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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兩個太監并肩逛青樓!

謝喬川和四寶兩個太監就并肩往長明河走,長明河不少中等的青樓楚館,不過大都是沒過明路的,官府屢禁不止,到後來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了,兩人按着地址往哪家暗娼館走,數着門牌號,老遠就見一家名叫‘含情軒’的楚館。

含情館不大,看起來也不是什麽上檔次的楚館,一眼就能望到頭,四寶擺出一副暴發戶的德行,昂着膀子吊着眼睛進了含情軒,立刻有龜公上來迎人:“兩位少爺來了,想要找什麽樣的姑娘?”

四寶被問的卡了殼,下意識地瞄了眼謝喬川,他也是想了想才答道:“要清倌人。”

四寶從錢袋裏摸出一錠最大的銀子遞過去,忙附和道:“對,要清倌人,而且只要清倌人,小爺我不差錢,不許拿那些塞了魚鳔鴿子血的糊弄小爺我!”

這下換謝喬川對四寶刮目相看了,這還是個姑娘嗎!太特麽淵博了,這種事兒都知道!

龜公面露為難,下意識地往最後一間小屋瞟了眼:“清倌人倒是有,不過是才送來的,性子暴烈着呢,恐怕傷着您…您若是喜歡年紀小的,小的找幾個溫柔小意的年輕姑娘來服侍您,如何?”

四寶一聽有門,順着他的目光往最後一間小屋看了眼,心裏頭有了底,堅持道:“不成,都跟你說了小爺不差錢,只要清倌人,別的絕對不行!”

龜公又下意識地往後面瞧了眼,仍舊伏低做小地陪着笑臉,不過話卻不留餘地:“一看就知道您是個金貴人,把那些沒調解好的清倌人叫出來伺候怕傷了您,我們可賠償不起,您若是有興致,不如留個名帖下來,趕明我們調教好了您再來捧場?”

四寶仍舊搖頭,一臉蠻橫:“不成,小爺就今兒個有興致,你手頭有人就別藏着掖着了,出了事兒我自己擔着!”

楚館的人雖說愛財,但也自有一套規矩,不是客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的,龜公見她執着若此,心頭已經起了疑心,使了個眼色讓館裏養的打手過來,眼看着就要把兩人團團圍住,他邊賠笑道:“實在抱歉,這是真不行。”

四寶還要再說,忽然見周遭已經有人圍了上來,她悄悄拉了下謝喬川袖子,她面上做出掃興狀:“罷了罷了,真個掃興,虧小爺我還聽了別人的介紹特地尋摸到你這裏來,什麽破地方!”

龜公見她一副纨绔少爺的架勢,疑心消退幾分,仍舊殷勤地送她到門口。

兩人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四寶一出門就面露興奮地對謝喬川道:“我可能知道鶴鳴被他們藏在哪了!”

謝喬川方才也看見了那龜公的眼神,兩人蹑手蹑腳地繞到後巷,這座楚館的後牆很高,四寶估摸着兩人疊羅漢也疊不進去,沿着高牆細細地摸索一番,終于摸到一處一尺多寬,外邊雜草叢生的狗洞。

她比劃了一下身高,估摸着謝喬川鑽不進去,自己悄悄探進去半個腦袋,就見幾個打手在最後一間屋前後來回巡邏,隐約還能聽見女子地沉聲叱罵,模糊中能聽出是鶴鳴的聲音,聲音雖驚而不亂,四寶禁不住悄悄攥了攥拳頭,看來鶴鳴也在想法自救,她心裏更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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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正要把腦袋縮回去,就見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妝容豔麗,看起來應該是老鸨的女人扭着腰肢沉着臉進了最後一間小黑屋,身後還跟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她心裏一沉,暗道一聲不好,缺見一個打手已經巡視到這邊了,她只得無奈先退出去。

她把方才見過的事兒飛快跟謝喬川說了一遍,壓低聲音道:“他們怕是見鶴鳴拼死反抗,要用些強硬手段了,咱們來不及等人過來了,先想法兒子鬧一場才是。”

謝喬川忍不住問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麽對這些青樓手段這麽熟悉?”

