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教唆爬牆
陸楓故意規規矩矩的在許牧軟榻前面站好, 如同跟将軍彙報軍情的小兵一樣,“回京的時候雪大路滑, 他的馬車翻了, 當時他困在車裏,一群仆人小侍掀不開馬車只能大聲呼救, 正巧被木頭聽見了……人是木頭救的, 一路上我光想着你了,話都沒跟他說過。”
她話裏的那個他指的自然是容茸。只是陸楓心裏現在對這個男子沒有一分好感, 連名字都不願意喊。
許牧聞言,心裏僅剩的一點不痛快也沒了, 低頭摳了摳手裏的手爐, 咬着嘴唇, 準備找個臺階從生氣的模樣變回粘人的甜蜜餞。
陸楓一見許牧這幅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眼裏笑意陡然一濃,及時給他遞過來一個臺階, 說道:“蜜餞,我回來了。”
我這次沒有食言, 在年底前,回來了。
許牧知道她話裏沒說出口的意思,心裏酸熱, 一抹濕氣染上眼底。
将手裏的手爐一扔,許牧改成跪坐在軟榻上,探身擡手摟住陸楓的脖子,臉埋在她脖頸處, 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
陸楓垂眸笑着,摟住他纖細的腰肢,用手指做尺子,兩手一握量了一下,瘦了整整三指,頓時心疼的說道:“怎麽又瘦了?”
許牧蹭了蹭她的臉,說道:“爹爹說我是在長個,所以又瘦了些。”
陸楓剛才在門口就覺得許牧比她走的時候高了些,才姑且相信他的話。
收緊胳膊,将懷裏的人和自己身子貼-合的更為緊密,陸楓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問道:“寶貝兒,想我了沒?”
她柔軟的胸前和許牧平坦的胸膛貼在一起,即使隔着硬邦邦的甲胄,許牧也能感受到那裏的弧度,雖不那麽明顯,可也忽略不了,瞬間自然明白了她話裏的想字,是個什麽意思。
許牧耳朵尖悄悄泛紅,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蚊子似得輕嗯聲,聽的陸楓心尖微顫,仿佛被他用指腹,在心尖尖上,若有若無的撩摸了一下,透着股撓不着的癢。
陸楓正值躁-動的年齡,許牧的一舉一動對她來說都有着致命的誘-惑,哪裏還聽的了,這麽撩人的嗯聲。
她忍耐不住的低頭,一口咬住許牧的脖子,輕輕吮-吻,仿佛動物在标記自己的配偶一樣,用牙尖輕輕在他脖子上啃-咬,以此來染上獨屬于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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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牧咬緊嘴唇,臉埋在她脖子處,默許她對自己的親熱。
被陸楓吮-咬的地方傳來微微的刺痛感,像是被螞蟻輕輕叮了一口一樣,有些痛,又有些入骨的癢意酥麻,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哼哼出聲。
感覺到陸楓摟着他腰的手,把自己往她懷裏按,力氣之大,仿佛想把他揉進她身體裏一樣,許牧不由微微回神。
察覺陸楓的吻從他脖子的這邊企圖換到另一邊,手也不老實的想往他大氅裏探的時候,許牧急忙擡手按住她的手掌,擡頭看她。
許牧眉梢因為陸楓的動作染上情-欲,如今媚眼如絲,聲音更是柔的滴水。
他紅着臉,咬着唇,眼神有些羞澀,輕哼道:“還沒成親,不行。”
最重要的是現在還是白天,陸楓也剛回來,爹爹和紀伯伯指不定什麽時候派人過來,他們兩人若是在房裏做的過火,不好。
陸楓知道許牧的想法,将人往懷裏又摟緊了些,隔靴搔癢似得安撫自己體內的燥熱。
壓低聲音在他耳邊低喃,“蜜餞,你知道嗎?你現在渾身散發着甜膩誘人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在引-誘着我去品嘗,去舔咬……”
喘息着噴灑在耳廓邊的熱氣,燙的許牧臉蛋發紅,手指不由得蜷縮起來。
她那染着情-欲的沙啞聲音,聽的許牧腿肚子發軟,頭腦微微空白,只餘下她的聲音和她身上的熱,就想這麽癱軟在她懷裏沉溺下去得了。
陸楓抱了他一會兒,才不情不願的松手。
親熱過了,許牧開始用手在陸楓身上試探性的按壓,一邊按一邊瞥着她的神色,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陸楓挑着眉乖乖的展開胳膊随他檢查。
見許牧跪坐在軟榻上,低垂着眉眼,按的認真,陸楓起了逗他的心思。
許牧一按,她就皺眉做出忍痛模樣,吓得他急忙收回手指,卻直起腰去解她身上的甲胄。
陸楓一邊不反抗的任由他解,一邊皺着眉頭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前世陸楓出征,實在是思念許牧的緊,回來後趁夜先偷偷回府,翻牆進了院子,将許牧從睡夢中擾醒,身着甲胄,将猶在愣怔的他按在床上……
許牧也是那時候練的解盔甲,這技術這麽些年沒碰過,竟也沒生疏!
