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陸缜見吓到她了,緩了緩神色才道:“我跟她沒甚幹系,你不用多想。”

四寶表情緊了緊:“那,那你…”他垂下眼淡淡道:“只是我對她的行徑瞧不上眼罷了。”

四寶見他不想說,也不好沒眼色地繼續追問,只得轉移了話題:“你是看不上她再嫁嗎?”按照古代人對女人的要求‘好女不嫁二夫’,作為一個擁有現代人內核的四寶,對這種觀念十分嗤之以鼻,陸缜為這個看不上她就有點…

陸缜搖了搖頭,別有意味地道:“魏朝再嫁的女子并不少,我又不是那起子憤世嫉俗的酸儒。只是她…”他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衣裳;“實不是盞省油的燈。”

四寶一肚子好奇也只能硬忍着,心裏卻跟貓爪撓似的,撇撇嘴幫他穿好衣裳。

晚上的時候皇上低調地賞賜了好些東西下來,自然都是往顏側妃住的西院那邊去的,最煩人的是明明一件都沒落到陸缜手裏,他還不得不去搭香案領旨謝恩,然後眼看着東西流水似的送進了西院。

四寶不由得感嘆道:“皇上對顏側妃是真上心啊,不光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要接她進宮,還生怕她在你這裏住的不好,賞了這麽些東西下來,就沖着這兩點,後宮裏沒有哪位娘娘能比得上了。”

不過顏側妃那樣的相貌風情也确實當得起這份榮華,不光相貌絕色不下于當年的和嫔,還有身上那個妩媚含情的勁兒,就沒有哪個男人能抗拒的了…她想到這處,莫名有些酸溜溜地看了陸缜一眼。

陸缜輕笑了聲:“偷不如偷不着,皇上當年跟她本就有私情,更何況多年未見,男人對從別的男人手裏掠奪妻子天生就有種瘾頭。”

四寶聽完表情更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撇嘴道:“不知道督主心裏有沒有心心念念想偷又偷不着的人吶?”

陸缜已經撩袍轉身準備走了,聞言頭也未回應了聲:“有啊。”

四寶眼睛瞠大了:“哪位?”

陸缜突然回首,在她眉心親了親;“你啊。”

四寶長睫扇了扇,覺得心裏莫名甜了起來,整顆心都被填滿了一樣,她腳步輕快地跟他回了屋。

第二日為了趕上開光的吉時,兩人一早就坐上了馬車準備參加開光儀典,沒想到才坐上馬車,就見顏側妃被幾個貼身侍婢扶着出來了,真個身姿婀娜步伐嬌嬈,沖着陸缜笑了笑:“都督要去往哪裏?”

其實她身份尴尬,這幾日本不方便出門的,不過皇上也不可能禁她的足,她若是真想出門也沒人會攔她。

Advertisement

陸缜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今日有一座新道觀建成,我準備去觀看開光儀典,側妃也要出門?”

顏側妃提起裙裾邁下臺階,耳上精巧的珍珠耳環輕晃,她笑意更深:“巧了,我才來京裏的時候聽說有座道觀将要建成,也把些小物件送去開光,也是今天請三清像。那道觀名叫沖虛觀,不知跟都督要去的是不是一座?”

陸缜幾不可查地蹙了蹙眉,沒有直接回答,只淡淡道:“側妃最近怕是不大方便出門吧?”

顏側妃臉上僵了僵,随即掩嘴一笑:“在府裏實在是悶得慌了,我已向皇上遞過話,皇上已經允準了,向來不礙着什麽事。”

說完兩邊就上了馬車,并駕着往沖虛觀的方向開了過去。

陸缜聽她如此說,也就不再多言,他向來喜怒不形于色,但四寶還是敏感地覺察出他心裏不愉,小心問道:“你怎麽了?”

陸缜拉過她白嫩的手掌在自己掌心把玩着,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真以為她跟咱們一路是巧合?”

陸缜去參加開光儀典又不是什麽秘密,随随便便就能打聽到,四寶也不知道這位看起來很精明的顏側妃想幹啥,只得寬慰道:“那你就暫時先把你這兒當貨物存放點,就當顏側妃是暫時存放在你這裏的,就是棘手了點,但是跟你又沒什麽瓜葛,不過皇上不也給你好處了嗎?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人,最後錢人兩清。”

陸缜:“…”

大概意思他是聽懂了的,他不由得想到上回那個陳家是正室他是二房的比喻,雖然很詭異,但在某種角度上又很微妙地貼切。

他忍不住在她掌心輕掐了一把,又笑又嗔:“胡言亂語,什麽樣的話你也敢往出蹦。”

四寶拍腿叫屈:“我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想安慰你呢,好心當成驢肝肺啊!”

