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三年後的歸來

“咚,咚,咚……。”樓梯口似乎有什麽聲音。

她尋着發出聲音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跨上階梯。眼見着整個樓梯沒有人,她疑惑的蹙了蹙眉,正準備下樓,卻在轉身的時候,被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掌給拉近了旁邊的房間。

她吓的尖叫了一聲,随即就有另一只大掌捂住了她的嘴,下一刻所有的聲音都被吞沒在喉嚨裏。

“噓……”

那人帶着沙啞又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随即卻又将她緊緊摟住。

忽然的動作吓壞了她,她伸出纖細的手臂用盡力氣去推這個附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然而此刻将她緊緊抱住的男人卻是紋絲不動,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唇瓣蠕動了下,終是小心又緊張的小聲說道:“丞爵~哥,我是米米,莫米米。你不能……”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吞沒在一個熱情而又滾燙的吻裏,男人灼熱的吻從她的唇轉到了她的脖頸間,順着那白皙的鎖骨順勢而下,那霸道強勢的王者氣息瞬間侵入她的鼻息。

一時之間,莫米米陷入恍惚,腦袋的空白讓她無法思考眼前的狀況到底是什麽?但是她很清晰的知道此刻的心情是激動又害怕。

随着房間內一聲聲嘤咛的呻吟融入進了男人那低沉又強勢的低吼喘息中蔓延至整個房間。

一室的春色,一時的情迷……

翌日,清晨。

莫米米揉着酸痛的身子睜開了眼睛,忽然像是想起什麽看向了自己的身側。

沒人……

莫米米一時之間有些茫然,不知昨夜的一切到底是夢還是真。

忽的洗手間傳來了嘩嘩的水流聲,莫米米驚得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也順着姿勢滑落了下來,那滿身的愛痕都證明了一件事,那便是昨夜的一切都不是夢,都是真真切切發生着的。

那……

就在莫米米還沉浸在木讷中,洗手間的門被人在裏面打開,男人下半身圍着一條浴巾就這樣的走了出來,深邃的眼眸直指莫米米,眼眸之中的狠勵和冰冷凍的莫米米僵硬在了原地。

良久,只見那男人的唇角勾了勾,跨步來到茶幾上從錢包裏抽出了一摞紙幣送到莫米米的面前。

“這些錢拿去買些新衣服,剩下的——就當服務——費了。”

冰冷的話語,侮辱的言辭讓莫米米呆愣在了原地,臉色瞬間蒼白,顫抖着唇看着他手中的錢,似是不信一般的擡頭看向司丞爵,卻只見司丞爵的眼神滿是冰冷和厭惡。

原來……

看着莫米米遲遲不肯伸手,司丞爵将那紙幣放在了床頭櫃,跨步又去了洗手間。

莫米米見司丞爵消失在眼前,顫抖着将那撕的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踉跄的從房間逃離。

浴室中的司丞爵敏銳的聽到了房門被人關上的聲音,眼神晦暗不明的走了出去,視線看到床頭櫃上的錢的時候,眉頭微擰,再次轉頭的時候,視線落在了床單上的那抹鮮紅的時候,視線遲遲不肯離開,一雙拳頭緊緊的握在身側。

三年後……

“好的,我會盡快回去,祥叔。”

莫米米挂掉電話,呆呆的坐在床邊,思緒一下子飄遠,剛剛電話裏祥叔說司爺爺住院了,給她定好了機票要她回國。

可是回國這兩個字眼真的對她來說太久遠了,久遠到三年之久。

她已經被扔到了這異國他鄉,三年了。

猶記得三年前的那個早上,她狼狽的離開房間卻被剛從書房出來的司爺爺給撞見,當時的她羞愧不已又感覺到對司爺爺無比的抱歉,正想着怎麽辦的時候。

誰料司爺爺只是微微一笑的讓她換身衣服來書房找她。

莫米米的雙手已經羞愧緊張到顫抖,看着司爺爺的背影緩緩離開,終究還是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

再次來到司爺爺的書房門前,莫米米下意識的握緊雙手,深呼吸一口氣的擡手敲了敲門。

書房內老人慈祥的聲音傳來,莫米米緩緩推開房門,只見司爺爺坐在書桌前,一半的身子被隐沒在陰影下。

莫米米緩慢的走進去,坐在了距離司爺爺較遠的一個沙發下坐下,屏氣凝神的等待着司爺爺的開口。

良久,只聽見老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是為難卻又決然的說道:“小米兒,爺爺送你去國外好不好?”

出國?是因為早上的事?莫米米緊皺眉頭,腦海中千萬種可能出現,最後都被駁回,只有一條清晰的原因呈現在腦海中,那便是自己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那個人……

“司爺爺,這……”

一時之間,莫米米竟不知如何去回答司爺爺的話。

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司爺爺就将自己接回來,對待自己像親生的孫女一般,從來不曾虧欠,即使別的人給了她一些白眼,司爺爺卻從未如此過,莫米米心中對司爺爺一直都是感激的。這份情無以償還。

可是今天自己和他的親孫子發生這樣的事,無論是什麽原因,但是終究還是自己有錯的,司爺爺把自己送走,或許這樣的處理方式,是最穩妥的。

莫米米坐在沙發上,思前想後了很久,末了看向司爺爺,緩緩點頭。

待莫米米走出書房,回到自己房間的路上在經過司丞爵房間的時候,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視線落在了半掩的房門上,原來,他已經離開了。

那麽,自己也該離開了。

書房內的司爺爺,看着緊閉的書房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眉頭始終緊緊擰起,喃喃自語道:“孩子,爺爺是為你好。”

莫米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記憶如潮湧般湧來,可是莫米米竟不知自己是該感謝司爺爺還是……

不再去想以前的事情,莫米米從床邊起身,拿起箱子收拾起來,不管如何,司爺爺對自己都有恩,如今他住院了,于情于理她都必須回去。

時光一晃,飛機很快的在h市的飛機場降落,莫米米看了看窗外,呼出一口濁氣,時隔三年,還是回來了。

“小米小姐。”

莫米米走出飛機場便聽到不遠處有人再叫着自己的名字。

轉身尋聲看去,只見一頭發花白的老人站在那裏,莫米米看清來人,微微一笑,軟軟的叫了聲:“祥叔。”

祥叔和藹的點點頭,領着莫米米走向車子的方向,祥叔恭敬的拉開車門,莫米米順勢就要坐進去,卻在那一刻看見了坐在裏面的男人,瞳眸瞪大。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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