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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的,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心動。
心裏更加堅定了那個想法:他要得到她,就在今晚!!!
嘴上卻是不服輸的,将那份韭菜炒蛋轉到了梁以沫面前。
“要補也不能光我一個人呀,梁少也補補!”
簡言這麽說是有原因的,最好的這幾個死黨都互相了解,五個人裏,除了簡言是個處男,如果還有處男的話,也許就剩下梁少了。
不是他有多純潔,而是兄弟們确實這麽多年了,沒見他身邊有過女人!
他确實該補補,必要的時候開開葷,別苦了自己!
人生得意須盡歡嘛,體會了男女之間魚水之歡後的“妙處”,任誰都會樂不思蜀了!
衆目睽睽,兄弟們都等着梁以沫下筷子,其中以閱人無數的姚盛陽笑得最大聲。
梁小濡緩緩松了指縫,偷偷看梁以沫的表情,他的心情可是決定她的命運,她現在可是最在乎他的喜怒。
餐桌上,梁以沫卻并沒有動筷子,盯着那盤韭菜炒蛋,他突然眼神一暗,又将那壯陽菜推到了姚盛陽面前。
“我吃什麽,我又不是處男。我看還是盛陽來吧,他可是夜夜新郎呢。。。”
衆人都對他那句他不是處男感到意外,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以梁少的身份地位,就算沒有正牌女友,但是一夜情露水姻緣有那麽幾場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哈哈哈。。。
幾個年輕男人敞開心扉吃喝起來。。。
梁小濡很好奇,席間梁以沫竟然沒再看過她,更沒有給她施加任何壓力,仿佛他根本忘了和她下午的交易,仿佛他從來不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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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梁小濡吃的戰戰兢兢。
梁以沫沒怎麽動筷子,倒是簡言和姚盛陽,一起把那盤子韭菜炒蛋吃了個精光,兩人今晚要幹的事兒昭然若揭。
Vivian不在這裏,但是梁小濡面子淺,有些挂不住了。
她心裏終于真正意識到了和簡言的關系變了,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單純,他看她的眼神兒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兒,帶着七分渴望。
正晃神兒,簡言突然摟着她的腰,将一杯自己喝掉半杯的紅酒送到她唇邊:“小濡,替我喝光。”
梁小濡身子一僵,小手抓着腰間簡言的手,想暗暗的推開他,但是簡言很用力,怎麽都掙脫不了。
她心裏暗暗叫苦,祈禱着但願梁以沫沒看見也不在意才好!
“我不喜歡喝酒。”
“不喜歡酒的味道?那麽我的味道呢?”
簡言微醺,将梁小濡摟得更緊了,生怕她逃掉似的。
白皙清隽的臉也在她眼前放大一倍,潤澤的唇緩緩朝她的唇上印來。
梁小濡一偏頭,他正親在了她臉頰一側。
姚盛陽、豐昱他們都興奮了,拍手叫好!
只有沈澈清楚的瞥見,梁少手裏的筷子突然斷了。。。
015一起熱熱身吧
對梁小濡來說,無比難熬的一頓飯終于結束了,簡言喝的有點多,飯後和她一起坐在梁以沫的邁巴赫上,在豐昱的建議下,六個人四輛車的開往禾城最昂貴的射箭館運動。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子,開車的司機她見過兩次了,是梁以沫的助手叫“雷”的年輕人。
梁以沫和簡言坐在後排。
後視鏡中,梁小濡先是緊張的看了眼簡言,見他神色還算平靜,稍稍放心。又條件反射似的去看了梁以沫一眼,意外的是,梁以沫竟然也在透過後視鏡幽幽看着她。
只是他的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下午在會所裏曾經有的片刻關懷點滴不剩,全都換成了炎涼。
那是一種刻骨的嚴寒,甚至是憎惡!
她終于是惹怒了他,梁小濡有些後怕,眼神趕緊閃躲到了別處。
說了一天之後和簡言分手的,她現在還不算毀約!
