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當柔杏吩咐了小丫頭把那把破爛琵琶好好擦了個幹淨,遞給容成瑾時, 容成瑾愣了愣, 竟是忽然有些不敢上手去接。
容成瑾只消看它一眼, 整個思緒便已又回到了過去, 在她的記憶裏, 陸蘭琛一直十分喜愛它,幾乎是将它當成了自己這一生最珍貴的財寶, 那樣的愛惜,讓容成瑾的一顆心, 也瞬間便變得十分的柔軟。
柔杏看着容成瑾這癡癡的眼神, 又說:“秦姨母她同我說了,這是郡主您的乳母王嬷嬷拿去給琴畫姐姐的, 就是,也不知道是王嬷嬷自己的意思還是琴畫姐姐的委托,唉, 不管了不管了,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了, 琵琶已經被摔壞了, 從裏到外都壞了,又年久失修, 早就已經不能再彈了。”
仿佛已經完全聽不見柔杏的話了一般,容成瑾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琵琶滿是劃痕的背板,它本是極漂亮的, 打了蠟後,明亮光滑,毫無瑕疵,可惜如今,原先紅豔豔的顏色早已經灰敗了,它的身上,也已有了幾條裂紋,再瞧不出昔日的美。
容成瑾看了許久許久,久到小丫頭都快要拿不動了時,她方才抿了抿唇,輕聲道:“柔杏啊,你派人去尋個工匠來,給這琵琶背板上漆吧。”
柔杏一愣,“诶?您說什麽!”
她還以為,郡主只是找回來看一看,懷念一下,結果現在這是在幹嘛呢。
“郡主,這都已經徹底壞了,上漆之後,也只是看着比現在要漂亮點……”
聽她如此說,容成瑾頓時一愣,她低頭想了一會兒後,道:“能變得漂亮一點,也好呀,你方才說它壞了……那便……那便讓工匠再順便将它給修好吧……對!裝上新的琴軸,再換新弦……”
說到這,她仿佛是悟了些什麽,突然笑了,她道:“對啊,将它給修好,将它變回過去的模樣……多好呀……”
柔杏不禁跺了跺腳,“郡主啊!”
容成瑾似是稍稍平靜了一些,卻仍舊沒有打消掉這個念頭,她閉了閉眼,“萬一呢,試試也好,你去吧。”
見容成瑾執意如此,無力違抗她命令的柔杏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聽話地下去吩咐了。
反正也是肯定修不好的,不過,等工匠給個準話後,她便過來回禀給郡主,讓郡主別再繼續想着這些事情了。
事情也完全如柔杏所料,柔杏派出去的人,跑了許多遭,找了許多工匠,每一個看到這把琵琶都是直搖頭,畢竟都是好幾年前的老東西了,木頭都被蟲子啃壞了,還磕磕絆絆地摔了好多回,早就已經修不好了,還不如直接打一把新的來得方便,況且,這王府又完全不缺區區一把琵琶的錢。
柔杏也是這麽跟容成瑾說的,郡主若當真對它如此在意,不如就打一把新的,讓工匠完全照着這個模樣打。
Advertisement
然而,一向溫柔的容成瑾只是遲疑了一下,便直接拒絕了,不知為何,一向不用做不到的事為難別人的她,這一次,卻是難得的強硬,她就像是突然變成了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非要為難人,非要讓人家把它修好。
甚至最後,她還直接就頭腦一熱,将其給帶進了宮,去尋宮裏的工匠。
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執念,讓此時的容成瑾就像一只無頭蒼蠅一般,四處跑着,是誰也阻不住,讓柔杏等人皆是無可奈何。
而在漪瀾小築裏,對其他事情渾然不知的陸蘭琛,倒是過得還算不錯,她畢竟是真的喜歡彈琴,如今她沒有了束縛,每天就忙着教導幾個小丫頭,當老師的感覺不錯,她幾乎都已經完全想不起其他的事情了。
當姚楚倩心亂如麻地跑過來看她時,她便是坐在三兩個被姚楚倩勒令過來的小姑娘中間,專心地教着。
姚楚倩并沒有驚動陸蘭琛,只是在一旁悄悄地打量着人家,陸蘭琛實在是一個很好的先生,就算那些小姑娘原本只是被姚楚倩給撥過去,用來替容成瑾留住人家的,此時學着學着,也是逐漸真的喜歡上了演奏。
