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奧莉……”
奧莉臉上的皮膚顫抖着,我從來不知道眼神能表達出一個人的內心情感,但我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怨毒。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她迅速垂下了頭,垂落的發絲阻擋在面前,我只能聽到她略微顫抖的聲線。
“我……我會把弗雷爾送回去的。”
她擡起了頭,滿是淚痕的臉蛋輕輕在弗雷爾的臉上磨蹭着。
“我保證……”
我背後浮上了一層冷汗,心髒怦怦直跳,我已經有些不再相信奧莉嘴裏說的話。
我打算等到明天晚上就帶着弗雷爾回到羅姆鎮,可又仿佛似有所感般,我将手機的免提按掉,對着電話問了一句。
“如果……七天以內沒有回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麗茲的嗓音變得有些沉重。
“這就像是你出國旅游一般,簽證是允許你在別的國家能待多長時間的證明,同理,複活也和這一致,七天就是打下的允許期限。”
如果這和出國旅游相似,約束複活人的東西又是什麽呢?
“簽證不僅僅是允許游客待的時間限制,更是一種約束,你知道的娜塔莉,複活的靈魂不僅僅只有和藹溫柔的靈魂,更有窮兇極惡罪無可恕墜入地獄的靈魂,如何能保證這些邪惡的靈魂呢?臨近期限時的回溯死亡的場景就是一種心靈暗示……”
麗茲停了下來。
“但這也僅僅是暗示而已。”
“娜塔莉……咒語有着一個巨大的缺陷,它缺少着第三方的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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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證’到期以後的靈魂,沒有規則的約束會變成怎麽樣?
我突然有些慶幸剛才關掉了免提。
“我會将弗雷爾送回來,他的親人也向我保證過。”
麗茲松了一口氣。
“雖然時間快到了,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不要把弗雷爾手腕的銀環取下來。”
我挂斷了電話,奧莉坐在床的一側,一邊撫摸着弗雷爾的額頭,一邊低聲的哼唱着歌。
“這是弗雷爾最喜歡的歌。”她半合着眼,面無表情。
太平靜了,實在是太平靜了,她平靜的像是已經接受了弗雷爾的死亡。
我向後退了一步,想離開這個房間,但卻在路過奧莉身邊的時候被她抓住了手腕。
“請留下來。”奧莉央求着,“弗雷爾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你,他會發脾氣的。”
我隐約的感到,現在奧莉的情緒不太正常,我動了動手腕想從她的手掌中抽出。
“我聽到弗雷爾說。”她笑了,“你在尋找關于萊恩死亡的線索,恰好我這裏有一點。”
猶如被雷電劈中,我渾身僵硬,想知道真相的心理戰勝過內心的恐懼,我坐回床上。
“很好,娜塔莉。”奧莉閉上了眼,“我很抱歉,拿這個來威脅你,但請你直到把弗雷爾送回去之前,都陪在他的身邊。”
弗雷爾蜷縮着,緊閉着眼,這是缺少安全感會顯露出的睡姿。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麽,他顫抖了起來,嘴裏低聲呼喚着。
“娜塔莉。”
“你看,弗雷爾他喜歡你。”奧莉抓住了我的手,“他在呼喚你。”
她抓着我的手按在弗雷爾的額頭上。
“你不覺得現在該給予我可憐的弗雷爾一點安慰嗎?”
我努力壓抑着不适,在她的帶領下撫摸着弗雷爾的額頭。
弗雷爾皺緊的眉毛漸漸舒緩下來,腦袋在我手心裏磨蹭了幾下,嘟囔着呼吸平緩下來。
我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撫摸一只嗚咽着在做噩夢的小狗,連着心髒都柔軟下來。
“快……快給予他一個親吻。”
一只手搭上我的後腦,猝不及防的将我向下按去。
“奧莉!”我被按的腦袋直接磕到弗雷爾的臉上,睡夢中的弗雷爾也被磕的皺了皺眉。
“奧莉……”我嘆了口氣,掙紮着坐了起來,“你應該清楚,我愛的是萊恩,不是弗雷爾。”
我甚至覺得他們的思想非常的奇怪,弗雷爾怎麽會愛上一個僅僅見過幾面的女人。
“娜塔莉,只有兩天。”奧莉托起弗雷爾的頭,擡起手臂立起兩根手指,“讓弗雷爾沒有遺憾的離開。”
不得不承認奧莉真的非常的了解我,她熟知我的所有弱點,總能恰好的把握住,讓我妥協。
“我會告訴你關于我知道關于萊恩所有的事情,在送回弗雷爾之後,娜塔莉。”
她握住我的手。
我妥協了。
“現在我該怎麽做?”
奧莉輕輕托起弗雷爾的腦袋,拿走他腦袋下的枕頭,她拍了拍弗雷爾腦下的床鋪。
我從床上爬了過去,奧莉将弗雷爾的腦袋放在我的大腿上。
“這樣弗雷爾醒來之後看到你的臉,會非常高興的。”
我的身體僵硬,雖然弗雷爾在模仿萊恩的時候與我有過很親密的接觸,但我主動接觸這卻還是第一次。
“撫摸他的腦袋。”
奧莉提醒道,我伸出手按揉他的頭頂。
柔軟的發絲穿過指縫,弗雷爾會側過頭在我手掌心磨蹭,感覺就像是家養的一只小狗。
就這樣不知道按揉了多久,弗雷爾睜開了眼,長長的睫毛刮過掌心,褐色的眼前蒙着一層薄薄的水霧,瞳孔由潰散慢慢的聚攏,仿佛是在走近一面褐色的鏡子,我看見我的面龐在這雙眼眸中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我覺得這是在做夢。”弗雷爾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我被他的動作逗笑了。
“為什麽會覺得你在做夢?”
“因為娜塔莉是不會讓我躺在她的腿上,并坐在一邊等我醒來。”
弗雷爾笑着閉上眼,側過頭在我的腿上蹭來蹭去。
“這不是在做夢。”我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是真的。”
弗雷爾擡起頭,怔怔的看着我。
“如果這不是夢,你會答應我的要求嗎?”
“……什麽?”
“親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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