自我安慰着。
不過有件事情她覺得很奇怪,梁以沫似乎是從不自己開車,每次都是很拉風的由司機接送,大集團總裁的派頭十足。
兩車一前一後,很快到了射箭館。
豐昱早就打電話包場了,是以整個射箭館雖然燈火通明卻非常安靜。
豐昱的射箭技術是最好的,聽說下個月要代表業餘省隊去參加比賽,他剛抓起弓箭,館裏就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火紅的長發妖嬈傾瀉,明晃晃的金色耳環,一對風情萬種的電眼。
正是姚盛陽的大胸女友,vivian。
Vivian先是豪爽的跟姚盛陽來了個法式熱吻,屬于一劍封喉的那種深度的,然後昂首挺胸,挨個兒男人面前晃了晃。
“hello!帥哥們!不介意我也來玩玩兒吧?”
礙于姚盛陽的面子,在場的除了梁以沫都跟她點點頭。
Vivian心花怒放,拽着姚盛陽的胳膊就往一個更衣室走去,美其名曰“先熱熱身”!
梁小濡不明所以,卻見沈澈和豐昱低語,又心照不宣的擠眉弄眼。
“簡言,vivian怎麽了?要不要我幫忙?”
在場的就她們兩個女孩子,還是她和vivian去比較好。
簡言突然用力咳嗽了好幾下,然後神色古怪的瞅了她好一陣子。
“小濡,這忙你幫不上,晚上幫我就行了。”
梁小濡皺眉,簡言話裏有話态度暧昧。
剩下的四個大男人開始依次站位,然後比賽射箭。
梁小濡完全不懂,弓都拉不開,索性在座位上當看客。
四個男人各具特色,簡言穩重,沈澈果斷,豐昱的姿勢最标準,至于梁以沫。。。
她突然發現梁以沫也靜靜坐在了她身邊,擰開一瓶水仰頭喝了一口。
手心裏都是汗,她抹了一把,貓着腰兒裝作去廁所的樣子趕緊溜了。
途徑更衣室,她聽到了vivian的聲音。
“達令!”
“親愛的,你真是棒極了!”
偶爾還有清脆的拍擊聲,似乎是vivian的手掌抽在了姚盛陽的身上。
用腳趾都能夠想到那活色生香的畫面!梁小濡一哆嗦,轉身就要走,身子卻被人一把推倒門邊,結結實實的一個“壁咚”!
梁以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眸色深深。
不等她申辯,他突然低頭,将長舌送到了她的齒間,然後霸道的擠了進去。。。
他這個吻,侵略性十足,将她裏裏外外吮吸了個幹淨!
耳邊,更衣室內的聲音還在繼續。。。
“vivian!”
“哦!老天!寶貝兒。。。”
火熱情侶的互動無疑于在點烈火,更刺激了此時的梁以沫。。。
梁小濡的唇已經完全被吞沒,鋪天蓋地的吻已經不滿足于唇,還有她的耳垂,脖頸,鎖骨。。。男人似乎是打定主意了要把她吃進肚子裏,下了死手的!
這裏離射箭的地方有些遠,非常安靜。
靜寂的環境下,熱吻與肢體糾纏的聲音就顯得更加清楚,梁小濡聽得好害羞,生怕更衣室裏面的姚盛陽、vivian也聽到!
他的吻讓她天昏地暗失去了方寸,最後無力的趴在了他的身上,靠着男人的一只大手摟着身子才不至于滑到地面。
她把臉深深埋進了梁以沫的胸膛,不肯擡頭,她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去面對他,只能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他,她現在的心情。。。
隔着一堵牆,更衣室裏那奮戰許久的情人終于開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偶爾還夾雜着vivian的嬉笑聲。
他們辦完事兒快出來了!
梁小濡求饒似的看了梁以沫一眼,男人薄笑,拉着她的手朝一道暗門走去。
這顯然是一個vip包廂,有一張大床供多金的大客戶射完箭休息之用,房中其他設備也一應俱全。
梁小濡不敢聲張,不敢忤逆梁以沫的意思,一直小心翼翼。
弄不好,不單是她完蛋,簡言也會跟着身敗名裂!
小手從梁以沫的大掌裏掙脫出來,坐到離床遠遠兒的沙發上。
梁以沫寒着臉:“聽說你還想跟簡言結婚,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我看你還有什麽臉嫁給他!”
梁小濡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唇,冷笑:“梁以沫,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清楚,你這麽排擠我不讓我跟簡言在一起,到底是為了簡言好呢,還是僅僅為了報複我花了你的四千萬?”
“你說呢?”
“你答應我了明天才和簡言分手的,現在一天還不到呢!”
“可你讓他親你!”