只是,姚楚倩瞧着陸蘭琛的打扮,卻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個姑娘呀,可當真是一點也不像個才十七八歲,正青春年少的小姑娘,與陸蘭琛同年的容成瑾,也是個愛穿戴得簡潔的,但人家只是不愛繁重華麗,平日裏就算偏素淨,也是素得雅致,而這位,這是打算絞了頭發去當姑子了不成。
不知不覺間在心裏拿她們做起了對比的姚楚倩不由得嘆了口氣,她想着這兩個姑娘這些天的許多事情,頭也是變得愈發疼了。
姚楚倩靜靜地打量了陸蘭琛半天,最終,還是突然開口喚道:“蘭琛姑娘。”
原本還在陸蘭琛跟前笑呵呵的小丫頭們見是姚楚倩來了,立馬都規規矩矩地站起了身,喊了一聲“姑娘”。
陸蘭琛也連忙起了身,沖她福了福身,柔順道:“縣主。”
姚楚倩道:“我記得,我已經說過許多回了,我比你還要大上一兩歲,你大可以與郡主一般,喚我一聲姐姐,縣主來縣主去的,我實在不喜歡。”
然而,陸蘭琛聽着她這麽說,卻只是咬了咬唇,半晌也憋不出一句話來。
見此,姚楚倩也不禁又輕輕嘆了口氣,陸蘭琛這個人呀,就是這樣執拗別扭得甚至是作的性子,讓她改個稱呼,簡直能要了她半條命,讓她松個口,還不如讓她去死。
就算這心裏頭真正的想法早已經改變了,嘴上也始終都咬死不放,所以說,這樣的一個人,總是難以得到真正的開心。
按姚楚倩的想法,這陸蘭琛,還是需要狠狠地逼一把,逼得她去正視自己真正的想法,只是,這瞧着也并不是件什麽簡單的事情……
姚楚倩看着人家姑娘,想着想着,心中便突然有了一個馊主意,她揮了揮手,小丫頭們便連忙識趣地盡數退下了。
瞧着姚楚倩竟在自己的對面坐下了,陸蘭琛立馬便手足無措地提起了茶壺,要替姚楚倩倒茶,姚楚倩按住了她的手,道:“茶已經涼了,待會兒可記得讓小丫頭換壺熱茶來,現在雖然天氣仍舊熱乎着,可也馬上就要轉涼了。”
陸蘭琛有些不好意思地縮回了手,道:“都是我疏忽了。”
“不打緊的,我今日過來尋姑娘,一方面是想問問姑娘這裏可還缺些什麽……”
陸蘭琛自覺自己在這兒已足夠受禮遇,連忙搖了搖頭表示不必費心,別人若是待她太好了,她可當真是會覺得無地自容的。
姚楚倩低頭苦笑了一聲,又道:“另一方面,則是還想跟你說一個傻姑娘,因為,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想聽到她的事,所以,方才還在一旁躊躇了好一會兒,可我心疼她,思來想去後,便還是打算過來同蘭琛姑娘說一聲。”
陸蘭琛一愣,道:“縣主所說的,是……是郡主麽?她如何了?”
姚楚倩道:“你覺得她如何了呢?這個只知自責內疚的丫頭,大約是全天底下最會委屈自己,最會讓自己受罪的姑娘,你覺得她在那樣難過地離開之後,會如何呢?”
陸蘭琛頓時俏臉一白,她低下頭,道:“我不知。”
她的一個“知”字剛剛落地,姚楚倩便道:“姑娘自然是知曉的,姑娘與她同吃同住了數載光陰,對她又怎麽會沒有幾分了解。”
陸蘭琛看着她此時甚至是有些凝重的神情,本就無甚血色的臉愈發白了。
“縣主……郡主她,到底是做什麽了?”
“她,因為你,如今當真是犯了許多傻,你大可以親自去王府看看,看看這個曾救了你,收留你的姑娘,如今究竟是何可憐模樣。”
陸蘭琛沉默了許久,淡淡道:“郡主她,她并不會需要我去看她的。”
姚楚倩搖了搖頭,道:“你這個丫頭,既然明明就擔心人家擔心得要死,便去瞧瞧人家,你知她的身體素來不好的,不是麽?不管你究竟有多不敢見她,她都始終想見你,我的陸姑娘呀,別總是如此自私,只遵從自己給自己規定好的章法,難道,郡主的安危還不足以讓你稍稍改變分毫。”
“郡主她……”
陸蘭琛突然便有些說不下去了,她的眼圈,也漸漸紅了,郡主再一次印證了她的想法,她果然只會惹禍,只會給郡主她帶來不幸,她當真就不該再出現在郡主的眼前……
姚楚倩見她這悔恨交加的模樣,不禁拿出了帕子,輕輕試去了她眼角滲出的淚光。
“蘭琛丫頭,如今只顧着自怨并沒有什麽用,你現在,該自艾才對。”
陸蘭琛一愣,她情不自禁地撫了撫自己的脖子,道:“自缢?”
