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逼婚
昨夜一場大雨導致山體滑坡,蓮花山上的千古寺也跟着滑倒了,幸好道長吃多了半夜醒上茅房發現房子不對頭要倒塌趕緊抱道遠逃出去,師兄弟倆人這才保住了性命。想在山下借住一兩天再做打算,可是山下那群白眼狼不肯收留他們,道長和道遠只好來聽風樓借住幾天。
道長第一次來聽風樓,聽風樓有庭院有亭子,這院子比他們五十個千古寺還要大。這裏的人跟他們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不愧是師父朋友家的下人就是熱情好客。道長道遠在客房換了幹淨的佛袍便來向白若沉致謝。
“阿彌陀佛,小僧打擾了。”
“阿彌陀佛,貧僧給沉施主添麻煩了。”道遠自稱小僧,道長只能自稱貧僧,他總不能和他師父一樣自稱老衲吧,按輩分交情算起來,白若沉是他們的前輩。
“兩位師父無需客氣。”白若沉很樂意招待他們。
“沉施主,我們師兄弟不會打擾太久,借住十天半個月這樣,有了打算有去處便離開!”道長臉皮薄不好意思打擾人家太久,過兩天他就去香積寺看看,那裏要不要他們這種會念經會敲木魚的外寺和尚。
“兩位師父盡管住下,有需要說一聲即可。”無妄的徒弟,白若沉一定會關照,“廚房已經備了齋飯,阿影帶兩位師父去用齋飯。”
阿影領着兩個和尚去後院用齋飯,白若沉出門赴約。梅舟白若雨已經去天香樓,韓江在聽風樓請客,白若沉有事就讓梅舟幫忙問候韓江一聲。
李凡憂在茶樓裏等白若沉來,李凡憂想幫她,想促成她和白若沉的姻緣。沒一會兒白若沉就到了,白若沉在李凡憂對前坐了下來,這李凡憂找他也不知道有什麽事。
“李公子有何事?”白若沉不能耽擱太久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張大人的小妾還沒有找回來呢,還有鄭大人小妾丢的波斯貓好像到山上當野貓了,他得想法子給抓回來,牢裏的董大善人的因調戲民女的兒子也得弄出來。
“白樓主先喝杯茶。”他有這麽急嗎,李凡憂見他那張小臉白中帶紅的,比自己還像女人,洛夏怎麽會喜歡他。
“李公子趕緊說,本樓主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沒功夫聽你說廢話,白若沉很不耐煩。
“你何時迎娶她過門?”這就是李凡憂想要問他的事,她喜歡白若沉,自己應該幫忙讓她幸福的。
“迎娶誰?”白若沉差點被自己的唾沫給噎着。
聽他的口氣好像沒有這個打算,李凡憂為她感到不值,“洛夏姑娘,白樓主不會真的沒有這個打算吧。”
“李公子誤會了,我和洛夏只是普通朋友,我對她只有朋友之義無男女之情。”白若沉早就跟洛夏說明白了,可是她就是不信,她不信硬要喜歡他,這也不能怪他。一開始她明明就知道他是因為妹妹才對她好的,他還以為她只當他是一個普通朋友,誰知道呢,他,一個丢進人堆都找不着的主,那麽好看的她怎麽會喜歡。
“你以為‘誤會’兩個字就能辜負她對你的一片癡心!”李凡憂生氣了。
她不是也辜負你了嗎,我為什麽不能辜負她?再說了我和她這輩子根本不可能。白若沉得靜下心來好好解釋,“李公子,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你不是最了解的嗎?”
他是在嘲諷自己嗎,李凡憂桌下的手已經握緊,“既然不能給當初為何還要對她那麽好?”不喜歡就不要對她那麽好害她誤會。
“我只是同情她,當她是朋友而已。”白若沉說得很無辜。
“白樓主的溫柔就像一把無情的刀子直捅人心!”
“我一直都只她當是朋友。”白若沉沒有什麽好說的,他對每個姑娘都是彬彬有禮的,從來不會例外一個,“李公子喜歡她大可追求她,我相信李公子一定可以感動她。”
“白若沉你就這樣把她推給她不喜歡的人。”李凡憂站起來想要動手。
“君子動口不動手,李公子不要動氣,我已經跟她說明白了,我只是把她當朋友,不信你去問她。”白若沉怕李凡憂打他。
“這麽說白樓主至始至終都沒過要想對她負責?”
白若沉敢玩弄她的感情,李凡憂手一掀,桌上的茶壺茶杯點心紛紛掉到地上,幸好白若沉閃得快不然茶壺裏滾燙的開水可要澆在他大腿上。李凡憂逼近白若沉想要一個交代,白若沉趕忙後退,白若沉縮到牆角終于無處可躲。
“舒桐小安舒桐小安,小安舒桐小安舒桐!”
白若沉叫十多聲他倆也不進來,白若沉真懷疑他倆早就溜到隔壁的天香樓大吃大喝了,“舒桐小安,這兩小子這個月的月錢沒了!李公子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嘛!”李凡憂掏出匕首橫在白若沉的臉蛋上,鋒利的刃,白若沉看得毛骨束然的,匕首一劃他的小臉非得見骨不可。
“你娶她還是不娶?”李凡憂希望她能夠幸福,白若沉怎麽不反抗,難道他真的不會武功?
