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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被嗆的捂着嘴巴連連咳嗽,陸缜不緊不慢地給她拍着後背,過了半天看她還在咳嗽,悠悠道:“別裝樣了,仔細沒病也咳出毛病來。”
其實她和謝喬川就是正經的朋友,但被陸缜這麽一問她就有點意料之外的心虛
四寶站直了身子讪讪笑道:“他原跟我當過幾天幹兄弟,後來不知道和我幹爹鬧了什麽矛盾,我幹爹突然就不認他了,然後他又在司禮監當差,我跟他這才熟悉起來,算是不錯的朋友。”
陸缜見她大方承認,臉上這才緩和了些,又問道:“我記得你原來殺了十三皇子派去擒拿你的兩個侍衛,當時也是他在你身邊?”
四寶心說你可真是古代版活體百度啊,她邊在心裏吐槽邊道:“是啊,當時多虧了他。”她當時怕牽連到謝喬川才咬死了沒說,現在陸缜既然能提出來,想必是知道了,她也沒再瞞着,只小心問道:“您…不會為了這個責罰他吧?”
陸缜兩手優雅地交疊着,擡頭沖她笑了笑:“他救了你,賞他還來不及,怎麽會罰他?”
四寶給他笑的縮了縮脖子:“那我替他謝謝您了。”
陸缜又随意問了幾句,兩人開始進攻下一道獅子頭,這道菜口感細膩味道濃厚,也相當驚豔,相比之下素八珍就失色許多,不過口味也算上乘了。
陸缜本就吃的差不多,不過是陪她用飯,四寶沒吃完就已經有了七八分飽,攤在帽椅裏,咬着筷頭看着剩下的一個獅子頭糾結。
陸缜在她臉頰上戳了一下,見她不解地看過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見鼓起來就讓人把剩菜拿去扔了,不讓她再吃:“吃不完便吃不完吧,硬塞進去仔細對腸胃不好。”
四寶囧…總覺得督主在養娃,她讷讷道:“我這不是怕浪費嗎。”她上輩子吃飯的時候也想剩多少剩多少,吃完飯把碗一推,拽的跟大爺一樣,後來穿過來想吃頓好的都吃不着,所以也養成了她不剩飯的習慣。
她說完葛優癱在椅子裏,順嘴說了句段子:“扶我起來,我還能再吃!”
陸缜看了眼那尖俏的下巴,他雖然挺想給她催肥,但肯定不是付出撐壞腸胃的代價:“你若是喜歡,就把百味樓的廚子請到司禮監來天天做給你吃。”
四寶放下筷子道:“我就是這麽一說,皇上也愛吃這家東西,萬一你把廚子請來了,皇上也見天地跑到司禮監來蹭飯怎麽辦?”說完覺着自己十分地深謀遠慮。
陸缜搖頭失笑,兩人閑話一時,外面忽然有人報道:“督主,廣閑王求見您。”
陸缜挑了挑眉:“讓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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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閑王是帶着厚禮來的,什麽金銀珠寶古董字畫,他一見陸缜就聲淚俱下涕泗橫流地陳情,說自己多麽多麽無辜,其實對四寶監官完全沒有旁的意思,還隐隐暗示是皇上逼他說的那番話,就差沒抱着陸缜的大腿說自己多麽無辜。
陸缜不置可否地道:“王爺太客氣了。”他禮也沒收,敷衍了廣閑王幾句就送客,廣閑王生怕他還記恨着,卻也不能強留,心裏七上八下地走了。
四寶在一邊看的捂嘴直樂:“王爺也算是個妙人。”眼淚說來就來的,她又問道:“不過平白有人送禮上門您幹嘛不收?”
