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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當然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第一回還沒考上駕照的緣故,所以才那麽輕松過關的…而陸缜作為一個腦補達人,聽完這話自然而然地以為她嫌時間…太短,所以讓他去看看太醫,玉面一下子變得鐵青了。男性威嚴被挑釁,他真恨不能立時把人拎進屋裏将她弄的哭出聲來連連告饒,好讓她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威風。
四寶瞧見他的臉色奇差無比,還以為自己猜中了,暗暗檢讨了一下自己不該說那麽直接,又慌忙補救道:“不用瞧也可以,應該也不是什麽大病,呵呵呵呵呵呵。”
陸缜忍無可忍,偏又打不得罵不得,只好将她強行按在膝上好生教訓了一頓,四寶沒覺着多疼,倒是頗有些酥麻,開始還裝模作樣的哎呦叫痛,到後來全變成了能掐出水來的輕哼,等陸缜覺着教訓的差不多了,她這才捂着臀部一臉羞憤地跑了。
陸缜還是相當在意四寶對他可能不滿意(大霧)這件事的,等她走了才把成安叫進來,思量着該怎麽開口,成安揣摩了一會兒還是沒揣摩出來,只好直接問道:“督主您有什麽吩咐?”
又是漫長的沉默,就在成安猜測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麽大錯督主要處置他的時候,陸缜這才緩緩開了口:“你是幾歲入的宮?入宮之前家裏可有妻妾?”
成安給問的懵逼了會兒才小心答道:“這您可就是為難奴才了,奴才當初就是因為家裏窮才進的宮,哪裏有錢娶老婆?更別說納妾了!”
陸缜哦了聲,成安暗暗琢磨是不是四寶失寵了?督主想嘗新鮮了?!他在心裏又默默地給馮青松道了一回歉,突聽督主問出石破天驚般的一句:“你知道尋常男人一般與女子歡好的時間是多久?”
他不會沒事關心人家兩口子的房事,當然不知道一般正常男人的平均值…是多少,古代又沒有百度這種一搜出來一大片的東西,偶爾聽別人說幾句也做不得數,他倒是有元德帝臨幸宮妃的記檔,不過元德帝那年紀實在做不得參考。哎,還是多了解了解好。
成安:“!!!”他現在真想喊一句,妖怪,你把我們督主怎麽了!!
他給這問題生生撅住,上下打量陸缜好幾眼,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認真問的,這才咽了口口水:“您說笑了,奴才怎麽會知道…要不奴才向那些錦衣衛幫您打聽打聽?”
陸缜不言語,算是默許,于是接下來的幾天就能看到成安跑斷了腿一臉猥瑣打聽別人的房事時間,導致身邊一裏之外男性絕緣,只要是有老婆的男人看見他都躲着走,并且暗底下送他了一個‘還陽變态’的稱號。
成安:“…”QAQ督主啊,我為了您可是鞠躬盡瘁了啊。
他把打聽出來的數據彙總了一下,私底下悄咪咪報給陸缜。男人在這種事上總愛計較的,他聽完面上沒顯露什麽,心裏倒是難免得意,尋常人也不過一時半刻的功夫,再長點的也就一二刻,他再怎麽也有那小東西還敢嫌他,當真是個沒見過市面的!
雜七雜八的事情說完,成安又開始盡責地說起正事來:“您讓我放出的風聲我已經放出去了,陳随這人剛愎自用得很,又秉性多疑,原還算是相信沈夙,如今卻見沈夙哪兒哪兒都不對起來,雖然礙着李大儒的面子不敢對沈華采如何,對沈夙卻明着叱罵了好幾次,但也一時惱怒一時親熱的,今晚上擺宴都要叫上了他,沈夙明裏暗裏推拒了好幾次都不頂用,只得硬着頭皮答應了。”
陸缜淡笑:“沈夙性子謹慎,只恐這是場要取他性命的鴻門宴,哪裏敢去?不過這樣也好,他越是推拒,陳随只會疑他更深。”
成安先是點了點頭,繼而又低聲道:“不過沈夙也是個能耐人,不知跟陳随剖白了些什麽,竟使得他疑心去了幾分,這幾天查得也不是那般緊了,您看…咱們是不是要添一把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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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缜正欲說話,就見四寶手裏捧着一塊有些泛黃的帕子,一臉憤憤地走了進來。
他先讓成安退下,伸手在她撅起的嘴上刮了刮,笑問道:“你怎麽了?誰招惹你了?嘴噘的能挂油壺。”
四寶本來不想拿這事兒煩他,但話到嘴邊,一個沒忍住就溜了出來:“今兒我去看我幹爹,我還沒說話呢,他先劈頭蓋臉勸了我一通,說什麽一家人沒有隔夜仇,能當一家人是上輩子修來的緣分如何如何,我正納悶呢,他就把這塊絹子拿出來說是我繡…我姐小時候繡的,我娘特地命人捎帶進宮,就是想再見我一面。”
馮青松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和沈家的糾葛,想着往好了勸也是人之常情,可謝氏自己對這事兒心裏還沒點X數嗎?又把她小時候繡的帕子拿出來送進宮打感情牌,打量誰不知道他們那些算計呢!
