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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B
B11
中原中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喝多了。
但實際上他感覺自己沒喝多少,好像一直在和太宰有一搭沒一搭說着些已經記不起來內容的話,酒只喝了四杯還是五杯?和紅酒一樣顏色的漂亮的酒液,有着和紅酒截然不同的醇香口感和綿長的餘味,不像他以前喝的那些烈酒一樣辛辣嗆人,吞下去仿佛吞了一口亮白刀子。這酒含進一口在嘴裏,在舌尖上滾兩滾,能嘗出一點楊梅酸甜的果香。
實在是很好喝,十八歲的小黑手黨覺着以自己的酒量,怎麽也能喝個八九十來杯。
所以當他撐起發燙的眼皮,茫然地轉了轉眼珠之後,發現自己居然換了個地方,從書房換進了太宰的卧室,就十分奇怪,因為艱難轉動腦子搜尋一下,腦海裏并沒有剛剛他挪動腳步來到這個房間的記憶。
于是他打了個小酒嗝,睜着醉醺醺的眼,歪了下腦袋——結果沒控制住,差點沒把自己一個猛子歪進軟綿綿的被子裏。
一只手從旁邊伸出來,及時攬了他一下。太宰治一條腿跪在床上,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從你看到那罐子酒起我就預見到了這種狀況”,然後他一手舉着杯水,伸出去攬着中也的那只手裏攥着兩粒護胃的藥片,就着這個姿勢,一邊費力把身子一直在往下滑往下壓的小混蛋往起托了托,一邊淺淺皺着眉在那絮絮叨叨:“起來,喝水——中也,你如果不吃醒酒藥就這麽睡下,然後半夜裏難受轉頭吐在我床上的話,你就等着吧,看我不把你操到出不了這個公寓門。”
他沒喝多少,雖然微醺,但和眼前的人相比已經絕對稱得上是清醒。會說“敢吐在哪哪哪就把你操到下不來床”這種句式純粹是多年習慣,仗着眼前十八歲的小年輕喝醉壓根反應不過來自己具體說的是什麽東西——如果說十八歲和二十八歲的中也有什麽沒改變的地方,就是每次中也出去喝酒回來後都還是搖晃不成樣子地醉醺醺回家,然後開始作天作地,這點過了十年也沒有一丁點長進。
中原中也聽到他那句屬于成年人的威脅話,不知道是酒精麻痹了大腦還是壓根沒當回事兒,還在那裏笑得嘻嘻哈哈,太宰治要把他拉起來坐好,他就故意作對似的用力往下沉身體,彭一下掙脫太宰的手用力砸進床褥,腦袋埋進被子裏前還不忘飛快伸手拽着太宰治的胳膊一起。
醉鬼的自我控制約等于零,下手沒輕沒重的,力氣和速度都讓人咋舌。太宰治猝不及防被他扯倒,踉跄了下一同倒在床上,手中的水杯啪一下甩了出去——結果需辯證看待,幸運的是甩在了床上,別說碎成渣渣,就是聲響都沒鬧出一個;不幸則是裏面大半杯的水,随着抛物線運動一滴不漏潑在床上,好好攤在那的被子橫遭無妄之災,頓時殷濕了一大片,淺藍色的天鵝絨被子變成了深藍色。
太宰治默默盯了那杯子幾秒,嘆口氣轉回頭,看向被自己壓在身下還在沒心沒肺咧着嘴笑的小醉鬼,都不知道在那裏高興個什麽勁兒。太宰治挪了挪好讓自己方便動作,騰出只手去捏中也的鼻子:“還笑,屁股都要不保了還這麽高興……一條蛞蝓在這笑什麽呢?奇怪了,喝醉之後開始花樣找理由罵我不一向是你的保留節目嗎?”
他的手指尖涼涼的,捏在中也臉燙眼珠燙鼻子更是燙的鼻尖上,體表溫度對比鮮明,一下子涼得中也小小打了個哆嗦,然後又覺得這樣涼涼的降溫很舒服,就讓他捏着沒掙紮,甕聲甕氣地,以一種“我要和你分享梶井喝醉爬上桌子跳脫衣舞并脫到全裸的高清視頻”的神秘語氣小小聲說:“……從今天起,我要對太宰治好一點。”
“???”分享秘密中的主角一臉迷惑,不知道自己剛才哪個字突然就把中也感動至此,“為什麽要對他好一點?”