陸缜翻開一本折子:“也不是什麽禮都能收的。”他擔心元德帝的那邊還在盯着,因此只說了幾句虛話,別的事兒也就罷了,他不能拿四寶冒險。
四寶見他看折子的時間到了,自覺收拾好碗筷退出去,陸缜等他走了才叫來沈寧吩咐道:“那個謝家的後人,把他随意打發到宮外辦差吧,暫時不要留在司禮監了。”他頓了下又道:“不過官職薪俸上也不要刻薄了他。”他可不想四寶覺着欠了他人情。
沈寧怔了怔才應了個是。
四寶本來想去外邊散散的,沒想到才出二門,就見謝喬川走路姿勢別扭地往進走着,他面色格外漠然,薄唇緊緊抿着,一擡眼看見四寶神色才緩和下來:“你怎麽過來了?”
四寶道:“我出來散散步,你怎麽了?”謝喬川聽她不是特意來找自己的,面上不覺微露失望,四寶繞到他身後看了眼,就見他身上一道一道的血痕,她驚愕道:“誰打你了?”
謝喬川不欲多說,随意道:“今天不小心犯了點錯,沈大人罰了我二十鞭。”
四寶一把拽住他:“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上為了救我才挨的打?”她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就頗為歉疚地道:“都是我不好,要是能再小心點就不會有這事了。”
雖然他救四寶不算救錯了,但規矩就是規矩,他今天的任務是隐藏起來保護好皇上,沒做好這點就要受罰,要不然以後出去緊要辦差的時候也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來,那多少人的心血有可能就此白費了,所以倒不是沈寧着意刻薄他。
謝喬川跟妹子聊天的技能顯然為負值,而且總忍不住下意識地把四寶當男人,很不客氣地道:“你的騎術确實差勁。”他說完才反應過來四寶是個姑娘,不比男人臉皮厚,緩了緩道:“不過你本來不善騎馬,再怎麽小心也無用,這不能怪你。”
瞧瞧這情商喲…他不說這後半句還好,一說四寶更加無地自容,主動道:“我那邊還有沒用完的傷藥,我拿來你用吧。”
四寶返身回去取了上好的傷藥特地送到他屋裏,謝喬川已經脫了外衣,只着血跡斑斑的中衣,她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多看:“別人打你你就由着他打?不會撒個潑打個滾叫個疼什麽的?”
謝喬川:“…”這話他連接都懶得接,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四寶把手裏的藥遞給他,又拍了拍錢袋子,豪氣道:“有什麽不好的跟兄弟說,兄弟給你請最貴的大夫買最好的藥。”
謝喬川:“…”他輕聲重複:“兄弟?”
四寶反應過來,一揮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謝喬川接過藥,面上五分希冀五分赧然:“你…能不能幫我上藥?”他掩飾般的咳了聲:“我夠不着後背。”
這下換四寶閉嘴了,要是擱在原來她沖着謝喬川救她,肯定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但一來謝喬川知道她的身份,二來有督主那番話在先,她怎麽想怎麽別扭,小心建議道:“要不我從後面給你舉個鏡子,你照着塗藥?”
謝喬川:“…”他嘆了口氣,不知道是郁悶四寶拒絕他,還是該郁悶自己方才的念頭太不君子:“不用了,你幫我随意叫個人進來吧。”
四寶就叫了個熟人進去幫他塗藥,她站在窗邊問道:“你這傷是誰讓打的?”
謝喬川側了側身,颀長的脖頸和堅硬的胸膛就露了半邊出來,他淡然道:“是沈寧大人吩咐的,他說我做事沖動,有違東廠的規矩,打二十鞭讓我長長記性。”
四寶勸他道:“這也是為你好,怕你以後吃虧。”
謝喬川閉了閉眼:“我知道。”
謝喬川傷好之後沒幾天就被派遣到外面辦差了,不過怎麽說也是升遷,四寶還是很替他高興的,送了倆大肘子一只燒雞給他慶賀,謝喬川看着油膩膩的肘子和燒雞嘴角直抽,卻沒忍心直接拒絕,只好硬着頭皮吃了半個肘子。
大概是最近事情真的不少,陸缜都格外忙活起來,連跟她說笑打趣的時間都少了許多,司禮監上下就屬四寶最閑,她板着手指盤算了一下,沈華采的考試也快開始了,她要不要拿點東西去慰問慰問呢?