“沒有!”
“晚飯的時候在餐桌上,沒親到嗎?難道你被狗啃了不成?”
“梁以沫!我不許你這麽說簡言!”
“喲,心疼了?”梁以沫眼神陰鸷下來。
“那只是個意外,并且你親眼看見了我是躲開的,他只是蹭到了我的臉頰而已!”
“親了就是親了,臉頰也不行!”
“梁以沫!你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好。。。你等着。。。”
梁以沫指了指她,似乎下了狠心。
“哼!說什麽我不純潔我不是處女,你自己不是也親我的嗎?禽獸!”
梁小濡氣得不輕,擡起袖子很粗魯的蹭了蹭嘴唇。
“小濡?”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的對峙,簡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梁小濡慌張的看向梁以沫,有種偷情被抓的感覺!
016看我敢不敢!
“小濡,你在嗎?”
簡言推開了包廂的門,卻見梁以沫一個人娴雅的半靠着床頭,低頭翻閱着手機。
見他杵在門口,梁以沫輕擡眼梢。
簡言眯眼一笑:“梁少,別忙了,出來比一局吧!”
梁以沫起身,邁開修長的腿朝門口走去,點頭。
“好。”
兩人并肩離開,門後的梁小濡拍着胸口松了口氣。
她甚至還能聽見他倆的對話。
“小濡呢?”
“沒看見。”說謊都這麽有底氣。
“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我看不用了,她自己會回來的。”
梁小濡偷偷拉開門縫,看着兩個高大的身影越走越遠,吐了口氣。
等她再次回到射箭場,梁以沫正低頭看着手裏的箭。
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梁以沫不是一個能吃虧的人,既然認定了她不聽話,就沒那麽容易放過她。
果然,梁以沫笑了,看似很自然的一笑,卻讓梁小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每次射箭比賽都是豐昱贏,委實無趣得很,不如我們今天換個玩法兒?”
姚盛陽剛跟vivian做完那檔子事兒,正精神百倍,一下子來了興趣:“怎麽玩兒?”
豐昱是這裏射箭的王者,最喜歡有人來挑戰他,點點頭。
沈澈和簡言也都是有血性的男人,骨子裏都好鬥,大家都熱情高漲,等待梁以沫說出新鮮刺激的玩法兒。
梁以沫把玩着手裏的箭,又抓起了弓,娴熟的拈弓搭箭,朝靶子瞄了瞄。
“可惜我們國家槍支管制,在國內不能自由的實彈射擊,不過沒關系,射箭效果也差不到哪裏去。現在,我們不射靶子,射別的。”
他說得風輕雲淡,然後箭尖突然對着vivian。
“就射你吧。”
“射我?”Vivian花容失色,千嬌百媚的一頭撲進姚盛陽的懷裏,“人家好怕怕!”
“沒出息!”姚盛陽狠狠啐道!
“哼!就是怕怕嘛!”Vivian生氣的扭着水蛇腰。
“既然vivian體力不支,那麽就請梁小姐代替一下,如何?”
梁以沫靜靜的看着梁小濡,好像很體貼的征求她的意見。
“我?”梁小濡眼珠子快瞪出來了,果然,梁禽獸開始放大招兒了!
他特麽的就是想整死她!
“除了你還能有誰?難道你信不過我們的射箭技術?”
嘣!
手一松,看似随随便便射出去的箭,卻穩穩的紮在靶心上。
豐昱不動聲色的多看了梁以沫一眼,高手之間,已知輕重。
原來梁少平時跟他比賽,都沒盡全力!
簡言替梁小濡出頭了,擺了擺手:“不行不行不行!小濡不行!”
Vivian不高興了,撅着嘴:“憑什麽我行,她就不行?”
什麽東西!
梁少指名要她上的時候簡言不吱聲,輪到那個什麽濡的他就頭搖得撥浪鼓兒似的,不帶這麽偏心的好不好?
梁小濡有男朋友撐腰,難道她沒有嗎?
梁以沫手裏突然多了一瓶礦泉水,笑看vivian和梁小濡:“你們誰來?”
簡言還想再争,梁小濡拉了他一把:“算了,我來吧,我都相信你們的技術,難道你們自己不相信自己的技術?”
