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關于裴寞生和榑桑
那是一抹青色的山,隐匿浮雲之中。青色的葉帶上了水汽,看上去油亮亮的。他的屋子建在山頂,那是一個極大的落地拉門。一拉開就是一個方寸大小的木臺,在過去就是懸崖了。隐約能聽到下面流水拍岸的聲音。
“我……想你了。”裴寞生輕輕地合上了手上的書,遠遠地看着那一抹青色的山。他的語氣很輕,聲線很是纏綿,像是壓在心底,慢慢抽絲剝剪出來的。可惜,沒人聽。
他輕輕的起身,将手中的書放回那個陳舊的書架上。緊接着,一雙如冰雪般的雙手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他藏在銀色眼睑下的瞳孔一縮,書從他的指尖脫落,砸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吱呀的一聲。
“我也想你了。”榑桑輕輕的将臉埋在他清瘦的後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甘草的味道,不是很濃,卻也提神,“我回來了。”
裴寞生緩緩的轉身,反手将她抱在懷裏,“歡迎回家!”
不遠處的山巅之上,天道看着小屋裏的兩人,問道:“你們真的……不後悔?”
“這不是多已經實現了,你還多什麽嘴!(天道:好氣噢!你造嗎?上一個這麽對我說話的人!現在可慘了!雲墨:我不造!我不造!)”雲墨輕飄飄地扔了個白眼,“這畢竟是我們欠他們的。師尊他欠他們兩條命,而我得了榑桑的神獸之體,還欠她一個陪伴裴寞生的承諾。但是我已經有師尊了,肯定不能再陪他了!你說對吧,師尊?”
“嗯。”雲清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有些懷疑的看着天道,“為什麽之前不救她?你不是有能力……”
天道撇了撇嘴,說:“你別以為我是天道就什麽都能做到!當初,榑桑下定決心要拉裴寞生一起死,根本麽有想活的心,我怎麽可能就得了她!這種事情也要講個你情我願,她不願意,我也沒辦法。現在她想補償裴寞生,自然就想活了呗!”
雲墨掐着腰細細的打量天道,雖然見了幾次都沒記住臉,但她還是想從天道的臉上看出端倪,“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明明就不是個壞人,現在也願意無償幫助我們複活榑桑。那為什麽當初非要滅掉神獸一族?”
“這個……不是你們可以知道的。”天道微微眯起了眼,金色的瞳孔充滿了要挾,“事情我也給你們辦完了,以後別有事沒事就來煩我。我走了。”
“嗯。”雲墨懶洋洋地靠在雲清的懷裏,慢悠悠地朝他揮着手,算作是道別。
天道被這無形的狗糧塞了一嘴,他默默地撇了撇嘴打算回家找他那位洗洗嘴。
雲清抱着雲墨看着小屋裏相擁的兩人,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帶上了一抹釋然的笑,他說:“希望他們能幸福。”雲墨點了點頭。幾天後,他們可就不這麽想了。雲墨将手上的請柬一甩,吼道:“算了!還是不祝福他們了!”
三個月後,鬼族的青峰上……
“王後,你別動!再動妝就畫歪了!”裴靜生輕輕地将自家嫂子按在蒲團上,親自給她上胭脂,原則佩戴的飾品。
一生都是那麽糙過來的的榑桑她的人生,噢不,是鳥生第一次經歷了化妝這種情況。她看着眼前不斷晃動的裴靜生,還有滿桌子的瓶瓶罐罐,玉簪銀簪鬼木簪,不禁覺得頭有點暈。
榑桑撅着嘴,大喊道:“我不嫁了!不嫁了!”
門外一直守着的裴寞生一聽,這可了不得了!他等了整整幾千萬年,就等這一天其間還一波三折,差點要了他的老命!這怎麽行呢!當即之下,裴寞生便想破門而入。
裴靜生雙目一瞪,揮舞着手中的軟眉畫筆指揮着屋裏的人,“快!把他攔住!不許讓他踏進來一步!”
“王,失禮了!”鬼魇一掌将裴寞生轟了出去。旁邊的鬼焮眼疾手快的把房門拉得嚴嚴實事,而裴寞生則是飛快的結印在屋子的周圍設下了結界。
鬼焮終于放松地嘆了口氣,漫步走到榑桑的身後,輕輕地給她梳着發髻:“哎!總算轟走了!王總是這麽急不可耐呢?當初我和鬼枍成婚,也沒見他這樣啊?”
裴靜生接嘴道:“那是王他等得太久了。你說對吧,王後?”
榑桑被這個稱呼說得怪尴尬的,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算是吧……”
鬼魇輕輕地将紅绡披在她的身上,輕聲說道:“成了。時辰到了,可以出發了。”
榑桑在衆人的攙扶下整個人暈乎乎的來到了鬼族青峰的陸地上。那裏是一片烏壓壓的人,有鬼界的,有魔界的,仙界的。當她正嘆息沒有神獸一族的時候,她發現前排的座位上坐着兩名月白色衣袍的人。她不禁輕輕地壓彎了眼角,眼眶開始溢出了淚。
“哭什麽?這是我們大喜的日子……”裴寞生輕輕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淚珠,笑着從裴靜生的手上接過她,牽着她緩緩走到神官的面前。
神官們吟唱道:“易正乾坤,夫婦為人倫之始。詩歌周召,婚姻乃王化之源。鳴鳳锵锵,蔔其昌于五世。夭桃灼灼,歌好合于百年……”最後兩人一同在同生木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算是禮成。
“終于舍得出來了!我都多久沒見到你了!”榑桑抛下了裴寞生,來到了雲墨的面前,一巴掌蓋在她的頭上,狠狠的揉了兩把。她睨了一眼摟着雲墨的雲清,說:“清兒!要好好待她!”
“我會的。”雲清低頭看着雲墨軟乎乎的發窩,淺笑着說。
榑桑揶揄地看了雲墨一眼,說:“希望下次,是我來參加您們的婚禮。”
“不對是我們!”她的身後緩緩走出了一個滿面紅光的男人,沒錯,他就是我們的新郎官裴寞生!
蕭禩空拉着鬼珩在那邊飛竄的跑了過來:“還有我們!”
他們的身後還有一群洶湧而來的人們。分別是闕郂跟六穆,軒琴晗跟隗南,失去了摯愛師尊一臉哭唧唧的闕泷,笑得一臉蕩漾的闕玿一手搭在一臉不爽的闕淖肩上,漓然還是那樣騷裏騷氣,最後還有那個一臉猥瑣樣的鬼族使者隗暅……所有人都來了。
真是個熱鬧的婚禮!雲墨這樣想着,與雲清對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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