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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翠想着先說她非禮自己,讓家丁把她攆走,使她今日對質不成,等再過些時候人們都把細節忘了,她大可以推卸責任,沒想到這一叫喚反倒讓四寶對她起了疑心,又被這一聲差點氣樂了。

她搞基有督主,搞百合曾經也有鶴鳴那樣的美人,誰看的上她啊!

四寶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把手抽回來,對趕過來的家丁氣定神閑地道:“我要見你們少爺。”

家丁本來操着棍棒準備打人的,見是沈華采的熟人,倒有些躊躇了,四寶看了眼捂着胸口眼裏掠過慌亂之色的點翠,強壓着性子道:“先叫你們少爺過來,一來我有話要問他,二來他來了就知道我是清白的。”

幾個家丁想着這事兒反正自己也處理不了,幹脆轉身去院裏叫人,點翠想攔一時沒攔住,沈華采轉眼就被叫了出來,他看起來好似真不大好,撇開腿邁着八字步慢吞吞地晃悠過來,見此亂狀愣了下才問道:“什麽事兒?”又轉向四寶:“哥,你怎麽了?”

點翠慌忙搶先一步解釋道:“少爺,堂,堂少爺方才一伸手就在奴婢身上亂摸,他,他想要非禮奴婢。”說完做戲似的流了幾滴淚。

沈華采:“…”

他消化了一下,所以這丫鬟是在指控她姐一個女人調戲她?!他嘴角抽了抽,才擺擺手:“先進院子再說,此事定有什麽誤會。”

點翠急忙道:“不是誤會,有沒有被非禮奴婢還不知道嗎?少爺,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四寶還有話想問,不想再為此事糾纏,快刀斬亂麻:“我沒事非禮你幹嘛?我是個太監。”

點翠:“…”卧槽???

沈華采尬笑了幾聲,比了個手勢道:“進去再說。”

四寶進去之後先遣退了衆人,直接把食盒往他面前一放,氣勢洶洶地道:“你跟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點心裏怎麽會有…”她憋了半天才憋出春藥兩個字。

沈華采呆了呆:“姐,你是不是也…”他慌忙問道:“那你昨晚上是怎麽過來的?”

四寶想到昨晚,臉上一紅,忙轉移話題:“我昨晚上沖了幾個涼水澡緩過來…別轉話頭,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呢!”

沈華采這才道:“我也不知道啊,點心是趙兄派人送過來的,可是于情于禮,他都絕不會下那種惡藥給我。”趙清瀾的人品四寶還是相信的,她非要把這事兒弄清楚不可,想了想便問道:“除了趙家下人,還有誰經手過這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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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華采好歹是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的腦子,毫不費力地就回憶起來:“是點翠昨日遞給我的…點翠!”姐弟倆對視一眼,心裏都有了數,直接把點翠叫進來問話,點翠自然抵死不認,抹着淚哭的頗是風情,哀聲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啊,那點心趙家拿過來,奴婢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我自打被買來就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您這樣懷疑我,我還不如死了幹脆。”

明明是問下藥的事兒,卻被她硬是扯到忠心問題上,沈華采性子板正,沒見過這等伎倆,問了幾句就被點翠的哭求狡辯繞的差點偏離重點。

為什麽每個壞人都喜歡在臨死之前垂死掙紮呢?!四寶忍不下去,直接給他一拐肘:“下去,我來!”沈華采乖乖地退下了,四寶小軟手一揮:“給我打。”

家丁見沈華采同意這才敢動手,點翠那樣細皮嫩肉的,三下板子下去什麽都招了,就連埋春風醉的地點都報了出來,沈華采雖然是好人,但也不是傻子,處置起來毫不手軟,他到底是沈夙的兒子,跟管事商議再三,讓人灌了藥直接發賣出去。

四寶瞧得嘆為觀止:“原以為你是好性兒要憐香惜玉呢,沒想到也有這樣辣手的時候。”

沈華采事後跟她認真解釋道:“姐,這不是好性不好性的問題,這丫鬟心術不正,若她被賣出去再有心透露什麽出去,我怕你的身份被人懷疑,不得以只能用藥了,她不認識字,也不會再傳出什麽對你不利的。”

他說完頗是慚愧:“我要是聽了你的話,早點把她打發走就好了,也不會有昨天那事兒了。”

四寶不想再為這事兒糾纏,無奈道:“罷了,你昨天也中了招,咱們都是受害者。”她忍不住往他身下瞄了眼:“你…沒事吧?”沈華采的走路姿勢好像挺怪異的。

沈華采的臉一下漲的通紅,被四寶追問了幾句才斷斷續續地道:“我昨晚上…用手,結果不留神…蹭破皮了。”

四寶囧,撸破皮兒了都,這得多激烈啊:“你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沈華采堅決拒絕了,四寶又逗了他幾句,為了照顧小男子漢的顏面,這才轉身回了宮,一進司禮監,幾個東廠高層就對她進行了慘絕人寰的強勢圍觀,她給看的頭皮發麻:“諸位大人,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麽?”

