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四寶先是怔了一下,随即臉上漲的通紅,劃拉着四肢就要掙紮起來,她從四歲之後就再沒被人打過屁股好不好!雖然陸缜着意放輕了力道,因此并不痛,但是這屬于精神攻擊啊!
她一張臉幾乎紅的發紫,也顧不得身份尊卑了:“你你你,你幹什麽呢!憑什麽打我!”她想到馬車外頭還有人,忙壓低聲音道:“我做錯什麽了我!”
救人有錯嗎?托朋友幫忙有錯嗎?她最後不是還把人成功營救出來了,半點沒麻煩陸缜,簡直是魏朝版007啊,她都快被自己的智商和情商折服了好不好!哪裏有錯!
陸缜臉色像是結了一層冰碴子似的,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擡起來:“你好好想想。”
四寶忙活了一天,鶴鳴見她一臉悵然絕望不說,謝喬川看都沒看她一眼冷着臉扭頭就走,陸缜也是滿臉氣哼哼的樣子,她折騰這麽久連口熱飯也沒吃上到底她招誰惹誰了,做好人還做出毛病來了!
她想着想着也搓火了,不過目光對準陸缜那張臉又慫了回去,裝模作樣地想了想,這才沖出一句:“我想不出來!”
陸缜見這小東西還敢嘴硬,長而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把她從車圍子上拎起來,柔軟的身子對折按在自己膝頭,這姿勢…四寶頭朝下就要掙紮,卻被他制的死死的,三兩下就把下衣扒拉下來。
四寶:“…”卧槽限制級來的猝不及防啊!!
雖然兩人已經鼓掌過一回了(她以為的),但這種強行歡好恕她接受無能啊,她又不是抖M!她怔了會兒才拼命掙紮起來,半天從嗓子裏憋出一句:“你不是說,不是說以後不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嗎!你說話不算數是不是男…”
最後一個‘人’字還沒說完,四寶又挨了一巴掌,這回沒有褲子衣袍的遮掩,那份感覺就更強烈了,疼倒不是很疼,就是太他媽…刺激了!!
陸缜嗤笑了聲:“你想什麽歪念頭呢?”他又是一掌下去:“這是罰你胡思亂想。”又再來一掌:“這是罰你嘴裏不幹淨胡亂罵人!”他冷哼了聲:“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嗎?你要是當真不清楚,等會兒就讓你好生明白明白。”
四寶全身上下皮膚都嬌嫩之極,肌膚更是吹彈可破,挨了幾個巴掌,轉眼紅印子就浮了上來,看上去好不可笑。
不過現在四寶可笑不出來,她血液都集中到臉上了,咬着牙,反手就要去捂住:“你放我下來!”
陸缜才不理她,一手把她的手撥拉下去,又輕輕拍了一下,不過這回力道更輕:“你今天錯哪了?”
四寶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靠譜的了:“我,我早上吃飯的時候沒擦嘴?”她仔細回憶了一下:“不對,我好像擦了啊。”
陸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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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這小東西只有動歪腦筋的時候才靠譜點!他氣不過,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轉眼就緋紅一片。
四寶憋了半天實在是憋不出來了,只好跟陸缜商量道:“我,我真不知道啊,要不你直接說我哪裏錯了,想要我怎麽認錯,你想聽什麽,我潤色一下再跟你說成不成?”
陸缜:“…”
他忍不住又拍了兩下。倒是四寶竟有點詭異的別樣感覺,腳趾不安分地蜷縮起來,臉上像是要冒火。
陸缜見靠她自己是想不出來了,只得把她按在膝蓋上,冷冷提醒道:“你今天遇到這樣的麻煩,為什麽不派人來告訴我?”
