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幫她報仇
李凡憂一回到丞相府就被李德叫去書房訓話。
“有人看見你和白若沉在茶館一起喝茶了,有這麽回事嗎?”李德板着一張黑臉。
“是,孩兒在街上碰巧遇見白樓主,白樓主便請孩兒到茶館喝茶。”李凡憂承認,剛才他就是和白若沉在一起,白若沉約他在茶館那麽一個顯眼的地方見面,無非是為了考驗他的膽量和決心。
“只是碰巧遇到不是特意相會?”李德要提防這個兒子了。
李凡憂微微一低頭,“是碰巧遇到的。”
李德只知道李凡憂和白若沉私底下見了面,至于他們說了什麽他不知道了,“最好是這樣,只要你幫忙打理好丞相府,李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聽這話,李凡憂感覺自己就是李家的一個奴仆,心裏有再多的怨氣也要壓下去,“孩兒知道。”
“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永遠也不會是你的。”李德再次提醒李凡憂,李德把所有心血都放在大兒子身上,因為李凡琴才是李家的嫡長子,至于這個二兒子李德本來就不想要,可是沒有辦法,柳念惜那個女人硬是塞過來,為了李家的名聲李德只好收了柳念惜,讓她生下李凡憂這個兒子。
“孩兒知道。”李凡憂會守本分的,只會暫時守本分。
“你去忙吧。”
李凡憂從書房出來到廚房想要給柳念惜拿一碗燕窩粥補補身體,廚房的仆人說燕窩粥是給大夫人準備的,他不能拿。
“我是李家二公子,難道連來廚房拿碗燕窩粥的資格都沒有嗎?”李凡憂很氣憤,就連李家的仆人都敢這樣子對待他們。
李家廚子李解牛輕瞥李凡憂,“抱歉了二公子,廚房真的沒有多餘的燕窩來給二夫人補身子!”李解牛滿眼的不屑,在他眼中只有大夫人大公子和丞相爺才是主子,這個二公子只不過是妓女生的孩子,丞相爺好心才收留他們。
李解牛想到一個辦法,“要不二公子去和大夫人說說把這碗燕窩粥讓給二夫人?”
“你!”李凡憂甩手而去,他母親不吃別人不要的東西。
“哼,什麽玩意敢和大夫人搶東西!”李解牛淬了李凡憂兩口,他料定李凡憂沒有那個膽量敢找大夫人要燕窩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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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廚房拿燕窩粥的梅姑碰上了出去的李凡憂,她向李凡憂行了個禮,李凡憂沒有說什麽直接走開。梅姑進了廚房,李解牛趕緊把燕窩粥拿給她,她好奇就問了一句,“二公子來廚房拿東西?”
“沒有,二公子只是路過順道進來看看而已。”李解牛沒有說實話,這種糟心的事還是不要讓大夫人知道的好。
梅姑沒有再問拿着燕窩粥出去了。
李凡憂來到柳念惜住的院子,柳念惜坐在屋裏擦拭沾了灰塵的首飾,見李凡憂進來就拉他坐下來。
“憂兒,怎麽了,怎麽憂心忡忡,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柳念惜快四十了還風韻猶存的,她的皮膚保養得好,看起來只有二十五六。
“沒事,娘怎麽親自動手擦這些東西,讓芳姨來就好了。”李凡憂不希望母親做這些粗活,會受累的。
“近來無聊,所以就拿首飾出來擦擦。”這些首飾都是李德送給她,首飾還在人心卻變了,柳念惜知道自己出身青樓永遠不可能成為丞相夫人,年輕的時候她有過要把文仙茹拉下來的念頭,可是慢慢的,日子過去了,她已經沒有那個念頭了,現在她一心只為兒子着想,她的兒子有她這麽一個母親跟着受累了。
“娘戴不戴首飾都一樣美。”柳念惜曾是胭脂閣的花魁,李凡憂也遺傳了她的美貌。
柳念惜笑了,“你啊就知道嘴甜,這些首飾娘都留給你未來的媳婦,憂兒,你何時把兒媳帶回來給娘看?”