陸缜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最愛抖機靈。”

縮在馬車外頭的洪秀和成安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繼續裝死。

有人插科打诨時間過的就是快,轉眼就到了新建成的沖虛觀裏,四寶打眼一瞧,發現來觀看開光儀典的人竟然不少,好些都是世家大族的長輩過來為自家小輩祈福。

以陸缜的身份一下車就被觀主親自迎到了最上首的位置坐着,顏側妃笑着跟在後面:“我排的晚,這麽等着怕是要落到最後去了,不知道我是否有幸沾一沾都督的光?”

這要求陸缜不好拒絕,怎麽說她以後也會是皇上的寵妃,他總不能太不近人情,随意點了點頭:“側妃自便。”

顏側妃取來帷帽遮住臉,命人取了把帽椅,坐在離陸缜身後不近不遠的地方,四寶在這種場合不好表現的太過特殊,只好默默地在他身後站着。

開光儀典開始了不過一刻鐘,成安突然壓低了聲音在陸缜身邊耳語幾句,陸缜蹙了蹙眉,一個衣着清貴的中年男人滿臉苦笑地頻頻望向他,他轉向四寶低聲道:“我有些事去去就回,你先看着。”

四寶點了點頭,陸缜這才起身跟那中年人到一邊商議事情去了。

她上輩子可是個地地道道的無神論者,但是經過穿越和前身的影響也開始相信這些玄之又玄的事兒了,因此雖然一個字沒聽懂,但還是擺正心态用心看着儀典,就在她全神貫注的時候,一個衣着半舊醬紅褙子的婦人突然猝不及防地從人堆裏沖了過來。

道觀是淨地,好些護衛都被留在了觀外,就算跟進來的也不敢離得太近,再加上此時大家都在認真看着儀典,無人注意到這裏,毫無防備地就被她一下子就沖到了最前頭,她手裏捏着枚玉簪,狀若瘋癫,把尖的那一頭沖着四寶眼珠子紮了下來,邊紮還邊狠狠罵道:“你們…這幫害得我家破人亡的閹豎!”

四寶一時沒反應過來,怔了怔才認出是原來在觀裏,跟女裝的她有一面之緣的陳夫人,她慌忙之中側身避開,下意識地用手擋了一下,手背處就被紮出一個血洞,鮮血一顆一顆地冒了出來。

古代女人想要在夫家站穩腳跟,一看娘家是否得力,二看子嗣是否出息,陳家的倒臺雖然沒牽連到這個出嫁女,但是也使得她在夫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就連得臉的管事都敢不把她放在眼裏,要不是為了家裏的體面,丈夫只怕早就扔給她一紙休書了,不過如今也沒好到哪兒去。

日夜的煎熬和折磨已經把陳夫人熬得有些失衡,今天見到東廠的這些罪魁禍首,心裏的恨意一下子迸發出來,沖破了理智的栅欄,就算殺不得陸缜,弄殘他枕邊人出一口惡氣也好!

顏側妃就坐在離四寶不遠處,她愛惜身子,見這場鬧劇下意識地就往後躲了幾步,等退到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又見洪秀和成安已經反應過來及時沖了上來,她心裏權衡一瞬,加快幾步又走回去,用力搡了一把已經被制住的陳夫人,厲聲斥道:“還不快把這瘋婦拖下去!你們都是做什麽吃的!”

陳夫人發起瘋來力道可真不小,被人拿住了還在不停地掙紮着,洪秀差點沒制住她,眼神一狠,他看着柔柔弱弱的下手卻十分精準狠辣,一用力就卸下了陳夫人的胳膊關節。

顏側妃也喚了侍衛過來,終于把仍舊發瘋哭鬧的陳夫人制住了,四寶方才慌忙之中沒注意到她是躲閃之後又湊過來的,真心道謝:“多謝側妃相助。”

顏側妃笑了笑,正欲說話,陸缜已經瞧見這邊的動靜趕了過來,見到四寶手背上的血洞眸光微微一沉,趁着衆人忙亂的時候問了句:“你如何了?”

四寶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見血已經止住了,搖頭道:“沒什麽,她那簪子也不算很鋒利,沒紮着要害就沒事。”

顏側妃瞧見這一幕,美眸微微閃了閃,對侍衛吩咐道:“你們還杵在這兒做什麽!還不趕緊把這意圖行兇傷人的瘋婦帶下去,交由官府查辦!”