四寶自打見到他來就知道是沈寧告了密,忍不住在心裏吐糟了一下寧叔的大嘴巴,卻沒想到陸缜為這個發火,頓了下才道:“可是…今天出事兒的是鶴鳴,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做,她跟你又沒什麽關系,我不能為了她強逼着你四處奔走吧?再說我覺着我能自己處理得當啊…”她說着說着努力揚起脖子看了眼陸缜的臉色,聲音越來越輕了…
這話可以說十分有道理,不光有道理,簡直是得體妥帖深明大義了!偏陸缜對她分的這麽清明半點不覺得高興,又是一下。
四寶哎呦一聲,這回可不光是羞恥的,其中夾雜了點別樣的婉轉。
他正惱着所以沒聽出來,默然道:“你跟我要一是一二是二算得這麽清?那那個宮女呢?你跟她就半點不計較了?!”
他說着突然正對上四寶清涼的杏眼,一雙杏眼婉媚如水,他瞧得心頭一漾。
四寶沒覺察到,頓了會兒才悶悶道:“我是怕麻煩您太多您嫌我煩了。”她聲音非常輕,還夾雜着濃重的鼻音,陸缜幾乎沒有聽清她說什麽,她就已經轉了話頭,一本正經地道:“要是哪一天您落難了,我也會這麽奮力搭救您的。”
陸缜神色緩了緩,嘴上還是淡然道:“我沒那麽大的晦氣。”
四寶聽出他語氣松動,正想插科打诨幾句就翻身起來,他突然彎下腰,在那雪白的背上輕輕咬了個牙印:“這是賞你的,一天下來終于說了句像樣的。”
按說此情此景應該很纏綿,不過四寶天生沒啥浪漫細胞,腦子裏想的都是如果這時候放屁陸缜會不會把她捶死之類的陸缜能聽到她心聲也會考慮把她捶死的念頭…
四寶掙紮了半天終于獲得了赦免權,吭哧吭哧地從他膝蓋上爬下來,用袍子擋住兩條腿,忍不住低低嘀咕了句:“我要是您的話,身邊人做事能不麻煩我,我都恨不得每天燒三柱高香慶祝…”
她說着見陸缜的眉毛又揚高了,忙抱頭嚷嚷道:“我錯了我錯了,我啥都沒說!”
陸缜:“…”
他有時候也好奇自己怎麽會喜歡上這麽一個小奇葩,得生生折去十年的壽啊。
四寶盤膝坐在他對面再不敢開口,不過總還是覺着哪裏怪怪的,尤其是想到自己下身什麽都沒穿…她不住地用衣裳下擺把自己遮擋掩飾,雖然古代穿的都是長袍廣袖,但她稍一挪動,兩條細白的腿還是在衣裳下頭若隐若現,她只得遮了又遮。
陸缜見她窘迫,沉悶了一天的心情終于好了不少,伸手按在她亂動的手上,聲口暧昧,揚唇淺笑;“別遮了,你身上有哪處是我沒看過的。”
四寶:“…”
她郁悶地說不出話來,沒多久馬車的行駛速度便慢了下來,四寶突然着了慌,掀開簾子一看果然是馬上要進宮了,她急慌慌地道:“我這樣…怎麽下去啊?!”
下身連一條褲子都沒穿,被人看見了傳出去要成司禮監年度十大熱門笑話之一了!
她正急着想要不要把桌布扯下來往自己身上裹一圈,兜頭就被一件天青的薄披風罩住,陸缜身上特有的香氣萦繞不散,她只扒拉出一個腦袋來,陸缜就已經将她打橫抱起來:“這樣旁人不就看不見了?”
四寶想的有點多:“萬一有哪個人眼睛尖呢?”
陸缜:“…”
她把小腿往回縮了又縮,差點從他懷裏掉出去,陸缜無奈伸手按住她:“別動。”
轉眼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外邊伺候的人都凝心靜氣地等着陸缜下馬車,就聽車裏突然傳來一聲冷斥:“都轉過身去。”
衆人面面相觑,但還是十分老實地背過身去,陸缜這才抱着她下了馬車。
四寶頗為同情地看了陸缜一眼,想當初她初見他的時候他是多麽風雅清貴的一個人啊,現在時不時都向着咆哮帝濤哥的方向進化了…
陸缜直接抱着她進了屋,四寶正要找條褲子給自己套上,他忽然就直愣愣地親了過來,四寶躲閃不及,兩人不知怎麽就親到一處,一并滾到他屋裏那張羅漢床上。
四寶懵了一瞬才勉強抵開他:“唔…現在不行。”
太醫叮囑過她現在月事不調,婦人內疾不輕,最好養好了身子再行房事,再說他現在還沒安排周全,萬一四寶有了孩子,對她來說就太過危險了,再說他也不想四寶和孩子以後身份不明,以上種種加起來,所以他這些日子雖然常有情動,但是一直沒有碰她。
不過這些四寶都不知道,陸缜見她拒絕,忍不住咬着她耳垂問道:“為什麽不成?”