陸缜面色微冷:“她是怎麽把帕子送到你幹爹手裏的?”
四寶皺眉道:“他們先是先托了同鄉打聽到我在宮裏有個幹爹,又趁我幹爹出宮辦事的時候,花了大價錢才輾轉把帕子遞給他,我幹爹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勸人好的。”
謝氏時不時地想打擾她也就罷了,最多避而不見便是,這樣輾轉騷擾她身邊人實在是讓人堵心。說句難聽點的,他們要是想念女兒怎麽不早幾年來京裏,就算不能搭把手把人接出來,遠處瞅一眼塞點銀錢吃食總做得到吧?現在有事的時候想起女兒來了,四寶拿第三視角看都覺着齒冷。
陸缜眯了眯眼,不過轉向四寶又是一臉融融春意,他雖然不待見沈家人,不過對四寶小時候的帕子還是很有興趣的,抽出來翻來覆去看了幾眼,含笑道:“繡活不錯。”
四寶道:“…謝謝您嘞,這是讨論繡活的時候嗎?”
陸缜又在她挺直的鼻梁上刮了刮:“今晚上跟我出去,幫你出氣。”
四寶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陸缜卻不肯再說了。
到了傍晚,陸缜果然帶她上了馬車,不過這回沒讓她穿女裝,只讓她在後面安生看好戲,馬車行了沒多一時就到了一幢清雅卻不失富麗的酒樓前,成安比了個請的手勢:“督主,這就是陳随擺宴的地方。”
陸缜撩起直綴下擺,信步邁了進去,陳随擺宴自不會請這個死對頭過來,因此場內衆人見到他都是一怔,繼而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陳随。
畢竟都是官場衆人,這點體面還是要有的,陳随目光先是微微一沉,又換出一副笑臉來:“不知廠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廠公恕罪。”
陸缜點了點頭算是還禮:“陳同知客氣了。”
陳随見他如此自矜,心裏更加憤憤,不過卻不好擺到明面上,只得強壓着火氣比了個請請他入座。
陸缜淺淺斟了一盞果酒,含笑道:“我這個惡客不請自來,只盼沒有叨擾到陳同知,這裏先自罰一杯。”
他說完便淺淺地沾了沾唇,陳随也不好幹看着,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廠公說的哪裏話,我這裏敬你一杯。”
四寶在後面不明覺厲,兩人面上一派和氣地喝完了酒,陸缜又随意和身邊相熟的幾位大人閑談幾句,忽的目光一轉,落在了沈夙的身上。
沈夙自打他出場心裏已經覺得不好了,被他一看更是忐忑,就見他又舉起了酒盞,對着自己道:“我與這位沈幕僚甚是投契,不知陳同知是否賞臉,讓他陪我對飲幾杯?”
沈夙心裏一沉,陳随本就疑着他,聽完這話面色更是鐵青一片,冷冷看了眼沈夙,嘴角扯出一絲笑:“廠公說笑了,他只是我的門客,又不是我陳家家奴,你若是想和他喝酒,只管叫他過去便是,哪裏用得着問我?”
他說完又頗為不甘,還是描補了一句:“不過他從來不跟不相熟的人喝酒,就不知廠公能不能叫得動他了。”說完又冷冷地看了沈夙一眼。
陸缜悠然轉向沈夙:“不知沈幕僚肯不肯賞臉?”
沈夙看着那盞清酒,額上已經開始冒冷汗,好像擺在他面前的不是美酒而是毒酒一般,以陳随多疑又剛愎自用的性子,喝下這酒一定會徹底得罪他,若是不喝…他看了眼陸缜,就見他眼底深邃幽涼,卻似乎能看穿一切。
沈夙咬了咬牙,端起眼前的酒盞,一飲而盡。
陸缜輕笑一聲:“沈幕僚海量。”沈夙果然為了振興沈家什麽事都肯做,知道不能得罪他,權衡之下寧可得罪陳家,能屈能伸,倒也是個能人。
陸缜今日目的已經達成,又和旁人閑話幾句,這才起身告辭離去了,又對着成安低聲吩咐:“沈夙夫婦二人由陳家收拾,你只需保住沈華采便可,見事态無法收拾了再出面。”
陳随一場宴會幾乎沒再露過笑臉,沈夙見他如此,先主動告退了。
他這幾日沒搞什麽小動作,陸缜突然發作肯定有原因,他略想了想便有些了然,一回家先指着謝氏恨恨罵道:“你是不是背地裏做了什麽手腳,引得廠公大怒,今日特意跑到陳随的宴會上與我為難!”