“他和我說,我們後來在一起,談了戀愛上過床。”這個醉得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的年輕人嘆了口氣,很大度似的,“他既然都肯讓我壓在身下這樣那樣了,那我也只好對他好一點,以後他再來我面前作亂找死,我頂多……頂多那天操得他下不來床,就算了。”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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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保持着臉上微笑:好你個中原中也。
該說不會是搭檔兼具從小竹馬,他們倆連幼稚威脅對方的話都一模一樣。太宰治簡直要被他氣笑,捏着中也鼻尖的手指加了兩分力,中也那被酒精熏紅的鼻子上頓時出現一個淺色手指印子。
“誰操得誰下不來床?”他俯身壓近他,“這不是我剛才說過的話嗎?轉頭就拿我剛說過的話來對付我,中也,你不行啊。”
中原中也被太宰壓着,對焦對了幾次才把眼神定在他身上,輕輕眨了下眼。他們之間距離危險,他這才終于好像後知後覺要有一個什麽樣的展開。
“不過要對我好一點這話我倒是同意,”幾秒沉默之後,結果太宰治忽然挑眉一笑,松開手,重新拉開兩人距離,自己翻身坐了起來,顯然一副沒有真打算往下繼續的意思,“這句話你最好能記住十年,然後讓我不用再動手做家務,不用再輪流準備晚餐……哦,對,還有,不許養狗,又傻又大又只會争寵的蘇牧尤其排除在外。”
中原中也躺在那,側頭看着太宰治薄削的背影,他記得那片有點硌人的後背上還是有幾塊淺淺的背肌的,只不過現在都被繃帶纏住了,輕易看不到。中原中也想着想着,飛快伸手,一把拽住了太宰治——本來想拽上衣下擺,被拽的人赤裸上身,他沒地方拽,只好退而求其次,拽了一下睡褲的松緊帶邊緣。
——拽開又彈回來時候打在後腰上,“啪”一聲,聽這清脆動靜也能知道恐怕這有點疼。
太宰治拿過杯子打算站起來去再給他倒杯水,藥也不知道扔哪去了,還得再拿兩片藥。結果被中也這麽一拽,差點沒把他褲子拽下來。他只好先解救自己的褲子,又回頭去瞥趴在那不知道要做什麽的小年輕:“……中也,你再這樣下去,我就當你是同意把我們之間發生關系的時間提前到十八歲了啊。”
以十八歲的身體,和十八歲的中也上床——這想法他早從第一天回到這個時空就深紮腦海了,但總有點顧慮,擔心“蝴蝶效應”的存在,會在未來掀起一陣他所無法預料的飓風。
當然,按邏輯分析這樣做是沒問題的,他本就是為了中也而回到這個時間,在和中也有關的事情上按理該有更大的自由權,只不過正事是主要的,忙得他沒什麽時間,中也又有點臭脾氣,所以這想法就一直擱置在腦海深處。
“仔細想想這種發展……我到時候可能會控制不住輕重,”他低下頭和中也那雙醉熏熏的雙眼對上,漂亮的眉眼輪廓,眼尾自然往上微微彎一點,平時總是又兇又冷淡,眼下被酒精通通染上一層薄紅,平白抹去了幾分兇狠勁,看起來讓人心癢得不得了。然後問:“這樣也沒問題嗎?”