這是打算讓她以死謝罪?
陸蘭琛摸脖子的動作落入姚楚倩眼中,本來頗為無奈的她,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她本想板了臉繼續教訓陸蘭琛,結果,卻仍是被如今傻傻的陸蘭琛逗得忍俊不禁。
也怪她一時順口,就把好好的詞兒給拆成了兩半使,也難怪陸蘭琛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道:“并不是姑娘所想的意思,姑娘若是實在不願意再面見郡主的話,那就只當我從不曾說過這些吧,畢竟,如若不是我實在憐惜她,我本也不會同你說的。”
說着說着,她嘆了口氣:“如今,我只能希望郡主能夠平安無事,希望她不要……”
希望她不要因此而被帝後與瑞王訓斥,再這樣繼續胡鬧下去,市井估計都要開始議論不休流傳千裏了。
陸蘭琛心系容成瑾,此刻聽得姚縣主不曾說完的話語,秀眉緊蹙,她柔順地低下了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麽。
陸蘭琛這次的考慮時間并不算短,她先是想了整整一天,然後,又揪着頭發猶豫不決了許久,一度險些把自己的寶貝琵琶給摔了。
她素來是個果斷的人,可每次一遇見容成瑾的事情,她便整個性子都變得黏黏糊糊的,不幹不脆,不知該如何是好,沒個主意。
當陸蘭琛終于咬着牙,拿出了烈士斷腕一般的勇氣與決心,跑去找到了姚楚倩并鄭重地磕了個頭時,已經都是三四天過去了。
“蘭琛姑娘如今不覺得自己是克星會沖撞了人家了?”姚楚倩情不自禁地調侃起了人家。
陸蘭琛跪在地上,肩膀都在抖動,“縣主說,郡主她想要見到我,那便足夠了,縱使我真是她今生的克星,那也是她,先拉着我到了她的身邊,既然她自己都不在意我這個克星過去究竟害了她多少,如今也從不曾因為我的無理取鬧而離去,還始終要将我拉回她的身邊,那麽,我也不該再這樣怯懦害怕,這樣固執己見,這樣自以為是地為她好,我想要再見見她,甚至……我還想要陪在她身邊,始終都要在她身邊,這條路,我與她同行,就算,就算王爺要把我拖出去殺頭,我也始終都要陪在她的身邊……”
說着說着,她的聲音也哽咽了。
“求縣主助我吧。”
姚楚倩雖是有心,在見了陸蘭琛這模樣後,還是不由得愣了,這個總愛躲避的丫頭,這回可當真是狠下了心啊,搞得她現在,都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鬧得裏外不是人了。
柔杏端着幾樣時令水果,前腳剛跨進了門,正要掀簾走進書房裏時,便冷不丁看見了陸蘭琛站在那兒搖擺不定的模樣。
這個人是哪裏來的?