謝氏臉色一白,目光有些躲閃:“我,我打聽到折芳進宮之後認了個幹爹,我想着兩人情分應該不錯,便花了大價錢買通她幹爹的身邊人,讓他…”她說完又哭道:“老爺,我這也是為了華采考慮,為了這個家考慮啊,折芳一直不肯認咱們,咱們家又孤立無援,我…”
沈夙氣的額頭青筋亂跳,他這輩子很少有什麽後悔的時候,就連把親生女兒犧牲掉他也不曾悔過,唯一後悔的就是娶了謝家女,導致他滿門被牽連,若她是個賢明聰慧的倒還罷了,偏又如此蠢笨,真是枉費他自诩聰明一世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讨論誰聰明誰蠢笨的時候,沈夙急急道:“我已經拿捏住了一個陳家管事的把柄,又許以重利,你快讓幾個臉生的家仆把華采接回來,陳随怕是容不得我了,咱們得連夜出城。”
以他對陳随的了解,就算陳随能猜到這是陸缜的挑撥離間之計,也斷不可能容下他了,畢竟一個掌握了家中陰私的幕僚立場卻搖擺不定,這可是天大的忌諱,就算陳随殺錯了人,也不過區區一家中門客而已,這種攸關家族的大事,自然是寧殺錯不放過!
沈夙這些日子也在布置退路,雖然慌而不亂,這時就聽家人來報:“大人,陳家的一位管事來請您去陳家一敘。”
沈夙定了定神,轉向謝氏道:“這裏我來應付拖延,你快去準備。”
謝氏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勉強定了定神,轉身下去了。
……
四寶在馬車上還在琢磨方才的事,陸缜在她皺起的眉間輕輕戳了一下,笑問道:“琢磨什麽呢?”
四寶道:“我在琢磨您方才的用意…是為了讓陳家更疑沈夙?可是好像沒什麽作用啊,兩人也沒發作起來,指不定陳随又被沈夙三言兩語哄好了。”
她見陸缜笑而不語,又開始瞎舉例論證:“就好比遇到渣男的姑娘,明知道這人是個人渣吧,還是見他聰明長得俊又會哄人,還是會忍不住和他再好,哪怕您這個小三,哦不對,二房來示威,沒準被沈夙一哄,陳随還能忍下去呢。”
陸缜:“…”
四寶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給逗樂了,忍不住歪樓:“不過您這個二房可比陳随俊俏有錢多了,陳随會氣死也說不準。”
陸缜:“…”
他伸手在四寶額上重重彈了一下:“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呢?以後少看點癡男怨女的話本子。”
陸缜道:“就算陳随是正室…”
他話說了一半才覺着不對,怎麽被這小東西給帶跑偏了,又無奈看了他一眼,言簡意赅地道:“陳随的性子注定他不會善了此事的,明日便知分曉。”
四寶自顧自地做注解:“也是,您這個有錢有勢的二房都打到正室臉上了,只差沒指着鼻子說我跟你相公有一腿,是個人都忍不下…唔。”
陸缜聽的實在不成樣子,最不成樣子的是他居然根據四寶的話腦補出了畫面,把自己給惡心的不輕,幹脆低頭堵住四寶的嘴,又勾出那條香香軟軟的小舌頭細細品着,她試圖躲閃,不過很快被他纏住,兩人難解難分。
陸缜技巧越發娴熟,轉眼就吻的她氣喘籲籲,還帶有某些情欲意味,導致分開之後她半天連話都說不完整,只顧着靠在車圍子上換氣,忍住眼裏泛起的水光。
陸缜手指暧昧地來回在她唇上勾描,湊在她耳邊輕笑了聲:“你還是說不出話的時候更可愛些。”
四寶臉皮厚度增加,淡定道:“我說不說話都可愛。”
陸缜:“…”
他無奈扶額,不過聯想能力豐富,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擡眼問她:“你方才說的那…正室和二房之事…若是你遇到了,你會怎麽樣?”
他本來等着四寶吃醋,說些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對君一片真心為何君要負我之類的話,他在趁機過去哄哄,好讓兩人再膩歪膩歪,沒想到四寶腦補了一下,才咬牙切齒地道:“他敢!他找一個我就找十個更高更俊更有錢的,看誰腦袋上頂的草原更寬廣!”
陸缜:“…”
他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問道:“你膽子可真大,不怕被人聽了拉出去浸豬籠?!”
