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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頭,褐色的眼珠仿佛是會發光一般,臉上騰起一片紅暈,期待的望着我。
“只是一個吻。”
說着他将腦袋湊了過來,溫熱的呼吸鋪灑在我的臉上,讓我有些晃神,但在下一秒我就捏住了他的臉,将他的腦袋按在了床裏。
“你還是回去做你的白日夢吧!”
弗雷爾身體都陷入了床鋪中,低聲感嘆了一句。
“果然不是做夢。”
緊接着他伸手将周圍的被子和枕頭聚攏抱在懷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被他這動作弄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要幹什麽……”
床鋪在低沉發悶的聲響傳來,輕飄飄的猶如一縷細煙。
“非常好聞的味道。”
“……什麽?”
“你身上的氣味。”
我不清楚當時我的具體表情,但一定是紅了臉。
“閉嘴。”
被按在床鋪裏面的腦袋發出了陣陣的笑聲,微微震動的頭顱早我手心打了個轉,我一時失察,手裏的腦袋已經轉了一個圈,高昂的鼻子頂在我的手心上,接着便是濕潤的觸感從手心滑過,如同電流擊中般,我迅速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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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爾笑着眯起了眼,探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我看着他的動作,有些惱怒。
“這些挑逗人的技巧,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他撐起腦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仰頭望着我。
“從這裏啊。”他舉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萊恩的記憶裏面什麽都有,我記得好像你偏好是坐在上面吧。”
他不确定的說着,還皺起了眉毛仔細回憶起來。
“閉嘴!”
弗雷爾可沒有乖乖聽從我的話,相反挑起了眉,翻身躺在了我的身側,将手掌搭在了我的大腿上,随後在我馬上要呵斥他的時候迅速收回了手。
這種恰到好處,剛剛踩着我的底線撩撥的模式讓我一口氣哽在喉嚨裏。
“我記得你和萊恩在一起的時候,放得很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弗雷爾眯起了眼,像是沉浸在什麽愉快的記憶中一般,“那真的是一段讓人難以忘懷的記憶。”
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面對他了,靈魂接觸完全的記憶共享,現在我在他的面前基本沒有什麽*可言。
對于這種牽扯不清的關系,最好面對的方式,那就是冷漠。
“所以呢,你想向我表達什麽?我一開始就表訴的非常清楚,我愛的人只有萊恩。”
弗雷爾沒有說話,他撐着頭,褐色的眼球不複之前的光彩,像是一塊凝結了的冰塊。
“我知道。”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軟,感情的牽扯不清只會帶來更多的傷害,我轉過了頭。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比起和我待在一起,剩下的時間和奧莉以及你的家人待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弗雷爾沒有動,他倔強的仰起頭,不甘示弱的望着我,眼前都蒙上了一層白霧。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回來的願望之一就是見到你。”
我怔怔的望着他。
“其實我們很早之前就見過。”他伸出手向我比劃着,“當時我只有這麽矮,被人堵在牆角。”
零碎的畫面從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朦胧模糊的景象慢慢的被拼湊起來。
“我一直都很懦弱。”弗雷爾低下頭,“所以一直都被欺負。”
被遺忘的幾乎被掩蓋了的記憶慢慢變得清晰起來,也終于明白為什麽對滿身傷痕的弗雷爾感到如此的熟悉。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弗雷爾面對的便是校園暴力,被人推到牆角狠狠的揍了一頓,滿臉都是血,随後我叫來了警察,把這些圍着一個可憐孩子毆打的人全都抓了起來。
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弗雷爾。”我安慰着他,“任何人看到一個孩子被毆打,都不會袖手旁觀。”
“那不一樣。”弗雷爾仰着頭,固執的與我辯解道,“你後來把我帶回了家,還安慰着我……”
其實當時是因為被毆打的孩子遲遲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家庭住址,而且看上去和家人鬧了矛盾,魯莽的送回去可能會給孩子造成第二次的傷害。
我本來想把一切的事實脫口而出,但望着那雙幾乎透明的褐色眼珠,卻發現自己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蹩腳的想他說道。
“你的姐姐奧莉,還有你的父母,他們都在你的身邊。”
“那不一樣。”弗雷爾近乎咆哮般的打斷了我,“他們只是把我當作了一個附屬品,一個屬于他們的東西。”
我想起了奧莉對她的弟弟占有欲極強的表現,不得不承認弗雷爾的問題是出在他的家庭上。
“我想反抗,于是我死了。”
低下頭的弗雷爾突然仰起頭,笑了出來,那笑容仿佛只是扯動了皮肉,不帶有一絲的感情,讓人不寒而栗。
“上帝鐘愛他的子民,讓我再度遇見了你,也從此有了機會。”
弗雷爾伸手扶住我的臉,半合着眼,表情虔誠的像是在給上帝禱告的忠實信徒。
“感謝上帝,這次我再也不會放手了。”
我依稀還不是很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只是感覺到身體逐漸失去了力氣,猶如是我吃完藥後身體綿軟提不起力氣的狀态,而這種麻木的感覺也向大腦延伸,我已經無法控制住我的身體,連手指都無法擡起來。
恍然中想起之前吃掉的東西,我掙紮的想直起身。
“你比我想象中抗藥性還要強。”冰冷的手指尖在我的臉上滑動,但我已經無力再去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一陣帶着奇異氣味的水霧噴在我的臉上,不可避免的被吸入鼻腔,我拼命的保持意識清醒,卻只感覺到意識逐漸消散。
“睡吧。”
有人擁抱住我的身體,在我的額頭上親吻。
“睡醒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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