別充實而愉悅。

費軒是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醒來了之後,坐在床邊上愣神了好久,安笙晚上下班之後,在打開門的時候,費軒看向她的神情和往常有點不同。

安笙端着已經做好的飯菜,走進屋子裏,費軒沒有在床上,而是坐在桌邊,早上吃完的碗還放在桌子上,費軒本來在盯着那碗發愣,安笙一進來,他擡頭看了安笙一眼,接着又轉頭盯着那碗。

安笙沒問費軒為什麽今天沒洗碗,而是放上了新的碗筷,把飯菜都擺上了,伸手去拿髒掉的碗,準備泡一會兒再洗。

“洗手吃飯吧,”安笙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但費軒聽在耳朵裏,卻怎麽聽怎麽不是滋味。

他按住安笙的手,掙紮了一會兒才問安笙,“你早上是不是在飯菜裏下藥了?”

安笙絲毫沒有虛心的表現,費軒擡頭看她,她眨了眨眼睛,就實話實說,“是啊,一點點…”

“你不要生氣啊,就是怕你不讓我走,那藥對身體沒有害的,有安神醒腦的作用。”是原曲給她的,叫安魂草。

“你因為怕我不讓你走,就在飯菜裏下藥?”費軒雖然琢磨了一天,但是安笙真的承認他滿臉都是詫異。

他胸腔裏像是被什麽堵住,感覺越來越悶,呼吸都有點不暢,“你竟然……”

“你不是也給我下過嗎?”安笙打斷他的話,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一點也不淩厲,不像費軒那樣憤怒,而是像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說道,“溫泉那次,你給我喝的那個飲料,還記得嗎?”

費軒有些瞠目結舌,當初桐四揭穿他的那些事,其中可沒包括這件。

費軒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不知道安笙為什麽會知道…

安笙走到費軒的旁邊,伸手抱住費軒的頭,“趕緊洗手吃飯吧,一會要涼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安笙低頭親了親費軒的頭頂,“你上次在機場兇我,我真的好害怕呀。”

這句話,正好觸在費軒的柔軟上,對于那次和安笙發脾氣,費軒一直都特別後悔。

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安笙牽着鼻子走,趕緊抱住安笙,“我以後不會跟你發脾氣的,我再也不會跟你發脾氣了,你別怕。”

“那趕緊吃飯吧,好不好?”安笙撅了下嘴。

費軒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徹底昏頭,站起來朝衛生間走的時候又回頭說道,“你以後不能再在飯菜裏下藥了,知道嗎?”

安笙笑着點頭,費軒進去洗手吃飯,兩個人晚上相處依舊很愉快,然後第二天早上,費軒吃過飯之後,拉着安笙不松手。

安笙帶着他到床邊,兩人躺床上,費軒頭一直埋在安笙的脖子裏,嗅着安笙身上的味道,呢喃,“你好香啊…”

結果沒多久,又昏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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