她是說幹就幹的行動派,想完之後急吼吼地就準備出宮,陸缜揉了揉眉心看着她:“正好我也要出宮辦事兒,你等會兒跟我一道走吧。”
四寶正想客氣客氣,忽然被他抱過來放在自己腿上,這個姿勢…她忍不住要掙紮,他面有疲态地摁了摁額角:“別動,讓我抱會。”
四寶不好意思再動:“您最近很忙吶?”
陸缜輕嗤了聲:“陳參政馬上就要卸任進京,蜀中素來富饒,多少人盯着這個位置呢,能不忙亂?”他不欲跟她說太多朝堂的事兒,只輕描淡寫提了一句,咬着她的耳垂道:“好幾日沒和你溫存了,可有想我?”他輕輕在她下巴上刮了一下,語調狎昵:“瞧你最近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可是耐不住了?”
四寶一個白眼差點翻到腦仁裏,靠,是誰批折子的時候不準她出屋硬要把她拽在身邊的,古代又沒有手機電腦啥的,她不晃來晃去她幹嘛啊!
她沒忍住道:“督主,您說這話就不會臉紅嗎?”
陸缜竟然嗯了聲:“有點。”他傾下身親吻她粉嫩的脖頸:“所以是我騙你的,是我耐不住了。”他說着輕巧把她轉了個身,像是抱小孩一樣摟抱着她。
四寶覺着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動了動身子,想到那回喂飯的事兒,無奈地揶揄道:“您以後要是有孩子了,養孩子肯定是把好手。”
陸缜咬牙笑道:“你以為我在養孩子?”四寶聳了聳肩沒說話,他卻禁不住問道:“在你強拉着我給你解藥性之前,你究竟拿我當什麽?”
四寶:“…”能不提這茬了嗎!她被這有點怨婦的問題問的背不住,噎了下才道:“就…頂頭上司。”
陸缜懲罰般的在她敏感的頸窩處輕咬了口,像是叼住獵物的猛獸,專注獵物最脆弱的地方:“還有呢?”
四寶想縮脖子,又被他舔弄的身子發軟,一雙杏眼泛着迷蒙的水光,半晌才死鴨子嘴硬:“再親近點…就是兄長長輩這樣的,旁的就再沒有了!”
四寶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就已經在她的腰窩處來回撫弄,哼笑了聲:“長輩?你有要對你做這種事的長輩嗎?”他在她唇畔重重親了口,直親的她嘴唇泛紅:“還是這樣的?”
四寶差點叫饒命,一邊服軟一邊轉移話題:“那什麽…咱們等會還得出去呢,這樣多不好。”
陸缜欺身挨近了:“怎麽樣不好?”他在她耳邊輕呵了口氣:“說出來就放過你。”
四寶一臉羞恥,腰卻被他攬住了死活松不開,只得忍辱負重:“親我…不好,咬我…也不好。”
陸缜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個不好法啊。”
四寶:“…”你他媽…
陸缜見她一臉想打人又不敢動手的糾結,終于放過她,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裳下擺,邊挑唇笑道:“你這麽纏人愛撒嬌可怎生是好?以後離了我可怎麽辦?”
四寶擺出冷漠JPG:“…您開心就好。”
她取了常服幫他換上,還細心把前襟的褶皺抹平,兩人這才出了門,四寶路上見有打着廣告買文房四寶的,跳下馬車狠狠心給沈華采買了一套,沈華采本來正擰着眉頭看一封書信,看上去郁郁不樂,見到她先是怔了怔,把手裏拿着的信紙壓在書本底下,笑問道:“姐,你怎麽有空過來?”
他神色有些許不自在,四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看什麽呢還藏的那麽嚴實?難道是在看春宮?”
沈華采:“…”他紅着臉道:“我沒有!”
四寶嘻嘻哈哈:“沒有就沒有呗,我就說一句你急什麽,其實…我是來問你上回破皮的地方好了沒的。”
沈華采:“…”他臉都快燒起來了,忍無可忍地道:“咱們不是說好不提這茬的嗎!”
