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白粥鹹菜

阮琨寧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她知道皇帝在這上頭其實是有點冤枉的,也知道自己有點遷怒他,事後再想想, 也隐隐的感到幾分後悔, 自己好像做的有點過分。

她小的時候,就是因為自己管不住嘴,吃了好大一串酸的葡萄,硬是把牙給酸倒了, 連着好幾日沒辦法咬東西吃, 牙齒更是一丁點力都受不得, 只好苦哈哈的喝稀飯度日, 崔氏氣她不知節制,見着她眼眶裏頭全是淚的模樣又心疼, 卻也拿她沒有辦法。

後來見她實在是太難過,崔氏也叫人找了大夫去看,卻也是沒有法子。

她這又不是患了病, 不是那種紮上幾針吃上幾服藥就能好的事情, 再神的大夫也拿着個沒辦法, 只能夠慢慢地等着這股子勁兒過去才好。

那幾日的難受阮琨寧直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她半口飯菜也吃不了, 連着喝了好幾日的米湯,眼淚汪汪的盯着別人碗裏頭的肉,自己卻是吃不到口裏去,對于一個吃貨來說, 真真是生不如死,最讨厭的是,阮承瑞還總是拿東西來饞她,最後還是被永寧侯訓了一通才收斂了幾分,直到現在她再回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堪回首。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這個想法一冒頭,阮琨寧手裏頭的那本書怎麽也翻看不下去了,視線停在那一頁上頭好久沒動,默默地估計了那一串葡萄數量的多少,心裏頭的悔意愈發的濃烈了起來,只怕皇帝要吃上八九日米湯了。

不管怎麽說,自己進宮以來,皇帝并沒有害過自己,對自己的态度也還過得去,算是盡了地主之誼,而自己這麽坑人,是有一點不地道。

阮琨寧倒是亂七八糟的想了好多,可是很快便沒良心的釋然了。

皇帝既然願賭服輸,在自己面前硬是把那一串葡萄吃下去了,想必就是不會怪自己的了,相反的,還會幫自己去找一找這個耐不住性子給自己添亂的人是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當然沒有說錯,但是不是還有一句話叫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事實上也并沒有出乎阮琨寧的預料,皇帝剛剛出永桑宮的時候,面上的笑容還是很和善,語氣裏頭的意味卻叫人心口泛冷,連查都沒有查,便直接吩咐身後的隆德道:“去告訴皇後,她大概是為着年終祭祀的事情太過勞累,以至于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叫她把宮務交出來,在昭仁殿裏好好歇幾日吧。”

這也就是要收回皇後手裏頭的宮權,再禁足昭仁殿了。

隆德低着頭笑的恭敬,心裏頭卻是暗暗地吃驚,這麽直接的下昭仁殿的面子,皇帝還真的是半分情面也不肯給皇後留了。

不過想想也是,除去明沁公主,還沒有人能叫皇帝心甘情願的吃虧呢。

隆德總管領悟了皇帝的意思,剛剛想要去昭仁殿傳皇帝的口谕,卻又被皇帝叫住了:“先等等……再加上一道旨意,曉喻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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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德只以為皇帝還有什麽別的吩咐,連忙停下,躬身等着皇帝吩咐。

皇帝唇角輕輕地勾起一抹笑,左側的臉頰被那一個酒窩帶起了淺淺的漣漪,在心裏頭想了想阮琨寧的得意嘴臉,輕輕地摸了摸下巴,搖搖頭道:“朕活了幾十年,還不曾吃過這樣的虧,偏偏還是自己心甘情願吃的,想起來便覺得不甘心,委實是太叫那小狐貍太嚣張了……你去替朕傳個旨……”

阮琨寧瞪着眼睛,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的對着雲舒驚問道:“剛才風太大,你說了些什麽?我居然沒有聽清楚!”