四寶總不能跟他說這是上輩子瞎幾把上網看帖的下場,只好敷衍道:“姑娘怎麽了?沒見過學識淵博的姑娘嗎?”

謝喬川:“…”這他媽哪兒跟哪兒啊!

四寶急的頭上快冒煙了,拉着謝喬川跑到巷子口轉了一圈,見巷口有賣煙花爆竹的,她眼睛不由得一亮,看過無數電視劇的腦子在這一刻發揮了價值,她買了十好幾個最大最響的爆竹,借着夜色的遮掩悄悄繞到後巷,由謝喬川投擲,點燃了挨個扔到含情軒的後院裏。

幸好含情軒只是小地方,沒養太多打手,查的也不是很嚴,兩人這才得以實行計劃,轉眼三個二踢腳炸響,含情軒的後院裏很快傳出了女人的尖叫聲和喝罵聲。

四寶趁機又從狗洞裏扔了一個進去,不過含情軒裏的人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意識到有人搗亂,操着棍棒就要出來收拾人,不過他們不傻,四寶和謝喬川更精,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硬是繞着後巷跑了大半圈沒讓他們逮到。

于是陸缜來到這長明河後巷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麽一副奇景,四寶和謝喬川滿臉黑灰地蹲在一處隐秘的地方,好幾個打手繞着那處走了好幾回都沒發現,反而由着四寶一個炮仗接一個炮仗扔進院子裏。

陸缜差點給生生氣笑,這小混蛋說她膽子大吧,對着他大半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慫樣,說她膽子小吧,什麽樣膽大妄為的點子都敢想敢幹,他簡直是哭笑不得,跳下馬車走過去,才說了一個字:“你…”

四寶已經忙暈了頭了,聽到聲音二話沒說就往他懷裏塞了一個炮仗:“趕緊扔別廢話,這個扔完了咱們還得換地方。”

陸缜:“…”

謝喬川已經意識到不對來了,一轉頭看見陸缜,臉色不禁一變,四寶還沒得到回應,不耐煩地轉過頭:“手腳麻利點,回頭咱倆被逮住了都吃不了兜着…走,恩?!”

她看到陸缜那張臉差點沒吓得跳起來,手裏的炮仗嘩啦啦灑了一地:“啊!!!艹!!!”

陸缜:“…”

四寶慌道:“您怎麽來了?”她頓了一下又道:“您來找姑娘?”卧槽不會這麽巧吧,陸缜出門嫖個娼都能遇到她?!

陸缜:“…”

他身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咬牙道:“找的不就是你這個…”

他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謝喬川在旁,冷哼了聲:“混賬。”

謝喬川也起身行禮,見陸缜拉着她胳膊想把她拉起來,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攔着,不過他下手看似很重,實際上小心控制着力道,他這才收回手,但心裏不由得冒出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來。

這時候幾個打手重新追了上來,眼看着搗亂的人就要被逮到,操起棍棒獰笑道:“兩個小兔崽子…”

陸缜只蹙了蹙眉,不知道從哪裏摸出幾個穿着尋常衣裳的番子來,三拳兩腳就把幾個打手幹翻在地,讓他們連近身都沒近成。

四寶跟着陸缜大搖大擺地出了後巷,正好她在恭儉胡同叫的弟兄也趕了過來,陸缜還沒來得及問她一句,她就匆匆把陸缜推到馬車邊兒上:“這事您還是別插手了,您一插手就怕皇上也知道了,我來解決吧。”

陸缜甚至沒來得及過問,四寶就轉身跑了,謝喬川躊躇一瞬,也跟了上去,他只能沉着臉看着兩人。

成安靠在馬車邊,見四寶一揮手就召集人殺入了含情軒,不由得嘿嘿笑道:“四寶這小子膽子大是大,不過還挺有主意的,人緣也不錯。”

他才說完就被陸缜的冷眼看了個透心涼,忙改口道:“不過人緣再好也不能胡作非為,像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要惹出潑天大禍來,得好好教訓教訓他才是!”