四寶這才想起她來,忙道:“不勞側妃費心了,我自己會處理的。”她說完又給陸缜打補丁:“多虧了顏側妃幫忙搭救了。”

陸缜眯了眯眼,淡笑着道謝:“有勞側妃了。”

他叫人東廠的人接手把陳夫人拖了下去,又叫來她夫家的人問責,陳夫人夫君顫顫跪在他面前不住道歉,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休了那瘋婦。

這麽一鬧騰開光的吉時也被攪和了,只好另擇日子再開光,衆人意興闌珊地散了。陸缜臉色越發淡,從馬車裏取了傷藥給她敷上,四寶縮了縮手:“我就這麽點傷,哪裏用得着大費周章的上藥,放兩天自然就好了。”

陸缜沒搭理她,仍舊拉着她的手給她上好了藥,四寶随意找了個話題:“方才看您跟人商議什麽事呢?”

陸缜攢着眉心道:“三皇子和四皇子最近鬧騰的越發厲害,上上下下都不消停,連廠衛都驚動了,那人叫我過去讨個主意。”

四寶小心問道:“您不想參合儲君之争嗎?”

陸缜笑了笑,笑的從容悠遠,卻好似把乾坤天地都納入了掌中:“我已經參合了一回,這回…由着他們鬥出個結果來,他們鬥的越厲害,皇上要用到東廠的地方就越多。”當然能鬥個兩敗俱傷最好,就算到不了那個地步,他也會暗中添一把柴火。

四寶用标準的迷妹臉看着他,自信的男人最帥了!

他手勢輕柔地給她上藥,垂眸若有所思:“只要在京裏,這事兒就難躲開,得想法子避一避才是。”他喜歡坐山觀虎鬥,卻不喜歡這把火燒在自己身上。

兩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兩人才回了提督府上,顏側妃身邊的侍婢突然過來,欠身恭敬報道:“提督,我們側妃方才不留神被那瘋婦推搡了一把,腳不慎崴了,她如今不方便叫大夫,還請您過去瞧瞧。”

陸缜垂眼,要是擱在平時,顏側妃別說是腳崴了,就是腿斷了跟他也沒關系,但如今人住在他這兒,她又說自己是為了‘救’四寶崴的腳,他再不過去未免顯得太不近人情,想了想便起身道:“我去瞧瞧側妃。”

四寶沒想那麽多,想着人家好歹也是為了救自己才崴的腳,低聲道:“都是奴才的不對,奴才也去瞧瞧側妃吧。”

陸缜點頭應了,侍婢有些訝異地看了四寶一眼,恭敬地彎下身子在前面帶路。

陸缜一路走到了西院,卻見顏側妃屋門是緊閉着的,他蹙了蹙眉,默了下才對四寶道;“你先在外面等上片刻,我瞧完了顏側妃就出來。”

他說完擡步邁了進去,顏側妃身穿素紗中衣橫卧在榻上,白嫩雙足輕輕往腳踏上一搭,風情畢現,妖嬈無盡,跟這幾日端莊娴雅的表現大相徑庭。

她說話的腔調也跟着變了,掩嘴癡癡笑了幾聲:“都督果然忙得很,非得人三催四請才過來。”

她這性情還是沒變,就算嫁人這麽多年也不可能從良了。

陸缜随意撿了個椅子,一撩衣袍坐下:“我記着方才才出沖虛觀的時候側妃的腳還是好好的,怎麽一回來就崴了?”

顏側妃微微撐起身子,不緊不慢地把腿伸直了,伸到他靴邊,問的極暧昧:“聽說都督慧眼如炬慣能明辨是非,不如您湊近了看看,我這腳究竟是崴了還是沒崴吶?”

陸缜看也不看她,微微向後一仰,淡然道:“我是一介廢人,側妃這般做派就是抛媚眼給瞎子看了。”

顏側妃眼底五分挑逗五分風情,咯咯笑道:“真的假的?都督不妨解開衣袍讓我瞧瞧,萬一還有救呢?”

陸缜很清楚她并不是刻意勾引自己,而是天性如此,習慣罷了,只漠然看着她不言語。

顏側妃在他的眼神下開始感覺到了壓力,将滿臉的風情一收,悠悠嘆道:“當初聽說你入宮的時候,我正在梳妝,手裏的靶鏡都給跌碎了,陸家的幾個弟兄裏,只有你最讓我入眼入心,哎,可惜了。”

陸缜道:“側妃要是只想敘舊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顏側妃暗生恚怒,神情忽又黯了下來,拿起旁邊的玳瑁梳子抿了抿鬓角:“你也知道再過上一陣,等皇上安排妥當我就要進宮了,皇上年紀漸大,這些年也再無所出,我能不能生出孩子來還不一定,這一入宮門深似海,我總得找個依仗才行,免得等我哪天容貌不在,轉眼就被皇上抛在腦後,落了個凋零深宮的下場。”

陸缜哂笑:“側妃才入京,三皇子就已經派了心腹來跟側妃聯絡過了,沒準側妃一進宮就要多一個孝順妥帖的好兒子,何愁沒有依仗?”