雲舒臉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臉上的神情有些糾結,輕聲道:“陛下方才令喻皇宮,今歲有感于河西大旱,民不果腹,令宮中齋戒簡素十日,奉為天下表率……”

事實上,雲舒剛剛聽聞這道旨意的時候,也有些難以置信。她是在一邊見到了皇帝被阮琨寧坑的整個過程的,也猜到了皇帝這幾日只怕是吃不下什麽東西,卻沒想到皇帝居然表現的這般小氣,報複來的也這樣快,自己要吃的苦頭,也叫別人跟着一起嘗一嘗,還真是有點孩子氣。

三十六臉懵逼的肉食性動物阮琨寧(っ°Д °;)っ:“……”

這他媽也可以?你是在逗我嗎?!

哦艹,她痛恨這封建的皇權社會!

一點都不懂得尊重人權!怪不得最後會被人民起義推翻呢!

在皇帝就是最高領導人,皇帝的旨意就是最高準則的皇宮,她幾乎可以想象接下來這十日的難熬與幾日後吃貨在皇宮裏頭具現化的黑氣了……

阮琨寧默默地咽了口唾沫,決定還是未雨綢缪為好,連忙向着身邊的幾人道:“……方才這裏發生的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

她這一下子,可是妥妥的砸了整個皇宮的飯碗啊,真的被曝出去,一定會被打死的吧……阮琨寧有些無奈的想。

就實際而言,阮琨寧自己就是一個标準的吃貨,而且還是一個怎麽吃都不胖的吃貨。

由于後一點體質上的原因,她基本上幾乎是無肉不歡的,離開一日都覺得吃東西沒勁。

所以在當天夜裏,她看着清的能照出人影的稀粥與清淩淩的腌白菜時,臉色慘淡比那一點子白菜的顏色好看不了多少。

她伸出筷子,無力的戳了戳那一點白菜,又用湯匙撥了撥那碗慘淡的稀粥,止不住皺起眉哀嘆道:“這麽素怎麽吃的下去!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到頭啊……”

雲舒的臉色也有點慘淡,弱弱的安慰道:“……就只是十日罷了,熬一熬便過去了,殿下且忍一忍吧。”

再說,事情不是你自己搞出來的嗎?

阮琨寧(┙>∧<)┙へ┻┻:“……”

皇帝怎麽能這樣公報私仇,不高興,好不爽!

報告上天,他居然私自給自己開挂,這真他媽不公平!

她恨恨的把手裏頭的那只湯匙扔回了碗裏,胃口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想再去看那碗稀粥,想了想,又輕輕地問道:“宮裏頭,今日可有什麽消息傳出來嗎?”

雲夏上前給她添了茶,低聲道:“陛下收回了……皇後娘娘的宮權,還将皇後娘娘禁足了,”她小心的觑了觑阮琨寧的神色,道:“這大概便是宮裏頭最大的消息了。”

皇帝做事還是很有效率的嘛,阮琨寧緩緩的摸了摸下巴,原本有點不爽的心緒也平和了下來。

她之前猜測做這件事的人,也是皇後。

供果以及份例之類的事情,從來都是由內務府統一負責的,而內務府呢,一直以來都是牢牢地把持在皇後手裏頭的,皇後想是要找個茬,給阮琨寧來一點不痛快,真是再簡單不過了。

別人或許會覺得阮琨寧太過于小題大做,疑心病太過于重了些,不過是送過來的果子稍稍差了些,便硬是要搞出這些事情來,鬧的所有人都跟着不得安生,太過小氣了些。

可阮琨寧知道,事情不是要這樣想的。

凡事都是從一點小事發展開來的,稍不注意便會失去控制,所以說,防微杜漸真的是非常有必要的。

比如賬房裏頭的管事,今日敢貪了一兩銀子,他會覺得戰戰兢兢,當他發現這件事情沒有被曝光,也沒有後續的惡劣後果之後,當他再度下手的時候,他的胃口就不會再是一兩銀子這麽小的事情了,只會越來越貪婪。

而皇後下手,也絕對不僅僅是就這一次,阮琨寧情願相信這只是一個皇後試探的前奏。

她要是真的軟的跟面團一樣,什麽反應都沒有,半分脾氣也不敢發,輕飄飄的将此事放了過去,只怕在日後,還有的被拿捏呢。

至于怕不怕得罪皇後?

