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木起笙給她灌的藥勁極大,到了下午四寶被接回陸缜宅子還沒緩過來,整個人宛如癱瘓一般躺在床上,就連吃飯都要靠人投喂。
陸缜小心喂她喝完一碗羹湯,叮囑道:“你要是想解手就告訴我,我抱你去,可別為了面子硬忍着。”
四寶臉漲的通紅,一口粥卡在嗓子眼裏,嗆了會兒才惱道:“我沒有…我不想解手!”
他親眼見到了人,一顆心總算落回了實處,失而複得讓人更加珍惜,陸缜特意把好幾天的事兒都推了,專門在宅子裏陪着她。他擰眉道:“本想活捉木起笙的帶回東廠來,沒想到快要逮着的時候他被人救走了。”
他當時一心想着先把四寶救出來,所以也沒分出心思派人去追。四寶安慰道:“沒捉住就沒捉住吧,好歹他也是堂堂世子,你要是帶回東廠讓他受刑指不定還會惹出什麽亂子呢。”
“他惦記你不是一天兩天了。”陸缜頓了下,又淡淡道:“他那樣的人,若是不永絕後患,以後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仍舊要給你找麻煩。”
四寶突然問道:“話說是誰把他救走的?他那樣的人會有屬下對他忠心耿耿嗎?”
陸缜道:“是他身邊的侍妾帶人救的,似乎叫什麽…”四寶脫口道:“秀娘?”
陸缜颔首,四寶表情有點複雜,想到那日看見秀娘瘋狂詭谲的眼神,緩緩地搖了搖頭:“我覺着如果是秀娘帶走的話,咱們也不必費心追他了,他落在秀娘手裏只怕還不如進東廠呢。”
秀娘那樣的絕對稱不上正常人了,四寶腦補了木起笙那個變态落在秀娘那個大變态手裏的場景,暗自爽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事情的起因,忍不住問道:“三日前山道上的爆炸,究竟是誰弄的?是木起笙嗎?”
陸缜瞧了她一眼,緩緩搖頭:“謝喬川。”要不是這幾日急着尋找四寶,他真恨不得把謝喬川和他底下的一幹人挖眼拔舌,挫骨揚灰。
四寶先是錯愕,繼而臉色白了白:“小謝…謝喬川他為什麽要害我?”
以她原來對謝喬川的了解,他為人雖然傲嬌了點,但對朋友還是仗義的,更別提對好友痛下殺手了,她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看不明白這個朋友了。想的再矯情一點,難道他是因愛生恨?得不到也要毀滅?
四寶被自己腦補的臺言情節給雷了一下,她原本因為得救而放松些的心情又沉了下來,她在這個世上可以信賴的人本就不多,知道好朋友想殺自己顯然是件讓人非常難過的事兒。
陸缜見她眉毛嘴角都耷拉下來,猜到她在為那姓謝的難過,醋味飄得滿屋子都能聞到,不過想到她才回來,硬是把酸勁兒壓了回去,面不改色地道:“若是我猜的沒錯,他想殺的不是你,是我。”
他淡淡道:“他只怕猜測我會走相對安全的山道,而會讓你走更為招搖的官道,所以特地在山道埋下了炸藥,只等着我一來就要取我性命。”
Advertisement
四寶臉色更加難看,陸缜終究沒忍住,微挑了下嘴角:“你還拿他當朋友?”
她揉着被面緩緩搖頭:“他想要殺你,在我心裏…”她嘆了聲:“殺你比殺我更不能原諒。”
陸缜動容地看着她。
他往日覺着自己先喜歡上四寶的,兩人之間四寶總是被動接受的那個,他難免覺着四寶對自己的情意無動于衷,只是迫于他的權勢才被迫接受他,他為此耿耿于懷許久。雖然他這些日子已經察覺到了四寶的心意轉變,但是聽她真正說出來感覺是全然不一樣的。
他伸手攬住仰面躺在床上的四寶,摟着她的細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把小小的人抱了滿懷,低聲道:“往日我做的有諸多不妥,你以後想知道什麽,只管來問我,我對你一定言無不盡,好嗎?”
