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色膽包天
再看又看,眼前這個姑娘,白若沉的妹妹長得果然是普普通通的,太不符合唐修的審美觀,皇兄幹嘛要自己來做這種事。白若雨是第一次見到皇親貴胄不免有些小緊張,雙手一直捏着手帕,這個王爺看起來有點冷酷。
“家兄有急事不能親自接待王爺,還望王爺見諒。”哥哥也真是的就知道跑去睡覺,韓江大哥也一樣就知道溜掉,讓她一個人來招呼這個睿親王。
白若沉這個妹妹雖然長得和白若沉不是很像,但是有一處還是很像的,到底是親兄妹,“無礙,早就聽說白樓主有個美麗動人的妹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唐修違心誇贊白若雨,這個女人長得太普通了,丢進人群中就找不出來了,皇兄也真是的不知道他獨愛美色嗎,叫他來追求這個長相普通的女人,真是掃興又無奈。
不說話的時候,白若雨以為他是一個高冷的美男子,一張嘴才知道他是一個睜眼說瞎話的小人,她美豔動人那麽天下就沒有美人了,真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但被別人誇獎白若雨還是很受用,“王爺過獎了。”
“乍得一看白樓主和小雨姑娘長得倒是挺像的。”她到底是白若沉的妹妹還挺能說的,唐修不喜歡話多的女人。
“大家都說我和哥哥長得不像。”這個王爺哪只眼睛看出來他們兄妹倆長得像,他們兄妹三人小時候一個一個樣,一點都不像,如果白若雨是男的她真的會懷疑她是撿回來的。
“小雨姑娘的嘴巴和白樓主的嘴巴很像,都是櫻桃小嘴,看着很誘人!”說這話唐修自己都惡寒。
小雨姑娘?櫻桃小嘴?誘人?這個衣冠楚楚的無賴之徒敢調戲她哥哥,白若雨抓緊手裏的帕子,“我哥哥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容王爺這般無禮調侃,來者是客我才尊重你,但你不要不知廉恥随便說輕佻的話來重傷我哥哥!”
唐修挑眉一看,這個女人還有脾氣,那麽在乎她哥哥,“本王說錯話了,還望小雨見諒,本王并非有意調侃白樓主,白樓主男生女相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本王只是實話實話。”
這個男人的嘴巴真厲害,她哥哥男生女相又怎麽樣,是男生女相也輪不到他來議論,白若雨把手拍在桌上,“我哥哥長得如何管你什麽事,我哥哥生得俊美你就是嫉妒也不該出言羞辱,這樣有失君子風範!”如果他不是王爺,白若雨非叫人來打他一頓不可。
“小雨不知道嗎,本王的綽號僞面君子,可不像你哥哥是位真君子,本王說的話不好聽還望你見諒!”唐修打開扇子扇風。
“僞面君子的綽號倒是很合适王爺!”這種無恥厚臉皮的人,白若雨第一次見,太氣人了。
“你是第一個敢這麽和本王說話的女人,本王就喜歡性子剛烈的女人,小雨想要做本王的側妃嗎?”唐修真心不喜歡這種女人,嘴巴這麽厲害,娶回家不得把自己氣死,還是早點斷了皇兄的念頭,皇兄想娶讓他娶好了。
“抱歉,我不做男人的妾!”白若雨這輩子不會做男人的妾,她哥哥說做妾的日子很難過,要看相公的臉色還要受正室的氣。
“本王可是當今皇上的胞弟,本王的側妃可不是一般家人的妾侍,小雨就這樣拒絕了嗎,機會只有一次!”唐修站起來走向白若雨,伸手去摸她的手,一道亮光閃過,唐修的袖子落在地上,要不是小安手下留情掉在地上的可能是他的手。這個男人就是活脫脫的色魔,白若雨趕緊躲到小安身後。
“刺殺王爺可是死罪!”唐修拍拍手,連武帶刀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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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下令要把小安拿下,唐修倒想看看白若沉究竟有多嚣張,敢不把他放在眼裏。連武拔刀要上拿下小安,小安手中輕劍一起一落,連武的頭發斷了一截。小安出劍的速度太快,連武根本就沒有看到,唐修倒是看見了。
“江湖第一劍客,安彬飛?”聽風樓七大暗衛之二,輕劍斷發,安彬飛,唐修還以為以他的名聲應該是一個中年男子,沒有想到是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白若沉手下的能人異士可真不少,個個都是又年輕又俊俏。
“來者如果是客聽風樓很歡迎,如果不是客聽風樓很不歡迎。”
唐修聞聲看去,只見一個年輕男人挨在門邊,藍衣黑發,手裏拿了一副算盤。這個王爺是狐貍男韓江的師哥,韓江不親自招待讓小妹來,唐修可是出了名的好色,小妹長這麽好看,梅舟擔心所以就來看看,沒有想到一來就看到他把魔爪伸向小妹,小安怎麽不剁了他的淫手。“小舟哥哥!”白若雨走向梅舟。
“小妹不要害怕,小舟哥哥替你教育教育他什麽叫尊重姑娘。”梅舟上前要給白若雨出口惡氣。
小舟哥哥,梅舟,聽風樓三樓主。唐修第一次見,聽聞這個梅舟性格乖張不遜、手段不亞于白若沉,自幼和白若沉稱兄道弟,聽風樓就是他和白若沉建立,韓江後來才加入,但他在聽風樓的地位卻低于韓江。“難道三樓主不知道刺殺王爺是要誅九族的?”