“本本樓主不娶,你想怎樣?你還敢殺了本樓主不成!”白若沉希望李凡憂沒有那個膽子,他可是聽風樓老大掉了一根毫毛,他那幫兄弟準得把李凡憂剁成肉片。
“你寧願死也不肯娶她?”李凡憂冷眼再問一次。
“是是是。”白若沉不怕李凡憂的威脅。
李凡憂反轉匕首想在白若沉臉上留下一道傷疤,洛夏進來把他拽開,“夠了,你這是做什麽,要殺了他不成!”
“他他不肯娶你。”被洛夏這麽一吼,李凡憂委屈極了,他是在幫她,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給別的男人,他心有多痛,到頭來她只知道袒護白若沉。
“我們只是朋友,你鬧夠了沒有?”這個男人敢用利刃威脅他,幸好他沒事不然洛夏會殺了李凡憂,“你走吧。”
“好好好,你你們慢聊慢聊。”白若沉像一只老鼠慌張逃竄出去。
李凡憂和洛夏都冷靜了下來,“他已經說了只當我是朋友,你這又是何必?”洛夏知道李凡憂這麽做都是為了自己,她沒有資格責怪他。
“他都那樣子對你了,為什麽你還為他狡辯?”
“哪樣子,他怎麽樣對我也不關你的事,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為難他,不要再找他出來。”洛夏必須警告李凡憂,“如果他的一根頭發絲掉在你手上,我這輩子絕不原諒你!”
“洛夏姑娘。”她就這麽愛他,白若沉白若沉!李凡憂眼睛裏全是哀傷,像一只被母雞抛棄的小雞。
“如果你母親同意我就嫁給你。”既然得不到自己愛的人不如把自己交給愛自己的人,他也希望自己嫁給李凡憂,“我對你無男女之情。”
李凡憂愣住了,她說願意嫁給自己,是真的嗎?李凡憂想确定一次,“你說什麽?”
“沒聽見就算了!”
“聽見了聽見了,洛夏姑娘說願意嫁給在下!”李凡憂激動得兩只手都在顫抖,她竟然說要嫁給他,“在下是不是在做夢?”
“前提是你母親同意。”嫁過去洛夏可不想被柳念惜百般刁難。
“好好好,我會讓母親點頭的!”李凡憂激動的把洛夏摟住懷裏,洛夏累了沒有拒絕的力氣和理由,任由他抱着。
今天是領月錢的日子,舒桐小安滿懷激動止不住顫動的雙手伸向趙示西要領月錢,趙示西沒往他們手裏塞銀子只是告訴他們,白若沉剛過來說他倆這年剩下的月錢都沒有了。急急忙忙,舒桐小安倆人把聽風樓翻了個遍,終于在庭院牆角邊找到了白若沉,白若沉正在給人沒記找虱子。
“樓主,我倆怎麽沒月錢?”小安上前問,舒桐沒月錢他可以理解,可他一個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屬下怎麽會沒有月錢。
“樓主,屬下也沒有。”舒桐也想要月錢。
“舒桐,上個月不是跟你說了嘛,你上個月這個月都沒月錢,剩下的月錢也沒了,就別吃小糖人了,吃多了長蛀牙。”
舒桐想起來了,一到領錢的日子他心裏只想着錢,別的事都忘了,害他去排了一個時辰的長隊。小安把舒桐擠開,“樓主樓主樓主,那屬下怎麽也沒有?”
白若沉拿起地上的石頭,狠狠地往地上砸,“今天幹嘛去了,去天香樓吃好喝好了沒啊,別人的刀子都貼在本樓主的臉蛋上了,差點就劃了,叫你們都不應,有吃的喝的就忘了自己的職責,本樓主要你們這倆吃貨有何用!”白若沉的聲音還是很溫柔,他不能生氣,大吼大叫的會影響他謙謙君子的形象,“這年剩下的月錢扣光,再有下次就可以走人了。”
“小安不敢了。”小安憤恨地瞟了舒桐兩眼,都是他硬拉自己去的,說天香樓離茶樓不遠去吃塊肉回來樓主還沒說兩句話。
“舒桐,給你一天的時間趕緊上山把鄭大人小妾的波斯貓給抓回來,小安到衙門打點一下把董大善人那不争氣的兒子打一頓再弄出來,還有張大人的小妾,你倆自己看着辦。”
舒桐和小安互相對視用眼神交流,這些好像不是他們暗衛的事,但是辦好了說不定樓主會賞錢,樓主給的賞錢可比月錢多了,舒桐小安異口同聲喊了一句‘屬下馬上去辦’就消失了。
白若沉在繼續幫人沒記找虱子,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一只,“哎,原來你身上真的沒有虱子,你比我還愛幹淨。”白若沉摸着人沒記身上的長毛,“如果我先走你得幫我守兩年的墳再下去。”
“汪汪!”人沒記叫了兩聲就伸舌頭舔他的手。
“行了,你和大黑一起玩吧,我還有事情要做。大黑照顧好黃大爺,黃大爺要是摔倒了,我就炖了你。”
一邊的大黑叫了兩聲,跑過來蹲在人沒記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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