四寶不明白他怎麽開竅了,她也沒猜到其中有他幹爹的功勞,怔了怔才撇撇嘴道:“你不嫌我不懂禮數不通經史給你丢人?”
陸缜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他說完又笑了笑:“我的四寶最聰明了,區區禮數經史而已,只要你想,怎麽可能學不會?”
他其實從來沒覺着四寶的這些問題是問題,他也不是生來就精通這些,居移氣,養移體,等金尊玉貴身份高貴的日子過久了,耳濡目染,氣派禮數自然而然也就出來了。
四寶嘆了口氣,渾身沒骨頭似的趴在他懷裏:“我沒有怪你,只是覺着我對你一無所知,有點心慌。”她歪着腦袋笑問道:“要是我學不會呢?”
陸缜知道她在這世上無親無故,父母不疼親戚不愛,手頭又沒有多少可用的銀錢,極度缺乏安全感是難免的,這點跟那些深居內宅的夫人也不一樣,至少那些人還有娘家可以倚仗,而她在這世上什麽都沒有,若真一味地寵慣着她,什麽事都不讓她了解,連她那份謀生的本事都消磨掉,她可能真的會被逼瘋了。
他想通了這節便伸手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我親自教你,經史子集,琴棋書畫,大小禮數還有謀算手段,只要你想學,我都一點一點教給你。”
四寶手腳還是發軟,不過把腦袋在他頸窩裏蹭了蹭:“要是你怎麽教我就是死活學不會呢?你這一身本事可就沒了傳人啊。”
陸缜撫着她光滑柔順的一頭青絲:“那我就一直教下去,直到你學會為止,一輩子這樣長,你總能學會的。”
四寶眨了眨泛酸的眼眶。
窗外暮色冶豔,火燒雲點燃了半邊的天,将整個屋子都照的瑰麗起來。
兩人溫存了會兒就到了用晚膳的點兒,四寶現在手腳酸軟的情形倒是好了不少,就是控制不住手腳,還沒邁出兩步腿肚子就抖個不住。
陸缜蹙眉道:“明日換個太醫給你瞧瞧。”
四寶也挺郁悶的,不過說話倒是十分公道:“李太醫不是說過嗎,這種藥沒有的解藥,只能等人自己慢慢緩過來,你再換個太醫也是一樣的,再說我現在可比上午好多了,李太醫說的挺對的。”
她躺了一下午躺出了一身的汗,伸手就想把前襟的扣子解開兩顆,陸缜目光這才落在她那身衣服上,這身必然不是她三日前穿的那身,肯定是世子府的人幫着換的,他瞧着就格外刺眼,伸手道:“我來吧。”
四寶手腳不方便,他幫她解開扣子脫掉外衣,又叫人備下溫水幫她沐浴,他狀若不經意地問道:“這衣裳不是專門給你備下的吧?瞧着不怎麽合身。”
四寶沒多想,撇撇嘴道:“是秀娘的衣服,她借給我穿的。”
男人總是貪心不足,他原本只想要她平安就好,現在真切知道她無事,又開始為這些細枝末節堵心,怕她為這事留下什麽心裏陰影,想把那姓木的千刀萬剮。
陸缜搖了搖頭,這時候熱水已經備下了,他伸手要抱她去沐浴,四寶在床上打了個滾要掙脫:“我自己來吧,洗澡我應該還可以。”
陸缜不理,仍舊打橫把人抱起來:“你萬一腿使不上力嗆着水了怎麽辦?”
四寶權衡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任由他抱着解開衣裳小心放到浴桶裏,期間總難免挨着碰着的,她全程尴尬閉眼,等身上只剩诃子和小兜的時候強烈要求自己動手,她尴尬完了半晌才道:“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要是明天還沒好,咱們就再找個太醫來瞧瞧吧。”
陸缜輕笑一聲,欣賞她沾了花瓣和滾圓水珠的雪白肌膚:“我覺着這樣挺好。”
陸缜拿起雪白柔軟的巾子認真幫她擦洗起來,開始沒有心思旁顧,後來見她連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急促,自己也禁不住心曳神搖起來,不過還是捏了捏她的臉調笑:“怎麽?忍不住了?”