中原中也側歪在那歪頭看着太宰治,眼神專注得有一瞬間讓太宰治以為他恢複回來一些理智。然而幾秒鐘的對視後,中原中也手臂用力把自己上半身撐起來一點,手肘撐着床墊靠近了在和他說明後果的十年後搭檔,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沒頭沒腦:“我還……沒有和男人接過吻。”
合着那邊說了半天,這邊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壓根沒聽到。中原中也淺淺皺起眉,不知道為什麽盯上了太宰治唇形微薄好看的嘴唇:“和你接吻是什麽感覺……”
“太宰,”
在太宰治的沉默不語裏,小醉鬼又是一聲混着酒氣的嘆息:“……我想親親你。”
這句話就是一根扔向枯草的火把、一顆瞄準太陽穴的子彈,直接把太宰治腦袋裏那根搖搖欲墜的神經徹底搞斷掉。兩個人緊緊摟抱在一起重新倒回床鋪裏,嘴唇和舌頭狠狠交纏,互不示弱地在對方口腔內進出,舌尖用力舔弄過齒列和脆弱上颚,濃烈酒氣渡過來,太宰治心想中也是不是趁我去倒水的時候趁機又喝了一杯,但這些在眼下都不重要,所以他沒打算提。
他開始一件件剝中也的衣服,薄薄的衛衣和單褲,這麽冷的天,這小黑手黨一路飙車過來,全身上下最厚那件居然是搭在外面沙發上的那條圍巾。喝醉了的人沒什麽反抗,甚至還在他脫那件有個小骷髅頭的上衣時擡起胳膊配合動作。太宰治把轉眼間就和他一樣赤裸的年輕人重新摟進懷裏,一只手壓在他的後腰上,一只手緩慢地、不老實地在肩頭頸窩和小腹馬甲線的位置來回摩挲,同時又親了親中也的嘴唇。中原中也被他親得嘴唇像着了火,仰起下巴急促喘息着要親回去,心裏要叫嚣發洩的欲望發瘋一樣蓬勃生長。
“怎麽中也接吻的樣子像小狗一樣來回啃……”親吻間隙他迷迷糊糊聽到太宰治的低笑詢問,“嗯?中也自己來說,你是小狗嗎?一只小小的牧羊犬?”
然後他聽見自己含含糊糊的回複。
“滾……滾你的……!”短短三個字讓中原中也硬是分成兩段,恍惚下他又以為是在和自己熟悉的那個太宰摟在一起,嘴上抱怨,“怪不得那些女人一窩蜂要往你身邊湊,我上周又聽到有人想要你的聯系方式……和你搞……好像是挺舒服的……”
最後挺不服氣地一瞪眼:“你怎麽這麽熟練?!”
中原中也此前當然沒和搭檔搞過親親,自然不知道太宰治接吻的風格是什麽樣的,開始他自然也存着某種不懷好意,心裏想着要把這個嘴巴毒下手狠唯剩那張臉還叫他看着順眼一點的混蛋親得手軟腳軟,但沒想到率先被親到渾身發燙的反而是自己。太宰治的吻和他本人外表上的溫文爾雅南轅北轍,頗具侵略性、又不會讓他生出被逼迫的逆反心,正好卡在那條正正好的界限上,倒是和他性格裏那些惡劣因子嚴絲合縫地匹配。
“我怎麽這麽熟練……唔,自然是做多了就熟練了,這種被摸一下、親一下就會讓中也發出好聽喘息的地方,我閉着眼睛都能摸遍,你信不信?”太宰治的額頭上也出了一層薄汗,有點熱,他用手随意把臉邊那縷柔軟發絲別到耳後,常年被遮住的額角露出一小塊,中原中也自小和他一起長大也鮮少見過他這幅模樣,新鮮的英俊感撲面而來,讓中原中也一時看得目不轉睛。
太宰治又低低笑了幾聲,用鼻尖親昵地輕輕拱懷裏年輕人的下巴,迫使中原中也不自覺将一段漂亮脖頸線扯到極限,露出細白皮膚上一條黑色頸圈,縮小版的皮帶扣閃着金屬光澤,太宰治湊近去咬那條頸圈,只是咬着細皮帶,牙齒卡進去,對脖頸沒有更多的愛撫親吻,但卻只是咬弄皮帶時的不經意間唇舌磨蹭,中原中也尾椎骨飛快竄上一陣麻意,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這樣是不是很舒服?”太宰治嘴裏咬着東西,聲音就聽起來又啞又含糊,像貓爪在心髒上試探性碰觸,“這種仿佛被咬住喉嚨一樣的危機感……中也很喜歡的吧,是不是會讓你興奮得立刻硬起來?”
