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禁忌
五月初的晚上還有些微涼,幸好米桐在短袖外面穿了件外套。
今天的月色很好,中午下了雨,洗去了近日來的濁氣。
已是十一點多,本就偏僻的路上只偶爾開過幾輛車。米桐和雲傑并肩靠着,腳邊已經有好幾個空的酒瓶。後面是低矮的樹枝,被人修建的整整齊齊,剛好為他們遮擋了馬路另一端過往的車輛和人們的視線。
他們剛好在兩個路燈的燈圈接連處,能微微的看到一些光亮,但是和周圍的明亮相比,他們這個位置很容易被忽視,剛好成為一個隔絕帶。
他們就在這個短暫隔絕塵嚣的地方,喝着酒,說着似真似假的話。
這是米桐第一次喝這麽多酒,可是她卻仍很清醒,她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的酒量不錯。
米桐搖着手裏的酒瓶,微微側頭,“你怎麽找到這的?”
雲傑手搭在屈着的一條腿上,“怎麽樣?夠安靜夠安全吧。”
似是對自己找的這個地方挺滿意,他有些得意的問。
米桐認認真真的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低頭輕笑了聲,又喝了口酒。
雲傑把臉湊過來,問,“你笑什麽?”
米桐的唇上還沾着酒滴,使得她的唇看上去更加的飽滿,亮晶晶的。
喝了酒的她有些發懶,順勢靠在了雲傑的肩上,語調帶這些漫不經心,“是夠安靜,安靜到我們就是喝死在這都得明早才被發現。”
雲傑先是一愣,随後笑着揉了揉她的頭,“你就不能說點好的?非得在現在這個時候說這麽不吉利的話。”
“現在是什麽時候?”米桐反問,突然間較真了起來。
她問的認真,直直的對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執着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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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色很深,在微暗的照射下似有點點星光在閃爍,亮晶晶的讓他不忍心拒絕。
他在她頭上的手僵了僵,有些無奈的看着她,“非要我說出來嗎?”
米桐眼神對上他的,毫不退縮。
“要。”
雲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喝了口旁邊的酒,也許是米桐喝多了,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缥眇,“分別的時候啊。”
米桐看着他的側臉,有細微的胡渣冒了出來,鬼使神差的她擡起了手,輕輕的摸了上去。
有些紮手,刺刺的疼。
雲傑的身體一瞬間僵了僵,微微挺直了脊背,但仍是什麽話都沒說。
只不過他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似乎在極力的隐忍着什麽。
米桐收回手,狠狠的灌了幾口酒,喝的急了到最後嗆的直咳。
她咳的眼淚都出來了。
雲傑在一旁皺眉看着她,手在她背上輕輕的拍着給她順氣。
“你喝慢點。”
米桐擡手,用手背蹭了一下眼角的淚,就那樣直直的看着他。
這一瞬間她有個瘋狂的想法,不如,兩個人都喝死在這裏好了,等明天他們被人發現,身體已經冰涼,兩個人擁靠在一起,不知道的或許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遇到什麽想不開的殉了情。
也許會被媒體編制出什麽哀怨的故事。
可是至少,他們會永遠的捆綁在一起。
而不是,過了今晚,他們就一別兩寬,從此再無可能想見。
他們本無相欠,又何談想見呢?
雲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有着一種毀滅一切的瘋狂,那眼神太過絕望,太過駭人。
心中微微鈍痛。
他擡起左手,攬了攬她的肩膀,将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小米,別這樣,以後常聯系,我們……”
沒等他說完,米桐猛的擡頭打斷他的話,急迫的,就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斷了自己的後路。
“你對我,究竟是什麽感情?”
雲傑愣愣的看着她,他沒有想到她會直接問出這句話。
“如果……如果沒有你女朋友,我們……有可能嗎?”米桐好像真的把所有的勇氣都用光,到最後聲音小的幾乎讓人聽不見。
她說完以後便不在看他,将自己抱成了一團,身體緊繃,生死全在他一句話。
她想,若是沒有他女朋友的那層關系在,他們要是有可能,她也只會有些遺憾罷了。
至少這樣,不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雲傑看着縮成一團的米桐,心上似乎被誰狠狠的打了一拳,不是疼的讓人受不了,只是有些壓的不能呼吸。
疼痛只是一時的,不能呼吸才是致命的。
他把米桐輕輕的拉起,讓她的頭搭在自己的肩上,緩緩的抱住了她。
“有,如果沒有阮紅,我一定會追你。”
他說的有些壓抑,有些惆悵。
如果不是已經有了阮紅,如果不是他們畢業了,如果,她在和他說的早一點,如果……
米桐先是一僵,随後也用力的回抱住他,生怕一個松手,這輩子再也抱不到了。
她以前做過一個夢,她沒有和任何人提及過。
那是一年冬天,還沒有給暖氣的最冷時候,她每天半夜都是被凍醒的,可是有一天,她做夢,夢裏面也很冷,冷的牙齒打顫,突然間有個人在後面環抱住她。
那個晚上,她一覺睡到大天亮,雖然她一直被對着那個人,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可是她知道那個人一定是雲傑。
她的夢裏從來沒有出現過別人。
所以,那天早上一醒來,她就想,要是有一天能抱抱他就好了,不知道他的懷裏是不是比夢裏面的還暖。
如今,終于抱着了,可是卻不想松手了。
雲傑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拍着,最後慢慢的拉開了她。
“別這樣,小米。”
他聲音微啞,帶着太多的情緒。
米桐微楞,什麽樣?