四寶死鴨子嘴硬,堅決抵賴:“沒有的事!肯定是木起笙那臭不要臉的給我灌的藥裏有催情的東西!”
陸缜恍然一笑,暧昧地含着她耳珠,前襟被打濕了也不在意:“這麽說你果然動情了?”
四寶挖了個坑給自己跳,臉色頓時紅的發紫,紙老虎一樣瞪着他。
陸缜輕笑了聲,見她洗的差不多了,打橫把她抱起來擦幹淨,嘴上難免調笑幾句:“你那麽性急做什麽?我人不就在這兒,多吃一口少吃一口也不礙着什麽。”
四寶給他氣的直翻白眼,一時間惡向膽邊生,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用發軟的手按住他的肩,惡狠狠地獰笑道:“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吃人不吐骨頭!”
反正兩人也不是第一回做了(她依然是這麽認為的),她主動點好像也沒啥,于是就着這個姿勢扯他衣裳。
這下倒是把陸缜吓了一跳,他當然不是為她那不入流的隐私手段,而是怕這個姿勢進去扒在他身上的小祖宗要疼死,他怕她傷着,翻身把她按在了綿軟的床榻下,勾着她的下巴笑:“既然我的四寶這般盛情,那我就不客氣了。”
四寶就是嘴巴硬,臨陣還是難免瑟縮了一下,見着明晃晃的燭火,紅着臉勉強擡手取下床幔。
屋外一場醞釀許久的大雨終于來臨,啪嗒啪嗒急切地拍着軒窗,合着羅漢床吱呀搖晃的聲音,還有暧昧婉轉的吟哦,讓屋裏屋外的情緒越發高漲,仿佛一身性命都不是自己的了,由着旁人拿捏,時而沖上雲霄,時而又落入地面。外面一波一波的雨珠急切地撲向山川河流,最終和山川大地融為一體。
傾盆大雨不知道下了多久,等到夜色将去的時候才算是堪堪止了,留下濕潤潔淨的空氣和滿屋的銷魂香。
四寶這回真正是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了,人仿佛置身在鴻蒙初開的虛無中,過了許久許久才飄回地面。陸缜嘴角含笑地摸着她的臉:“還滿意嗎?”
四寶先是勉強睜開眼看着身下的錦被,又扭過頭看着他,聲音微啞:“我就一個問題…為什麽不是第一次了還會有落…紅。”
而且他猝不及防進來的一瞬疼的她眼冒金星,雖然之後的幾次好多了,但是…好吧這不是問題的重點,不是說除了第一次以後就不會難受了嗎!!!科普貼果然都是騙人的!!!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QAQ
算了科普貼還說男人頭幾次最多一刻鐘完事,但是陸缜…QAQ,信科普貼你就輸了。
她說完又迷離着眼往他身下看了眼,陸缜…真沒啥毛病吧?
陸缜:“…”
他半晌才緩緩道:“你上回誤吃春藥那次鬧騰的太厲害,所以沒成事。”
他說的輕描淡寫,四寶也沒想到他當初發生了何等窘事,只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就睡過去了。
陸缜不認識她之前忍了那麽些年倒還罷了,最可惡的是認識她之後還得生生忍着憋着,終于能縱情一回,難免失了分寸,險把她折騰個半死,他只在她耳邊請求了一回又一回“四寶,再允我一次,可好?”她心一軟就答應了,沒想到一次未完接着又是一次,一夜不知反複了幾回。
他輕拍着哄她睡了,自己垂下長睫,眉眼含笑似在回味,不經意目光落在蘭草紋路被褥上的紅痕上,猛然想起一事,眉毛微微蹙了起來。除了男人心思裏那點驚喜之外,更多的還是擔憂。
四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身子已經被他洗幹淨了,又換上了全新的中衣,只是難免腰酸背痛,有一處疼的火辣辣,偏偏疼痛之餘又有些詭異的清涼舒适,她忍不住呲了呲牙,半晌才撐起身子,驚喜發現手腳居然能動了。
陸缜看着倒是神清氣爽,唇畔含笑,眉眼生花,手裏端着托盤,對着她叮咛道:“才給你上過藥,不要亂動。”
四寶奇道:“上藥,上什麽…啊!”她臉又紅了,太尼瑪羞恥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睡的到底有多死啊,別人上藥都沒覺察。
陸缜還是一派關切:“這藥一日要塗三次才能好的更快。”
四寶:“…你故意的!”