四寶讷讷道:“我,我也不知道啊。”雖然已經那啥過,但上回她是神志不清了,這回神智清明的時候,總覺着哪裏怪怪的,她認真想了想才道:“可能我心裏還把您當個太…咳咳,您懂得。”
陸缜:“…”
四寶開始想着要不要發揮現代人的豪邁作風,把衣裳一敞,直接說來啊快活啊~~想想那場景就夠雷人的…
陸缜無奈把她香軟嫩滑的手一撚,銜住她一只白玉般精巧的耳朵,聲調帶了幾分纏綿的含糊:“旁的法子也能得趣…”
四寶怔了怔,手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按在了…慌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這樣青澀的反應意外地取悅了陸缜,他按着她的手輕笑了聲,狹長上挑的眼梢暧昧朦胧:“我來教你。”
四寶半晌才哆哆嗦嗦地道:“我手勁不行,怕用勁太重萬一給您…要不您自己來?”就不能像她弟一樣當個自力更生的正經人嗎!
他輕笑一聲拒了:“不成。”他綿綿吻着她的臉頰,跟她癡纏:“那你可得小心點,要是一不留神弄壞了,你下半輩子別想快活了。”
四寶:“…”我謝您這麽替我的下半生和下半身着想!
她雖然閉着眼睛沒敢看,但也覺着很驚人,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兩只爪子都快被折騰廢了才算完事。
四寶顫着胳膊在床上仰面癱了會,又紅着臉跳下床去洗手了,沒想到人在洗手盆前面,兩條胳膊累的都擡不起來,從膀子到手腕再沒有一點力氣。
男人得到滿足之後,心情大都會很好,陸缜笑吟吟地握住她的手放進溫水裏搓着香胰子,她忽然狐疑地瞧着他,感謝上輩子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科普貼,她記得男人有的幾分鐘也就結束了,怎麽他那麽能折騰,會不會有什麽毛病啊?
她兩只失去知覺的手任由陸缜擺弄,目光探照燈似的在他身上掃了幾圈,帶了那麽點猥瑣地問道:“您平時…自己弄過嗎?”
陸缜:“…”他給她洗手的手不覺一頓。
四寶神神叨叨地繼續問道:“您給自己弄的時候也是這麽長時間?”所以他拉着她撸只是為了怕麻煩?還是怕明天手酸了看不了折子?
陸缜忍無可忍,還沾着水的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閉嘴!”
看吧看吧,又往咆哮帝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四寶洗幹淨手,兩只胳膊還是跟脫臼了似的垂着,只得往躺椅上一靠,喃喃道:“不知道鶴鳴現在怎麽樣了?受了那麽大驚吓,今晚上肯定不好過吧,也不知道趙夫人會不會再刁難她。”想想又覺着不大可能,趙夫人算是個明白人了,不會為着一時意氣做無聊事的。
陸缜正用幹淨的巾子擦着手,聞言冷哼了聲:“你對她倒是盡心。”
四寶難得一本正經,還說出一句很有哲理的話來:“不是哪個朋友都是陪你從苦日子熬過來的,每個這樣的朋友都得珍惜着,這世道共富貴容易,同吃苦難吶。”
陸缜似笑非笑:“朋友?我看她未必只想跟你當朋友。”
四寶一臉尴尬,不過也沒否認:“鶴鳴原來是對我有些旁的念頭,但日子久了自然也就忘了吧。”
陸缜薄唇微張,吐出二字:“未必。”
這話聽的四寶一下子緊張起來,撐起身子道:“不,不至于吧…她年紀還輕着呢,過幾年也就忘了。”她可不想坑了一個姑娘,更何況古代女子名節何等重要,鶴鳴不會做什麽傻事吧!
