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最近兩天江鹿侯府的仆人們突然之間忙碌起來, 衛昙反應較慢,起初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直到他們開始給他的卧房置換新的器物才感到奇怪。

“福伯, 我的櫃子好好的,為什麽要搬走?”衛昙練完劍後渾身是汗, 回房準備換衣服,剛走到門口就見老管家正指揮家丁将他的衣櫃往外搬, 一臉懵地拉住他詢問。

管家将他帶到一邊, 讓他們繼續,又向衛昙解釋:“老爺覺得小公子年輕,屋子裏家具顏色太暗沉,不适合你,吩咐全給換成新的,這是心疼你啊。”

衛昙狐疑地指着兩個往房裏搬東西的家丁, 問:“那個櫃子好奇怪, 為什麽上面有那麽大的鏡子?我不用照鏡子的。”

管家心裏爆了一句粗口。這小公子怎麽回事?出去一趟像換了個人, 不如以前好糊弄了。老侯爺說了要瞞着他,他這樣問下去, 瞞得住個鬼哦!

他擦擦汗, 硬着頭皮繼續圓:“以前不照鏡子, 以後總要照的嘛,哎呀,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該學着捯饬一下自己了。你看別人家的公子出門都打扮得玉樹臨風的……這樣才能招小姑娘喜歡。”

“為什麽在我房間外面放那麽多花?”

“花香有益身心健康呀, 你深呼吸一下,是不是感覺特別清新特別醒腦提神?”

衛昙按他所說深吸一口氣,被濃濃的花香熏得打了個噴嚏。

管家怕他再問下去會撐不住說漏嘴,于是借口自己還有事忙着,一溜煙跑了。

“我不要姑娘喜歡,糖會不高興的。我也不喜歡花,太香了,悶悶的。”衛昙有些不滿地咕哝着,轉身進了屋子。

進門後滿屋喜氣洋洋的大紅色和燙金裝飾閃瞎了他的眼,他看着紅彤彤的床帳和新棉被,目瞪口呆,這是弄啥咧?

換作以前的衛昙,是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生活上的瑣事的,一切任憑爺爺和管家打理,但凡爺爺的安排,他一律無條件地服從接受。而現在他開始對不喜歡的東西有了質疑甚至是反抗之心。

所以當他去找老侯爺問這樣做的原因時,老人的反應比衛昙還要驚訝。

這還是他那個聽話乖巧的孫子嗎?

面對衛昙疑惑的小眼神,他不自在的變換了下坐姿,表情嚴肅,猶豫良久,終于道:“這事早晚你都要知道的,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吧。你坐下,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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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乖坐下,一臉認真地聽着。

“小昙,你現在不小了,爺爺年紀也大了,不知道還能照顧你多久,萬一我哪天兩腿一蹬升天了你可怎麽辦呢?”衛纓語重心長地摸摸胡子。

“我不要你照顧,你老了,我會照顧你,你不會死的。”衛昙激動地站起來,瞳孔收縮語速加快。因為父母的關系,他很忌諱“死亡”這件事,聽人提起就不由心裏一緊。

“傻孩子,哪有人不死的,坐下。”老爺子有點感動,眼角潤潤的,看來這孫子還是沒白養一場,“所以爺爺要趁還能照顧你的時候,親眼看着你成家,看你過得好,才能放心閉眼。”

衛昙心裏有些不安,仿佛預感到他想說什麽了。

“爺爺已經給你訂好一門親事,以前和你說過的,何大人家的小姐。我親自看過人,是個好姑娘,知書達理的,絕不會辱沒了咱們家。”他笑呵呵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這個月十五是吉日,你們早日完婚生個娃娃,爺爺心裏這塊大石頭也能早點放下。”

衛昙微張着嘴,傻傻的說不出話來。

沉默半晌,他突然站起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額頭觸到地面,堅定地說:“爺爺,除了糖,我不會娶別人!”

茶碗重重地往案上一放,水花四濺,衛昙習慣性的害怕得微微發抖,但并不讓步。

“你再說一遍?”老侯爺臉色一沉,誰給他的膽子,敢當面忤逆他?

衛昙咬咬牙,大聲道:“我只會娶她一個人,不同意,你就打死我吧!”