來到射箭館這麽久了她都一直沒參與,怪掃興的,不如就出點力吧。
接過礦泉水瓶子,順便白了梁以沫一眼,狠狠蹭着他的手臂過去了。
沈澈最滑頭,看行情不對,寧肯認栽也不蹚渾水。
以他的直覺,總覺得梁小濡看梁少的眼神兒似乎比看簡言多。
而梁少看梁小濡的眼神兒也不太對。。。
他心裏暗道不好,如果兄弟之間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要出亂子了!
“呃!我剛才手臂抽筋了,我認輸,第五名!你們自己前四名排位吧!”
主動放棄,做個清晰的局外人。
簡言如臨大敵,婆婆媽***關照着梁小濡。
“你舉着瓶子站定了之後千萬不要動知道嗎?實在害怕了就閉上眼睛,或者直接喊停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大家的技術都很好的,絕對不會傷到你的,放一百二十個心!”
“知道啦,我看不放心的是你吧,我會站得比電線杆子還穩的,你自己可要加油哦!簡言!”
梁小濡被逗笑了,給了他一個甜蜜的笑臉。
然而,這一幕落入某人眼裏,唇邊浮現一抹殘冷!
梁小濡将水瓶頂在頭頂站好,露出了若無其事的笑容。
參賽的四個大男人卻都神色嚴肅起來,對他們來說,平時總是來館裏射箭,甚至在國外也去過射擊館打槍,但是把人當靶子卻是第一次。
這不單是考驗技術,還考驗一個人的膽量和心理素質。
“我先射啦。”
姚盛陽最先出列,接過vivian遞來的弓箭,随随便便的朝梁小濡發射,箭偏離了梁小濡足足有兩米遠落地,他卻一點都不覺得丢臉,釋然的笑了。
梁小濡替換了自己女朋友,這一箭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真正射向她的。
“下一個誰來?”
豐昱站了出來:“我。”
他近乎是專業的射箭手,瞄準了目标之後,不着痕跡的偏離兩寸。
對女孩子,他總是留情的,不想真的吓到她。
自然,他的箭也落空了。
簡言就更離譜了,直接放水!
把箭往地上一扔,算射好了。
就剩下梁以沫了。
梁小濡靜靜的将視線丢了過來,心裏莫名有些緊張。
梁以沫優雅的拈弓搭箭,又猛然對準目标。
力與美的結合!男人味十足!炫酷勁帥!
梁小濡被他絢爛的手法弄得眼花,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明顯也在看她,微微眯了眼睛。
梁小濡驚駭的發現,他箭尖指着的方向,從頭頂的水瓶,移到她的腦門兒,又緩緩向下,直到對着她的心髒!
他竟然想借此機會殺死她?
不!這是殺人!諒他也不敢!
梁小濡沒有驚叫,反而挺了挺胸膛,挑釁似的朝梁以沫冷笑。
果然,梁以沫又将箭尖從胸口移開。。。
沒種!梁小濡心裏冷哼!
嘣!
離弦之箭劃破長空直接奔着梁小濡飛去,帶着刺耳的嘯叫。
噗----
凄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射箭館,緊接着有人重重的倒地,滴滴答答的鮮血順着箭尾淌到地面。
“小濡!”
簡言肝膽俱裂的撲了過來,将她打橫抱起。
017他要她絕對臣服!
梁小濡顯然痛苦不堪,眼淚模糊了視線。
混亂之下,她看見影影綽綽中,唯獨那個人釘子一般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她疼得全身麻木,咬破了下唇忽然哭不出聲音,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小濡啊!”
簡言眼淚滂沱已近瘋狂,姚盛陽死死的抱着他,生怕他太沖動做出什麽出人意料的舉動。
豐昱當機立斷撕碎了自己的T恤,将梁小濡的傷口簡單包紮,這麽一壓迫,血開始止住了。
豐昱仔細的看了下傷口的位置,在左肩處的骨縫中,這個位置很巧,出血多,卻并沒有傷到筋骨。
現在,如果說梁以沫不是高手,他是打死都不會信了,心中暗暗驚懼。
不過再怎麽說,梁小濡這皮肉之苦是吃定了。
梁以沫終于靜靜的走了過來,望着那張蒼白無血色的小臉,攥緊了鐵一般的拳頭。
那般清麗嬌羞的模樣,每一個見着她的男人都會忍不住想去愛護她關照她,又有誰真的舍得把冰冷的箭射到她身上呢?