陸缜悠哉悠哉地看她一臉慌張:“那可未必,沒準會記一輩子?”
她自然知道鶴鳴對她的心意,不過少女情懷這事兒吧也難說,她上輩子還暗戀過一個字寫的好的漢子呢,沒過幾個月都忘了這人長啥樣了,她想着想着忍不住把這話順嘴溜了出來:“鶴鳴怎麽這麽死心眼,我當初喜歡…”
陸缜立刻瞧了過來,眼風在她臉上掠了幾圈:“誰?”
四寶把危險的後半句生生一轉:“我當初喜歡吃西瓜的時候,她就這麽死心眼,現在我喜歡吃…葡萄了,她怎麽還這麽死心眼。”
她說完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個啥…
陸缜:“…”
四寶給陸缜說的心裏七上八下的,盤算着回頭抽空去勸一勸鶴鳴算了,哪怕把話說狠點,也不能讓她就這麽荒廢年華。
陸缜看了看夜色:“天不早了,盡早安置了吧。”
四寶擦幹淨手就準備回自己屋,陸缜拉着她帶回來,挑唇笑問道:“你往哪裏跑?”他見四寶想要張嘴,先一步道:“你也別折騰了,就在這裏睡吧。”
四寶驚了:“睡?!”她吞了口口水:“我不是才幫您…過一回嗎,您不是說了今天不會在…那個啥了嗎”
陸缜反倒蹙起眉,又忍不住笑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讓你在這兒歇下。”
四寶:“…”不好意思她黃暴了!
陸缜眉頭松開,饒有興致地盯着她:“不過試試別的新鮮法子也未嘗不可。”他說完緊緊盯着她粉嫩的柔唇,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她上回吃糖葫蘆的樣子。
四寶:“…”
她給他看的頭皮發麻,一言不發地跳上床用被子裹住全身,只露出一雙眼睛道了聲‘好夢’。
陸缜瞧得好笑,伸手摟住被裹成粽子似的四寶,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晚上四寶把自己裹得太嚴實,一晚上熱醒了好幾回,反倒是身邊的陸缜睡的十分踏實,唇邊還有淺淺笑意,看的四寶忍不住在他唇上戳了好幾下。
第二天一早四寶早早地就被熱醒了,起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先把身上擦了一遍,覺得身上還是癢癢的,不過她也沒多想,換好衣裳趁陸缜還不知道,拿着牙牌就直接出了宮。
她這回難得大方地叫了輛馬車,直奔去了趙府,趙夫人聽說她是來趙鶴鳴的,也沒多說什麽,直接讓人把她帶到鶴鳴住的地方去了。
鶴鳴正在做繡活,她見到她先是有些驚喜,又想到昨天的那一幕,臉上一僵,不過還是強撐着笑道:“你怎麽過來了?”
四寶道:“我怕你心情不好,過來瞧瞧你。”
鶴鳴跟她相熟,便沒了許多客氣,拿起繡棚子來邊繡邊道:“你想太多了,到底沒真出什麽事,能平安回來就是萬幸了,心情不好實在談不上。”
四寶小心問道:“原來的事兒…你都想起來了?”
鶴鳴嗯了聲,擡起頭笑看她一眼,眼底卻帶了些悵惘,手下動作不停。四寶不敢再繼續這個危險話題,轉了話頭道:“你怎麽突然想起做繡活來了?”
鶴鳴道:“你們當初葬我的時候把我的好些首飾也一并葬了下去,後來我流離了那麽久,這些首飾也沒剩下幾樣了,這些東西是我把剩下的首飾全賣了然後買來的。”
她見四寶有話想說,搶先一步道:“你知道我是不想進宮的,我打算有機會再想皇上求求情,以後若是能留在宮外,我就做點絹花帕子扇面之類的小本生意,我這些日子着意打聽過,雜貨生意不說多賺,但養活我自己卻綽綽有餘。”
四寶忙道:“你銀錢若有個不趁手的,支應我一聲就行。”
鶴鳴一笑,繡花針在鬓發磨了磨:“就是你不說,我也不會客氣的。”
兩人又沉默下來,四寶正琢磨着怎麽開口說這個尴尬的話題,鶴鳴已經忍不住問道:“你和督主…是不是他強迫你的?”
