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進宮念經
唐昭親自給段喬端來補身子的湯藥,對段喬他有愧只能用這種方法彌補,段喬倒是很配合一口一勺子喝下他親自喂的湯藥。“愛妃,是不是很苦,來,吃個蜜餞。”唐昭親自拿一個蜜餞塞到段喬嘴裏,即使是毒藥包的段喬也會吃下,“甜嗎?”
“甜甜的,甜到了心窩裏。”其實是苦到了骨頭裏,段喬看這個男人還是一如當初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他對很多女人都如此,帝王之家要雨露均沾。
“燒香拜過佛就乖乖待着宮裏養身子,等你養好了身子我們再生一個!”吧唧,唐昭親了一口段喬的小嘴,味道有點苦有點甜。
“皇上,昨兒臣妾又夢到咱們的孩子,他從血水裏爬出來叫娘親,他一定是死不瞑目,皇上,我們請高僧來這兒為他念經超度,讓他安息早點能投到好的人家去,好不好嘛,皇上!”段喬窩在唐昭懷裏撒嬌,她就要和尚進宮為她孩子超度讓她孩子早日能往生,随便給某些人提個醒,只要有風的地方就不會有秘密。
“好好,都依愛妃的,朕明天就讓人去請香積寺的高僧來宮裏為我們的孩子念經超度!”作為父親唐昭是愧疚的,但他也沒有辦法,現在他能做的只是盡量滿足段喬的要求。
“臣妾不要香積寺那些酒肉和尚要請千古佛寺的得道高僧無妄大師來,就請無妄大師來,好不好嘛,臣妾以前經常去千古寺祈福,那裏可靈驗了,無妄大師是得道高僧,要他給我們的孩子念經才能超度!”段喬要請無妄來不要香積寺那些風塵和尚,“上次臣妾去那兒燒香拜佛,無妄大師還送了一對木魚給臣妾,臣妾敲了之後感覺沒有那麽難過了,就請無妄大師嘛。”
千古寺廟的無妄,唐昭還是太子的時候見過他,聽說那老和尚喜歡游走人間,經常下山化緣,老了走不動了才回到千古寺守着佛堂,“那就請千古寺無妄大師來宮裏念經。”
“就知道皇上最疼愛臣妾了!”段喬在唐昭懷裏拱了拱,很像一個小孩子。
喝了藥段喬躺下歇着,唐昭給她蓋好被子,等她閉上眼睛唐昭才輕輕離去。
第二天千古寺的無妄大師帶着他的大徒弟進皇宮了,道長第一次進皇宮,這麽大的皇宮一眼望不到頭,哇,那麽高的石獅子要用多大的大理石才能雕刻成,啊,那扇門比他們千古寺的十個大門還大。
“道長徒兒別東張西望的,趕緊跟上。”早知道道長見什麽都好奇,無妄就帶道遠來了,皇上怎麽會請他這個老和尚來宮裏念經,歷來皇後太後想聽佛經不是請香積寺的高僧來念嗎。
“這就來,就來!”道長趕緊跟上,“李将軍還要走多遠才到?”道長都走餓了,也不知道皇上娘娘會不會請他吃齋飯,皇上請他們千古寺的和尚進宮念經,道長肯定今天他們千古寺一定會聞名整個長安城,去千古寺燒香拜佛的香客一定會越來越多,千古寺那麽小容不下那麽多人,要不要擴建呢?