他本來只想把她當箭靶子警告一下而已,但是她當時的表情,擺明是要和他死磕到底。
他的同情只給識時務者,若是梁小濡不想遵守下午那個約定,那麽他寧肯辣手摧花!在涼城,沒有人敢耍創世集團的首席執行總裁,沒有人敢忤逆他梁以沫的意志!
七年前他從鬼門關撿了條命回來,就成了冷血無情的修羅!他是索命來的!心裏早沒了柔軟的地方!
梁小濡何能何德?敢跟他賭?她賭得起麽?
這一箭射在肩頭又如何?就是射死了她又如何?他有一千種辦法擦淨手上的鮮血全身而退!
他彎下腰,直接将梁小濡抱在懷裏上了救護車,不管不顧身後各色複雜的目光。
第二天傍晚,涼城最頂級的私立醫院。
Vip病房裏,梁小濡突然痛苦的皺了皺眉,然後睫毛微微扇動一下。
左肩的那個地方好痛,她這是要死了嗎?
徐徐睜眼,落入眼簾的都是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
“水。。。”
她費力的說着。
一只大手将她扶起,然後給她喂了口水。
“謝謝。。。”
她覺得自己虛脫了一般,全身都軟綿綿的沒力氣。
長長的眼睫毛又緩緩合攏,頭好痛,嗡嗡的似乎要炸裂一般。
看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夢,梁以沫真的向她下死手了。
他根本就不是人!冷血的禽獸!
心底激靈靈一下子,逼迫自己不要再多想。
不知道是睡了多久,腰都快麻掉了,她想翻個身,身子剛一扭就牽扯得傷口撕裂般的痛。
“咝。。。”
又是那只大手,幫她側身躺好,她感到稍微舒服了些,緩緩動了動腿,一截光滑白膩膩的小腿從被子裏露了出來。
“簡言,別擔心,我沒事。”
她閉着眼睛,任由那只大手從她的腳踝骨又質感十足的滑過小腿。
“簡言去法國了。”
聲音淙淙,如流水濺玉。
她身子一僵,瞪大了眼睛,然後忍痛回頭去看那張波瀾不興的臉。
梁以沫收了手,涼涼的看她。
“梁以沫!”
梁小濡驚恐萬狀,忍痛捂着左肩坐了起來。
“是我。”
梁以沫朝她伸手,好像要幫她重新躺下。
“別過來!”梁小濡臉色更白了,抱着被子不停的往後縮,見到了鬼魅一般。
梁以沫眼睛眯了起來,露出危險的冷光。
“梁以沫!你走開!離我遠點!我害怕!”
除了身體的疼痛,他更給了她心裏的疼痛,他能向她下死手,就能向她媽媽下死手!這回她真的信了!
“怕麽?你不是還想争取一下麽?”
昨晚她還有膽子單獨跟簡言吃飯,若不是陰差陽錯簡言約了他們,他都不知道這事。看來梁小濡膽子大得很,敢不把他放在眼裏,以為他梁以沫是好唬弄的,随随便便就坑了他四千萬去!
他有必要給她點教訓!
“。。。”梁小濡自知理虧,憤憤的沒吱聲。
“根據我們的約定,你有一天的時間自己處理好和簡言的關系,但是現在已經一天零四個小時,所以,四個小時之前,我替你處理了簡言。。。”
梁以沫聲音淡淡,好像在說着什麽雞毛蒜皮兒的小事。
他果然出手了!梁小濡心裏直突突,含淚怒視:“你真的把簡言弄到法國去了?”
梁以沫沒說話,算是默認。
梁小濡淚如雨下,深深自責:“簡言的公司還在起步階段,他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涼城呢?他一直都是個想成就事業的好男兒啊!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他!對不起,簡言。。。”
“如果你再不老老實實的按合約辦事,我不能保證簡言什麽時候能回得來,或許一輩子就在法國呆着了也說不定。。。”
梁以沫眸中不改冷色。
昨晚把梁小濡送到醫院後,為表歉意,他交給了簡言一個項目,那個項目應該可以讓簡言的公司規模擴大十倍!
為了能給梁小濡一個更好的未來,為了讓她和丁婉儀的生活更加舒适,簡言考慮了一個晚上之後,忍痛去法國開拓市場!
走前給梁小濡留了條微信:為我保重,等我回來!