陸缜一挑眉,故作訝然:“故意什麽?”
四寶:“…”
她扶着床柱下床準備吃飯,就見陸缜把一沓沾了紅的白布小心疊好收起來,她用看奇葩的眼神看着他:“你存放這個做什麽?”
陸缜一笑:“你我的紀念。”
四寶扶額:“你真是…”
陸缜盯着她吃早飯,他就在一遍含笑看着她,見她神色有點別扭,他心裏升起憂慮,斟酌片刻才問道:“昨晚上…你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嗎?”
四寶還以為他又在想那事兒,沒好氣地道:“不知道,你別問我!”
陸缜緩了緩神色:“你有什麽不舒坦的,只管告訴我。”四寶茫然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陸缜頓了頓,還是問道:“你究竟…是怎麽從木起笙手下逃出來的?”木起笙到底對四寶做了什麽他才放過她。
(已經準備投胎的木起笙: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她!)
四寶想到她開的車,臉色忽青忽白,半晌才反攻為守憋出一句:“你問這個幹什麽?!你嫌棄我了?!”
他語調更加溫緩,伸手在她脊背上輕輕拍着安撫:“我沒有這樣想過,只是擔心你以後生了恐懼之心。”
他見她一臉莫名其妙,主動解釋道:“我原來見過錦衣衛的一份卷宗,一個貴族少女出門上香的時候,被一位愛慕她的少爺強拖去猥亵,雖然未曾真正失去清白,但也毀了名聲,幸好她的未婚夫對她仍是一往情深,執意娶她過門,但她從那之後只要有男子近身就會害怕,連自己的丈夫近身她也會顫栗着暈厥過去,後來實在是忍受不了自己,主動和離去佛寺清修了…”
四寶心頭一暖:“你怕我和那少女一樣?”老實說她還沒什麽心理陰影,但估計給木起笙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陸缜颔首:“我方才看你表情不對。”
“我不對是因為腰酸背痛…”她一感動就把實話給招了,不過還是盡量含蓄道:“他說‘你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整個滇南王府’,我說‘我不是女人,東西掏出來沒準比你還大,我們督主最喜歡在下面了,他試過一次就忘不了,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陸缜:“…”
四寶意猶未盡地猥瑣笑了兩聲:“我要真是個長着大家夥的男人就好了,沒準一掏出來他下半輩子都不想再碰女人了。”
大JJ萌妹什麽的,想想也挺有愛的。
陸缜:“…”
他連喝了七八口茶才把心裏湧上來的情緒給壓下去,又深吸了幾口氣,才止住額頭亂跳的青筋,面無表情地往她身下瞧了眼:“你現在就好生慶幸你還在上藥呢。”
四寶:“…”他慢慢地啜着茶,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不然我就讓你好好地在上面試試。”
四寶:“…”QAQ她眨巴着眼賣萌:“那人家也是為了自保嗎!”像她這樣可賣萌可開車的大JJ…呸,女孩紙哪裏找。
陸缜對她的伎倆了如指掌,眼皮都沒擡一下,反而若有所思地用碗蓋壓着茶葉沫:“我記得你當初也說過要在上頭。”他伸手摸了摸她有些發紅的耳朵:“既然四寶有這個心願,那本督只好勉為其難地滿足你了。”
四寶:“…”
她終于是消停了,低頭小口小口啜着杏仁茶,咳了聲道:“我覺得縱欲過度也不好,凡事兒都講究個适可而止嗎,我覺得入冬之前我是不想再…咳咳了。”她說完偷瞄了陸缜一眼。
陸缜:“…現在還沒到秋天。”他說完又暧昧笑道:“你現在沒興致也無妨,我會幫你帶起興致來的。”
四寶:“…”
接下來的幾天這事掀起的風浪就沒有平息過,先是滇南王知道世子被圍,立時派人來找自己兒子,沒想到卻在荒野找到兒子的屍首,他并不知道謝喬川在其中的動作,下意識地以為是陸缜幹的,便直接向陸缜來要人。
不過陸缜更不是吃素的,發現木起笙死了之後立刻着人查了起來,又把證據影影綽綽地指向三皇子,滇南王被鬧的徹底蒙圈了,但無論是陸缜還是三皇子,哪個都是他開罪不起的,更何況他自己那倒黴兒子又不占理,強搶人家督主的女人,他鬧了幾場無果之後,也沒有和朝廷正面叫板的勇氣,只能從剩下的十多個兒子裏另指了個當世子,總算是平息了這場紛争。
陸缜一直掌控着全局,得知謝喬川已經借着水師的遮掩悄悄返京的消息,眼睛微眯,他不知道做了什麽,竟讓一船人都翻了,全部在水裏下了餃子,他又切斷了謝喬川等人的後路,他自己有事沒事暫且不知,心腹手下卻損失了大半,可謂是重創了。
四寶聽到消息倒是嘆了口氣:“整天算計來算計去,就是沒個消停的。”
陸缜唇角微揚:“會有那一天的。”他說完又偏頭看她:“你又心疼他了?”