雖然一直知道四寶對貞潔看的很輕,不過聽她這麽一說,雖然明知道是想象中的事兒,還是讓他徹底暴躁了。
四寶不留神把心裏話說了出來,給他的黑臉唬了一跳,小聲辯解道:“他都能在外頭找人,憑什麽我就不能啊?”
陸缜給問的噎了下,這話從邏輯上沒毛病,但是結合時代背景簡直是大逆不道,他頓了下才松開手:“罷了,反正我也不會給你那樣的機會。”
四寶也沒有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古代封建體系的能量和膽子,聞言忙做貞靜賢淑狀:“您說得對。”
陸缜本來想看她酸溜溜的樣子,這反應也不符合他的設想,只斜了她一眼就不說話了,掀開車簾看着外面車水馬龍,燈火璀璨的長街。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督主突然的關心…
四寶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在認真地思考人生,忽然身邊一凹,陸缜平平地躺在她身邊,她挨挨蹭蹭地湊過去低聲道:“督主~~~”
陸缜潋滟的眸子擺出一個斜眼,四寶莫名的腦補到了滑稽臉,差點破功,忍着笑湊在他耳邊,學着他往常的樣子,半咬着他的耳垂膩聲道:“陸缜~~~”
陸缜伸手捏住她的嘴:“睡覺。”
四寶不甘心地唔了聲,不死心地探下一只手,陸缜呼吸微微一停,轉身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
反正不管過程是啥…結果就是四寶一晚上洗了好幾回手,每回洗手的時間近半個時辰,陸缜總算是神清氣爽嘴角含笑了。
四寶又如此悠哉悠哉地過了一天,骨頭都閑的有點發慌,以至于沈華采鼻青臉腫蓬頭垢面的被帶到司禮監來她還有些回不過神。
她怔了一下才慌忙扶起沈華采:“你這是怎麽了?遭賊了?”
沈華采神情有些躲閃,不知道她其實知道陳家的事兒,臉色白了白,有些含糊道:“是啊,出城的時候遇到了劫匪,僥幸逃過一劫。”
四寶根本不信,陸缜這時候已經走了出來,淡然道:“你照實說吧,你姐姐什麽都知道。”
沈華采還沒想好怎麽說,聽到‘你姐姐’三個字的時候震驚地看着陸缜,又看了看四寶,想到陸缜确實對他姐好的有些過分了…“你知道…”
現在解釋這些有點複雜,四寶無奈道:“你先說你出了什麽事吧。”
沈華采勉強收斂心神,表情少有的蒼涼:“陳家…疑心爹爹,他發現不對,當機立斷帶我們一家出城,沒想到陳家派來追殺的人趕了上來,娘受了傷,爹,爹他失蹤了。”
四寶下意識地看了眼陸缜,對着全然不知情的沈華采就格外心虛,陸缜倒是氣定神閑,只是沈夙失蹤讓他略帶訝異地挑了下眉梢,全程都保持着一臉淡定:“陳家欺人太甚,沈公子節哀,可要我派人幫你找尋?”
沈華采又看了眼四寶,慌忙擺手:“不用了,我已經請了幾個平日要好的同學一并幫我找了,若是能找着最好,要是找不到…”他苦笑了一聲,頭回顯出十分複雜的神情。
從親情上來說,姐弟倆其實都是缺失的,沈夙一心只想振興沈家然後向淮安沈家複仇,兒女都不過是他手裏的棋子,母親庸懦,凡事只求自保,不過那終究是他的父親…
他念及此處,心頭一悶,卻沒開口讓陸缜幫忙,生怕四寶欠他更多人情,以後在宮裏更難做,只是默默地磕了個頭:“多謝督主相救。”
失蹤總比直接聽到噩耗要好一些,沈家就剩下他一個倚仗了,他也不能全把心緒用在傷懷上,于是強壓住眼底的淚意,緩緩地挺直了脊背。
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四寶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他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利用陳家收拾完沈夙,接下來就該收拾屢屢與東廠作對的陳家了,陸缜先是借着陳家逞兇這件事猝不及防地發作,把早就備好的證據一樁樁一件件的拿出來,陳家雖然期間也奮力抵抗,但至少有三五成都沒有可信的證據,不及陸缜樁樁件件有理有據,最後由皇上下旨定了陳家的罪,一家上下抄家的抄家,貶官的貶官,好不凄慘。
四寶除了佩服還是佩服,對着陸缜連連感嘆道:“一石多鳥啊。”
陸缜啜着茶笑而不語,四寶對他的手段十分感興趣,正想深入探讨,陸缜卻不想跟她多說這個,轉了話頭道:“沈夙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就權當他死了便可,沈華采總還算是好的,這份情分也別斷了。”
四寶一臉莫名地看着他:“可是你不是不喜我和沈家人走太近嗎?”
陸缜自有打算,于是只笑了笑,忽聽外面成安高聲報道:“聖上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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