“馬上就到。”
道長還沒想好要把千古寺擴建多大就到了蓬萊殿,段喬親自迎接他們進去,無妄盤腿而坐轉動佛珠念起了佛經,道長餓着肚子敲起了木魚,段喬也跪下來跟着他們一起念,李凡琴守在外頭。
念了兩個時辰終于結束了,道長腳都麻了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倒,他餓得頭都暈眼花的。
道長在蓬萊殿院子裏吃齋飯,無妄和段喬在一邊談佛理,道長吃着好吃的豆腐又看了他那瘦弱的師父一眼,德妃娘娘有那麽多話要和師父說,師父他老人家還沒吃幾口呢,等他老人家吃飽了再講佛不行嗎?這德妃娘娘一點兒都體諒老人家,要是師父餓壞了,誰來帶他們師兄弟兩個啊。這裏是皇宮道長不敢上去說什麽只好保佑德妃趕緊放師父過來吃齋飯,不然他就吃光了。
“主持大師,你說弟子的孩子能往生嗎?”段喬做過很多佛門難以寬恕的事,她擔心她的孩子無法往生。
“人死而生,衆生都有往生的權利,女施主不要擔心,小孩子純潔無垢不用下地獄死後便可往生。”無妄讓段喬寬慰,人死而生,因果輪回,作為佛門弟子的他一直堅信輪回之道,結善緣得善果種惡緣也會結惡果,大智大慧的沉施主只相信前者,但無妄都相信。
孩子不用受苦就能往生,段喬終于安心了,安下心來她還要做一些事情,“多謝主持大師為弟子的孩子念經超度。”
“能放下便放下,女施主是個聰慧之人。”無妄看到段喬眼裏還有怨氣。
“不是弟子不放下是沒有地方放下,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即使是罪過段喬也得做,很多事情你不做就得死。
“沉施主和老衲說過一樣的話,女施主和沉施主都是世間少有的豁達聰慧之人卻太過于執着,老衲願兩位早日放下,只要肯放下哪都是位置,阿彌陀佛。”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固執,沉施主如此這位娘娘施主也如此。
“弟子感謝主持大師的開解,大師曾游四海是否見過格桑,聽說那是佛理祝願之花。”段喬沒有見過他所說的寄語祝願幸福的格桑,也許這輩子都無法見到。
“老衲年輕時游歷吐蕃見過,格桑長在滿高原之路祝願來人幸福,一路格桑祝願來人來時平安去時幸福。老衲也祝願女施主,阿彌陀佛!”無妄願他們早日能放下。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段喬只能阿彌陀佛。
不一會兒李凡琴送走了無妄和他的弟子,段喬回到屋裏再為她的孩子念段佛經祝願他去時能幸福,木魚敲着敲着,繞在手上的佛珠轉着轉着,淚就流下來打濕了雙腿。
清華宮內,唐暄在聽唐夫子講課,有和尚來宮裏念經,唐暄很想去看可是他母後不給,不知道來的和尚是不是和上次的一樣,個個都是肥頭大耳的,唐暄舉手站起來發問。
為人師表為學生解惑是唐夫子的責任,唐夫子很樂意解答唐暄的問題,“太子請問?”
“和尚是佛家的弟子,夫子是儒家弟子,那麽夫子會去寺廟裏燒香拜佛嗎?”唐暄是唐夫子的學生也是儒家子弟也去寺廟燒過香拜過佛。
“老臣時常去寺裏拜佛。”唐夫子也信佛,他堂弟還是佛門中人。
“夫子是去香積寺嗎?”唐暄去過兩次香積寺,那裏光頭和尚很多,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
“老臣很少去香積寺。”求佛唐夫子只去千古寺。
“那夫子去哪個寺廟求神拜佛,那個寺廟裏的和尚多嗎,都有高矮胖瘦嗎?”唐暄最喜歡說這些事情,和四書五經無關的他都感興趣,他最喜歡聽別人講故事。
“老臣常去蓮花山上的千古寺燒香拜佛,千古寺裏只有三個和尚,沒有胖的都挺瘦的,其中有個十歲的小和尚很聰慧很有佛緣。”
無妄是唐夫子的堂弟,他們唐家曾是長安城中的名門望族,富不過三代,他們唐家也逃不過這個真理,到了唐夫子他父親那一代唐家已經衰敗得不行了,唐夫子和家族裏的堂弟想要振興家族,可是連續參加了七次科舉都不能高中。有一天堂弟突然看破出家當了和尚,他呢也不再參加科舉而是做了一名夫子,他的學生都很争氣很多個都比他強,高中當了大官如今位極人臣的也是幾個,經商發了家也有,楚辭蘇震還有前右丞相韓澈都曾是他的學生,還有那個開采私鹽的張揚他也教過。教出來的學生讓他有了名氣,讀了那麽多年書他沒有高中,他教出來的學生卻高中了,心裏頭總算有些欣慰了。
“十歲就剃光頭當了和尚,他豈不是不能吃肉了?”那個小和尚真可憐,唐暄幾乎每天都有肉吃。
“佛家弟字講究清心寡欲修道成佛自然不能吃葷殺生。”和尚不能吃葷堂弟都瘦得皮包骨了,上次唐夫子去拜訪時都心疼他了,瘦瘦弱弱的一個老頭子看上去比自己這個堂哥還要老,真是可憐啊!但是堂弟終究還是得道了,看透了這塵世。他一生未娶妻,堂弟也出家當了和尚,他們唐家也絕後了,絕後就絕後吧,唐夫子早就已經不在意了。
下課,白韶華來接唐暄回清華宮用晚膳,今天白韶華特意為兒子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飯菜,飯桌上唐暄吃得可香了,不像之前那樣沒能和唐昭吃飯有些難過,現在他已經習慣,習慣沒有那個很忙的父皇,只要有母後就好。用完晚膳後,唐暄吵着要白韶華給他講故事。
“母後知道的故事都講完了。”白韶華聽過的故事都已經和唐暄講完,她已經沒有故事可以講了。
“軍師和小卒子的故事。”這是唐暄最喜歡的故事,軍師好聰明,小卒子生性乖張又聰明又好看。
“母後不早就講完了嗎?”白韶華記得自己已經講完了這個故事。
“講完了?”唐暄不記得了,“那最後他們怎麽樣了,小卒子和誰在一起了?”
