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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失去了意識,但長時間服用安眠藥物導致我的身體對這種類型的藥劑抗藥性非常強,并沒有過多久,我就緩緩的找回意識從昏迷中醒來。
只不過意識雖然回歸,但是身體還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連眼皮都無力睜開,只能被動的聽到環境中傳來的聲響。
似乎有人在我的身旁争執,我隐約的聽到奧莉的聲線混合着鼻音,仿佛是在哭喊。
“弗雷爾,你知道的,如果不這樣做,你根本就得不到她。”
“我不想要她去怨恨我。”弗雷爾的聲線在顫抖,“這是錯誤的。”
“就算是錯誤的,那又怎樣!”奧莉尖叫起來,聲音刺耳的猶如利器滑過玻璃,“你沒有聽到嗎,娜塔莉的吉普賽人親戚告訴她,只要過了七天,你就不再受咒語的約束。”
她喘了一口氣。
“很快就能如同活人一般,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弗雷爾沉默下來,我能感受到他的遲疑,掙紮着想從床上爬起來,可惜身體根本就無法動彈一分,只能聽到奧莉柔軟下語調,蠱惑般的對弗雷爾說着。
“你默認了我在娜塔莉飯裏下藥的做飯,弗雷爾,我們是共犯。”
我的心髒就像是沉入了冰冷的海水中,聽到了弗雷爾輕到幾乎化在空氣中的話語。
“是的,我們是共犯。”
藥劑帶來的渾身無力逐漸在身體上褪去,我掙紮了一番,睜開眼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是一間我從未見過的房間,沒有窗戶,沒有家具,空蕩蕩的房間裏只有一個床還有一臺燈,燈也是小小的一盞,堪堪照亮了眼前的區域,而有團黑影站在照亮以外的區域,一動不動的看着我。
“……弗雷爾?”
我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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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動了動,傳來了一聲。
“嗯,是我。”
氣氛一瞬間凝滞起來,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話,我本以為醒來之後再次面對弗雷爾會是滿腔的怒火,然而我只是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奈。
“你們欺騙了我。”
“對不起……”隐藏在黑暗中的黑影向前走了一步,又迅速的退回了黑暗之中,“我原本的想法是時間到了以後就回去。”
“但是你現在在這裏。”我指了指自己身處的環境,“還把我關在了這裏。”
萊恩想把我關起來,弗雷爾和奧莉也想把我關起來,我舉起了手臂。
“我該慶幸你沒有給我戴上鐐铐嗎?”
“不不不!”弗雷爾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的眼眶有些紅,本來高高翹起的短發軟綿綿的搭在他的腦側,看起來沮喪極了,“本來把你迷暈就是我們的錯。”
“這才是你真實的性格吧。”
我望着弗雷爾。
他長了長嘴,視線從我的臉上略過,遲遲不願與我對上視線。
“是的,我就是這麽自卑、懦弱。”
他的雙手交疊,緊緊握緊。
“其實我很嫉妒他。”
弗雷爾的聲音實在是太小,我側過頭仔細聽都沒能聽清。
“什麽?”
弗雷爾擡起頭,像是鼓足了勇氣。
“我說,我嫉妒萊恩。”
這是他憋足了力氣,聲音也格外的大,一時間在這空蕩的房間裏回蕩着全是他喊出的那一句話。
對于弗雷爾,我永遠都是無奈多過于憤怒。
我望着他的臉,剝除全部的僞裝的外殼之後,這張臉稚嫩的不可思議。
“弗雷爾,就算我接受了你,你也沒有成年,在法律上,我這是在犯-罪。”
“不,我滿十八歲了。”弗雷爾瞪着眼,随後在我的注視中如同一個洩了氣的氣球,“死之前,差兩天。”
那就是永遠的定格在未成年上了。
弗雷爾垂下了頭。
“可我還是想……”
我轉過頭,話題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談下去。
“所以,等時間過了,你準備怎麽辦?我記得你告訴過我,萊恩是主導這個身體,對了,你有告訴過奧莉你身體裏另一個靈魂的存在嗎?”
弗雷爾沒有說話,他只是擡起頭,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層白霧。
“我只是想待在你的身邊。”
面對這樣近乎告白的話語,我永遠無法坦然的面對。
就在這尴尬的讓我不知道該怎麽做的時候,弗雷爾小跑過來坐到床前,撐着腦袋。
“娜塔莉,你餓了嗎?”
這話題轉移的如此生硬,我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弗雷爾笑着舉起手,對我指了指手腕上的電子表。
“還有幾個小時就到晚上了。”
是的,還有幾個小時,就到第七天了。
臨近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一天會面對的情況,但從未如此平靜的面對,仿佛所有糟糕的事情都已經發生過。
“那幾個小時以後你會變成什麽樣呢?”
已經走到門前的弗雷爾轉過了頭。
“不知道,但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我原以為最壞的情況無非是弗雷爾的身體出現異變,直到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的時候,我沖到了大門前。
“發生了什麽?”我拍打着房門,“我好像聽到了奧莉的尖叫聲。”
沒有人回答我,這種仿佛有什麽事情發生過後的平靜讓我心中極度的不安,但房門被上鎖,根本無法探知外界的情況。
不知道拍打了多久,房門終于被人從外面打開。
只不過這次站在門口的并不是弗雷爾,而是滿臉都是血的奧莉。
“奧莉!”我被她的這副模樣吓了一跳,握住她的手臂,“你受傷了?”
“不是我。”奧莉拂開我的手臂,“是我的父親。”
她嘴唇抿成一條線,連着身體似乎都在微微顫抖。
“是我的父親,他被人倒吊在吊燈上面,割開了脖子,他全身的血都被放幹淨了……”
奧莉比劃着,眼淚掉了出來。
我原以為事情不會變得更糟糕,事實證明,現實只會比這更加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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