中原中也沒空回他話,只急切地伸手,模仿着太宰的動作,在搭檔的身上來回胡亂撫摸。他沒經歷過這種親法,總感覺自己像是一顆被剝了外殼露出裏面嫩白果肉的某種果子一樣,充滿了要被即将吞吃入腹的微妙危機感,身體變得極具陌生,在被太宰治抱上這張床之前,他從不知道自己身上這些部位——眉眼中間、鎖骨的凹陷裏、裸露的肩頭,背上聳起的蝴蝶骨、彎成自然弧度的脊柱、還有腹部讓他引以為豪的馬甲線……等等等等,被親到的時候,會給他強烈的刺激感和浪潮般的快意。
太宰治扯下他的內褲扔到一邊,中原中也順手扯了他的睡褲,短暫分開距離的兩人在變得一絲不挂之後又重新把距離縮成零,高高翹起的兩根性器用力抵着相互磨蹭,敏感的頭部戳到對方小腹,鈴口流出的清液在太宰腹部的繃帶上蹭上兩道濕痕,而紗布的粗粝感也讓中原中也不住哆嗦,強烈快感沖刷他的神經,讓他眼角發燙到懷疑自己下一刻就要被刺激得流下淚水。
“太宰……”他急喘着氣,“快一點……!”
究竟是要快一點什麽,其實他也分不太清楚,總歸是想要更多的快樂,因此沉迷在欲望之中。然而下一刻沾着什麽冰涼膏體的手指按上了自己屁股,于是像小孩子一樣要求索取歡愉的年輕人頓時一個激靈,差點沒本能反應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半壓在自己身上的太宰治一把掀下去。
好在太宰治早有預料,擡手利落抓住中也猛然發力的手肘,順勢拽到自己唇邊低頭親了親:“這麽大反應?……不過都到這一步了,中也總不會說你要反悔吧。” 中原中也睜大一雙藍色的眼睛,好像直到此時才突然酒醒,發現他們剛才在酒精的慫恿下都做了點什麽,以及預備要做點什麽。
“等等……等下……”他想推開太宰治,但臨到關頭不知怎麽沒有真的用力。中原中也就這樣保持着和太宰治已經快要交疊在一起的姿勢,打量了下現在兩人身下那根都硬邦邦戳在彼此肚子上的境況,頗有些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怎麽會發展成這樣的?”
太宰治的表情很是無辜,眨了眨眼:“我經過中也的同意了。”
“什麽時候啊?!”
“就我親你時候啊。”太宰治加深唇邊的微笑,別有意味地深深看了自己這目前剛剛十八歲的搭檔一眼,“你沒有反抗,不就是在邀請我一直做下去嗎?”
這兩句話聽起來沒什麽不對,因果都能扣上,有條有理有邏有輯,中原中也差點就這麽被繞進去然後茫茫然點頭。不過好歹這麽多年被驢被坑的無數血淚經驗在懸崖邊拉了他一把,讓他下意識先反駁了一句:“胡說八道,少在那裏偷換概念……對,就是這個。”
說出這個詞之後他的邏輯也漸漸清晰起來,于是中原中也說話底氣比剛才那句虛得不行的“胡說八道”硬多了,皺眉說道:“我還以為只是咱們兩個打一炮的事。沒同意更多啊!”
“唉,我怎麽感覺你一下子就醒了酒了。”太宰治裝模作樣嘆了口氣,沒提醒中也最後還是被繞了一下,反駁重點直接忽略了“他為什麽要在下邊”這件事。
太宰治挺腰用下身磨蹭了中也一下,暗示意味十足:“所以中也是要用現在這個狀态,我們兩個坐起來,好好讨論一下情況嗎?”