“離公子被大臣排擠陷害被流放到南蠻之地,到了南蠻不久就病死了,軍師被以叛國之罪給人殺掉了,小卒子撞到桌角走了。”這個故事白韶華講了很久講了很多次,這是她小時候她奶奶講給她聽的故事。
“那小白公子呢?”霸道的小白公子喜歡小卒子可是小卒子不喜歡他,這個故事裏唐暄很喜歡的小白公子,他又霸道對小卒子又好,小卒子不喜歡他,他好可憐喔。
“小白公子當上了一國之君,治理國家到老。”
“小卒子叫什麽名字?”
“母後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母後的奶奶只告訴母後他姓梅,梅花的梅,大家都叫他小梅。”
“小卒子比小梅子好聽!”
“暄兒,今天夫子都講了什麽?”白韶華最關心的就是兒子的學業,她幾乎每天都會問兒子學了什麽。
“學了治國之道,夫子說治國之道唯賢适用,要讓有才華有能力的當官,提拔他們讓他們給百姓做好事情。”唐暄不敢忘記唐夫子教的東西,只要他稍微不努力,母後就會被父皇罵,父皇是一個嚴厲的父皇,對他總是板着臉,對母後也一樣,和那些妖豔的妃子就溫柔了那張臉,和她們有說有笑的,好不開心!讓母後難過了,他不是一個好父親。
“還有夫子還說了和尚的事情,夫子他也去寺廟燒過香拜過佛呢。”唐暄以為唐夫子是儒家弟子不信佛的,“母後我們什麽時候再去寺廟裏燒香拜佛啊,不去香積寺要去千古寺,夫子說香積寺的和尚太風塵了沒有千古寺的那麽仙,我們就去千古寺看仙和尚。”
“風塵和尚?母後都不懂暄兒懂得真多!”白韶華寵溺地摸着唐暄的小腦袋,“暄兒能告訴母後風塵和尚是哪樣子的嗎?”
“就是肥頭大耳的和尚啊,今天去蓬萊殿念經的和尚不是香積寺的和尚是千古寺的和尚,宮女說那兩個和尚長得都很仙很瘦,一陣風就能把他們吹上天!”唐暄也想看看仙和尚。
蓬萊殿,白韶華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她很快就調整回來了,“原來仙和尚就是長得很瘦的和尚,暄兒說了母後才知道,暄兒真聰明。”
“母後也喜歡仙和尚嗎,那我們什麽時候去看?”
“暄兒想要燒香拜佛,那母後跟父皇說說,找個好日子母後跟暄兒一起去。”蓮花山上的千古寺白韶華聽說過,過幾天便是她母親的忌日她也想出宮為母親燒柱香,雖然不能去母親墳前燒香能去寺廟裏燒一炷香也好。
“好哦好哦,暄兒要去看仙和尚了!”
“暄兒要懂事才能去看仙和尚,來,母後和暄兒一起把夫子布置的功課做好!”白韶華牽唐暄去東宮教他做功課,白韶華終于相信了自己的眼睛,韶華逝去,男人的心她已經無法抓住,能做的只有好好教導兒子,即使将來登上皇位的不是她兒子,她也要好好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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