三兩下的将陸楓身上的甲胄去掉,她如同被人剝了殼的蝦一樣,穿着身柔軟的中衣,無害的立在許牧面前。
許牧滿心滿眼的都是陸楓有沒有受傷,沒有絲毫情-欲之意的去扯她的衣服,等看到被自己按着的那處沒有絲毫傷痕之後,才明白自己被妻主戲耍了。
偏偏陸楓這時候還不嫌事大的挑眉,語氣頗有些為難糾結的說道:“你剛才說過的,現在,不行。”
許牧聞言臉一黑,擡頭瞪了她一眼。
陸楓這話,仿佛是說他忍耐不住如狼似虎,迫不及待的想對她做些什麽似得。
被陸楓這麽一弄,許牧也就知道她身上沒什麽大傷。否則陸楓是絕對不敢讓自己解她甲胄的。
許牧借着給她穿甲胄,在她腰上擰了好幾下,疼的陸楓龇牙咧嘴還不敢動彈躲避。
前世她成親時已經是個能獨當一面帶兵出征的将軍了,從邊疆回來定然要先入宮面聖才能回府。
可陸楓想他,連夜趕路,半夜才到京郊。
不甘心在外面苦苦等一夜再回府見許牧,就生出了半夜爬牆進來的心思。
那時候許牧心裏替她擔驚受怕,害怕她這舉動被人看見了,到時候串通言官參她。
可陸楓呢?就知道邊咬他,邊嫌棄他走神,說他給她甲胄脫的太慢,她都等不及了。
許牧頓時氣的沒心思再想別的,專心對付甲胄。
等兩人滿足了對彼此的思念之後,陸楓還得偷偷出去,許牧就揉着腰軟着腿再起來給她穿甲胄。
明明是明媒正娶的夫郎,陸楓卻弄的像是要和他偷-情一樣,夜裏來夜裏去。
是以,許牧穿甲胄的功夫,也是那時候學會的。
兩人磨蹭了一會兒,才去茗華院見紀氏。
陸楓帶着許牧從落梅院出來前,将自己從邊疆帶來的大氅拿了出來,低頭給他系上。
邊疆寒冷,出門必須裹上大氅禦寒,所以那邊的大氅比京中的還要好,還要暖和。
陸楓今天不是怕許牧冷,而是這件大氅毛領子更厚,能夠把許牧脖子上她啃出來的痕跡遮住。
……
陸冗比陸楓晚了半個月才回京,等她也回來後,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商量起陸楓和許牧的婚事。
許牧已經及笄,年後也十六歲了,可以出嫁。
再說,陸楓也都等不及了。
這次因為大禹退兵,戰事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有,陸冗和陸楓至少能在家裏過上半年。
如此,婚事不必太趕,幹脆定在了來年的陽春三月。
日子好,天氣暖和,最适合娶夫了。
陸楓數着還有四五個月,有些嘆息,不由得羨慕起徐漁。
沒成想一群人中,陸楓是最早定親的,而徐漁卻是最早成親的!她悄無聲息的将婚事,趕在了陸楓前面……
孫窯這麽些年沒碰着個喜歡的,見身邊好友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模樣,自己也不好三夫四侍,只好守着一顆春心,等着她那不知道在哪兒的夫郎出現,然後将“完好無損”的自己幹幹淨淨的交給他。
可如今年底徐漁成親,年後陸楓成親,就把孫窯刺激的夠嗆。
陸楓請她喝酒那天,她喝的有點多,哼唧着仰頭問天,“是不是我夫郎還沒出生呢?要不然我怎麽遇不到?”
徐漁生怕孫窯喝多了說出別的胡話,趕緊捂住她的嘴,情場得意,難得揶揄起她來,“我成親後,清樂入朝為官,不可能這麽急的要孩子。你恐怕是沒機會喊我岳母了。”
孫窯聞言擡手要捶她,“我得比你兒子大個二十歲!等他長大我就老了,我可等不起。”
醉酒的孫窯急哄哄的想要個能給她暖被窩的夫郎,而酒醒後,就堅決不承認那是她說的話,“還沒弱冠就成親,也不怕被夫郎管的死死的,哪裏能有我這般潇灑自在?”
陸楓徐漁對視一眼,皆是沉默的看着她嘴硬。
徐漁成親定在年底,而陸楓成親定在年後,作為待嫁夫郎的許牧需要窩在房裏繡他的嫁衣,不能出去。
可安清樂是他好友,許牧想出去的那顆心,怎麽都收不回來。
李氏怕許牧偷偷跑出去,派了人守在落梅院門口,下了令,不許公子出門。
陸楓進來看望許牧,他哼哼唧唧的拉着她的袖子,“清樂和徐漁成親,又是聖上賜的婚。這麽大的喜事,我要是不去看,肯定連覺都睡不着。”
陸楓心軟,問許牧讨了個好處,就替他出了個損主意。
聽完她的話後,許牧摸了摸紅腫的嘴唇,覺得自己虧了。
許牧以為陸楓能說服他爹放他出去,誰知道她竟然不正經的教唆自己爬牆!
陸楓舔了舔嘴唇,覺得上面的柔軟甜意仍在,盯着許牧被吻到鮮豔欲滴的紅唇,笑道:“怕什麽,有我在牆下面接着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甜蜜餞:這是教我出牆?⊙?⊙!
一路瘋:……你出了牆後會發現,牆外面還是我→_→
甜蜜餞:哦,那算了_(:зゝ∠)_
一路瘋:你還挺遺憾?(╯‵□′)╯︵┴─┴
甜蜜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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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成狗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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