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白仁動搖
楚游約白若雨在常去的茶館裏見面,十五天不見楚游很想她,一見到她就上來牽她的手。她低頭看了看才把他的手移開,他不明白為什麽。
“你別動手動腳的。”白若雨不讓他再拉自己的手。
“你怎麽了?”楚游不明白她怎麽突然變冷淡了。
“有事你趕緊說。”白若雨是背着白若沉出來的得快點回去。
“我爹娘不去你家提親你生氣了?”楚游極力解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說服我爹娘讓他們同意我們的親事。”
“算了,你還是找別的姑娘吧。”白若雨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算了,她哥哥說得對他是貴公子和自己這種平民百姓不相配。
“為什麽?你變心了?”楚游質問。
“你父母不同意,我哥哥也不讓我再見你,你去找別的姑娘吧。”
白若雨得到了答案,真的是他父母看不上他們家不是她哥哥不同意。說完話白若雨就要開門出去,可是楚游把她拉了回來,“你哥哥,又是你哥哥。難道你心裏只有你哥哥,他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在你心裏我永遠也比不上他,是不是?”
“你放手!”楚游很用力把白若雨抓疼了。
“不放!”楚游不會放手,“你說在你心裏是不是只有你哥哥?”她哥哥說什麽她都信,白若沉不同意他們的親事。
“是,又怎麽樣?”白若雨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吼了出來,“是你父母看不起我哥哥,我哥哥是個混混,是你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就是被他那個混混哥哥養大的,在我心裏他永遠都是最重要。”
“我爹娘沒有看不起你哥哥,是你哥哥騙你的。”他父母哪裏看不起白若沉了,名震江湖的聽風樓樓主,誰敢看不起他。白若沉那個滿嘴謊話的男人,一定是他騙她的,“你哥哥也不希望我們在一起,所以騙你讓我爹娘做壞人!”
“你胡說,我哥哥不會騙我的,他還讓你請你父母去我家提親。”白若雨不允許別人在她面前诋毀她哥哥半句,“你家世清白我不幹不淨配不上你,你找別人去!”
“白若雨你!”楚游紅着雙眼盯着她不知道說什麽,她只信她哥哥。
“我怎麽了,你放手,我要回家!”
楚游不放白若雨掙脫不了,門突然被打開,小安站在門前,“楚公子,我家小姐叫你放手呢!”
挨在門上的舒桐滿臉的得意之色,“安彬飛你說話太小聲了,人家楚公子有耳疾聽不見!”嗖的一聲,舒桐閃到楚游跟前,“楚公子手不放會被砍斷的,一個斷了手的男人給不了姑娘幸福!”
白若雨趁楚游不注意踩了他一腳,楚游吃痛了才松手,白若雨跑出去了。楚游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自己的手,她就這麽走了不要他了!
“楚公子你雖然出身名門,但還是等有能力敢和太尉大人說不的時候再來追求我們家小姐。”舒桐最看不慣這種依靠有權勢的父親就調戲良家婦女的貴公子,洛陽城裏也有幾個沒事就上街溜達找漂亮姑娘調戲的公子哥,上次他手滑劍沒拿穩不小心砍了一雙豬手,要不是他閃得快血就噴到他衣服上。一雙豬手掉在地上,公子哥殺豬般的慘叫聲,哎呀,真是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啊。
“白若沉說的?”楚游盯上這個小暗衛。
“不是,是舒桐我自己奉勸楚公子的!”
小姐和安彬飛都走遠了,舒桐也轉身離開,留楚游一人還站在屋裏呆呆地看着他那只曾牽過她手已經抓不住她手的空手。
梅舟和阿圖在賬房對賬,韓江走後核對賬本的事就落到白若沉身上,白若沉病剛好,梅舟不想他太辛苦所以就把核對賬本的事攬到自己身上,他和白若沉在錢財上都信不過賬房,每個月都會親自大概核對一下賬本。
“三樓主你還沒和老爺和好嗎?”最近阿圖看到白若沉看見梅舟連招呼都不打,梅舟想要向他問好又開不了口,都是因為自己,“三樓主還在生老爺的氣?”
“不關你的事,你別管了,我們對賬本吧。”梅舟不想提。
阿圖也不敢再問什麽,只好專心對賬本。
白若沉走進來,沒見到趙示西就悄悄走開了,梅舟感覺他來過猛擡頭卻不見人影。他身體不好越來越瘦了,聽風樓的事自己要多做些。
趙示西剛從外邊回來就被白若沉叫去問話,趙示西是算賬的一把好手,他的小心思也不少。
“上哪兒去了?”前兩天趙示西在長安城買了房子,好像準備接父母來這邊住,這小子怎麽發的財,長安城的房子可不便宜。
趙示西笑呵呵的,“三樓主和阿圖在賬房裏,這不小的給他倆騰地方出去走走,樓主找小的有事?”