他沒想到陸缜面色更冷:“要教訓也輪不着你來教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管好你自己。”

成安:“…”TAT西湖的水他老成的淚啊~~~

督主護短真的都護到這個份上了?!

既有了人手,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四寶就懶得再跟他們繞彎子說廢話,直接走進去對含情軒的掌櫃的說:“要麽把你們昨日收進來的姑娘乖乖交出來,我再給你一筆銀子,要麽我砸了你這館子,再把人帶走,你選一樣吧。”

掌櫃的面上陰晴不定,雖然含情軒有後臺,但背後也只是個從六品的閑差,他不知道眼前這人的來路如何,不敢輕舉妄動,正要陪着笑臉試探幾句,四寶已經重重一揮手,身後有個虎背熊腰的哥們一拳把櫃臺打穿了,她厲聲問道:“放不放一句話!”

掌櫃的臉色忽青忽白,左右權衡一番,還是保下整個館子比較重要,反正好看的姑娘還能再買,館子被人砸了想要開起來可就難了,他咬了咬牙,命人把鶴鳴架上來。

四寶先上下打量她一番,見鶴鳴身上的衣裳還算完好,不過臉頰高高腫起,纖纖手指上還有幾個針眼,可見被人用了容嬷嬷的神針絕技,眼睛半閉着,神智也不大清明,應當是下了藥。

四寶一見就怒從心頭起:“這是誰幹的?”

那個老鸨打扮的女人被人瑟縮着推了出來,四寶二話不說就在她臉上扇了幾耳光:“瞎了你的狗眼,誰的人你都敢動!自己扇!”

老鸨哭喪着一張臉開始扇自己嘴巴子,四寶走到外街掏出幾兩銀子,對二十多個熟人拱手道:“今天辛苦諸位了,這些是茶水錢,勞煩諸位收下,我回頭有空了請大家吃飯。”

雖說關系好,但該盡的禮數還是要盡,衆人推讓了幾句便笑着散了。

四寶見鶴鳴神色迷迷瞪瞪的,架着她出去想幫她倒點涼水,沒想到鶴鳴一到外面,被清涼的夜風一吹,神智竟然恢複了幾分。

她呆呆地看了四寶半晌,四寶還以為她被吓傻了,小心問道:“鶴鳴,你沒事吧?”

鶴鳴嘴唇顫了顫,突然伸手緊緊地抱住她,聲音帶着哭腔:“四寶,我…”

四寶有點尴尬,不過還是輕拍着她的背哄道:“我在呢我在呢。”

趙清瀾不眠不休了一夜,幾乎把親娘得罪完了,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系終于找到管事聯系上的那個牙人,他騎馬拎着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牙人才趕到長明河,就見到鶴鳴緊緊摟着四寶這一幕…

他在街頭,陸缜的馬車正好在街尾,而謝喬川就在不遠處,四寶和鶴鳴站的地方又極醒目,相擁的身影在蓮燈下搖曳,近看遠看都宛然一雙璧人,此情此景幾乎可以入畫。

趙清瀾是暗自懊惱,都是他來遲一步這才讓鶴鳴屢屢遇險,平白讓她受了這麽多苦,也難怪鶴鳴傾心于大沈兄弟,要是他能再快些就好了!

陸缜想着這小混賬忙裏忙外了一天,到現在連句囫囵話都沒跟他說,就為了眼前這宮女,現在兩人還當着他的面摟摟抱抱,他是死人不成?!

謝喬川想的就更複雜了,四寶不是姑娘嗎?為什麽會跟另一個姑娘抱的如此親密,難道她…

于是站在或遠或近的三個男人越想越是醋海翻波,活生生把自己腦補成了三壇醋缸,打翻了幾乎要淹沒整個長明河…

四寶對妹子抱沒什麽感覺,哄了鶴鳴幾句,眼見着趙清瀾也過來了,她今日雖然對趙清瀾諸多不滿,還是輕聲道:“趙公子來了。”