“混賬!我是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他們皇家有多亂?你這麽笨,等人家新鮮勁過去厭倦了,一包藥毒死你都是輕的!”他氣急敗壞之下也是口不擇言了,所幸現在只有爺孫兩人,不必擔心這話被傳出去,否則一不小心就是個污蔑皇家之罪。

“她不會!她說過只喜歡我,只會嫁給我,爺爺,你去向皇上提親,我不要何小姐……”衛昙膝行到爺爺面前,擡頭哀求般的仰望着他。

見他語無倫次,狀若癫狂,衛纓大怒,抽手就是一耳光,衛昙半邊臉頓時高高腫起。

“看你為了個女人像什麽樣子?”

他為孫兒痛心疾首,對那個素未謀面的樂安公主也是又氣又恨。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狐媚女子,将一個單純傻氣的孩子迷得這樣神魂颠倒,連親爺爺的話也不聽了。

衛纓費盡唇舌連勸帶吓,衛昙梗着脖子,就是不願意娶何小姐。

末了他氣得笑了起來,往椅子上一癱,大聲喚來管家,指着衛昙,手直哆嗦:“把這個小畜生給我叉出去,拿家法來。他既然不想活了,今天我就打死他,省得他将來死在外人手裏。”

畢竟老侯爺是家裏的主心骨,雖然年紀大了,戰場上帶下來的威懾仍在,府中沒有不怕他的。他既然下了令,管家再怎麽想護着衛昙,也不敢違逆他的意思,只得讓人将衛昙帶到院子裏,頂着烈日扒了上衣。

所謂家法就是鞭笞之刑,衛昙小時候被打慣了的,不過成年後衛纓顧及他的顏面,已經不怎麽動用。

這一次是真的被他給氣慘了。

“老爺……這,打多少下啊?”管家吃不準衛纓的心思,到底是意思意思做做樣子吓一吓公子呢,還是真要罰他,萬一打壞了如何是好?

“你別管打多少下,給我打到他認錯為止,不許放水,不然一并受罰。”衛纓仍在氣頭上,不過還是加了一句,“別打死了就好。”

管家唯唯諾諾地去了。

衛昙有內力護體,區區一頓鞭刑自然承受得住,不過他皮膚出奇的好,一鞭下去立即皮開肉綻,讓人看了心生不忍。鞭子抽在身上生痛,他硬是咬死了牙不認錯不求饒。

一鞭又一鞭,眼見他白皙的背上一片血痕斑駁交錯,行刑的家丁自己都快急哭了,老侯爺仍不下令停手。

這時家丁眼前一花,一抹纖細的身影搶在鞭影之前撲到衛昙背上,他來不及收手,一鞭子結結實實落到那人身上,對方吃痛一聲尖叫。

衛昙瞪大眼,轉身将她撈進懷中,慌忙去看她傷勢如何。

禹棠聽太子說衛老侯爺給衛昙訂了一門親事,一着急就偷偷出宮來找他,不想到了侯府正趕上衛昙被罰,心裏一疼,想都不想就沖上去幫他擋了一下。這一鞭還是隔着衣服的,掃過她的肩背,火辣辣的疼。見衛昙光着膀子挨了這麽多下,不知道有多痛,她當場就忍不住直掉眼淚。

“糖,你怎麽來了?笨,誰讓你擋的?是不是很疼?”看着她背上沁出血,衛昙輕輕吹氣,想碰又不敢碰。他以為她是被這一下打哭的,也是心疼得不行。

“我沒關系,一點也不疼。”她搖搖頭,“你怎麽這麽傻啊,有什麽事認個錯不就完了嗎?幹嘛死撐着受這皮肉之苦?”

“爺爺讓我娶何小姐,我說過只娶你一個,其他的誰也不要。”他委屈地撅起嘴,“他想打我,就讓他打吧。”

禹棠感動死了,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兩人就這麽旁若無人地撒起了狗糧。

衛纓聽下人禀報有個姑娘闖進府裏,不用多想就猜到是那個刁蠻公主,重重一哼,他倒要看看這女子到底有什麽手段,能迷惑了衛昙。

出來一見到本人,不由在心中暗暗驚嘆,這等姿色,難怪連穆恒也為她傾心。這姑娘要是嫁給自己孫子,将來他倆還不得生出個神仙一樣的孩兒啊……打住!不可動搖!他的立場可是反對他們來往的!