梁小濡心裏拔涼拔涼的。。。這麽說,現在梁以沫就打着替簡言照顧她的名頭,可以光明正大的欺壓她了?
“看來,你在他心底,也不怎麽樣嘛。”梁以沫冷笑。
凡是能離開的,都是不重要的!他深信不疑!
“我不許你這麽說簡言!他比你好十萬倍不止!梁以沫,你真卑鄙!”
梁小濡幾乎是憤怒的嘶吼着,像個發怒了的小獅子。
“別跟我頂嘴,如果你想讓他順利回來的話。”
梁以沫坐在她身前,大手柔柔撥開她額前的亂發,然後輕輕用嘴唇裹住了她的,細細品嘗厮磨起來。
梁小濡嬌喘着,找了個機會狠狠推開他。
“放過簡言,我什麽都聽你的。”
臉上緩緩滑落兩行清淚,她受傷在前,簡言被調出國在後,她知道,如果她不臣服,梁以沫會讓她身邊的人死的很難看!
“這才乖。。。”
018涼薄如斯
他的大手仿佛帶着不可抗拒的魔性,不可否認,凡是掌心掠過的地方,都被熨燙得服服帖帖的,該死的舒服。
這般惹火和親昵,連簡言都不曾有過。
甚至,他輕佻的用指尖撥弄她胸前的頂尖兒,感受着從軟到硬的有趣變化。
梁小濡都快羞憤死了,他卻和她鼻子對鼻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臉上的每一寸表情,男性特有的氣息撲在她面前,霸道、專制。
她紅着臉抓住他的手:“住手!你放開我!”
“我就不放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大手故意壞壞的緊了緊,指縫一夾那硬硬的小點,梁小濡被擠的生疼,連連抽氣。
“住手!梁以沫梁以沫!求你!”
情急之下,她索性勾着他的頭,軟軟的抱着他嬌喘。
她示軟了,梁以沫才發了點善心,收了手放開她,眼裏似笑非笑。
“梁小濡,老實告訴我,簡言有沒有碰過你,嗯?”
梁小濡扯了扯衣襟,大口大口的喘氣兒,臉比大紅布還紅,氣呼呼的別過頭去不理他。
“不說是吧?”
作勢又要欺身過來吻她,她吓得一哆嗦,冷冷的哼哼:“沒有!沒有!”
“那他都碰你哪兒了?是這裏?還是這裏?”
指尖從她的唇瓣留戀到了胸口,還要緩緩下滑。
“哪裏都沒有!你以為所有的男人都像你這麽流氓嗎?”
梁小濡裹着被子挺屍,堅持不讓他得手。
“很好。”
梁以沫似乎心情很愉悅,不再逗她,端着水杯悠閑的喝了一口。
梁小濡咬牙,覺着自己的私生活全都被他侵占了,這樣下去她的人生遲早被毀光了!
“梁總,有些話我們應該說說清楚!根據約定,我只要和簡言分手就算守約!您射傷我在前,把簡言派到國外在後,所有的行動無非都是在告誡我要好好聽話履行承諾!現在我受到教訓了!也懂了,也一定會做到,再也不敢和簡言有任何牽扯!”
“但是。。。我和簡言分手,并不代表着接下去就一定要和您糾纏是不是?您說了我配不上簡言,正因為我配不上簡言您才執意要分開我們兩人,您看我連簡言都配不上,又怎麽配得上高高在上的您呢?所以。。。請您以後也不要再來糾纏我!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她說得義憤填膺,不忘了揮了揮手粉嫩拳頭加強力度,偶爾牽動左肩的傷口,疼的直冒汗。
梁以沫眼底波瀾不興,對她的話沒太多反應,語音依舊涼涼。
“梁小姐。”
每當梁小濡叫他梁總,他便會回以梁小姐三個字,拉開彼此的距離。
梁小濡把被子拉到頭上,悶悶的聽他說話。
甚至她覺得自己藏在被子裏也不夠安全,那人一定是有透視眼的,不然她怎麽全身都灼熱的?
梁以沫将她的小腦袋從被子裏掏了出來,大手描畫着她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徐徐說着。
“您似乎是太高看自己了!你在簡言身邊,是女朋友的身份,這跟在我身邊是兩回事兒!我現在這麽對你,不過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新鮮感和好奇而已,一旦我哪天厭了膩了,你便再沒了存在的價值,你不但不是我的女朋友,甚至連個情人都算不上,又談什麽配不配的呢?你說是吧?”