柳秉筆扭着腰繞着她走了幾圈,是笑着要在她臉頰上戳一下:“瞧你好看啊!”手伸到一半就被成安給打了回去。

就連一向最淡定的沈寧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是普通太監嗎?這不是,這可是一個睡了督主的第一次的太監吶!

四寶給看的汗毛直豎,慌不擇路地逃回了屋裏,陸缜擡起頭,提着朱筆問她:“都處置妥當了?”

左右兩人都坦誠相見過,現在說起話來也比往日要随意許多,四寶連連罵晦氣:“沈華采院裏有個丫鬟心思不正,給他下了惡藥,結果他轉手把點心送給我,我倆這才一起着了道兒。”

陸缜目光微凝:“今日他送的是春藥,明日萬一送過來的是毒藥呢?”

四寶郁悶道:“要是毒藥反而好發現了,他用的筷子和簽子都是銀的,就是春藥才檢測不出來。”

陸缜:“…”

兩人思維壓根不同頻,陸缜緩了下,将朱筆在朱砂裏飽蘸了,忽然又見她跑的急,幾縷柔長的發絲飄了出來,便擱下朱筆伸手叫她過來。

四寶規規矩矩在他身邊站了,陸缜見她恭敬順遂一如往昔,但是總覺着哪裏不對,于是指了指一邊的小杌子:“坐下。”

四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依言坐下了,他還是覺着不對,想了想,擡起雙臂微微張開,讓她進到自己懷裏:“坐到這裏來。”

四寶:“…”她不知道為啥腦補出了督主說快到碗裏來的場景,眼皮子抽了抽才道:“督主,這不合規矩…”

陸缜牽唇斜看她一眼,這一眼很有些風情萬種的意思:“現在知道不合規矩了,昨晚上是誰死命纏在我身上拽都拽不下來?現在竟跟我講起規矩來。”他又嘆了聲:“你還是不太清醒的時候比較可愛。”

四寶一聽這話就沒轍了,為了堵住他的嘴,忙一屁股坐到他腿上,他含笑暧昧地咬了下她的耳垂:“你急什麽?我還能跑了不成?”

四寶:“…”

他見她一臉憋悶,這才不說話了,攬住她的腰讓她半靠在自己懷裏,摘下她的冠帽拆散了頭發幫她重新理着,四寶開始還覺着有點別扭,但他動作不急不緩,她轉眼就像一直被撸毛撸舒服的貓一樣,眼皮子沉沉欲墜。

陸缜唇角不覺揚了揚,随意問道:“四寶不是你的真名吧,你真名叫什麽?”

現在她的小馬甲都被扒下來了,沈家的事兒肯定也瞞不住,四寶老老實實地道:“沈折芳。”

陸缜手勢輕柔地揉搓着她的長發:“不及四寶順耳。”總覺着沈折芳是別人,只有四寶才是他的。

四寶是她上輩子的小名,她聽完喜滋滋地道:“我也這麽覺着。”

陸缜不知怎麽對她當年的事兒突然起了興致,又問道:“你當初是被爹娘逼迫進宮的嗎?”

四寶嘆了口氣,心情有些沉郁:“不是,是我自願的,當時年紀小什麽也不知道,爹娘要跪在我身前哭求,說弟弟可能會死,說我以後再也見不着弟弟了,我當時慌了手腳,二話沒說就應下來了。”

要是她當時可能未必會答應,但既然這是原身曾經的決定,她也不能多說什麽,唯一能做的只是替她好好地生活,盼着有熬出頭的那一天,所以她恨的從來不是被頂替弟弟送進宮這件事,而是…

她情緒有些低落:“我也是後來才想轉過來,我爹敢拿我頂替弟弟進宮,他就沒想着我能活下去。”

被至親之人背叛殘害,就算她不是原身,但占了這個身子,也難免感同身受。

陸缜重新幫她把頭發挽好,眼底幾分陰戾,頓了下才道:“你若是同意,我可以讓沈華采也…”

四寶忙擺了擺手:“還是別了,不管怎麽說他也是我弟弟,別到時候兜轉了這麽多年,我們姐弟倆都沒落下囫囵個兒,那我這麽多年才真是白熬了。”沈華采是個好孩子,再說原身當年肯頂替弟弟進宮,足以看出她對這個弟弟多麽愛護了,她并不想違了原身的遺願。

陸缜也不知道該作何心思,既心疼她平白熬了這麽多年,又想到要不是她被頂替進宮,他肯定也不會見到她,而她現在說不定早已經許了人家,在夫家相夫教子,跟別人恩愛和鳴,這場景想想心裏就悶得慌——所以說愛腦補是病,得治。

四寶不知道他正在自己跟自己較勁,見他不動了,回首看了他一眼:“督主?”