四皇子之所以能占着上風,大半都是因為淑貴妃在宮裏幫他轉圜美言,只要有人吹風,三分好處也能說成十分,旁的三分壞處也能被說成十二分,而三皇子欠缺的就是這點,所以顏側妃一被皇上接進宮他就有所行動了,這些陸缜事後都能查到。

儲君之争,是越演越烈了。

顏側妃握着梳子的手一頓,眼底掠過一絲訝異,卻也大方承認了:“都督果然了得,我和三皇子那邊攏共沒說過幾句話,這都能查到。”

她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款款起身,薄薄中衣也遮不住豐盈窈窕的線條,她妩媚笑道:“可是三皇子與我的關系,怎麽能跟你我比?”

陸缜神色分毫未動:“都已經說過了,側妃不必抛媚眼給瞎子看,別說我如今是個廢人,就算不是…”他眸光淡然,随意扯了扯嘴角:“也對側妃沒有分毫心思,側妃大可放心。”

對于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自負美貌,自認能将男人玩于鼓掌之中的女人,沒什麽比這話更紮心了,顏側妃臉色微微一沉,又揚起豐唇:“你何必拒人于千裏之外呢?我跟你是一條心的,今天又救了你的心肝寶貝,就不能看在他的面上,對我通融一二?”

陸缜面不改色:“側妃說笑,她是我的人不假,不過也沒有那麽大的面子能讓我改變主意。側妃要救她是你自己的事,跟我又有什麽關系?”

顏側妃見他淡然神色,不覺怔了怔,他已經起了身:“若側妃沒有什麽吩咐,我就先告辭了。”

……

四寶在外間等的百無聊賴,只得暗暗觀察顏側妃的身邊人,這些大半是她從代王府帶來的心腹,只有幾個是皇上怕她習慣不了京城生活特地派下來伺候她的,總之都十分眼生,侍婢占的比例多,太監占的比例少,顏側妃尋常好似也不怎麽愛帶太監出門,內宦只在她院裏做些粗使活計。

她正無聊的時候,就見一個十七八的內宦端着茶點走了進來,乍一看有些眼熟,她還沒來記得多想,那個內宦已經擡起頭來,面上微露疑惑:“你是…沈靈修?”

四寶怔了下才反應過來,沈靈修是沈華采之前的名字,後來她頂替沈華采進宮就用的是這個名字,沈華采就改了名,她也改了名。

那麽這人是…四寶努力想了想才終于有點印象,這人是在她穿過來之前,沈折芳的同屋,兩人睡一張大通鋪的,她這什麽破運氣啊,出來串個門都能遇見熟人!她是真沒想到會遇見同鄉,畢竟閹割的死亡率本身就很高,再加上這年頭下面奴才的命根本不算命,進宮的十能存一二就不錯了,怎麽這麽倒黴偏讓她遇見一個同屋!

她回憶着回憶着心裏一慌,她自認是沒露出什麽馬腳的,但沈折芳當時年紀又小心裏又慌張,會不會…

不能亂想,不然越想越慌…四寶定了定神,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同樣露出一臉疑惑:“你是…?”

那人上下打量她幾眼,笑了笑道:“我是小馬啊,你不記得我了嗎?咱們當初可是睡一張床的。”

四寶不置可否地哦了聲,小馬又上下看着她身上衣服料子,還有腰間佩戴的玉墜,眼裏露出幾分貪婪和豔羨,很自來熟地道:“我當初被分配去了代王府,還是托了側妃的福才能回到京裏來,你是一直在京裏當差吧?瞧你這穿的用的,想必混的不錯吧?”

陸缜對底下人都十分大方,更何況是對她了,小馬好歹也在王府混過,自然是識貨的。

四寶給他看的心裏極不痛快,耐着性子恩了聲:“還湊活吧,勉強混口飯吃。”她頓了下又道:“我這穿用都是地攤上買的仿品,看着金貴,實際上不值幾個錢。”

小馬顯然不信,啧啧道:“扯這些幹什麽,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還能連這點見識都沒有嗎?”又不知道想到什麽似的,又怪異地笑了笑:“我記得咱們住在一起的時候,你就…”

四寶手指在袖籠裏收緊了,卻恰好陸缜此時探望完顏側妃出來了,她起身随意敷衍了幾句:“我要去跟着伺候了,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聊。”

小馬見她跟在陸督主身邊伺候的,面上更露出幾分驚喜,暗暗盤算着怎麽在其中混點好處,又開始努力回憶起兩人當年的事兒來,臉上不知不覺浮現出笑意…

要好處的事得盡快,免得夜長夢多啊。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