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新婚一

二月末抵達堰門鎮,他們的新家,一座兩進的小院,清雅別致。

鳳祁南扶着人進門,多看一眼他都覺得寒碜,他想找好的,他真覺得委屈了她,可找好的就容易被懷疑,只能徐徐圖之,先勉強在這裏住個兩三年吧。

“鳳祁,我們就三個人,這院子的房間這麽多,能不能收拾兩間出來,讓我放藥材?”

“傻寧兒,你是這裏的女主人,你想怎麽安排都成。”

寧長安展顏一笑,看了一圈後站在庭院中安排道:“那我們住在正房,東廂房給祝況”住字還沒有出口,就被打斷了,“寧兒,祝況住在外面的倒座房就可以了。”

“這是不是不太好,反正屋子多的很呀。”

鳳祁南笑着解釋道:“寧兒,這是規矩,也是禮數,你跟祝況間必須隔開來,不好住在一個院子裏。”

寧長安想了想,問道:“那我們吃飯呢,也不在一起吃嗎?”

鳳祁南輕咳一聲,就怕她不輕易接受,一邊攬着她往正房裏走一邊說:“寧兒,是這樣的,我們成親了,婦人不好再抛頭露面,你以後平日裏就不要出門了。要是你待着膩煩了,你跟我說,我帶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寧長安轉頭看去,确認道:“你是說讓我以後都不出門了,也不讓我上山采藥了?”

鳳祁南讨好道:“寧兒你想去山上采藥,你跟我說,我就陪你去。”

“那我天天去,你也天天陪我去呀?”寧長安語氣微沖的問。

“寧兒,你想要什麽藥材,你跟我說,我去買就是了。”鳳祁南撫上她的小臉,自嘲道:“我們已經成婚,我若是還讓你那麽辛苦的自己天天上山采藥,曬藥,是我沒用,是我沒能力給妻子過好日子。

寧兒,我沒用,沒能給你買一群丫頭來伺候你,我心裏就已經難受的不行,要是還讓你每日那麽操勞,我真的無顏見你師父。”

“鳳祁,不是的,我不是要丫鬟伺候,我也不覺得操勞。”寧長安無奈:“既然能上山采藥,為何要費那個銀兩去買呢,何況有些草藥不一定能買得到,還我自己去——”

“寧兒,這是不是費不費銀兩的事,而是我作為男人和丈夫的責任。”鳳祁南打斷她,一臉正色地說:“如果你非要上山采草藥,那你教我,把這些草藥都教我認識一遍,我去采;我以後天天去采草藥,我們就以賣藥材作為生計。”

Advertisement

可你不是說對草藥一竅不通嗎?寧長安嘆息一聲,退讓道:“那好吧,我不上山采藥了,你只管做你喜歡做的事,我若真想要上山采藥就叫你陪我去。只是我們今後買米買菜這些呢,讓祝況去嗎?”

“是啊,就讓祝況去好了。”

“可他是你的小厮啊。”

鳳祁南溫柔一笑,寵溺道:“沒事的,寧兒,我的就是你的,我是這樣想的,今後,早上讓祝況燒個熱水,再去買份早膳還有菜蔬回來。午膳和晚膳,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接着讓祝況去買吧。”

“這樣也可以。”寧長安點點頭,忽的想起來:“哎,祝況的月錢,一個月給多少呀?讓他去買米買菜,應該另外給他銀兩的。對了,明天就是三月初一,你把三月養家的銀兩給我。”

寧長安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有點不好意思,有點臉紅,輕咳一聲故作蠻橫道:“你現在還沒有生計,先給我五兩銀子吧。等你今後每月有收項了,把每月掙的銀兩交一半給我,這是你的責任。”

鳳祁南剛聽到要交錢時想發笑,覺得他的寧兒這小模樣真可愛,正要去掏錢時手上一頓,那五兩銀子讓他莫名的心酸心疼。

他王府後院裏的女人,不受寵的每個月依舊穿得好吃的好,七八個下人伺候着,每月的衣裳首飾胭脂水粉不缺,還有二十兩月錢,折合起來就有一百兩。

要是受寵的,或者說王妃、側妃,随便買只手镯珠釵,五十兩的都是嫌寒酸的;可他心愛的女人,就跟他要五兩銀子,就要過一個月了。

寧長安看他這樣,擔心他身上真沒錢了,拉過他的手勸道:“鳳祁,我不是要跟你要錢,只是想你能承擔起責任。你身上要是沒有銀兩了你跟我說呀,我們是夫妻,應該共進退,你不用一個人硬抗着。

這樣,我先給你十五兩銀子,十兩你自己拿着,五兩銀子你拿給祝況,一兩銀子是月錢,剩下的四兩是讓他拿來買米買菜的,要是不夠就讓他再來跟我說。”

鳳祁南心頭又暖又澀,他真想把帶出來的銀兩全給她,讓她當他的家,讓她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天天能錦衣玉食,咬牙忍下去,單手把她抱住,摟地緊緊的。

“傻姑娘,說什麽傻話,我不是身上沒錢了,是心疼你,是覺得我委屈你了,讓你跟着我受苦。”

“我不苦,鳳祁,你別說這樣的話了,也別那麽想,你不要內疚,只要你對我好,我就一點都不苦,真的。”

鳳祁南笑:“好,我不說了。寧兒,我身上還有一千兩銀子,我全給你,怎麽安排都由你做主。不過咱們每個月不用過的那麽拮據,吃食上,一個月用個二十兩吧。

你每月該添些衣裳首飾和胭脂水粉的,補品也該用些,讓祝況給你去買些燕窩來炖着喝。寧兒,你不用為我省着,想買什麽就買,想吃什麽就吃,知道嗎?”