怕有個什麽用啊,反正她早已經是得罪了,那就不要怕得罪的嚴重與否了,難不成得罪的輕一些,皇後便會寬宏大量,放過自己不成?

還是省省吧,她要有多傻白甜,才會有這種想法啊。

從去拜見皇後那次的下馬威與那只發狂的鬥雞開始,阮琨寧就知道皇後對自己只怕是極其不喜歡的,她又不是受虐狂,也沒有萬能女主那樣的胸懷與氣魄慢慢地去感化她,何必上趕着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呢。

既然沒有辦法做友軍,那不好意思,咱們就注定了再見只能是敵人了。

礙于韋明玄的關系,阮琨寧不會主動地去找茬,但是相應的,若是皇後真的鬧到了自己頭上,她也不介意真的好好回敬一番。

說到底,皇後也只是皇後,還不是太後呢。

就算是真的做了太後,也還有韋明玄在一邊呢,那麽她還有什麽好怕的,見招拆招就是了。

同樣的,韋明玄如果選擇站在皇後這邊的話,阮琨寧就必須再重新考慮二人的關系了。

她不想為着婆媳關系攪得自己的婚姻不安定,也沒有辦法真的放下身段來去迎合皇後,那就只能跟這段感情說拜拜了。

不過,如果她真的那麽做了,韋明玄大概會哭的吧……【手動拜拜】

阮琨寧進宮以來,皇後除去在她進昭仁殿請安那一次給自己使了絆子之外,其餘的時間相處的還算是愉快,可這次卻忍無可忍的動了一點小手腳,為着皇帝對自己的特殊待遇生氣,看起來只怕是真的很在乎皇帝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真的說起來,皇後心裏頭的滋味只怕是比那葡萄還要酸才對。

可是阮琨寧冷漠表示:關我屁事啊!

那是你自己的男人,你自己看不住,管我什麽事情?東西是他主動給的,又不是我舔着臉上去要的,有本事去他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撒潑去啊,又沒有人攔着你!

你拿我開刀算是哪門子的道理,柿子撿軟的捏嗎?

呵呵,只可惜,我阮琨寧,從來都沒有當軟柿子的打算,只怕是要叫皇後娘娘失望了。

她的回擊方式很簡單粗暴,但是也十分的有效。

你不是因為皇帝對于我的特殊待遇才生氣的嗎?那麽,把事情捅到皇帝那裏去,叫皇帝來處罰你,才更加的戳心窩子吧,畢竟有句話叫做——解鈴還須系鈴人嘛。

阮琨寧這麽想了想,心裏頭倒是暢快了許多,再看着那一碗白粥,心裏頭也不是那麽抵觸了,反正也沒有別的吃的,不吃也只能餓肚子了,便擡手端了起來,慢慢地喝了下去。

就這般的過了幾日,不只是阮琨寧一臉蒼白的受不了了,連鄰居熙和公主也過來找她抱怨:“這幾日的飯菜居然一點油水都不曾放,不是白粥就是鹹菜,父皇這是怎麽了,之前也不是沒有過旱災水災,怎麽偏偏這一次要吃這些苦頭,真是搞不明白……”

幕後功臣阮琨寧輕輕地咳了一聲,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只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熙和公主一提此事也是怨氣滿滿,看着阮琨寧也是一臉菜色面色慘淡,索性不再說這事了,換了一副歡快的神情,臉上帶笑道:“再過幾日,便是瓊林宴了呢,阿寧要不要同我一道去看一看?”