“咳咳!”他鐵青着臉咳嗽兩聲,兩個年輕人立即分開。

“樂安公主是麽?老臣不知公主駕到,有失遠迎。不過今日老臣教訓自己的孫子,還請公主不要插手老臣家務事。”

禹棠站在衛昙身前,不肯示弱地瞪着他:“很好,衛老侯爺既然知道是本宮,那現在這裏我最大,本宮命令你不許打他了。”

衛纓被她氣得胡子上翹,幾乎要心疾發作:“皇上尚且管不到臣子的家事,何況你這個小女子,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來人,不要管她,把衛昙給我拿下,繼續打!”

“我看誰敢?!”禹棠護着衛昙不許他上前,昂着下巴左右掃視想要上來拿人的家丁,最後看定他,“老侯爺是想連本宮一起教訓嗎?”

衛纓咬牙切齒道:“微臣豈敢,還請公主放過我孫子,他太愚鈍,受不起公主厚愛。”

“我偏要厚愛他。”禹棠忽然一笑,百媚俱生,她牽住衛昙一只手:“老頑固,你和我父皇都覺得我們不相配,不許我們在一起。今天我禹棠就是要強搶民男,不怕丢臉,你就到金殿上去告我的狀吧!”

她一轉身拉着衛昙往外跑,衛昙看了爺爺一眼,果斷随她而去。

兒大不中留啊!江鹿侯看着孫子毫不留戀遠去的背影,迎風淚流成河。

驚聞衛昙居然被公主看上,何家再厚的臉皮也不敢繼續攀江鹿侯府這根高枝,一天之內匆匆遣人來退了親。衛纓守着對方退回來的聘禮,欲哭無淚。

沒過多久,又傳出那何小姐對衛公子癡心一片,卻被公主橫刀奪愛憑空截胡,氣不過欲懸梁自盡。輿論一向是誰弱誰有理,大家私底下紛紛同情何小姐,譴責起驕橫跋扈的樂安公主。

壞事傳千裏,很快整個京師都知道樂安公主拐了江鹿侯家的傻子,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私奔,眼下兩人不知所蹤,明裏暗裏等着看這笑話如何收場的不計其數。奉天帝聽完當時經過,氣得心裏大罵衛纓老頑固不知變通,害得他現在臉也丢了,女兒也丢了,全然忘記自己也是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之一。

奉天帝和太子派出去找他們的人幾乎将帝都的地皮都翻了一遍,一無所獲。禹棠上一次離家出走差點沒命,這才過了多久,又原樣來一遍,而且導火線都是自己,禹襄感覺自己就像一顆被扔進火裏的栗子,快炸了。

這兩人此次可以說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禹棠出宮時說得好好的,只是來看看衛昙怎麽個情況,所以什麽也沒帶。而衛昙當時正在挨鞭子,連衣服也沒穿,自然也是身無分文。這世道沒錢寸步難行,他們倆身無長物,又無一技之長,能去哪呢?

禹襄思來想去,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終于在成府重重院落中找到成嫣的住處,禹棠一高興,剛想叫她,腳下打滑,直接從牆頭栽倒,幸虧身邊衛昙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腰帶。

他倆出現時成嫣正在練字,猛然間瞥見牆頭突然掉下兩個人來,其中一個還是半裸的男子,她吓得心頭一悸,手裏筆拿不穩啪嗒掉落在地。待看清楚是禹棠和衛昙,成嫣立刻讓侍女關上自己小院的門,誰也不許将他們的事往外說。

成嫣雖然足不出戶,但他們府裏下人的八卦水平不比別家的低,她讓信任的丫鬟出去打聽了一下,得回來的都是不利于他們的謠言。

外面關于他們的傳言鬧得滿城風雨,風雨中心的兩人卻沒心沒肺地躲在成嫣閨房裏吃着點心喝着茶,全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你們倆啊,還真是一點也不擔心,現在人們話說得可難聽了,你們打算怎麽辦吧?”

禹棠的關注點和她完全不一樣。聽了丫鬟帶回來的話,她不禁對衛昙怒目而視:“老實交代,你什麽時候又招惹了個何小姐?我們才分開幾天啊,她就對你癡心一片、要死要活了?”