四寶把手裏的文房四寶遞給他:“開玩笑的,我想着你馬上要科舉了,過來鼓勵鼓勵你,争取考個好成績出來,以後在李大儒的弟子裏說話更有分量。”
沈華采暗暗捏了捏拳頭:“姐,你放心吧,我這次一定要中個舉人回來。”
四寶又寬慰道:“也別有太大壓力,努力複習照常發揮就行。”說話間丫鬟已經端了茶點上來,她生怕再鬧一出上回的事兒,對這個丫鬟難免多看了幾眼,見她面相老實,舉止沉穩這才松了口氣。
沈華采竟然也難得看出了她的擔憂,忙道:“吃一塹長一智,這回買人我色色都調查清楚了。”
四寶問了幾句他功課,見他胸有成竹,才換了話題,面露隐憂:“你可知道…趙家最近怎麽樣了?”
沈華采不知道她怎麽突然問起趙家了,想了想才道:“趙兄的母親前幾日進京,他最近可能陪着母親,我已經好幾日沒見他了。”
四寶聽完更覺憂慮,趙清瀾對鶴鳴的心思她能看出來一些,他願意護着鶴鳴不假,可是家中長輩能同意嗎?
大概是京城這地界真的邪門,兩人正說着趙家的事兒,趙清瀾身邊的長随就急匆匆跑進沈家小院,慌忙對着沈華采道:“沈少爺,小環姑娘丢了!我們家少爺請您派幾個家仆幫着找人呢!”
四寶大驚失色,沈華采也驚道:“這是怎麽回事?!”
畢竟這是家醜,長随面露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不過他對趙清瀾極為忠心,想了想還是咬牙說了,連連苦笑道:“說來是樁難堪事兒,我們夫人因着少爺的關系,不想留小環姑娘再在家裏,于是挑了個少爺不在的時候跟她講明了利害,說她在趙家只會連累我們少爺,所以要幫她尋個別處的宅子住着,小環姑娘重情義,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夫人便給了她盤纏讓她離開,還讓家裏的管事幫她尋住處…”
趙夫人雖然不喜小環,但也不是那種動辄喊打喊殺的奇葩,她應當是不知道皇上已經見過鶴鳴的事,才做此決定的,而鶴鳴的想法更簡單了,左右進宮是逃不脫,找個遠離趙清瀾皇上又能掌控到的地方住着,到時候直接進宮也不會連累誰。
四寶沉了沉心:“然後呢?既有住處怎麽會找不到人?”
長随面露怒容:“那管事是我們趙家的一個三等管事,他女兒在少爺身邊當差,和小環姑娘素來不對付,再加上小環姑娘身上的盤纏豐厚,他被婆娘女兒蹿騰了幾句就起了歹心,勾結了個牙人把小環姑娘賣了!”
四寶聽到這裏,已經氣的肺裏冒火:“那牙人呢?!找着了沒?!”
長随愁着眉搖頭:“這種牙人做的都不是正經買賣,今兒換一個地方明兒換一個地方,等我們找到管事供認的地方的時候人已經沒了蹤影。”
四寶也顧不得說話好聽難聽了,直接問道:“你們少爺是死的不成,家裏出了那麽大事兒他竟沒有半點反應?”
長随打了個寒噤,連連苦笑:“您快別這麽說,我從來沒見過我們家少爺發這麽大的火,差點把那管事一家打死,夫人說一句他頂一句,夫人險些氣的病倒在床,他當即就動用京裏所有能用的關系找尋小環姑娘。”
四寶臉色有幾分和緩,但想想還是替鶴鳴揪心,她怎麽就那麽命運多舛呢!偏這事兒牽扯到宮裏,還不能報官,要是皇上知道了,那趙清瀾估計就完蛋了。她氣的連連跳腳:“那蠢貨管事呢!打死了沒!”
