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夜修扒石榴

“半個月了”

站在閣樓上看着偌大王府的一側廣袤山林,紅衣男子喃喃自語。

跟在男子身邊多年,他深知其所有的生活習性,十幾二十年來從未有過什麽變化。雖說變化的時間時有不定,可時長從未超過十二個時辰,如今卻已經是整整七天。他親自進林子裏尋找,卻是未曾尋到。其實也不怪他沒盡力,當初選這地方的時候,看的就是後邊那片深不見底的林子。雖然眼見着周圍圈了地,也僅僅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說起來,滄瀾王府的後面實際上是這京城中最大的原始森林,幾乎占了整座城的六分之一。因為內裏有許多兇猛的野獸,又有一座不時噴火的火山。從前便很少有人敢進去打獵,于是這也就變成了某些野獸的樂土。

“到底幹什麽去了?你這麽貪玩,會娶不到媳婦的”。

話雖然帶着調侃的味,可看着後面黑梭梭的林子,也有些擔心是不是像上次一樣出了什麽岔子。

像是聽到了紅衣男子所說的話一般,遠處的密林裏,幾棵巨木随之倒地,傳來極大的震動聲。站在閣樓上的人放眼望去。那邊一道長影一閃而過,日頭下折射出的銀光幾乎要閃瞎別人的雙眼。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随後便什麽也看不見了。

“我擦,居然又變大了”

對男子無比熟悉的洛風看到那邊的情形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面上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這太不真實了,誰能告訴他,這猛獸是怎麽由普通人高的體型一再增大,現在變得有十幾二十米長的,一甩尾巴就把那麽多樹都砸斷的?。

不管他心裏頭怎麽吐槽的,人還是急匆匆朝着王府後面的浴池走去,這半個月裏他是逍遙去了,他這個跑腿的可是累的不清。那穆家的小丫頭剛開始态度還是笑嘻嘻的,拿着他送過去的東西那是颠颠的就進去了,三不五時的還能給點回禮,現在,呵呵,他連門都進不去了。

這一般來說貼身下人的反應多來自于主子的意思,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那位未來的主母現在心裏頭有些不愉快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在浴池的樓上坐等,過了許久,人都等萎靡了,下面傳來陣陣“嘩啦啦”的水聲。

随着人走上岸,邁步上樓,強大的威壓讓昏昏欲睡的人立時驚醒,看着對面坐着的冷冷清清盯着自己的黑袍男子,頓時一個激靈。

我滴乖乖,你現在可是可怕的金眼豎瞳,能不能不要這麽直勾勾的看着我,自己是塊肥肉的感覺怎麽破,求解。洛風深吸一口氣。

“多久了”

時昏時醒,渾渾噩噩多日,出乎本能的叢林殺戮已經讓他記不清白天黑夜,身體的需求讓他變得不曾有過的瘋狂,那片森林中敢于出沒的野獸都被殘殺殆盡,這樣的異常他控制不了,卻也知道這次時間一定不短,心情莫名的煩躁,恨不得立刻飛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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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男子的豎瞳逐漸恢複原本的模樣,眼底一片湛藍,洛風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伸出手比了一個手勢:“十五天”。

還想在說什麽,便覺得面上有一陣風刮過,眼前連個人影子都沒了,不由失笑,這才是真正有些人氣了。

紅衣男子拿着折扇風騷的扇了扇,搖搖晃晃下樓,準備讓人在王府周圍看看,處理一下這次留下來的一些痕跡。方才走下來,腳下步伐便是一頓。

在前方的浴池中,道道銀芒綻放,那是一副精美的蛇蛻,看起來柔軟光滑,随着石壁上的流水波紋,漂流蕩漾,漂浮在水面上。

······

午後的穆家大宅,一片清淨,丫環婆子們都被玉歌打發出去做各自的事情。而她自己,則躺在不久前人家送過來的一張下面墊的柔軟舒适的美人榻上,拿着被切開一個口子的石榴有一粒吃一粒,吃着吃着石榴便整個滾到了榻邊上,人饞卻又有些困倦,嘀咕了一句睡會兒,便趴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從外趕過來的男子悄然走進屋裏,看到的便是在這樣的情景,女子卧在榻上睡得香甜,長長的黑發沒有梳理就這麽洋洋灑灑的鋪滿整個美人榻,被軟塌上的白虎皮襯得越發的漆黑烏亮。眼角因為困意揮灑出淡淡的晶瑩,泛着柔光的櫻唇邊上纖細的手兒就這麽放在一旁。