雲傑擡起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臉頰,“別哭了。”
原來,有的時候心痛,淚比情緒更加的誠實。
淚腺被打開,便再也挺不住,雲傑越擦她的淚流的就越多,像是要把身體裏的水分給哭幹。
最後,雲傑也放棄了給她擦,又把人狠狠的抱緊了懷裏。
他心裏也難受,自己喜歡的姑娘,怎麽舍得看她這麽傷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米桐的情緒終于平複,她在他的懷裏輕輕的退出來。
雲傑的肩膀有些冷,那濕的地方全是她的淚,現在人一走來,風将水汽蒸發帶走了溫度。
他有些不習慣,但克制住了又把人抱在懷裏的沖動。
在酒精的催發下,米桐也好像沒覺得有多難為情,有的時候,酒真的是個好東西。
可以當做太好太好的借口,有意無意的都會幫你達成一種你想要的結果。
她的淚早就就着雲傑的純棉T恤給擦的差不多幹了,這時只是眼眶裏還充着氤氲的水汽,她的長相本就柔美,這樣看上去更加的讓人心生愛憐。
她就用這麽一雙水汪汪的有些紅腫的眼睛看着他。
然後雲傑的頭皮一下子發麻。
她說,“你能吻我一下嗎?”
說完以後,米桐邊速速的低下了頭,咬着唇。
她心裏也是鄙夷自己的,可是,她控制不住。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米桐的心也漸漸的發涼,直到最後,她冷笑了一下,可以了,不要在得寸進尺,何必把兩個人都推倒為人不齒的地步。
接着,她的下巴卻是一痛。
雲傑一個手掐着她的下巴,眼神發狠的看着她。
“你就非要這樣成為腳踩兩只船的人嗎?”
米桐心上湧出了濃濃的負罪感,她側開頭,沒臉在面對他。
她真的是一步步的在逼他。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劊子手,在摧毀着一個人的忠貞。
看出了她的退縮,雲傑手下用力,将她的下巴固定,讓她避無可避。
“這是你逼我的,小米。”
說完,便狠狠的吻了下來。
他的舌頭直搗主題,在她的內壁來回的攪動,吮吸,糾纏着她的手頭來回翻湧。
米桐那裏受過這樣的陣仗,她被他吻的不能呼吸,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死在他懷裏的時候,他才放過她。
他的額頭低着她的,手在她微微有些發腫的唇上撫摸,他嗓音低啞,輕輕笑了聲,“不會換氣?”
看出了她的戲谑,她心想,你明明知道我沒談過男朋友,我跟誰學換氣去。
她瞪了他一眼,微微錯開了眼。
那一眼,說是瞪,還不如說是挑逗,帶着十足的魅惑。
雲傑從來不知道,原來長相清純,氣質高冷,內心火熱的米桐動起情來,是這樣的勾人。
每個眼神,每個細微的動作,都帶着誘惑。
他摸了摸她的頭,用低沉嘶啞的聲音,同樣帶着絲□□惑的問,“還要嗎?我教你。”
米桐下意識的咬了下嘴唇,那上面還帶着絲絲津液,他沒出息的深吸了口氣,壓下身體的燥熱。
接着,米桐眯了眯眼,用那氤氲的眼神看着他,“要。”
等她說完,雲傑的身體也已經覆了過來,繼續在她唇齒間攻城略地。
他發狠的吻她,到最後米桐只能發出嗚咽聲。
那就一起沉淪,堕入地獄吧。
米桐被他吻的身體發飄,感官好像都不複存在,她擡眼看着天空上的星星,很亮。
可是卻照不亮她的心裏面,她的心從此落了塵埃,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後悔,如果塵埃是這麽的美麗,那就讓她全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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