四寶還是不知道她和謝喬川有婚約的事,因此對陸缜的醋勁倍感莫名:“你有功夫瞎想這些有的沒的,倒不如想想京裏的事該怎麽處理。”
京中最近波瀾也不小,那位妖嬈妩媚的顏側妃就用這短短兩三個月的功夫從嫔升到了妃,最近又新晉升了貴妃,坐着火箭都不帶這樣快的。元德帝看來是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再加上年紀大了本就懶政,為了她連規矩都顧不上了,若不是有文臣死谏,沒準現在後位都是她的了。
不光如此,元德帝還讓三皇子認了她為母妃,不過他為了顏側妃做了太過違反規矩體面,祖宗律法的事,這一樁實算不得什麽,只是四皇子和淑貴妃開始惶惶起來。
陸缜漫不經心地看着京裏送來公文:“三皇子若是肯花個七八年耐下心來籌謀,只怕儲君之位就能穩穩當當地落在他口袋裏,這般操之過急,不光豎敵太過,根基也不穩,就是圖個表面光鮮罷了。”
他最近做事再不避諱她,甚至還把她帶在身邊多加提點,他剛說完就聽外面有人喊聖旨到,兩人趕忙出去接旨,聖旨上元德帝催促陸缜盡快回京,還格外提了四寶一句,讓他慢慢地蹙起眉頭。
四寶郁悶道:“看來我的假死計劃真是個馊主意。”
她原本說要不趁着被木起笙劫走的機會,幹脆假死隐姓埋名換個身份算了,但是陸缜卻直接否了:“東廠和木起笙的人倒還罷了,謝喬川既然尋到了郊外那座宅子,并且能跟蹤殺了他,這事肯定不是他一人能辦到的,那他帶來的下屬裏必然有知道你還活着的,他們那群人沒死絕,只要消息走漏一點,除非皇上駕崩,你這輩子都別想重見天日了。”
他垂眸思索,指尖輕輕敲着桌面,微微嘆了聲:“根本不是假死與否的問題,歸根究底,還是我上頭壓着一個皇上啊。”
四寶從他語意裏聽出絲絲峰棱,他卻轉了話頭,看着她笑道:“再說我也不舍得你沒名沒分東躲西藏地跟着我,我要讓你順順當當的進我提督府,成為我陸缜唯一的夫人。”
四寶自己都沒想過那麽長遠,卻被他描繪的美好畫面震得小心肝撲撲亂跳,就聽他下一句畫風一邊,笑的暧昧纏綿:“…每天摟着你癡纏,日夜不休,再讓給我生幾個跟你一樣聰慧可愛的孩子。”
四寶:“…”
陸缜為了救四寶在南邊滞留了許久,如今收到元德帝的聖旨,不得不盡快踏上返京之途,不過到了京裏難免束手束腳的,他決定趁着最後兩天攜手佳人好好地再缱绻一陣,于是從箱子裏取出上回買的東西,嘴角含笑地捧到了四寶跟前。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