李凡憂一臉紅,“大哥還沒有成親呢,孩兒不着急。”
柳念惜臉色變了,文仙茹的兒子都二十五了還不成親,肯定是身體有什麽頑疾。李凡琴成不成親,柳念惜不關心,李凡琴不成親還連累到她兒子都二十四了還沒能找到合适的姑娘,那個害人精。
柳念惜沒有好氣地說道:“他都二十五了還不成親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癖好就是身體有毛病!”李德不是說文仙茹的兒子最像他嗎,他那麽風流好色,如果李凡琴像他怎麽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不是喜歡男人就是身體有毛病。
“娘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李凡琴對李凡憂這個弟弟還是挺照顧的,他向李德提過很多次幫李凡憂在朝中謀個官職,李凡憂知道李凡琴想要父親給他一個機會,可是父親總不肯。
柳念惜冷哼一聲把頭扭過一邊,李凡憂知道母親生氣了趕緊認錯,“娘,孩兒知道錯了,你就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知道錯了,那還不趕緊給娘找個兒媳。”兒子都二十四了,柳念惜為他的親事着急,要是兒子看上了哪個姑娘,不管怎麽樣柳念惜都要替兒子把婚事給辦了,她才不管那個李凡琴有沒有成親。李德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文仙茹母子身上,李凡琴現在已經是禦林軍統領了,有大好的前程,她兒子呢就幫他們管李家的小商鋪,這和一個小管家有什麽區別啊。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孩兒要認真對待。”李凡憂借口推脫。
“娘就是不甘心,為什麽都是兒子,丞相只看到李凡琴的好沒有看到你的好,處處偏袒李凡琴一個機會也吝啬給你!”說到傷心處柳念惜嗚咽了,“憂兒是娘的兒子娘讓憂兒受苦了,娘沒有本事為你争來什麽,是娘的錯。”
李凡憂急忙拿手帕替柳念惜擦淚,“娘不要哭,是孩兒的錯,是孩兒沒用沒能給娘争氣!”李凡憂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柳念惜淚止,“你這傻孩子,你哪裏有錯,你哪裏比那個李凡琴差了,你父親總是不肯給你機會,不就是怕你做得比李凡琴好嗎!”柳念惜覺得自己兒子樣樣比李凡琴優秀。
“娘,沒事的,總會有機會的。”父親不給他機會但是白若沉給了,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他的機會就是白若沉。
柳念惜不再提這些煩心事,“憂兒,娘叫芳姨到廚房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梅菜扣肉,你留下陪娘用膳。”柳念惜好久沒跟自己兒子用膳了,她雖然是丞相府的二夫人但也只是一個妾,一個連丞相府下人都敢欺負的妾侍,她兒子寄養在文仙茹名下才可以到正廳用膳。當初她會把兒子給文仙茹養還不是因為希望兒子長大後能有好的前途,可是現在呢,文仙茹根本不可能給兒子機會,當初她真是蠢到家了才會讓自己的兒子叫文仙茹母親。
“好。”李凡憂也想和自己母親一起用膳。
胭脂閣洛夏房內,白若沉捧着洗好的衣裳站在洛夏面前。
“洛夏,你看,我都洗幹淨了,上面一點污垢都沒有,幹幹淨淨的,和新的一樣!”白若沉向洛夏邀功。
洛夏拿過一看,洗得倒是挺幹淨的,沒有想到他堂堂聽風樓樓主還會洗衣服,“洗得倒是挺幹淨的。”洛夏不吝啬誇他一句。
“那是,從小我就是洗衣服的小能手。”小時候白若沉洗過很多衣服,給地主家洗衣服,其實吧,地主家的衣服沒髒什麽,拿到河邊踩踩過過水也就行了,洗不洗他們都看出來,只要弄濕裝個樣子就行。
“是你做的?”洛夏認定是他做的。
白若沉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說什麽,“做什麽?”
