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喝花酒
洛夏在臺上彈琴,陳東稻和白若沉坐在下面,陳東稻在喝酒白若沉在靜聽,陳東稻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裏灌,白若沉怎麽勸也勸不住只好由他,可能是白天走大多路的原因白若沉連續打了幾個哈欠,實在忍不住就用手支撐着腦袋。在臺上彈琴的洛夏看見他昏昏欲睡懷疑自己的琴彈得太難聽了,他聽着聽着就睡着了,他好不容易來一次卻沒有像以前認真聽她的琴聲,他是不是聽厭了她的琴聲,洛夏心裏很失落。
一曲彈罷,洛夏過來和他們一塊兒坐,洛夏倒了一杯茶給白若沉被陳東稻喝了。
“你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不如早點回去休息。”洛夏還是最關心他的身體。
“那我們先告辭了,改天再來。”白若沉真的很累黑眼圈都出來了,拉起陳東稻要回去,“東稻,今晚就到這,我們回去了。”
陳東稻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不嘛不嘛,人家還要喝還要喝嘛!”陳東稻甩開白若沉繼續找酒喝,桌上的酒早就被他喝光了,他對着空瓶子看了又看,“酒呢酒呢,怎麽沒有酒了,老鸨拿酒來,大爺有的是錢!”身形搖搖晃晃的,陳東稻一下子撲到白若沉身上,“你是誰啊,長得一點都不好看,不好看!”陳東稻轉頭看洛夏,“她比你好看多了,你一點都不好看!”陳東稻伸手要去調戲洛夏被白若沉一腳絆倒在地。
“你怎麽可以踢人呢,你壞你好壞把人家都踢疼了,爹,有壞人欺負稻稻,你快來打他!”陳東稻坐在地上打滾。
“盜風,把他先拖出去!”白若沉不耐煩了。
“不嘛不嘛,這裏的姐姐個個都好好看哦,稻稻不走不走了啦!”
盜風把陳東稻拖出去,白若沉和洛夏告辭之後也出去了。
盜風扶着陳東稻,白若沉走在一邊,長安城的夜晚很冷清,涼涼的風直吹進心窩裏,白若沉收了收衣裳,應該讓馬車等他們的,哎,雖然聽胭脂閣離聽風樓不是很遠但也要走一刻鐘。
撲通一聲,白若沉轉頭一看,是陳東稻落在了地上,“怎麽回事?”
“樓主,陳幫主太重了。”盜風萬分抱歉,陳東稻一直動來動去不肯走,盜風今天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從胭脂閣把人拖到這裏已經是最大的極限。
“真沒用,一個大男人連個人都扶不住,哎,本樓主親自來!”白若沉撩起袖子彎身拎起陳東稻挂在瘦弱的右肩上,就走。
盜風滿臉都是委屈,小眼神還在抱怨,明明就是陳幫主不配合他,本來是往前走的陳幫主一直往後拖步子。
“應該叫舒桐跟來的。”舒桐辦事,白若沉最放心,盜風受傷了,樓主怎麽能這麽說呢,舒桐那副小身板肯定也拖不動陳幫主,舒桐除了輕功比自己高一點話少一點,還有哪裏比得上自己,樓主怎麽忘了呢,不久前他還誇過自己機靈呢。盜風還在發愣,白若沉兩人已經走了二十多步,盜風回過神來跟上去。
陳東稻只是把腦袋放在白若沉肩上,其餘的重量他自己用雙腳支撐着,陳東稻偷偷瞟了白若沉兩眼,這家夥真不夠朋友,自己喝醉了他也舍不得親自扶叫別人扶,“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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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沉不理陳東稻的醉話,陳東稻趁醉再問一遍,“你喜歡我嗎,我好喜歡你好喜歡,我想要你做我娘子可是你卻不願意!”
“東稻你喝醉了,哥哥扶你回去睡覺。”真應該把梅舟也拉來,梅舟肯定不會喝醉肯定能扶這醉鬼回去。
“你會陪我睡嗎?”陳東稻雖然頭有點暈但還是會跟他走,不管他去哪裏陳東稻都想跟着。
“到家了就陪。”這氣味真難聞,白若沉平生就讨厭喝醉酒的男人對他說話,是父親的緣故,家裏窮就算了,父親還拿錢去買酒喝,舍不得買點好吃的一家人一起吃,說實話白若沉對他父親真的沒有好感,一個懦弱就知道打罵家人和外人屁都不敢放的窩囊廢。
“真的嗎,娘子?”陳東稻不敢相信聽到的是真的,他真的願意陪自己睡覺。
“真的,你要乖乖的跟哥哥回家。”白若沉才不會和醉鬼睡,一身的酒氣臭死了。
“哥哥?”陳東稻湊到他跟前,“你不是哥哥,不是哥哥,不是!”實在是太難聞了,白若沉受不了不管了直接把陳東稻撂在地上,突然沒了依靠陳東稻摔在地上摔疼了大哭,“嗚嗚,爹爹你不喜歡稻稻了,嗚嗚,你把稻稻摔在地上好疼啊,嗚嗚!”
“爹爹最喜歡稻稻了,來,別說話,爹爹扶你快快回家,回家吃小糖人,還有娘做的綠豆粥也甜甜的!”白若沉也不能不管陳東稻只好把他拉起來扶回去,“盜風你在後面摸什麽魚,過來幫忙,這麽懶,小心本樓主扣你月錢!”