“我沒見過何小姐,根本不認識。”衛昙胳膊被她掐了一下,既無辜又委屈,弱弱地分辯。

皇帝不急太監急,成嫣比當事人還要緊張,見禹棠還在無所謂地與衛昙打鬧,快要氣成河豚。

“随便他們說什麽咯,我們又不會少塊肉,是不是啊小昙?”禹棠拿了一塊桂花糕喂給他,轉頭笑嘻嘻地對成嫣說,“這世上又不是人人都認識我們。天下這麽大,哪裏不能去?等搜查我們的人少了,我們就去通雲館找我義父。”

她在長河郡期間認了段詞為義父,哪怕到江湖上也是有人罩的。不過這事可不敢告訴自己父皇,不然他真要炸了。

他們在成府躲了十多天,奉天帝的心情從一開始的憤怒到擔憂再到懊悔,一日太子觐見,父子兩人經過徹夜長談後,他終于撤回了找人的兵馬。

不久後有人爆出何小姐房中發現一個男人,原來那位小姐與人有私情,早已珠胎暗結。何家盤算着衛家門第高貴,衛昙又是個傻子,本想着将她嫁去能遮掩了這樁醜事,若是生個男孩将來還能承襲爵位,一舉兩得。沒想到因為禹棠一攪和,計劃泡湯,何小姐上吊未遂,不過孩子也沒了,索性将過錯推到她和衛昙身上。

輿論風向一變再變,群衆感嘆圍觀了好一出年度狗血大戲。

衛纓差點讓自己孫子做了背鍋俠,此時慶幸萬分,對禹棠可以說是感激不盡。

這年九月,太子和成嫣、公主和衛昙的婚禮在同一日舉行,帝王子女一娶一嫁,這是大夔朝建國以來最為隆重盛大的一場婚禮。是時正逢秋高氣爽,漫卷金葉,普天同慶。

有人嘲笑堂堂公主居然下嫁給一個傻子;有人羨慕衛昙傻人有傻福;也有眼酸之人譏諷他們一個傻一個驕,對別人來說皆非良配,彼此卻正好是天生一對。

很多時候,世人眼中的不般配,焉知不是當事人的求仁得仁?

“那他們後來怎麽樣了?”禦苑滿樹盛開的海棠下,小女孩兩手托着下巴,歪頭看着講故事的人,迫切想知道下文。

“什麽怎麽樣了?”女子溫柔如水,小腹微微隆起,望着小女孩的目光透露着母親般的慈愛。她一連兩胎生的都是兒子,做夢都想要一個和這娃娃一樣可愛的女兒。

小女孩肌膚白嫩得透出水光,雙瞳湛湛然如晶石,五官精美得像天神嘔心瀝血雕刻出來的,不過五六歲的年紀,已經初現驚人容色,長大了更不知該是如何傾國傾城。

“皇上有沒有允許他們成親呀?”她奶聲奶氣地問。

“小傻瓜,衛昙是你爹,禹棠是你娘,你都五歲了,你說他們有沒有成親?”成嫣寵溺地點點她的小鼻子。

夕陽中一對璧人相攜而來,小女娃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從石凳上爬下來,小白兔一般跑過去抱住娘親的腿蹭蹭。

“寶寶,別纏着舅媽了,她肚子裏還有弟弟妹妹呢,累到了你舅舅要心疼的。我們也要出宮回家咯,太爺爺還等着你回去用晚膳呢。”禹棠摸摸她頭頂。

衛昙俯身一把抱起女兒,陪着妻子走向成嫣,兩人與她寒暄後道別。

路上小女娃化身小麻雀,嘴裏叽叽喳喳沒個停歇。

“娘親娘親,我已經長大了,今年我也要跟你們去不空山。”

“你去不空山做什麽呀?”

“舅媽說表舅家有個哥哥和我特別像,我要去看看有多像。”

“唔,其實那個是姐姐啦!”

“那你和爹爹再給我生個哥哥吧?”

“你想要弟弟我們還可以努力一下,哥哥就實在沒辦法了……”

春日和光中,衛昙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攬着禹棠,一家人的影子被夕陽越拖越長,最後漸漸融為不可分割的一體。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和傻白甜小昙的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至于沒提到的人物,他們的故事依然在那個世界裏繼續着,大家都可以自己腦補啦。

這是第一次完整的寫一個故事,難免很多不足,很多次想放棄,看看還在的小天使們,就咬咬牙堅持下來了,真的很感謝大家容忍我鼓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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