“胡李氏。”他聽不懂,洛夏就給他提示。
“哦,你說的是那個潑婦啊。來,坐下,我慢慢跟你說。”說起那個潑婦來白若沉就得意,他拉洛夏坐下來。
“真的是你做的?”那天洛夏還以為他只是安慰自己而已,沒有想到他真會把人給殺了。
“我看起來像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嗎?”白若沉否認。
洛夏看他的眼神滿是不相信,“難道你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哎呀,你就是不相信我。”白若沉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那個女人真的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親手殺的也是你叫人殺的。”白若沉要殺人不會親自動手。
“是她丈夫胡一忠殺了她。”白若沉真的沒有殺人。
“她丈夫殺的?”洛夏疑惑了,“為什麽?”
“他們夫妻倆感情不和,胡一忠整天就知道拿家裏的錢去青樓玩耍,他婆娘當然看不慣了。他們夫妻倆一起經營的小面館掙到的錢都給胡一忠玩光了,這李萍啊,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胡一忠上青樓她自己也不堪落後和自己店裏的夥計勾搭。男人可以下流她為什麽不可以風流,人嘛,誰都有那個需要,別人不義自己就不仁!”李萍和她店裏夥計的茍且事,白若沉早就知道了,說真的白若沉很欣賞李萍這種女人,不愚忠,以夫為天,什麽玩意啊,他玩自己也可以玩,可惜啊,李萍的膽子還是不夠大。
白若沉一一為洛夏道來,說到激動處白若沉還心平氣和地拍了桌子,“要是我是李萍就先下手為強,和胡一忠和離,把胡一忠趕出家門自己和老夥計過,可是她就是沒有那個膽子!”白若沉等李萍這筆生意已經等很久了,等她吵着要跟胡一忠和離,胡一忠不肯,她鐵定會找他們聽風樓幫忙,可是等了半年白若沉都沒等到。
“她沒有那個膽子和離倒是有膽子撒潑!”白若沉的臉布滿了陰霾,“和我做對的人我都不會放過,我讓人告訴胡一忠李萍和老夥計的奸情,結果胡一忠大怒回去質問李萍,李萍不認,結果兩人就吵起來了,吵起來就打起來了,打起來,胡一忠就拿菜刀不小心把李萍砍死了,砍死李萍後,他整張臉都懵了,回過魂來趕緊趁着夜色把李萍的屍體給運到城郊,丢到河裏。”
說了那麽多話,口有些幹,白若沉喝了一杯水,心情又好回來了。
“你不去說書真是可惜了!”洛夏瞥他一眼,他說得那麽富有感情,好像親眼看見了一樣。
“當時我就在他們家屋頂。”白若沉就是親眼看見的,胡一忠拿菜刀,菜刀很鋒利,那血,紅得要命,胡一忠下手又快又狠,一點夫妻之情都不念,他去青樓風流可以,他婆娘偷個人怎麽了,不就是偷個人嗎,他有必要下如此毒手嗎?白若沉沒有料到胡一忠真的會砍死李萍,白若沉把胡一忠想聰明了,認為他最多把李萍暴打一頓,殺了李萍就沒人照料面館,抓住李萍的把柄讓她安分地照料面館,自己拿着錢出來風流,這不是很好嗎?胡一忠怎麽沒有想到這層。可能是怒致智昏了吧,可惜了,白若沉都為他想好了,可是他一氣之下就怒殺了李萍,這下子他也得死。
“你好像很可憐那個女人?”洛夏把衣裳疊好。
“可憐啊!”白若沉承認對李萍動了恻隐之心,“強者同情可憐弱者是一種天性,作為聽風樓樓主我真的同情她,作為你的朋友,我恨不得她生不如死。”
“你恨她,為什麽這麽輕易就讓她死了?”洛夏知道白若沉折磨人的手段有千萬種,死亡是其中最輕松的一種。
白若沉嘆了一口氣, “那個胡一忠下手太快了,我沒來得及救她,她就交代了就去了。”白若沉攤攤手表示很惋惜。
“是男人下手太快還是你身邊的人動作太慢?”洛夏把疊好的衣服放到櫃子裏。
白若沉沉思,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是我猶豫的時間太久了。”當時白若沉還在猶豫要不要救李萍,要還是不要呢,這個難題太難了,等他決定要救的時候李萍已經死了。
“哼,這麽便宜就讓她死了!”洛夏和白若沉賭氣。
“死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不死不知道死去那一刻有多痛。”
“說得好像你很有經驗一樣。”洛夏瞥了白若沉一眼,“大晚上的你跑到人家屋頂上也不怕摔下來?”洛夏還是很關心他的。
“哪裏啊,現在的我無縛雞之力,自己上不了屋頂,是盜風一粒帶我上去的!”