長随面露為難,沈華采拉了她一把:“哥,咱們先去趙家問問情況再說。”
四寶強壓着焦躁搖了搖頭:“你先去問問,我去找幾個朋友幫忙。”
沈華采點頭應了,四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督主,東廠找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但一來念及他好像從來不跟自己提東廠,可見不想讓她仗勢插手公事,二來她怕他嫌自己又往身上攬麻煩,三來東廠插手要是動靜太大,皇上知道了可怎麽辦?她躊躇片刻,還是租了輛快馬車去北鎮撫司找了沈寧。
如今錦衣衛也歸東廠管,她拿着司禮監的牙牌輕易就進了北鎮撫司,沈寧果然在裏面調公文,見到她怔了怔才笑道:“四寶,你怎麽有空過來了?”
四寶擺出求人的低姿态:“沈叔,我有事求您幫忙。”她說完便把事情三言兩語跟他說清楚了。
沈寧聽說只是找人這種小忙,二話沒說就應下了,就算不提四寶和督主的關系,四寶平時也是個讨喜又會說話會做人的,一口一個叔叫的親近,他不介意幫這點小忙。
沈寧想了想道:“人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四寶沉了沉心:“前天不見的,昨天深夜那管事勾結牙人的事情敗露,今天上午我才知道的。”
沈寧轉頭吩咐道:“命人先去那些沒正經的青樓楚館暗娼館畫舫這些地方搜索,若是這裏沒有,就去酒樓畫舫之類的,若是還沒有,就召集那些三教九流,争取先把那牙人找出來,再審問詳細。”
四寶一聽臉都吓白了:“青青青青樓?”
沈寧對裏頭的門道顯然很清楚:“自然,一般正經的牙人和青樓楚館絕不敢收下來路不明的女子,哪怕是傾國傾城呢,他們也絕對不敢,萬一鬧出來就吃不了兜着走。只有這些野路子的牙人才會做這些私下買賣。”
四寶聽的心肝直顫,左右坐也坐不住,幹脆跟他們一起翻公文查線索。
北鎮撫司辦事果然效率出衆,沒到半個時辰就查出了些眉目,說是長明河邊有家暗娼館昨日新收了個女子,時間相貌都跟鶴鳴吻合。
四寶拿着證據就要去找人,沈寧拉住她道:“你知道那些暗娼館裏養了多少打手嗎?你仔細被人揍個鼻青臉腫出來。”
這點四寶倒是胸有成竹:“您放心,我在恭儉胡同還認識不少弟兄,等會兒我就過去拉他們一道去那個暗娼館要人,反正他們是幹違法生意的,畢竟底氣不足,到時候我拿了銀子帶了人軟硬兼施,他們也沒必要硬留着鶴鳴不放。”
這法子倒是不錯,沈寧沒想到她還有這份處事能耐,稍稍改變了對她往日不靠譜的印象,但想了想竟把謝喬川叫來:“雖說這種暗娼館一般不會有特別硬的後臺,這家似乎也沒什麽背景,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他也跟你一道去吧。”
別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都有差事在身,他不知道督主因為吃了一桶老陳醋才把謝喬川調走,想着兩人畢竟是熟人,辦事也方便。
四寶顧不得多想,三言兩語跟謝喬川說清楚情況,拽着他就往恭儉胡同走,沒想到她的朋友都派出去當差了,要過上一陣才能回來,她現在正趕時間哪裏等得起?急的簡直要抓破頭皮,還是恭儉胡同的監官見她着急,出了個主意:“你留個地址下來,他們回來了我讓他們去那裏幫你。”
四寶忙把沈寧給的暗娼館地址留下來,謝喬川思忖片刻:“咱們先去那裏探探情況如何,再做決定。”
四寶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她現在不怎麽信得過趙家,于是也沒把這事兒告訴趙家,兩人就這麽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挽救失足少女行動。
沈寧左思右想還是覺着有點不放心,幹脆命人遞話給了在宮外辦事兒的陸缜,讓他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
陸缜禁不住按了按眉心,這小東西還真沒有一天消停的時候,最可恨的是明明愛惹事卻非要事事瞞着他,看回頭他怎麽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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