其實趙清瀾來的也不算晚,但對女人來說,誰把她從苦海裏救出來總歸是不一樣。鶴鳴怔了怔,這才福身道謝,有些過意不去:“又麻煩少爺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趙清瀾簡直慚愧的無地自容,歉然道:“本就是我娘的不是,若不是她執意要讓你離開趙家,你也不會被歹人所害…”

鶴鳴雖然這幾天沒少吃苦頭,但說話還是很公允,平靜道:“少爺,夫人的話其實沒有錯,你有大好的前程,不能被我耽擱了,我也是自己要走的,只是沒想到發生這樣的意外,你千萬不要為此自責。”

趙清瀾見她平靜的面容,心頭悶痛:“我…”

四寶對接下來的狗血劇情沒啥興趣,但沒想到自己還要迎來一波更大的狗血,她正要退場,謝喬川走過來似乎有話想問,她張了張嘴,半個字還沒吐出來,陸缜又突然橫亘在兩人之間,伸手在她臉上刮了刮,語調親昵:“在外頭玩瘋了嗎?這麽晚了還不回宮?”

兩人在屋裏的親密動作比這多了去了,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秀恩愛讓四寶的臉徹底紅了,被他刮過的地方火辣辣,半晌才憋出一句來:“這,這就回。”

她想走卻有點邁不開腿,是自己個兒回去呢,還是跟陸缜一起回去?

陸缜忽然傾下身攬住她的腰,貼在她耳邊笑嗔了句:“自個走不了嗎?還是這麽愛撒嬌,拿你無法。”

四寶只能看見他前襟繡着的雲紋,祥雲紋路不斷擴大,就連上面的銀線都更瞧清,接着就是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充入鼻端,她就這麽被他緊緊攬入懷裏,臉已經燙的喪失了知覺,心裏只想着完蛋了完蛋了,以後沒臉在朋友跟前做人了。

她掙紮了片刻,才把腦袋從他懷裏掙紮出來,強笑着給自己挽尊:“您說笑了。”不過因着皮膚泛紅,這話說的也像是情人之間的調笑一般。

兩人之間流轉的暧昧情愫就是瞎子都能看出來,鶴鳴先是迷茫地呆住了,過了會兒才死死地捂住嘴,用盡全身的力氣才不讓自己尖叫出來,四寶竟然和督主…這兩人怎麽會!

趙清瀾也是一驚,不過南邊龍陽之風比北地更盛,他鎮定的可比鶴鳴快,再看陸缜衣着相貌行止清華無匹,心裏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不覺暗自扼腕。他覺着四寶雖然相貌娘氣了點,但為人處世絕對稱得上是豪氣大義了,對朋友也很夠意思,沒想到委身于自己上司了。他這時候也不覺得幸災樂禍,只是有點替四寶惋惜。

最震驚的是謝喬川,他臉色忽青忽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四寶,覺着耳邊的聲音都有些模糊了,差丁點就沒忍住把四寶從陸缜的懷裏強拽出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指甲已經刺進肉裏,肩膀不自覺地微顫着。

陸缜邊在四寶身上輕輕拍着,邊擡眼看向謝喬川,見到他眼裏滿是不可置信和腦分,他譏诮地揚了揚唇角,眼底浮起了一層碎冰,忽然袖子被四寶輕扯了一下,她咬着牙根道:“咱們能回去再…這樣嗎?”

他似乎是嘆了聲,眼底的寒意盡消,無奈化成了似水柔情:“就依你,回去再…”他意味不明地輕笑了聲。

四寶在心裏給陸缜這波令人窒息的操作雙擊666,晃了晃酸痛的膀子,看着鶴鳴問道:“鶴鳴,你想在哪裏落腳?”

鶴鳴正要說話,趙清瀾忙道:“我已經跟我娘說好了,你給我個改正的機會,先跟我回去,行嗎?”