看着這一幕,男子堅硬的心柔軟得不像話,榻上的人仿佛是一塊糖,只要放在身邊,便令人深處甜鄉。就這麽看了一會兒,餘光瞥到掉落在榻邊的那個僅有一塊缺口的石榴,順手撿了過來,輕輕的走到擺着水果茶盤的桌邊,取了一個空置的果盤,坐在美人榻前的提花毛毯上給睡着的人開始扒着一顆顆看起來紅潤飽滿的石榴籽。

一顆,兩顆,三顆······這個過程十分的精細,一顆顆的石榴籽連皮兒都沒有破,就這麽原樣的被放到果盤裏,若是尋常,這種東西君夜修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是現在······

不知不覺,男子的面前已經有了堆成小山一般的石榴子兒,他卻好似無知無覺,手上的動作一點兒也沒放慢下來,直到伸手拿最後一個。感覺到身後的人呼吸有些變化,男子轉過身。

午睡了一會兒,玉歌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手捧着一盤石榴籽兒的男子那略帶緊張的俊臉。也不知道人來了多久,無聲無息的,自己的府裏頭養着的好像都是他的人,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可他的,自己卻不了解。她一直都覺得他有秘密,一如當初,總有那麽幾天,人消失不見,從前她不在乎,現在卻很想關注。然而,卻不想逼他,只等着他自己說出口。

見她不說話,男子臉色有些發白,将石榴籽端過來,趴在美人榻邊上眼巴巴的看着榻上的人。早在數日之前,他便覺得那一夜仿佛是身處一個美妙的夢境中,這個夢境也許很快就會驚醒,這個認知讓他不安之極。就在離開自己府邸的時候,他都在猶豫。女子與他之間的一切會不會只是因為湘西的蠱毒所致,是迫不得已,可無論有多少猜想,有一點他很是确定,即便是她不得已而為之,他也決不允許她就此停止,如果是錯,那便錯到底。

男子的眸中瞬間顯現出的瘋狂落入了玉歌的眼中,這樣的君夜修令她心頭發軟,原打算也晾一晾他,可想一想,十五天的,已經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了,雖然被晾的是她,可看起來最難受的那個未必也是她。想到這她便釋然了,她坐起身來,伸手親昵地點了點男子高挺的鼻梁。

“這些日子可有受傷?”

想到那日女子的叮囑,君夜修連忙回複:“沒有!”

“那就好”

在男子的眉間吻了吻,玉歌笑了,目光開始投向那一盤被扒的圓潤飽滿的石榴籽。

而被她這麽一番施為,君夜修的心都在飛揚,方才的那一番胡思亂想統統被扔遠,見女子的視線看向自己手上的石榴,便如同獻寶一樣将石榴籽兒雙手遞了過來,又從一旁的桌上取了勺兒放在果盤裏。

玉歌也不客氣,接過果盤拿着勺靠着身邊的人肩膀便吃了起來。

被人這麽靠着,男子那猶如藍海般的眸子裏滿是溫柔的光,他伸出手碰觸着女子那猶如綢緞般光滑的發絲。五指成梳将因為午睡而交雜在一起的幾根理順,手就這麽順勢抱在她的腰上。眼看着人将滿盤的石榴快要吃幹淨,他輕輕笑了笑,自己的女人竟然如此的喜歡自己扒的石榴。嗯,自己的宅子裏以後也可以多種一些,一有空就可以給她扒。

