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錯認
到底是幾年時光,韋明玄年紀尚輕,正是身高五官飛速變化的時候,以至于阮琨寧一時之間竟沒有認出他,只覺得有幾分相熟罷了。
她的目光不易察覺的凝在六皇子身上,靜靜地打量一會,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了這個六皇子是誰。
這他媽不是奪走她初吻的家夥嗎?!
看起來,今日這場意外未必是意外。
能讓傳說中敏銳聰慧的六皇子犯傻,可見确實對前世的自己情根深種,在皇家裏頭,真真是難得。
短暫的感觸動容之後,冷靜的理智開始回爐,冷冷的抹殺了她心裏剛剛産生的那一絲溫情。
如今皇長子、二皇子與六皇子三派在朝堂上鬥得同烏眼雞一般,直拼的你死我活好不熱鬧。
而皇位之争這個漩渦太深太猛,無論是阮琨寧還是永寧侯府,都實在不該跳下去趟這個渾水。
阮琨寧并不打算同面前的六皇子發展處什麽深情厚誼,來一段跨越前世今生的愛戀。
雖然她的人生沒有為家族增光添瓦的覺悟,卻也不打算打碎自家的飯碗。
這是她的底線,在這方面阮琨寧一向很有分寸。
反正面前的這兩位皇子也不曾點明自己的身份,她又何必眼巴巴的湊上去來一個跪拜大禮。
至于這位燙手山芋一般的六皇子,她還是離得遠一些為好。
畢竟是重活一世,心機深重,韋明玄只一眼便将她的想法猜了個□□成,心頭便不由自主的帶了幾分無奈。
阮阮,我只是想好好結識你,如此而已,同永寧侯府半分沒有關系。
韋明玄也不知怎麽,明明自己做別的事情從來都是滴水不漏,唯獨在她面前總是屢屢出錯,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卻還是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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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先還想着今生早早的見到阮阮來一段青梅竹馬,現在看來,在她心裏留下的印象只怕是連前世都不如了。
阮琨寧靜默了一會兒,忽然覺得照這樣來看,韋青柯來的還真是及時。
及時的打破了自己同兩位皇子的尴尬,破除了剛剛那種詭異的氛圍,自己也可以有個人說話,并且轉開話題了。
韋青柯十一歲,比韋明玦大了四歲,素日裏也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小表弟,看了看韋明玦臉上未幹的淚痕,忍不住心疼道:“阿玦這是怎麽了,眼睛紅紅的,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韋明玄:韋青柯,閉嘴!
韋明玦腦海裏那根長長的反射弧似乎終于起到了傳輸作用,他擡頭看了看自己六哥有點扭曲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搞黃了六哥的事。
他看着韋明玄,臉上表情略帶惶恐:“沒什麽,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韋明玄:“……”
傻弟弟,你能不能不要一邊說沒事一邊偷偷打量我,別人會以為我欺負你的!
韋青柯顯然想到了也想到了這個方面。
韋明玄作為韋明玦的胞兄,往往會對韋明玦的諸多事務進行教導,這其實很正常。
而素日裏韋明玄也是一位真正的嚴兄,韋青柯也不是沒有見過韋明玦做錯事,被自己胞兄處罰的情況,所以便以為韋明玦做錯了事,被罰了不敢說,甚至怕阮琨寧誤會這位表兄為人而主動解釋。
“表哥素日都是耿直的脾性,人其實很好的,阿寧不要怕他哦。”
韋明玄:韋青柯,你這碧池一定是故意的吧……
阮琨寧:呵呵?
在日落西山的時候,本次賞花宴終于圓滿的(韋明玄:并不是!)落下了帷幕,與會的客人都相繼拜別長公主,陸陸續續離去了。
阮琨寧今日遇見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饒是她不同于一般孩子,此刻也有幾分累了,上了馬車後就懶懶的靠在阮琨煙身上合上了眼。
阮琨煙見她一向活潑的性子,此刻卻蔫蔫的,也有幾分心疼,也顧不上說她坐姿不端,輕輕撫撫她的臉,沒有做聲。
阮琨寧卻是有了機會同系統溝通:“我的任務完成了,獎勵在哪兒?”
【宿主不是對這次任務很抗拒嗎?這不是很快完成了嘛。】
阮琨寧:“哪來這麽多話,獎勵拿來!”
【宿主不要那麽暴躁,我只是在為宿主的撩漢能力而吃驚,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說的就是你嘛╮(╯▽╰)╭】
阮琨寧:“撩漢是什麽鬼!不就是新認識了兩個有點傻的皇子嗎?你從哪兒看見我撩他們了?!”