她頓時就愣住了,一時間,一雙腳也不知是進好,還是退好。
“柔杏姐姐……”
就在這時,一個極細弱的聲音,突然飄進了柔杏的耳中,柔杏回頭一看,只見好幾個丫頭都躲在了角落裏,眼巴巴地看着她,顯然都是因為陸蘭琛的緣故,躊躇着不敢上前,但又不想離去,便紮堆在了角落,想看看陸蘭琛究竟能磨蹭到什麽時候。
柔杏情不自禁地,就也想要跟着湊過去,結果,她才剛邁出了一步,便聽得裏頭傳來了一聲輕喚:“柔杏?慧湘?人都到哪兒去了?墨汁已經沒有了,我……我不會磨墨啊……”
柔杏跟丫頭們頓時面面相觑,不住地用眼神向對方示意,你去!不!你去……
陸蘭琛聽到容成瑾都在裏面喚人了,一顆本就七上八下的心也頓時就更慌了,她今天,是一跟着縣主踏進王府,便開始心生悔意,還有……幾分惱意,不為其他,只因為她突然發現,她大約是被姚楚倩那模棱兩可的話給被騙了。
不過,她也并沒有後悔太久,也沒有抱怨姚楚倩太久,她知道,這裏并沒有任何人想要害她,她能下定決心實在不容易,她也不想自己非要等到自己誤解的情況誕生,然後,再次下定決心,她早就不該如此執拗,如此認自己那沒什麽邏輯的死理了。
這般想着,唯恐容成瑾會叫來了大量丫鬟,從而導致自己最後可能會因為人太多,說不出半句話而逃跑的陸蘭琛,終于,還是選擇鼓起了勇氣,掀起了簾走了進去。
“柔杏……”容成瑾回過頭,剛說出這個名字,想要開口訓兩句,結果,卻在看清楚來人的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只愣了一會兒,下一秒,她就開始手忙腳亂地藏起了東西。
陸蘭琛目前還沒有眼瞎,一眼就認出了她欲藏的東西是一把琵琶。
容成瑾也知道,這麽大的東西在這書房裏實在藏不住,蒼白發青的臉頰頓時飛過了一抹緋紅,她偷偷地擡眸瞧了陸蘭琛一眼,卻不敢看得太仔細,整個人就像個做錯事被大人瞧見了的孩子一般,讓人哭笑不得。
陸蘭琛一直都記得這把琵琶,這是五年前,在她那把早已不能彈的舊琵琶完全腐朽後,容成瑾尋人為她打的。
那時候,她讓容成瑾派人帶她去了父母親的墓地,埋葬了舊琵琶,而她的心,也仿佛随着這與母親的最後一絲聯系,長埋地底了。
容成瑾實在憐惜她,便悄悄給她備了這麽一份大禮,想讓她開心,而那一刻的容成瑾,也就像現在這樣,神情拘謹,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看她。
那一瞬間,她在多年苦難的打磨下,早已塵封多年的心,突然就開了一條縫,照進了一縷暖陽。
“郡主……這是……”她突然便放柔了聲音。
她一步一步地向着局促的容成瑾走去,不經意間,她就看到了容成瑾書桌上還未寫完的書信,容成瑾的字跡,娟秀得一如過往。
陸蘭琛并不是那種會去偷看別人書信的人,可是這次……
她被裏面的幾個字眼吸引,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她竟已情不自禁地看完了信中內容。
她頓時便怔住了,容成瑾這是在做什麽呢?
“郡主,你這是在做什麽呢?”
情不自禁地,她就将心中的話給問了出來。
纖細瘦弱的容成瑾将琵琶藏在身後,細聲細氣道:“你都已經看到了,我……我要修琵琶啊……他們都說修不好,我只好再修書一封,去尋一位隐居的大家……”
她支支吾吾的,很快便說不下去了。
陸蘭琛伸出了手道:“郡主,琵琶,可否給我看看呢?”
容成瑾垂下了頭,愈發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你就別問了!你明明知道,就是當初我送給你的那把啊……都已經壞了……它都已經壞了……”
陸蘭琛眼眶一熱,道:“壞了便壞了,畢竟琵琶這東西,用不了多麽久,總是要壞的。”
容成瑾突然便有些任性地道:“可是,可是我不想它壞啊,我不想……”
“為什麽呢?”
容成瑾卻是不再回答了。
事到如今,縱使容成瑾不說,陸蘭琛其實也漸漸開始明白了。
這把琵琶,是她們之間感情的真正開始,最後的破碎,也是她們的結束。
容成瑾覺得,她們這輩子大約就是這樣了,她不甘願,所以,便将這樣的陳年舊物翻了出來,費盡心思地想要從一開始彌補。
容成瑾想要修好它,仿佛只要修好了它,她們中間數年的分別就不曾存在,她們兩人,還在繼續着這個故事,而不是各自重啓了新的故事……
陸蘭琛自她眼中讀懂了這一切,忍不住有些想哭,可是,卻怎麽也哭不出來。
琵琶徹底壞了,再也修不好了,可是陸蘭琛驚惶破碎的心,卻就像那琵琶背板,已被滿載着容成瑾心意的漆,填平了一道道傷痕。
陸蘭琛緩緩地擡起了手,捂着臉,忽然便顫着聲笑了。
一別幾年,仿佛早已失去喜悅的她,終于,又在容成瑾眼前露出了真心的笑意。
她的笑意,看在神情局促的容成瑾的眼裏,只覺春風乍吹,殘雪消融,世間萬物,也好似就在這一瞬,都複蘇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