盜風趕緊上來幫忙一起扶陳東稻回去,他不想被扣月錢,他不小了從上個月開始就已經開始存錢準備要娶媳婦,盜風想起來了,那個小玉姑娘真溫柔,不知道她有心上人了沒,應該沒有,她剛從宮裏出來肯定還沒找到喜歡的人,她好賢惠應該會心疼他,就算他喝兩口她應該也沒意見。
白若沉把陳東稻拖進聽風樓交給阿柴,阿柴扶陳東稻進房間扶到床上,打了盆水進來看到陳東稻正在喝茶。
“原來幫主沒有喝醉。”阿柴把水盆放在桌上濕了毛巾,“那幫主擦擦,一身的酒氣,白樓主一臉的嫌棄。幫主不是戒酒了嗎,怎麽又喝上了?”阿柴記得他家幫主已經兩年多沒喝酒了,上次來的時候也沒喝這次怎麽喝上了,兩年的努力又都白費了,哎,意志不堅定的男人。
“你家幫主我酒量好得很怎麽會喝醉。”陳東稻洗了把臉更加清醒了,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淡淡的,陳東稻在回味。
“幫主不是戒酒了嗎?”阿柴摸着腦袋又問。
“哪個男人不喝酒,你見過哪個男人能戒酒?”陳東稻把毛巾扔到水盆裏。
“白樓主他就不喝酒!”阿柴也只是偶爾才喝兩杯。
陳東稻一直嘆氣,自己喝醉了那家夥也舍不得照顧自己,親自給自己端盆水不行嗎,哎,時間長了感情淡了,他對自己的朋友之情肯定是淡了,以前自己喝醉了他會親自照顧自己,吐了他一身他都不生氣,還是那時候好,那時候他最講義氣了,那時候自己還沒有胡思亂想,兩人一起走過這個村,天黑了就住進那個店。
“沒有喝醉還讓白樓主扶着,幫主你真是太不地道了,白樓主那小身板,幫主也不怕把他壓扁了!幫主有沒有趁機和白樓主約好?”阿柴很關心這個問題,這輩子他家幫主和白樓主沒戲了,希望下輩子他們可以做夫妻。
“沒有。”陳東稻說不出口。
“大好的機會就這麽錯過了,幫主你是幹什麽吃的,喜歡人家就約嘛,一個大男人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哎呦,你小子皮癢了敢這麽跟本幫主說話!”陳東稻就是不敢嘛,他應該已經睡了,要和他一起睡一起進入夢鄉,最好做同一個夢。
白若雨吃完早飯還不見白若沉起來,有點擔心就去叫他起床,可是敲了半天門也不見他來開門,他睡覺喜歡反鎖門窗,白若雨叫了很久沒聽見裏面有動靜,急了趕緊叫人把門撬開,進去看到白若沉還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
“哥哥起床了,太陽升得老高了。”白若雨搖了搖白若沉他還是沒有醒,“哥哥,白若沉,你醒了沒!”白若雨給他兩個巴掌他也沒醒,摸摸他的額頭好涼啊,“哥哥你怎麽了,生病了,來人啊,哥哥他生病了,叫大夫來!”
白若沉把白若雨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移開,“大清早的你叫什麽,咳咳,我沒事。”
“你怎麽睡得這麽沉,我叫了半天你都不醒,你額頭怎麽涼涼的,是不是受了風寒,活該,叫你大晚上的還跑出去喝花酒!”白若雨轉過一邊擦掉眼淚,剛才白若沉真的把她吓壞了。
白若沉咳了兩聲掀開被子坐起來,“沒有受風寒只是口幹,你起開別妨礙我起床!”
“快點啊,早飯都涼了!”白白若雨站到一邊去,陳東稻梅舟聽到聲音跑進來了,看到白若沉在洗臉也就放心了。
“小妹剛才怎麽了?”陳東稻梅州趕來急忙問。
“沒事了,他睡得跟死豬一樣叫了大半天才醒!”
“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害梅舟擔心了一小下子。
白若沉辯解,“昨晚我那麽晚才睡,晚點起床不行嗎?”
“那我們先出去了,梅小三我們先出去!”陳東稻心裏愧疚,昨晚都是因為自己拉他去喝花酒,陳東稻怕他算賬趕緊拉梅舟閃人。
白若雨要給白若沉梳頭,白若沉扭不過她,“你來你來!”從明天起白若沉一定要比她早起才行。
黑黑的長發穿過手指之間,軟軟的,白若雨好久沒有給他梳頭了,“咦,你的頭發怎麽這麽少了?”之前他的頭發很厚很密的比她的頭發還要多,可是現在比她的少了。
“秋天到了樹落葉人掉發,很正常。”白若沉要冷靜對待要從容應答說話不能結巴不能猶豫。
白若雨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秋冬兩個季節她掉發也很多,聽風樓有那麽多事情需要他處理掉發多也是正常的,“你頭發掉得這麽厲害,以後我天天煮芝麻糊給你吃。”
“你換梳子了,那把桃木梳子呢?”白若雨發現手裏的桃木梳子上沒了那朵桃花,她也有一把跟那把一樣的梳子,是五年前過年的時候他們一起上街買的。
“斷了就換了。”這把桃木梳子上沒有那朵桃花嗎,白若沉沒有注意,那把梳子也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白若沉看到鏡子上的臉有點紅,她滿眼的柔情,她一定是被楚游那小子釣到了,在想人家呢,“想什麽呢臉都紅了?”
白若雨收起思緒,“我哪有臉紅了!”
“這臉紅了!”白若沉指着鏡子裏的紅臉。
“哥哥讨厭了,不幫你梳了自己梳!”白若雨紅着臉跑了出去,白若沉拿着緞帶自己綁頭發,“哎,女大不中留啊,綁多了頭發顯得更少了,綁一撮行了!”白若沉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沒有束發頭發還是很多的嘛,但還是多喝芝麻,撩撩肩上的頭發,白若沉出去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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