他如是想着,自己的舌尖便嘗到了一絲甜,方才還低着頭吃着石榴籽的女孩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将盤子扔在了一邊,将自己唇齒間的香甜滋味渡了過來。他愛極了這種味道,唇齒見都是淡淡的果香還有她的味道。

半月未見,正是情濃,雖未過火,二人卻是在唇齒間私磨了許久,到最後,一張美人榻變成了二人的安樂窩,攬着懷中的人兒,安逸無比的男子雙眸逐漸變得厚重。

“陪我睡會兒,可好?”

男子閉上眼前,聲音有些混沌,眼見已是累極。

窗前的春光正好,玉歌卻無心欣賞,應了一聲好,便窩在男子的懷裏又是一陣好眠。

半個時辰過後,前來禀報穆家事物的劉安不期然間在窗外将一切看在眼裏,打量着将玉歌攔在懷中的陌生男子心中暗暗吃驚。當時就要高喊,卻在下一刻被男子瞬間睜開的雙眼吓住,那雙眼眸仿若冰錐利刃,寒光四射,仿佛只要他一開口,轉眼之間就會讓他血濺當場一般。

好似感覺到身邊不安定的因素,男子懷中的人抓着他的衣襟皺了皺眉頭就要醒過來,知道本能的反應過度,君夜修收回了視線,不再看窗外的人,換了個讓懷着人更加妥帖舒服的姿勢讓她睡得更加安穩。

窗外,被無視的劉安一時之間有些無語,就這種情形,一看便知自家主子與這不請自來的人關系不一般。想想也是,府中守衛這麽多,怎麽可能讓一個陌生的人登堂入室。

抱着複雜的心情,劉安退了下來。朝着被玉歌放下去午休的甘甜的住所走去。有些事怕是那個小丫頭知道的還要多一些。

穆家大宅竹樓邊上的一處小院裏,坐在竹椅上吃着一包糖炒瓜子的甘甜遠遠的看見劉管家朝着自己的這間小院走過來,連忙随手将手上的瓜子、瓜子殼放在了一邊。

“甘甜,你這嘴也不閑着啊!又是樊将那些人給你買的?現在的人倒是會投其所好”

方才在玉歌院子裏看到的那一幕讓劉安現在對所有向女子獻殷勤的男人都生出了一些敵意。

甘甜一向不跟老人家針尖對麥芒,也不在意對方的口氣,拍了拍手,笑着問道:“劉管家,樊将他們給我買零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你怎麽如此不高興,方才不是見你去了小姐那,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穆家大宅,除了玉歌,最受歡迎的就是甘甜,知道她喜歡吃些零嘴,便長時間供應不斷。

被甘甜這麽一點,劉安頓時面色變得嚴肅起來,他走上前去,說道:“我問你,我不在的時候,主子可是認識什麽男子,他到底是何人?”

“男子?他······來啦!”

這一段時間,甘甜可是數着日子幫自家小姐留意的,為了這件事沒少磋磨樊将等人,如果不是天天有人時不時的送些稀奇的東西過來,哪怕扔出去也要送,她都要以為對方是那種沾了便宜就跑。

不過想到對方肯拿出蠱族至寶,又由着小姐取了他家的世傳寶藏,想來定然對小姐是不一樣的,何況,能讓樊将等人認作主上,這樣的人,跟小姐也是配得的,至于外面那些傳言,說此人多麽兇戾可怕,倒是不在甘甜的考量範圍之內,只要小姐喜歡,她就認可了。

這些日子,玉歌雖然不說,卻總是站在窗口往外看,等的是誰,不用說也明白。眼下人來了,甘甜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面對一臉嚴肅的劉安,甘甜想了想,還是簡單的解釋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小姐和他已經······”