寧長安聽得暖暖的,臉頰飛霞,握緊他的手,笑得甜蜜而幸福:“好,那我就安排了,你必須聽我的。五百兩你自己拿着,你是男人,手上要有錢的;衣裳首飾就不用了,你給我的聘禮裏有一箱布匹和一匣子首飾呢,夠我用到明年了。

只是那些布匹都是女子的,沒法給你做,回頭讓祝況買适合幾匹男子的布料來,我每個月給你和祝況都做兩身衣裳。

胭脂水粉的不用了,要是要的話,我就自己研制吧,反正我每日在院子待着,研究什麽都可以的,你上街時幫我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書籍,我參考參考;你再看看有沒有吃食類的書籍,我想學做幾道糕點。

吃食上聽你的,一個月用二十兩;燕窩我吃着,一個月買三兩夠了,讓祝況去問好價錢,我把銀兩給他。等你有生計了,交一半的銀錢給我,在那之前,就給我三十兩,三月就算了,從四月開始吧。”

鳳祁南忍着眼眶的酸澀,笑着提醒道:“傻寧兒,婦人的針線怎麽能随便送給別的男人,你給我做衣物就成了,祝況可不能送給他;你就是送了,他也不敢收的,讓他自己去衣裳店裏買就成。”

“好,我知道了。”寧長安輕聲應着,繼續道:“我們別坐着了,先去把行李收拾好,再看看缺了些什麽,這兩日就買齊來。還有這院子,我是這麽想的,這三間正房我們住着。

西廂房,一間給我放藥材,做藥房;一間給你做書房,中間那間布置成花廳,要是我們跟祝況一起用飯,就在那間花廳用餐,要是就我們兩個,就在自己房裏用飯。

至于東廂房,我沒想好。鳳祁,你要是想好了,就由你安排,要是你也沒想好,就讓它先空着好了。”

鳳祁南滿眼柔情,亦是輕聲說道:“好。”

連日趕路,上午抵達新家後又忙活一個下午收拾行李,布置屋子院落,入夜後泡完熱水澡,疲乏上湧,寧長安真覺得累了,沾上被子就要睡下,可耐不住她身旁的男人精神太好。

新婚後猛地要止住本就煎熬,可他們在趕路,沒辦法。

原本途中找客棧投宿一晚倒是可以,偏偏寧兒的月事來了,他就忍了一路。

現在,他們終于抵達這個新家,寧兒的月事也結束了,鳳祁南怎麽都不可能只幹巴巴的抱着美人做柳下惠的。

寧長安醒來時渾身酸軟無力,看到他還在床上,癟癟嘴,扯過被子別過頭,不想理他。

“寧兒生氣了?”鳳祁南柔聲問道,一只手臂由她枕着,另一只手攬着她纖細柔美的腰肢,湊過去讨好道:“好,是我孟浪了,可是寧兒,我們這才新婚,誰人家新婚不是這麽如膠似漆的?”

寧長安胸悶,她都覺得她要起不來了。

“我們連日趕路,寧兒你都沒有休息好,不如就趁着這些日子好好歇歇,就是一直在床上躺着沒什麽的。”

這混賬話,惹得寧長安輕拍他一下:“說什麽呢,這要成什麽樣子了!”

“什麽樣子?”他心中還真是那麽想的,這幾日就歇歇。

寧長安瞪他,臉色帶着羞惱。

鳳祁南讨饒:“好好好,是我說錯了,不過寧兒,你真的該歇歇。你看你跟着我,一天福都沒有享過,我暫時不能給你過好日子,但真希望你能過得輕快些,貪圖享樂也沒什麽,我願意養着你。”

寧長安嘆息一聲,無奈道:“鳳祁,我不是說了,你別那麽想,你怎麽就是聽不進去呢?”

“那你就歇歇,我們現在還是新婚,一個月都不到,你就每日在家中操持,洗衣做飯,我怎麽能不難受?”鳳祁南既是愧疚又是愛意癡纏,抓起她的一只小手,疼惜道:“寧兒你看,你手上都有一層薄繭了,我怎麽能不心疼?

這樣好不好,我找雙手套來,你以後再進廚房就把手套戴上;我們再找找去繭子的膏藥,你每日塗抹起來,把這繭子去掉,把這雙小手養得水嫩起來,我要把我的寧兒養得好好的,才不算辜負你。”

寧長安聽得酸酸甜甜的,往他懷裏靠了靠,柔聲道:“好,我聽你的,不過手套我自己能做的,膏藥我也能自己研制,就別費那個錢了。”

鳳祁南把人抱緊,再次吻上去。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