“哎?”阮琨寧聞言微微吃了一驚,原來瓊林宴這種嚴肅的場合也是允許圍觀的嗎?

她倒是願意去趕個熱鬧,連忙問道:“我們也可以去看一看嗎?他們不是在瓊林苑的嗎?我們過去,是不是不太好?”

“怎麽會不好,”熙和公主笑嘻嘻的看着她道:“瓊林宴上的不乏出身世家的才俊,宮裏頭未嫁的女眷也是可以去看個熱鬧的,真的動了心,只要是合适,父皇也會願意去成全一樁姻緣的。”

阮琨寧聽的倒是起了幾分興趣,眼下宮裏頭未嫁的公主,真的算起來也就是熙和公主與瑩妃身下的那位公主了,勉強把阮琨寧加上,也就是三個罷了。

瑩妃的那位公主年紀還差着呢,短時間是不可能了,倒是她們兩個,可以考慮去看個熱鬧,也不是想要去找一找未來的夫婿人選,就是去見識一下也是好的嘛,畢竟那可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幸存者啊。

這麽一想,阮琨寧便果斷的拍板道:“好吧,屆時我們一道去瞧瞧也就是了。”

熙和公主倒也不是對瓊林宴感興趣,只是想約着阮琨寧出去走走罷了,聞言倒是也很高興,興沖沖的回去準備了。

能去瓊林宴湊個熱鬧固然是很好的,可是人生嘛,總是會有許多不好的事情不可避免。

等到了晚上,阮琨寧再看着面前照例擺着的白粥鹹菜,突然覺得難以下咽,痛不欲生。

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在世間最為富麗堂皇的皇宮裏頭,她居然是吃着白粥鹹菜度日的,嘴裏頭簡直要淡出個鳥兒來,真是日了狗了!

她越看越心煩,最後索性把筷子一扔,叫她們把東西撤下去了。

雲舒看起來有點擔心,想要勸兩句的,可見着阮琨寧一副萎靡不振的神情,也就沒有說出什麽來,默默地退下了。

阮琨寧晚飯吃得極少,夜裏便難以避免的被餓醒了,她趴在被窩裏默默地揉了揉被角,忍了半天,終于還是坐起了身來。

她只感覺自己的胃裏頭空蕩蕩的難受,說不出的空虛感充斥着整個腹腔。

本來是想着再吃一點東西的,可是想了想,如果自己真的要吃一點東西,只怕是要把許多人從夢裏頭吵起來了,阮琨寧也不想為着一點口舌之欲為難人,再者,就算是真的把她們吵起來,能吃到的也只是白粥鹹菜罷了,也沒什麽意思。

想到這裏,阮琨寧只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便默默地重新躺了下來。

可饑餓這種東西,真的不是想忍就能夠忍受得了的,阮琨寧硬是被餓的睡不着,翻來覆去了好久,還是決定吃點什麽,哪怕喝口水也是好的。

可是那冷茶一入口,她又覺得不是滋味,自己好像過得有點太凄涼了,孤燈冷茶,真是不能更慘一點了。

阮琨寧想了想,終于想起了在昭仁殿裏的那只險些撲倒自己的鬥雞。

羽毛那麽好看,體魄那麽雄壯,儀态那麽威武……味道一定也很好吧。

阮琨寧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輕輕地砸吧了一下嘴,忍不住在心裏思忖。

死道友不死貧道嘛,江湖救急一下,皇後娘娘人那麽好,一定是不會介意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個人一直覺得,我們這個社會上對于出軌的男人好像很容易原諒,對于小三就很容易仇恨到死,我不是替小三洗白,而是在我看來,這二者受到的譴責應該是一樣的,而不是說“男人嘛,總是這個樣子的,應該給他個機會”。我身邊有直男癌說,你們女人裏頭有那麽多小三,真是天生本質就不好。去你媽的我就奇怪了,女人都是給女人當小三的嗎?完全不能理解這種思想......【手動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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