鶴鳴思路清晰,聞言搖頭道:“少爺別這樣說,你不欠我什麽,當然也談不上改正,我只是怕我回去又給你惹來禍事。”

陸缜自也瞧出兩人的端倪,他對這種事兒本來從不關心,不過此時格外想把兩人湊對兒,好讓她離了他家四寶,難得出言道:“聖上吩咐過,讓你暫先留在趙家,若你不在,聖上怕是會怪罪下來。”

四寶覺着元德帝那話估計是怕鶴鳴亂跑随口一說的,但也難保他不會拿這個挑事,于是勸道:“是啊,鶴鳴你就先回去吧。”她想了想又道:“你要是害怕趙夫人,等會兒我送你回去。”

陸缜:“…”

鶴鳴見到她心中難免酸澀,沉默許久才點頭應了,強笑着對四寶道:“多謝你了,你看看,我又麻煩你了,我怎麽總是給你添麻煩呢。”

四寶正要說話,陸缜就已經漫不經心地道:“既然知道自己麻煩,以後就少惹些事,免得再帶累旁人。”

四寶覺着這話說的也太狠了,鶴鳴聽完這話臉色不禁一白,又忍不住看了眼四寶,低應了個是。

陸缜輕描淡寫幹掉兩個潛在情敵,這才上了馬車。

四寶嘴快完了才心虛地看了眼陸缜,他倒是沒過多表示,也幸好從這回宮的路和去趙家的路在一條道上不用繞路,她送鶴鳴回了趙府,自然也見到了那位傳說中很厲害的趙家夫人。

趙夫人面色複雜地看向鶴鳴,沉默半晌才道:“你們回來了?”她雖然不想把鶴鳴留在趙家,但也絕對沒想過發賣處置這些套路,畢竟人家又不是她家丫鬟,如今鬧出這檔事兒來,她心裏也十分歉疚。

趙清瀾聞言只低低道:“回來了。”

趙夫人見兒子死心眼至此,心裏又添一重煩悶,情不自禁地把鶴鳴看了又看。

憑良心說一句,她雖然這幾日被此事攪和的心煩,但心裏對鶴鳴卻沒有多少惡感的,甚至可以說頗為欣賞,她相貌好品行好,活計出衆,做事也大方得體,在內能攏的住夫婿,在外能料理家事。這樣的十項全能的能幹姑娘,哪怕是出身窮門小戶,她也要千方百計幫兒子聘娶過來,有這樣的兒媳,做婆婆的能少操多少心。

但偏偏她入過宮還被皇上瞧上了,這兩點就絕對不行,兒子的前程和家裏的安危是她的底線!況且兒子還為了她屢次挑釁她身為大家長的威嚴,必要時候她拼着和兒子翻臉,直接把鶴鳴送進宮裏也在所不惜!

趙夫人實在給不出什麽好臉色,頓了頓才道:“既回來了,就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再說,我已經命人給鶴鳴姑娘準備好屋子了。”

鶴鳴被趙家下人恭敬地帶了出去,她最後看了眼四寶,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心事重重地嘆了聲。

四寶沒留意到鶴鳴的複雜心情,倒是見趙夫人跟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樣,不覺怔了怔,頓了下才把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夫人,我是鶴鳴在宮中的朋友,有句話想要跟夫人說道說道,不知夫人願意聽否?”

趙夫人這才注意到她,點頭道:“請講。”

四寶笑了笑:“鶴鳴總歸是宮裏的人,也不是任由夫人處置的,我知道夫人擔心兒子前程,但這樣的事最好不要在做了,不管以後如何…現在你們趙家上下都得對鶴鳴好生照料着,倘她在趙家有個什麽閃失,于趙家就是滅頂之災,還望夫人三思。”

這件事站在趙夫人的立場想,其實不算做錯了,但帶來的後果卻無疑很嚴重,倘若今兒沒找到鶴鳴,皇上一怒之下追究下來,整個趙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這話很不客氣,趙夫人臉色先是有些難看,想了想才肅容道:“多謝提醒,我省的了。”

還是跟明白人說話舒坦,四寶聽她應答誠懇,神色也緩了緩,轉身走了。

她本來以為陸缜已經走了,沒想到他的馬車還在趙府不遠處等着,她怔了怔才走過去,才走到跟前,陸缜的手就從裏伸出來把她拎進了馬車裏。

四寶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腦袋朝下躺在馬車裏毛茸茸的毯子上,屁股被他重重拍了一下:“知道你今天錯兒哪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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