陸缜回過神來,選出一根白玉簪棒幫她把頭發挽住:“就算沈夙塞了錢,也不能只手遮天,你是怎麽混進來的?”

當年的事兒對四寶來說,光是想想都覺着又累又怕,只低頭含糊道:“趁人不注意就混進來了呗。”

陸缜見她一臉抗拒,也不再多問,她本來要起身的,被他硬是摟住腰笑道:“昨晚上…除了吃了藥之外,你還有什麽旁的感覺嗎?”

四寶臉騰的燒起來,裝傻道:“什麽什麽感覺?”

陸缜把她的臉扳過來對着自己的,眼裏不自覺帶了幾分暧昧不清的希冀,這回問的也更加露骨:“你覺着…我如何?”

四寶簡直要吐血,她真的不想讨論督主的床技啊!她昨晚上差不多完全喪失神智了,哪有功夫感受督主的…技術是好是壞!不過雖然活兒好不好不知道,但器大倒是真的…= =

(╯‵□′)╯︵┻━┻麻蛋的,她究竟是在想些啥!

陸缜眼睜睜地看着她的臉色越來越紅,吭哧吭哧半天才憋出一句:“昨晚上我昏過去了,什麽都不知道。”

他含住她耳垂暧昧地唔了聲:“下回讓你好生感覺。”

四寶:“…”

她一直知道督主騷話多,沒想到督主騷話這麽多,她實在是背不住了,表情詭異地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四寶中午歇了一覺,下午起來又把這事兒重新理了理,不管結果是啥,也不管督主是不是半推半就,她昨天怎麽說都是把督主給強上了,兩人性轉一下的話她可是要蹲局子的!這麽一想感覺自己好渣,四寶的良心又痛了起來,于是工作的越發賣力,堪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陸缜躺下四寶就在一邊給他打扇,他渴了四寶就把茶給他送到嘴邊,熱了四寶就端來冰塊來在屋裏鎮着,一個人把他身邊的活兒差不多全包了。

他眼看着四寶端了好幾樣夏日解暑的甜點飲品過來,作為一個愛腦補的人,陸腦補帝缜又難免多想了,按說四寶的反應實在出乎他意料,本以為就算她不會哭天搶地尋死覓活,也會消沉幾日,他甚至連怎麽寬慰她都想好了,沒想到她不但沒有沉郁,反而更加殷勤備至,所以這是…已經在心裏把自己當成了他的人?身子既然給他了,能倚靠的也只有他,四寶能這麽想也不錯。

唔…這倒是好事。

不得不說這完全是古代和現代的價值觀差異導致的誤解,雖然它陰差陽錯地起了好效果,兩人的關系都比平時更親密了幾分。

他見她忙活出了一頭的汗,伸手拉着她坐下,遞了杯雪泡西瓜汁給她,似笑非笑地道:“你倒是難得勤快。”

四寶把卷起的袖子放下來,捧着擱了西瓜汁的盞子大喝了一口,又冰的上下牙直打顫,難得貧了句:“您難道都沒注意到嗎,我一直都挺勤快的。”

陸缜遞了塊幹淨絹子給她擦汗,又把她手裏的盞子拿了回來,蹙眉道:“涼的東西別喝那麽急,仔細腸胃受寒。”

四寶瞧了那盞西瓜汁一眼,不覺遺憾地舔了舔唇,陸缜目光在她柔唇上游移片刻,眼神微暗,先遞了盞涼茶讓她解渴,夾了快桂花糯米藕嘗了,偏頭問她:“這東西是你做的?”

四寶正在擦汗的手頓了下,點頭道:“是啊。”

陸缜道:“怎麽是鹹的?”

四寶啊了聲,不可思議地道:“怎麽可能?我明明放了桂花蜜啊,難道藕片放壞了?我嘗嘗看。”

她新拿了筷子要夾一片嘗嘗,他已經攬住她的腰往懷裏一帶,低頭親上了粉嫩的唇瓣,滿足地輕笑了聲:“好啊,你嘗嘗看。”

然後勾住了丁香小舌挑撥起來,四寶果不其然地嘗到了殘留的桂香和藕香,想要抿起嘴唇抗拒,他已經讓人毫無防備地長驅直入,她鼻翼翕動,差點軟倒在地上,幸好他撈住她的腰。

陸缜品嘗夠了才放開她,笑着在她唇上撫了撫:“方才嘗錯了,原來不是鹹的,是甜的。”他神情悠然,似在回味:“很甜很甜。”

四寶臉上已經燙的沒有知覺了,沒忍住把白眼翻了出去:“督主,我不是傻子!”