聽了甘甜的解釋,劉安感覺更加不好了,在他心目當中自家小姐應該是冰清玉潔的,這男子趁着小姐生病登堂入室那就是趁火打劫,不是什麽好玩意兒。可是看着意思,自家小姐竟然是自願的,還有自家養着的那些守衛,和那人還是一夥的,一個個殘酷的現實給了劉安沉重的打擊,他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冷靜一下。

而他冷靜的方式就是走到柳雲所在的那間院子裏,對着已經長眠地下的柳雲絮絮叨叨半天,在天黑之後被傻姑叫回去吃她研制的新菜黃鳝炖紅薯,傻姑到底還有些傻,黃鳝沒有剖還不放鹽巴,讓他吃了更加覺得現實很殘酷。

也許是在男子的懷裏睡得太過安穩,玉歌一覺就睡到了晚膳的時候,知道有客到,甘甜自然跟劉安打了聲招呼讓人備了一大桌豐盛的晚餐。劉安雖然不願意,可無奈最近玉歌進食委實不多,見天吃的水果,時常滴米不進,如果這樣能吃上一些也是好的。

有人陪着,玉歌倒是用上了一些從前喜吃的食物,不過仍是不多,許是因為蠱王的緣故,這些用的多了,身上便開始發熱,雖然并不難受,可這樣的滋味卻令玉歌時常想起那一夜自己瘋狂纏着男子的模樣,不免有些尴尬,即便是男子遞過來,吃了兩口也不再張口。一大桌的食物,最後被她反喂進了男子的腹中。君夜修早就察覺到小女人的異樣,對于體溫,他本就比其他人要敏感,卻是不點破,心裏已經有了一些盤算。

飯後,看着滿桌子空了的碟碗,玉歌瞄了眼男子看起來仍舊平坦的肚腹,不禁有些詫異,那麽多的東西,她吃的不多尚可理解,對方全都包了竟然也是這樣,說是男人和女人的差距,她可真是不信,只能理解為每個人的腸胃不一樣吧!

到了晚間,有劉安在一旁候着,玉歌一時未曾交代也不好留人,如果不是意外,她不會這般早就跟男子有那麽親密的行為。所幸對方也不是那等不能理解的人,陪着玉歌逛了會兒宅子,便打算離開。

男子起身沒走兩步,來抓人将故事的傻姑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君夜修,傻姑本能的讓路,卻不料男子停下不走了。

“你是誰?”

男子抓住傻姑的手,雙目中有着刻骨的涼薄。

“我······我是傻姑,哎呦,疼!”

被男子這麽抓着,傻姑怕極了,琥珀色的眸子裏滿是委屈,卻是不敢亂動,只因男子的目光實在是兇煞人。

“你做什麽?快放手”

看傻姑被男子抓住,劉安一聲大喝走上前來,而玉歌也發現了男子的異常,跟了過來。

婦人有些癡傻的眼神令君夜修猛然間驚醒,立時送了手。

“阿安,傻姑怕”

青年男子放手的那一刻,傻姑連忙躲到了劉安的身後。

“劉管家,你把傻姑先帶下去”

玉歌不認為男子會無緣無故的發作,當即将人支開了。劉安看了看自家主子,便也帶着人離開。臨出院門前劉安腦子裏只有一個問題。

這人,今天還走嗎?

劉安帶着人走後,玉歌上前拉住男子的手,那手間冰涼,皮膚緊繃,這是他情緒失控時的表現之一。

“你怎麽了?”

“沒什麽,應該認錯了人”,男子的神情有些晦澀,眉目間的好似有着些許的脆弱。

“那便應該是認錯人了,傻姑是我一年多前帶回來的,我命人查過,不過是一個毫無疑問的可憐人,不過你若是想想确認,便留在此處,好好查查也可”。

不是······

其實方才抓住那人的時候,不到片刻,他便知道了結果,可是望着女子關切的目光,聽到她的說的話,男子眼前一亮。

留下來······

------題外話------

男主來了,大家安心了吧,累死貓了,大貓就幾章存稿該,為了滿足大家調整章節,後面的能正常不,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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