“沒事,就是想問一聲你這個屬下最近過得好不好?”白若沉随便一看他就緊張了,心理素質怎麽差還學人家做暗人。
趙示西受寵若驚有些不自在,樓主怎麽突然關心起自己來了?難道他發現什麽了?應該不會,自己只是他衆多不起下人中最不起眼的一個,要鎮定不要慌張。
“小的最近過得挺好的,要是樓主能漲月錢那就更好了!”趙示西笑呵呵的,聽風樓的待遇比之前他在哪兒做事都要好,如果真的可以趙示西願意一輩子給聽風樓算賬,可是他沒有這個福氣,如果早點來找梅舟就好了,早點來聽風樓就不會碰到那個男人,就不會受他威脅了。
“你覺得可能嗎?”白若沉最小氣了,不借故扣他們的月錢就已經不錯了,怎麽會給他們漲月錢。
他冷笑着,趙示西看了瘆得慌搖了搖頭,“好像不可能。”
阿影進來報告,“樓主,郝員外求見,人已經在偏廳。”
“什麽事情?”哪個郝員外,長安城有很多個郝員外,白若沉記不清哪個郝員是哪個郝員外了。
“他非要見了樓主才肯說。”阿影問了好多次,郝員外就是不肯說。
白若沉只好走一趟,聽風樓最近事太多,張員外的小妾跟人跑了,張員外請聽風樓幫忙抓回去,陳痞子砸了老五的古董店,老五請聽風樓幫忙索求賠償,吳家姑娘不想嫁陳痞子請聽風樓幫忙,哪兒都是事情,白若沉能不忙嗎。
白若沉來偏廳見了郝員外,郝員外一見到白若沉趕緊給他跪下,聲淚俱下地哀求道,“白樓主,你可要幫幫老頭子我啊!”
“阿影扶老人家坐下。”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還給自己這個小輩下跪,自己會折壽的,“給郝員外上茶,郝員外有事慢慢說。”
郝員外擦幹老眼淚,“上個月老頭子我運貨到隴西那邊販賣,賣了些錢,隴西的白鬼客商有種紅色的甜酒,那酒色澤純粹味道極好,老頭子想賺些錢就用了半輩子的積蓄買了十車子想運回中原買,可是誰知道半路被賊人搶了去!”郝員外說的一點也不誇張,他購買十車子的紅酒确實花了半輩子的積蓄。“連車帶馬都搶走了,一壇子都沒給我老頭子留下!”
早知道會遇上這種事,郝員外就花點錢早些打點,怪他舍不得每月二十兩銀子,沒請烏賊幫罩着。和他同行的那麽多商客那群賊人偏偏只劫他,報了官,官府的态度暧昧不清,說公務繁忙過段時間再幫他找酒,過段時間他的酒還能有嗎?真不應該聽婆娘的話,花錢找官府幫忙,官府哪有聽風樓厲害。
“酒被搶了那就得快找不然就沒了,在哪兒被劫的?”這郝員外穿着華麗,家裏肯定還有錢,即使酒找不回了他也有錢付。
“在伊州城外的林子裏。”
“酒被搶了你當天就應該請伊州聽風樓分舵幫忙,都過去好長日子了,酒可能已經被喝光了,我寫信讓那裏分舵幫忙查是哪夥盜匪做的,但不保證還能追回損失。”
“白樓主肯幫忙就好。”郝員外沒了希望。
“要是能追回來,你再給付錢。”
“謝謝白樓主!”白樓主這麽通情達理,一點也不像外邊說的那樣,是一個小氣家子的男人。
白若沉立馬寫信給伊州那邊的分舵,希望那些山賊不識貨沒動葡萄美酒,這個員外也真是的這點小事還要他親自處理。白若沉掩着嘴巴寫信,寫完立即讓信使送去。
“樓主,禮部尚書的邀請函。”盜風把韓江的邀請函呈上來,“來人說韓大人依照約定明天在天香樓請客,請聽風樓的兄弟一起慶祝!”
“咳咳,明天讓三樓主代本樓主去。”白若沉最近身體吃不消,小心肝經常隐隐作痛不想出門。
沈可還是不忍心告訴白仁,韓公子怎麽能讓他做這個壞人呢。“韓公子,屬下心軟說不出口還是你來說。”韓公子心那麽狠,這種事應該讓他說。
“你怕什麽,他已經不是禮部尚書了。”即使白仁還是禮部尚書韓江也不會怕他,一個教子無方的父親有什麽好怕的。
“少爺,人請來了。兩位裏面請,我家少爺有事要通知你們。”三千對他們的态度已經很好了。
白仁和白勝雄進來了,白勝雄一看到韓江就要上去揍他,三千及時把白勝雄拖住,“你不要不知好歹!”