“萬家燈火窗裏盜風,千裏追蹤偷沙一粒?”
“你也知道他們?”白若沉站起來走到洛夏身後給她捏肩。
“他們不是被處死了嗎?”萬家燈火盜風,天黑萬家燈火起時就是飛賊盜風出沒的時候,只要被他盯上的東西沒有偷不到手的,四年前皇帝賞賜太尉楚辭一顆夜明珠,楚辭把夜明珠放在自己卧房裏,半夜聽到窗外有動靜,窗戶一開風吹進來,一轉身寶盒裏的夜明珠就不翼而飛了。千裏偷沙一粒和盜風齊名的飛賊,只有他看不上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一粒和盜風不一樣,這個叫一粒的飛賊只會在白天偷盜,據說他追蘇老爺到了漠北只為了偷取蘇老爺身上的一兩銀子,所以便有了千裏偷沙一粒這個稱號。三年前他們相約到皇宮盜取玉玺被禦林軍統領李凡琴和太尉公子楚游給設計給活捉了,皇帝大怒将他們賜死。
“他們沒被處死,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很多罪犯老百姓只聽說他們被處死,可是當街斬首的能有幾個,盜風一粒輕功了得最合适做探子,皇帝只是對外宣稱把他們處死,其實是把他們關進底牢,等他們屈服了要為皇家效命了,皇帝就會把他們放出來替自己辦事。”
“盜風一粒不是兩個很有節氣的飛賊嗎,怎麽會屈服?”
“皮再硬再厚的人只要進了大理寺,大理寺的人有千萬種手段把他們的皮刮到薄,再有血性的勇士進了大理寺也變成走狗,不過我比皇帝早了一步。”
“你救他們就不怕皇帝發現?”洛夏有點擔心。
“他發現了又能怎麽樣,他對外宣布已經處決盜風一粒,他找我要人,我不給,他明着搶豈不是打自己的臉!”白若沉滿臉盡是得意的笑容,唐昭太在意天下人怎麽看他了。
“力道還可以吧。”
“嗯,就這樣。”他是第一個給她捏肩捶背的男人,洛夏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歡暢。
“你太瘦了,全部是骨頭,多吃點。”
再絮叨幾刻鐘,白若沉離開了,洛夏剛把他送走轉頭就碰上林然。
“我們的頭牌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竟然讓聽風樓樓主給你捏肩捶背!”林然經常對洛夏說這種尖酸刻薄的話。
洛夏高傲一笑,“有本事,你也讓他給你捏肩捶背,沒本事就不要叫喚!”
“洛夏你!”林然憤然指着洛夏。
洛夏進房間關上門不去搭理林然,林然還想找洛夏的麻煩可是卻被蓉姨攔住了,“現在洛夏可是胭脂閣的主子,你以後跟她說話給我客氣點,不然我也保不住你!”蓉姨戳着林然的腦袋提醒她。
林然立馬就明白了,蓉姨見她一臉懵愣樣,“恭喜你猜對了,白樓主已經把胭脂閣買下來送給她,以後她就是這裏的主人,你給我小心點,別砸了自己的飯碗還連累到我!”
“蓉姨你怎麽把胭脂閣給賣了?”
“白樓主出價高啊!”
蓉姨扭着腰下樓迎接客人,她要林然也快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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