四寶怔了下才道:“不是的。”
她和陸缜的關系吧…雖然有點亂七八糟,但肯定不能說陸缜是強迫她的,細算下來應該是她強迫陸缜的才對吧。= =
鶴鳴呼吸急促,繡花針不由得攥緊了,仍是大膽地擡頭和她對視:“我,我哪裏不好?”
四寶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按在她的肩上,低聲道:“鶴鳴,你沒什麽不好的,你是這世上大半男人的夢寐以求的好姑娘,是我不好,我…不喜歡女人。”她嘆了口氣:“我喜歡你,只是朋友的那種喜歡,我天生對女人沒能耐,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問題。”
鶴鳴臉色蒼白:“你喜歡的…是督主那樣的?”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啊…四寶猶豫了一下才道:“督主待我很好,我很感激他,就是用命去報答他也在所不辭。”
鶴鳴微閉上眼,似乎不想再說話,四寶只好扯些有的沒的:“趙家公子人不錯,對你也挺…”
鶴鳴卻突然睜開眼,正色道:“這事兒本來就是兩情相悅,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強求,但你也用不着心存愧疚把我推給旁人,趙家少爺是個好人,我對他只有感激的。”
四寶給她說的讪讪一笑,脖子後面冒出汗來,刺激的身上更癢,她忍不住左挪右挪。鶴鳴才平複好心情就看到這一幕,不由問道:“你怎麽了?”
四寶撓着後脖子:“不知道為什麽,身上癢的要命。”鶴鳴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柄癢癢撓來,故意笑問:“要不要我給你撓撓?”
四寶知道她是開玩笑,還是縮着身子躲開了,見她眉間還有傷懷,但神色已經恢複如常,畢竟直接了當的斬斷總比殘留希望卻要無盡等待的強。
她笑着道:“以後你要是能開成鋪子發了財,可別忘了提攜提攜兄弟我啊,我出錢你出技術,到時候咱們合夥賺一票大的。”
鶴鳴笑着啐她:“你還有臉說,當初讓你出宮跑腿,你在我身上賺了多少銀子?”
兩人說笑一時,四寶見鶴鳴沒留下什麽陰影這才準備告辭,鶴鳴等她走了之後,癡癡地看着她背影好一會兒,忽然怔怔地流下淚來。
四寶才出鶴鳴住的院子就被趙夫人派人攔下了,趙夫人對她十分客氣,欠身道:“這位大人,我有事想問問你。”
雖然是她貿然送走鶴鳴才招致了大麻煩,但四寶對她的印象并不算太差,聞言客氣道:“夫人請講。”
趙夫人無奈道:“方才廠公遞了話說要到我們府上來,卻也沒說是什麽事,我們家雖說有些體面,但到底不算什麽大家族,官宦沒出幾個,家裏人也大半都是行商的,不知廠公前來究竟所為何事?還望大人指點一二。”要說他們家和這些達官權貴有甚幹系,也就是鶴鳴了。
四寶啊了聲,不會是來逮她的吧!但想了想又覺着陸缜不可能這麽幼稚,她忍不住問道:“督主傳話下來的時候還說了別的什麽話嗎?或者身邊還有旁人嗎?”
趙夫人想着底下人的回報:“當時廠公到我們趙家的一座酒樓裏用飯,直接讓酒樓掌櫃傳話過來,掌櫃的說他身邊還有個四旬上下,保養得宜,容貌頗是不錯的中年人。”
四寶努力想了想,臉色微變,問道:“那中年人是不是看着很有威嚴,跟人說話總是微擡着下巴?”
趙夫人忙問道:“大人可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四寶臉色不大好看,半晌才跟她道:“夫人快去準備準備吧,皇上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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