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智商
阮琨寧表示:比起前世那些二流演員演得三流偶像劇裏的僞霸道總裁,祖母才更符合霸道總裁的人設啊!
秦姨娘顯然被霸道總裁老夫人的威勢搞懵逼了,連手指都忍不住抖了起來,似乎是想笑一個,但腫起的臉部肌肉顯然不支持這個表情,所以她只是抽了抽臉:“妾身……妾身……”
老夫人挑挑一邊的眉毛,語氣中帶着無形的威懾:“你?你怎麽了?結巴什麽,不知道的以為我把你怎麽了呢。”
秦姨娘宅鬥能力再高,面對老夫人這種等級上的優勢也沒什麽辦法。
剛剛那三記耳光,似乎對她大腦CPU的運轉産生了難以磨滅的破壞,以至于一向能言善辯的秦姨娘此刻也喏喏了起來。
阮承峻咬咬牙,看看喏喏無言的秦姨娘,又看看躲在一邊不敢吭聲的三老爺,心裏暗暗啐了一口,廢物!
為什麽自己偏偏投胎到這個蠢貨肚子裏!
像阮承瑞那個為無能之輩,仗着是永寧侯的嫡子,就處處比自己高一頭,每每都要自己哄着他,若不是投胎投的好,他算個什麽東西!
自己就算是比起阮承清來,也差不了什麽!
只恨自己出身不夠好,不然哪裏輪得到這群賤人在自己面前嚣張?!
等自己飛黃騰達了,他們一個都跑不了,只看着自己怎麽收拾這起子小人!
阮承峻正憤憤的想着,一只帶着老繭的手輕輕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擡起了頭,王氏瞥見了他眼裏的恨意,嗤笑道:“這就是那個別人說有狀元之才的峻兒吧?”
阮承峻是屬于典型的心裏想的美,現實中卻沒任何用的那種人,不然怎麽會抄阮承瑞的文章,而不是自己寫?
先頭見了秦姨娘下場,又聽了老夫人的話,他不免心中惴惴不安,只怕一記耳光扇過來落在自己臉上。
勉強自己帶了笑,他道:“回祖母的話,那都是別人謬贊,當不得真的。”
老夫人收回了那只在阮承峻眼裏宛如魔爪的手,輕輕點了點頭:“我猜也是,雞窩裏飛出了金鳳凰不過是小人杜撰的罷了,再怎麽撲騰也只是只野雞,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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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挨打,但這句話卻比一記耳光更叫人擡不起頭來,迫于形勢,阮承峻也只能強笑着點頭:“祖母說的是。”
老夫人面上帶了笑意,又問秦姨娘:“你說呢?”
秦姨娘被老夫人三記耳光一收拾,現在哪怕老夫人說月亮是方的也會點頭,哪裏敢否定老夫人的話,當即便點頭稱是。
老夫人得了這二人的回答,臉上的笑意驟然收斂了起來:“既然如此,咱們也該說說今天的事了,峻兒怎麽看啊?”
現在才開始說嗎?!
阮承峻的胸膛一陣起伏,簡直要當場發狂咬人,幸而他的理智還是叫他克制住了:“今日之事,原就是我的不是,請老夫人責罰,承峻絕無二話。”
老夫人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我是個土埋半截的人,也不曉得如今世道是個什麽章程,但在我年輕的時候,”
她若有所思的頓了頓,才繼續以一種輕飄飄的語氣道:“衙門裏抓到偷東西的人呢,都是要剁掉一只手的。”
老夫人的話剛落,現場就靜默了起來。
但是阮琨寧看見了他們氣泡裏都瘋了:“啥啥啥!我剛剛聽了個啥!”“剛剛一定是我聽錯了吧一定是”“呵呵年紀不大居然幻聽了哎”。
在場的人都想過老夫人會出手收拾秦姨娘與阮承峻,卻不想老夫人下手會如此狠辣。
真的被剁了一只手,身有殘疾,阮承峻這輩子這怕就完了。
念書、科舉、入朝為官,一切的一切只怕都會變成海上的泡影了。
再者,一個被處家法,剁掉一只手的人,只怕是行為有失,哪家好好的姑娘肯嫁給他?
阮承峻自從老夫人話音落地就如遭雷擊,似乎有一頭來自黑暗的巨獸将他整個人都吞噬掉了,他木然的張開口,想說什麽打消老夫人的想法,但是沒辦法,剛剛他自己才說“請老夫人責罰,承峻絕無二話”,現在就馬上自己打臉,老夫人一樣不會放過自己。
自己的生路,之前就被自己堵死了。
所幸秦姨娘終于發揮了她的隊友作用,不至于讓阮承峻下不了臺。
“老夫人不能啊,峻兒是做的不對,可您若真的剁了他一只手,可叫他怎麽活啊,好歹……好歹峻兒也是三房的獨苗啊……”
秦姨娘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現在總算不是演戲,而是真正的真情流露了。
她又轉向三老爺,明亮的眼睛裏含着一層淚珠,哀哀的求道:“老爺老爺,好歹峻兒是您唯一的兒子啊……求求您勸勸老夫人……求求您了……”
三老爺很明白自己這位嫡母說一不二的性子,但阮承峻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秦姨娘也是自己珍愛的妾室,嘴唇動了動,終于開口了:“求母親……”
老夫人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你們一家子這是做什麽,我只是說一說年輕時的舊事,峻兒到底也是我的孫兒,總不會這麽對他的。”
秦姨娘出了一身的冷汗,額頭也是濕淋淋的,但一向注意儀表的她,此時顯然什麽也顧不上了,拉了阮承峻跪在老夫人面前連連磕頭,再三感激,又轉向崔氏致歉,只說往後必定好好管教阮承峻,日後絕對不會再出這種事。
老夫人的聲音在夜風中傳了過來:“剁手是不必,處罰卻是免不了,你們母子一人挨上三十棍子——既然昏了頭,總是要清醒一下的,是不是?”