【不是很清楚了嗎?從玉奴小可憐到那個皇子,乃至于後來到青柯小寶貝,統統被你一網打盡了哎,請宿主注意維護所剩無幾的節操,我們可是正經的萬人迷桃花樹養成系統,不是讓你走後宮種馬流路線的……真是羞羞(*/w\*)】
阮琨寧:“後宮種馬流是什麽鬼!等等……玉奴小可憐是什麽情況……她怎麽會被分進去……”
【你居然還沒有發現嗎?那個玉奴呀,那麽可愛,一定是男孩子啦……】
阮琨寧:“……!”
阮琨寧挨了一記天雷,簡直把腦袋都劈懵了。
——這是什麽進展,怎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呵呵,宿主您還好嗎?】
阮琨寧:“……你走開!”
宴會圓滿落幕,曲終人散之後,蘭陵長公主才松了口氣,也有了閑心同身邊人說說話:“玉奴呢,可用過晚膳,今日吃藥了嗎?”
趙嬷嬷臉上帶了幾分欣慰,一邊幫蘭陵長公主卸去鬓發上明晃晃的寶石頭面,一邊道:“碧荷前頭來禀報,三公子今日早早吃了藥睡下了,難得沒要人勸,也不曾耍脾氣,可見是年紀大了,曉得心疼娘親。”
蘭陵長公主聞言,摘左耳珍珠墜子的手停了下來:“果真嗎?”
她抿了抿唇,這個榮華半生、素來剛強的長公主竟隐隐帶了幾分哽咽:“許是我前半生造了殺孽,老天竟不找我,做什麽反倒算到玉奴身上去,這樣小就要受這些罪。”一頭說着,一向犀利的眼睛裏忍不住落了淚。
趙嬷嬷連忙勸慰道:“長公主哎,不是都好起來了嗎?三公子也必然不想讓您如此擔心的。”
蘭陵長公主收了眼淚,卻還是忍不住心傷:“玉奴都十歲了,看起來還跟七八歲一般瘦弱,永空大師雖說讓扮作女孩子養可以稍稍留住,可只怕……只怕留不住幾年了。”
停了停,又繼續道:“我年過四十才生下他,眼見着他兩個哥哥都成婚生子了,他卻還這個樣子,倘若真的白發人送黑發人,卻叫我怎麽辦。”
趙嬷嬷也是眼看着玉奴長大的,剛出生時像一只孱弱的小貓,連哭聲都弱弱的,一口氣要出不出的,她想着永空大師說的,終于也做不出堅強樣子,同蘭陵長公主一起紅了眼圈。
不同于蘭陵長公主的心傷,此時玉奴的心裏卻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是父母的幼子,從生下來就太醫被斷定活不過五歲,父母去寒山寺求有活佛之稱的永空大師救命。
永空大師也沒什麽法子,只說若是自小扮作女裝,不見生人,或許可以留得住幾年。
聽起來雖然荒誕,但說這話的人卻是活佛永空大師,救子心切的蘭陵長公主夫婦也顧不上那麽多,有一絲辦法總比沒有要好。
就将他扮作女孩子養在後院裏,除了至親的幾個人其餘竟一無所知,也難怪阮琨寧會以為是女孩子了。
許是永空大師的法子确實有用吧,在無數奇珍藥材的堆積下玉奴竟硬是熬到了十歲,如此已經很讓蘭陵長公主夫婦欣慰,可玉奴心裏一點也不痛快。
他已經十歲了,從小都是泡在藥罐子裏長大的,連每日的膳食都是禦醫精心準備的藥膳,身上無論熏什麽香都蓋不住滿身的藥味,時日一久,每每聞到時連他自己都忍不住作嘔。
有時候他也會繞着後院走幾圈,也能聽見牆外的說話聲,商販的叫賣聲,孩子們的嬉鬧聲,那種俗世的繁華更讓他心生憤憤。
怎麽會有這麽不公的事?
難道我來人世間一遭,就是為了受一通罪,再掙紮着在病榻上咽氣嗎!
可是直到今日,他終于的到了最好的回報,玉奴一下子覺得,比起阿寧來,都不算什麽。
原來以前吃的苦,是上天為了送阿寧到我身邊嗎?
以往灰蒙蒙的生活,似乎全被她照亮了,他只要想起就覺得開心。連苦味的湯藥,鎖了自己十年的院子看起來也順眼了起來。
真是個迷糊的神仙呀,竟以為我是兩個哥哥的孩子,要我管她叫姑姑呢。
她還說,可是有前世的情緣,要今生再續呢,玉奴伏在床上,手指不自覺的揉着被角,玉白的臉又忍不住泛起了一片櫻花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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