“你當然不是。”陸缜一本正經地道,繼而又湊到她臉頰邊親了親:“所以,我只是想親你罷了。”

這波操作簡直六六六= =,四寶張口結舌地看了他半晌:“您,您開心就好。”

陸缜得了便宜,心情頗好,拉着她在自己身邊坐了,撫着下巴又覺着哪裏不對,忽的笑看她一眼:“你知道我叫什麽嗎?”

這個她當然知道,不過哪怕是上輩子在公司上班,也不能直呼老板名諱吧?更何況是等級森嚴的古代了。她怔了下才小聲道:“陸…缜?”

這不是別人第一次叫他名字,但确實他聽的最順耳的一次,越發歡愉,含笑道:“再叫一聲。”

四寶一臉詭異,他拉住她親了親她的手指:“叫吧,現在最好多練練,我可不想以後在床笫之間,你突然冒出一句督主來,未免太敗興了,你…”

他話還沒說話,已經被四寶忍無可忍地截斷了,她生怕陸缜還要說出什麽更露骨的:“陸缜!”

陸缜笑應了:“恩。”

四寶不但沒有當成翻身農奴,反而又敗下陣來,吃完之後收拾好碗碟就要走人,陸缜又叫住她,見她一臉不爽地轉過頭,比出一根手指來:“最後一件事。”

四寶看着他,不信他能說出什麽正經事來,陸缜果然沒有辜負她的了解,上下打量她幾眼,尤其在前胸多停頓了會兒,果然還是一馬平川,一看就是又纏了裹胸布,他蹙眉道:“你綁的那麽緊,不難受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四寶很不自在地動了動膀子,幹巴巴笑道:“開始挺難受的,後面就習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常綁着前胸的緣故,明明十六歲了,看着跟十四歲的差不多,陸缜眯眼想着兩顆只是微微鼓起的仙桃,似乎還沒有尋常練武身子結實的男人…大,他回過神來便道:“對身子不好,以後不要綁着了。”他語帶調笑:“你也是時候長一長了,趕明讓廚下給你做點黃豆炖豬蹄。”

四寶本來跟他讨論這個就十分尴尬了,大部分姑娘都受不了這句,她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揶揄回去:“外面那麽多豐滿的,趕明我給您拉幾個回來,您還能省下不少豬蹄呢。”

她是貧乳系好不好!再說平胸有啥不好的,她要是長的大了估計早給人咔嚓了,還能站在這裏由他調侃?!

陸缜臉上笑意更深,摩挲着她的手不放:“世上身材窈窕的美人很多,可四寶卻只有一個。”

四寶:“…”她總感覺自打兩人鼓掌了之後,陸缜的某些技能點也被點亮了。

她給撩的說不出話來,抱着盤子一言不發地敗退了。

陸缜心裏開始盤算起來,他也是能耐,不知道讓東廠從哪裏找出來幾個天字一號的裁縫,瞞住身份分撥專門給四寶設計趕制出了兩套全新的宦官制服,從裏到外都有,做完之後他本是想順手把幾個裁縫除去的,但又怕四寶想着自己這衣裳是幾條人命換來的心裏膈應,便只叫人把他們制住,以後專門為東廠辦事兒。

他處理妥當才把衣服拿給四寶:“你試試看。”

四寶拎着衣裳一臉茫然:“這跟我平時穿的有什麽區別嗎?”

陸缜笑而不語,只讓她試一試,四寶還沒豪放到當着他的面換衣裳,抱着衣裳去裏屋換好,然後走出來轉了一圈,驚奇道:“好像真的看不出來了。”

這一套衣裳看着顯不出什麽來,但裏面有個女子專用的兜衣,往身上一裹既不勒人也不顯眼,外裳的前襟也寬了一圈,扣子是精心縫好的暗扣,穿上之後徹底能把她的身形遮掩住——當然最主要的緣故,還是因為她真的挺…平的。

陸缜啜了口茶含笑道:“還算那幫人有點本事,做的也算合身,等再過幾個月可以讓他們着手準備你的冬衣了。”

四寶想着自己的胸終于得到解放,真心感謝道:“多謝您了,設計這一套要費不少功夫吧?”

陸缜但笑不語:“你好好長肉便是謝我了。”

四寶:“…”

她對着落地鏡照了片刻,确定真的看不出來什麽才放下心來,又郁悶地喃喃自語:“看來我是真的挺平的。”

陸缜走到鏡前,在她臉上刮了刮,語調滿是寵溺:“寶貝,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點?”

四寶囧,她不知道督主這話是對她說的,還是對…她的寶貝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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