“如果你同意我們兩個只是互相幫助一下,”中原中也臉上酒後的紅暈還沒下去,思想倒是意外清晰了,“我們完全可以立刻繼續。”
太宰治笑了下,仗着自己現在同樣是十八歲的外表,湊過去把頭埋在中也的頸窩磨蹭,還調度出一個摻雜着一點委屈和無法壓抑住欲望的嗓音,擡頭含住中也白嫩嫩的耳垂低聲說道:“但我想要中也……好想好想要……剛才那種感覺中也不喜歡嗎?那種更加舒服的,我比你更加了解你的身體……我用力插中也敏感的地方,你每次都會爽得只靠後面就射出來……”
“…………”
聽到這把仿佛撒嬌一樣的語氣中原其實就已經軟化了一半,面對太宰他總是頗有點吃軟不吃硬的意思,日日月月年年次次在這上面吃虧,他到現在都改不過來,也沒什麽這方面的自覺和意識。
中原中也緊緊皺着眉,目光不自覺向下一瞄,似乎是在丈量:“……我覺得不可能進去的。”
太宰治那根說不上是驚為天人,但也很可觀了,粗細和長度都和自己不相上下,總之絕不可能是進去後面那處緊窄地方他還能沒一點感覺的尺寸。
男人之間怎麽做,身在黑手黨,每日夜裏行走,中原中也自然見得多了,各種關竅也都算清楚。以前他身為局外人,冷眼旁觀無動于衷,等現在輪到自己才頭皮一麻,心想那處那麽小,該怎麽吞下這根東西?
不一下子就撕裂了才怪。
身為“中原中也學”大獎蟬聯得主,太宰治看了個眼神就知道中也在想什麽,也知道這種狀況下說什麽都是白搭,他們兩個之間也不是男朋友哄小姑娘的那種少女關系。
“你相信我的。”他親了下中也的眼睑。
中原中也眼皮一顫,不知是為這個吻,還是為這句嘆息口吻的陳述句。
“…………”
中原中也閉了閉眼,一咬牙,微微側了側身,露出白瓷一樣緊實的屁股:“來吧。”
兩秒後洩了底氣,到底沒忍住叮囑:“……你輕點。”
厚厚一層的潤滑劑做鋪墊,穴口和小半屁股上到處都是。即使這樣,在太宰治手指進入那裏的時候,中原中也摟着太宰治的脖子,還是倒吸口氣罵了句髒話,疼痛讓他打了個哆嗦。
太宰治則用上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真的是一百二十分,當初他和未來那個二十八歲中也第一次滾到一張床上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麽細致,那一次的前戲也是勾得兩人欲火叢生,但和這次比起來就簡直堪稱潦草了。而大約是心态的不同,回到十年前,面對十八歲中也他總有種逗弄小朋友一樣的撩撥感,心裏想着以前十八歲的時候怎麽沒發現中也這麽可愛,下手自然留了很多分情。
中原中也的身體他比本人更熟悉,穴口兩三厘米的位置最難過,但後面就會好受許多。太宰治一根手指艱難擠進去,停那裏等着中也含糊罵完兩句髒話,于是按着記憶裏的位置,熟門熟路摸到中也裏面那塊馥郁之地、最敏感的地方,然後指尖用上點力一按壓——
“嗚!!”中原中也摟着他脖子的手臂一下子收緊了,下意識掙紮了下,瞪圓了眼睛,完全陌生而劇烈的快感讓他一下子沒回過神,近乎茫然地看着太宰治,似乎在說怎麽可能會這麽舒服?
而太宰治親吻着他的鼻梁,彎起的嘴角仿佛在訴說:你看,我說什麽來着。
有了一根手指的順利,接下來就快速了很多,太宰治兩根手指在中原中也後面的小小穴口按壓進出,模仿着性器侵入的動作,一邊動還要一邊在中也耳邊說着下流話臊他:“剛剛被我打開,小穴就已經在吞吃我的手指了……不過只是手指的話,還沒法徹底滿足中也吧?”
“我想進去,中也……你那裏會超出你想像的熱情,裏面用力收縮,肉壁吸吮擠壓着我,要讓我射在你裏面,射到最深的地方……”
“你會很喜歡那種感覺的,有時候我要帶套子省得你事後清理時又要罵我,但你會纏上來阻止我,說隔着層塑膠做有什麽好玩的,讓我直接插吧……”
那兩根作怪的手指不停在刺激那塊要命的地方,中原中也一邊承受這種快感,還要一邊聽這種床上葷話,兩相夾擊,簡直要瘋。
“太宰……”他的聲音壓抑極了,急促喘息着,“太宰……!”
“在呢。”太宰治閉上眼,手下動作不停,低頭輕輕親吻上去,“我在啊,中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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