“雄兒不得胡來!”他們父子被軟禁在此要懂得分寸,白仁歷經官場多年知道什麽時候該識時務,他拉白勝雄坐下來。
被韓江打了不少次,白勝雄看到他那冷笑不敢太放肆,“姓韓的,你敢挖我們父子的心,我大姐非得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不可!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們,不然沒有你好果子吃!”
“白皇後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還有能力管你們父子,落魄的鳳凰不如一只草雞。白皇後背後沒了娘家還能做那個位置多久,前輩認為是一年還是兩年?”韓江還能怕一個失寵的皇後。
“孩子保不住?太子怎麽了?”白仁着急了,要是太子出事那他女兒可怎麽辦。
“不是那個五歲的太子,是剛剛懷上還沒能在肚子裏插根的孩子,他流掉了!”
“什麽什麽!是誰害老夫女兒!”白仁很激動站起來質問韓江。
“是戴了皇上親自送的簪子,簪子上加了料!”
“皇上!”白仁兩眼一黑暈了過去,白勝雄急了,“爹爹,你怎麽了!”
沈可掐了白仁的人中讓他醒過來,“白大人你不要太激動,皇後娘娘已經沒事了,你不要太傷心了,這種事情誰都說不準的。”調查是李丞相做的,可是有多少人相信,誰做的輪不到沈可操心。
“韓江你扯謊,我女兒跟皇上可是結發夫妻,他怎麽可能會害我女兒!”白仁不相信是唐昭做的,唐昭和女兒是感情深厚的結發夫妻,他怎麽會加害女兒呢。
“本公子只是說皇後娘娘是戴了皇上送的簪子才小産的,是前輩自己理解成皇上害皇後娘娘流的産,娘家沒了勢力皇上還會看重太子嗎?”韓江得提醒白仁,世上沒有結發深情,他只相信斷弦之情。
“你什麽意思?”白仁已經猜到韓江的目的。
“只要你們父子肯配合換心,本公子可以支持太子。”身後沒有勢力的太子是坐不穩儲君之位的,白韶華背後沒了娘家勢力只剩下好聽的稱呼。
“就你?”白勝雄看不起韓江,一個落魄的貴公子,他老子被貶塞外郁郁不得志歸西了,要不是白若沉他敢回長安城嗎,“老子不相信你!”
“要不是因為白公子,白大人會丢官職皇後會失寵?皇後有你這麽一個弟弟真是一輩子的不幸,白大人也是,沒有教好兒子害了女兒,自己也跟着倒黴。”韓江斷定他們會乖乖配合。
“韓江你!”白勝雄氣得說不出話,經歷了那麽多事情他後知後覺,覺得好像他爹丢官職真的和他有一點關系。
“老夫憑什麽相信你?”韓江和韓澈可不一樣,他眼睛裏有韓澈沒有的狡黠奸詐,也許是跟白若沉鬼混的原因,和韓澈相比他心思更慎密手段更加狠毒。但他為什麽要換心,難道真的只是旁邊這位大夫想要追求醫學上的更高層次而已。
“因為你只能相信我,看來前輩是願意配合了!”白仁已經動搖了,這一切都在韓江的預料之中,“白公子也沒意見吧。”
“你妄想動老子的心!”
“雄兒不得無禮,都死過一回了你還不長記性,難道還想連累你姐姐不成!”白勝雄沉默不敢再造次,他心裏真的有點愧疚,害爹丢了官職,害姐姐背後沒了娘家支持。
“本公子曾經還是韓二樓主,前輩不相信本公子有那個能力難道還會懷疑聽風樓?”
“白若沉。”白仁相信白若沉有那個能力。
一提到樓主這個白大人怎麽滿眼的憤恨?沈可可是一個好下屬當然要幫他樓主說好話,“白大人,其實我們樓主人很好的,是白公子自己行為不檢點上街就調戲姑娘,我們樓主只是見義勇為沒有做錯,你可不要在背地裏亂詛咒我們樓主早死。”
沈可這麽一說,白勝雄更加生氣了踢了沈可一腳,“那狗屌子挖了老子的眼睛還沒做錯!”
“你怎麽罵我家樓主,真是好沒有禮數!”沈可從來沒見過這麽不知好歹的人。
白勝雄怒了追着沈可打,沈可趕緊躲到韓江身後,“韓公子你叫白大人管管!”
“前輩,令公子的一只眼睛不想要了?”
白仁趕緊上前拉回白勝雄,“雄兒!”
把韓江惹惱了,白仁相信什麽事他都做得出來,白仁想保住兒子的一只眼睛趕緊拉他出去訓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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