原來,她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具溫熱的胴體。
一襲薄情的狠話,卻被他說得淡漠如煙,徹徹底底的将梁小濡的自尊心擊得粉碎。
梁小濡所有的自信和驕傲瞬間土崩瓦解,身子一下子僵硬。
“禽獸!”她咬牙。
“就禽獸你了!怎樣?”
“梁、總,放過我吧,盡管您說那四千萬不要了,但是我不會坐視不管,你幫了我,我一輩子都感激你!這輩子我會努力工作多多賺錢,能還您一點是一點,我只求。。。只求您放過我和我身邊的人!”
不是交易麽,彼此各取所需,但是不帶這麽人身傷害的好不好?
梁以沫笑了,帶着一絲涼薄。
“很可惜,現在還不行,你暫時還有研究價值。我很好奇,一個女人,是不是她的心底除了自己的母親就再也裝不下別人了,不管這個人到底對她有多好,愛她有多深,都不能打動她分毫?你為了自己的媽媽放棄了簡言,簡言現在又為了事業放棄了你,你們這種人,到底将愛情至于何種位置?我還沒有把你的心剖開看看到底是黑的還是白的,到底是溫暖的還是冷血的,怎麽會就此罷手呢?”
“梁以沫!你別過分!”
梁小濡憤怒的嘶吼起來,他竟然不當她是人看嗎?
“要不是你橫插一腳,我根本就不會放棄簡言!這輩子都會好好愛他,看着他事業有成,然後結婚、生子,白頭偕老。。。現在你沒資格數落我!”
她說得太激動了,明顯感覺左肩處的傷口重新綻裂開來,痛的無以複加。
“人這一生要經歷很多事,你确定過了我這關,就不會因為別的原因放棄簡言?”
梁以沫不屑的哂笑,緩緩拉下被子,将她抱着靠在床頭,然後長指盤剝,露出她左肩滲着血絲的紗布。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反正我不會任你宰割!你這個禽獸!我讨厭你!憎惡你!”
“又罵我?”
指尖來到了傷口處,眼神一涼,用力戳了下去。。。
“啊----唔----”
梁小濡疼得鑽心,尖叫聲卻叫那人悉數吞吃入腹。
火熱的長舌在她口中攪動,放肆的蠶食她的甜美和熱量,堵住了她所有痛哭的喊叫。
因為痛,她身子就不停的彎曲扭轉,他突然将身子也覆了上來,感受着她的掙紮給他帶來的快感。
這是一個多麽扭曲的吻,梁小濡嘴被侵食撕咬着,只能身體一抽一抽的顫抖,梁以沫緊緊抱着她,随着她一起顫抖。
痛與愛的纏綿,天昏地暗,心靈交戰震撼着,如海浪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徐徐吞噬幹涸已久的靈魂。
“梁小濡!別再背叛我!也別想逃離我!否則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甚至不惜毀了你的一生!”
梁以沫嘴裏幽幽的說着,看着身下已經臣服的小人兒,冰冷的眸子濃的深不見底。。。
019一言不合就上手
結束了暧昧,豪華病房裏再次靜默。
梁小濡直挺挺躺在床上,好像是一具沒有活氣兒的瓷娃娃一樣。
她抓着自己的衣襟嗚咽:“梁以沫。。。你又不缺女人,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難道我不該為那白花花的四千萬找回點補償?”
“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偏偏是我?”
他要補償,大可以奴役她,讓她在他公司打一輩子工來償還,沒必要這麽牽扯糾纏啊。
梁以沫柔柔的摸着她的長發,好像嫌兩人的姿勢不夠親切,幹脆一撩被子自己在梁小濡身側躺下,将身邊的小人兒小心的撈到自己懷裏,又輕輕蓋上了被子。
溫柔的在梁小濡額頭吻了一下,然後抱着她輕笑:“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也許事情會有轉機,說不定我明天就對你沒了興趣,你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也未可知。”
梁小濡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的寵物,貓貓狗狗的,養在身邊取悅你,你也得給它點幸福的甜頭是不是?
她木讷的盯着天花板,嘴裏嘲諷的笑着。
“梁總說的極是,指不定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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