阮琨寧聽後吃了一驚,随即又平靜了下來。
三十棍子可不是好受的,尤其他們一個弱女子,一個半大孩子,只怕有苦頭吃了。
可是,那又怎麽樣?
既然敢給別人挖坑,就要有自己也掉進去的覺悟,世事不都是一啄一飲,公平的很。
老夫人見秦姨娘與阮承峻應了,徐徐地說:“日後,可莫要再做這些丢人現眼的事了。”
扶着她的阮琨煙輕輕笑了笑,柔婉端莊的面龐似乎帶了清晨的朝露一般明媚,她輕輕眨了一下眼,勸慰道:“到底還小呢,祖母不要生氣了,承峻想來也只是一時糊塗罷了。”
阮承峻良好的記憶力告訴他,這句話不是別的,正是阮承瑞灰溜溜走出學堂時自己勸慰崔先生的話,此時卻被阮琨煙說了出來,暗含的嘲諷簡直叫他想要發狂,手上的指甲掐進了肉裏,此時似乎也不覺得痛了。
阮琨寧:阿姐好記仇,不過好可愛……(≥▽≤)/
這次的亂子就這麽順利結束了,她同阮琨煙跟在崔氏後頭,棍子落在人身上的悶響聲與秦姨娘同阮承峻的痛呼聲不時地被夜風送進耳朵裏,這場鬧劇似乎就這麽圓滿落幕了。
可不知為何,阮琨寧總覺得,似乎有哪裏隐隐的不對勁,但左思右想,直到睡覺前想的腦袋都疼了,卻還是覺察不出來,
是你阿娘啦,傻瓜。】
“關我阿娘什麽事?”
【你不覺得你阿娘一直都很平靜嗎?自己的兒子被陷害了,怎麽會毫無表示?你不覺得,她甚至有點樂見其成,推動整件事發展嗎?】
“也沒有吧,阿娘平時無論做什麽都是淡淡的啊。”
【……阮承峻身邊的貼身小厮,也就是鼓動阮承峻拿你三哥文章的那個小厮,是你阿娘的人,你三哥身邊的順安,也是在你阿娘的示意下,才讓你三哥拿文章去找崔先生的……】
“不會吧,阿娘這麽做有什麽好處?反而會降低崔先生對永寧侯府的觀感,更會傷三哥的心啊……”
【如果你阿娘事先同崔先生通過風呢?】
阮琨寧突然領悟了。
捧殺。
崔氏一直縱容阮承峻的好名聲,由着他踩着阮承瑞上去,甚至暗示崔先生去對阮承峻大加贊揚,就是在等着今天罷了。
叫阮承峻身邊的小厮鼓動起他的貪心,叫他去竊取阮承瑞的文章,然而在他交給崔先生之前,崔氏就預先跟崔先生通風,随即阮承瑞也拿了一樣的文章去,崔先生順水推舟的将二人文章撞了,申斥阮承瑞,如此一來阮承峻就騎虎難下了,只能為了保全在崔先生面前的形象,親手撕裂他同阮承瑞僞裝已久的關系,卻不知道自己一心讨好的崔先生,早就知道真正的竊取者是他自己。
他只想着維護在崔先生面前的形象,卻不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圈套。
“可阿娘為什麽要這麽做?只是為了收拾秦姨娘跟阮承峻嗎?
【大概是想狠狠心,叫你三哥看清楚他一心信任的二哥,究竟是什麽人吧……至于收拾那兩個人,大概只是順手?】
阮琨寧默默了良久。
确實,阮承瑞太相信了阮承峻了,以至于被他坑了太多次。
長此以往,對于阮承瑞,乃至于整個大房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崔氏此次出手,逼迫阮承峻自己撕掉了那層僞善的皮,将那個具有貪婪與野心的阮承峻殘忍的暴露在了阮承瑞面前,短時間內,阮承瑞的确對很傷心,但長遠來看,未必不是好事。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人總是要長大的,而長大難免伴随着傷害。
阮承瑞是個男人,這就決定了他必須走出崔氏與永寧侯的保護,去直面世間的善惡,真正的立起來,而不是躲在家人鑄造的象牙塔裏。
阮琨寧終于明白,崔氏聽說阮承瑞躲在了自己房間裏不出來時,說的那句“未必不是個好事”,究竟是什麽意思了。
先鼓動阮承峻動心,随即以他為磨刀石,讓阮承瑞成長起來,阮承峻若是不上當也沒什麽,頂多是虧了一個劇本而已,而阮承峻上當後,便一舉兩得,及一盆水潑醒了阮承瑞,也能收拾一下一直利用阮承瑞的阮承峻和秦姨娘,最後叫老夫人出面申斥三房,成功的把大房從中摘了出來,從頭到尾都是以受害者身份出鏡。
阮承瑞同阮承峻交好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為了今日這一幕,崔氏只怕準備了好幾年吧?
阮琨寧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個人處處給自己別扭各種惡心人,還帶壞自己孩子,只怕自己當場就會砍死他吧。
可崔氏選擇了一種無聲無息的方式,悄悄地解決了一切,甚至自己都沒有沾手過,就幹脆利落的收拾幹淨了。
這對于阮琨寧來說,是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大概就是所謂的——智商流?
——阿娘你智商這麽高,跟你在一起我壓力有點大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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