“刺殺你,誰看見了,小安你看見了嗎?”梅舟雙手環抱挑釁唐修,王爺,王爺有什麽了不起的,他還是聽風樓三樓主呢。敢在聽風樓的地盤上撒野就要給他點顏色。
“回三樓主屬下只看見睿親王伸手調戲小姐!”小安實話實說。
“這裏是聽風樓不是青樓,你寂寞難耐手賤了就去青樓,敢來聽風樓調戲小妹,王爺是嫌自己活久了活得不耐煩了。”梅舟拍拍手,四個暗衛把唐修圍住。
“三樓主這是何意?”見這架勢好像要找他算賬,唐修是見過世面的沒有一絲膽怯,他只是想給白若雨留下一個壞印象,這樣白若雨才不會迷戀他這個美男子,白若雨對他沒有意思,白若沉是出了名的護妹狂魔,這樣一樣他就不用娶白若雨了,誰知道聽風樓的人經不起玩笑。
“舒桐把他那只斷了袖的胳膊給我砍了!”梅舟想借此機會看白若沉的膽子到底有多大敢不敢跟朝廷鬧翻,即使不敢,聽風樓和朝廷起了矛盾,不僅是朝廷連白老大的注意都會從私鹽上轉移,私鹽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需要被別的事情給緩沖掉。
“你敢動王爺一根毫毛試試!”連武的刀總算亮了出來,雖然敵人多但是他有一份忠心護主以命拼死的膽量。
“你就睜大眼睛看我敢不敢。”
唐修是當朝王爺,這件事情要是鬧大了,聽風樓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哥哥也會為難的!“小舟哥哥,算了!”白若雨過來扯了扯梅舟的衣服,她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
“小妹不用擔心,我知道分寸,小安護着小妹別讓血濺到她身上!”梅舟把白若雨拉遠些,“舒桐還愣着幹嘛。”
舒桐手往腰間一摸還沒把軟劍拔出來韓江就來了,唐修看見韓江趕忙向他求救,聽風樓這群亡命之徒太可怕了要砍他手。
“師弟啊,你可來了,他們要剁師兄,把師兄都給吓尿了!”唐修沖到韓江身邊尋求庇護,見到這般二的王爺,連武頓時羞紅了臉低下了頭,他家王爺怎麽一到關鍵時候就慫了。
“你們圍在這裏要做什麽?”韓江把目光掃向舒桐他們,舒桐趕緊把手從腰上垂下來,他們一個兩個都不做聲,“怎麽,啞了,舒桐你拔劍要砍誰?”
躲在韓江身後的唐修冒出腦袋,“師弟,他要砍了我,我好怕怕哦!”
“是這樣嗎,舒桐?”韓江寒聲質問。
舒桐瞥了瞥梅舟請他幫自己說話,可是梅舟卻不出聲,生氣的二樓主比樓主還要可怕,無奈舒桐只好開口回答,“是三樓主吩咐屬下砍了睿親王的手。”舒桐垂着頭懊悔不應該聽到聲音就來看熱鬧的,老老實實待在樹上吹吹風吃吃葡萄幹比什麽都好,得罪了二樓主的師兄,二樓主會不會為難他。
韓江把眼睛轉向梅舟,“怎麽回事?”
“他的手不老實要調戲小妹,砍他一條胳膊還是看在他是你師兄的情面上,韓江你不要不知好歹,這件事要是讓白老大知道了可不只是斷一條胳膊這麽簡單!”梅舟提醒韓江,聽風樓可不是他一個人的,是自己和白老大建立的。
韓江轉向唐修,“你不老實?”師弟黑着臉比夫子還嚴厲,一副要活剝了他的狠樣,“沒有,師兄只是和小雨妹妹開玩笑!”唐修只能賠笑。
“小雨妹妹看在我面子上請饒過他這回。”韓江不想把事情鬧大,對唐修他還有要求。
“沒事,不礙事,沒事了。”白若沉剛從劍南道回來很累,白若雨也不想驚動他。
“不行,不能這樣算了,師弟,那個舒桐要砍我的胳膊,你要為我做主!”唐修玩心不滅想試探在韓江心中哪個重要,聽風樓重要還是重振韓家重要。
“在場的暗衛罰一個月的月錢,舒桐兩個月,這樣可好,師兄!”這是韓江給唐修最好的交代。
“他們要砍本王的胳膊就只罰點月錢,太便宜他們了!”唐修還想看熱鬧,看梅舟的神情好像很讨厭他師弟,他們打起來鬧起來白若沉會幫哪個,是拜了把子的好兄弟還是一見知心的知音。
“王爺還不滿意就請回去讓人準備好棺材。”韓江冷眼掃向唐修,唐修兩腳發寒,唐修不想年輕輕的就躺棺材了,“是師兄有錯在先,不怪他們,師弟做的很好了,師兄還有事就先走了,連武。”
唐修叫上侍衛連忙跑了,他可不想躺棺材,雖然白若沉還沒有那個本事,但不能把關系鬧得太僵,唐修只好吃這虧。
“還不散了,難道這輩子都不想領月錢了?”
嗖的一聲,舒桐先跑了,其他人跟上,小安還留在白若雨身邊。
“有些人胳膊往外拐,聽風樓真是養了一只白眼狼,哼!”梅舟很不服氣瞪了韓江兩眼,“小妹走,我們去廚房做叫花雞!”
韓江和梅舟的關系很緊張,白若雨不知道要站在那邊,“韓江大哥要吃嗎?”
“不給他吃,我們走!”梅舟拉着白若雨氣哄哄去廚房。
前廳裏只剩下韓江和小安,小安擡頭看了一眼韓江又急忙把頭低下,韓江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地上的手袖,“是你斷的?”
“是。”小安不否認。
“五十兩銀子。”韓江掏出十兩銀子扔給小安,“拿去喝酒,不要讓別人知道。”小安拿着銀子默默地走出去,心想二樓主還是站在三樓主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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