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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不禁微微變色, 麗貴妃再得寵也只是個宮妃, 不算太難打發, 但是皇上可就不一樣了,只要他吩咐一句下來,就是陸缜也不好明着拒了, 更何況是她呢?
聯想到上回在沈華采那裏見到的文房四寶, 四寶差不多能推斷出來,肯定是自己的身份出了岔子,元德帝和顏嬈甚至還查到了沈家人的頭上。
她深吸了口氣,有點猥瑣地感受着自己身下黏着的假那啥, 心中稍定,低聲問道:“能拖多久?”
成安緊緊皺着眉:“倒是還能拖一會, 但去給督主傳話的人還沒回來,要拖延到督主回來只怕難了。”
四寶對着鏡子照了照自己故意被化的蒼白憔悴的臉:“罷了, 聖上和麗貴妃只怕就是專門挑這個時候發作的, 哪裏會讓督主輕易回來攪他們的計劃?”咬了咬牙道:“算了等不及了, 大不了在聖上面前裝瘋賣傻再拖拖。”
成安面沉如水:“我派東廠的幾個頂尖的番子再去報一趟。”
四寶深吸了口氣, 反正她下半身黏了那玩意,上半身就算最近長了點也是男人通過鍛煉能達到的程度,大不了就說自己最近在練胸肌,反正只要沒有切實的證據, 她就咬死了曾撞見麗貴妃和三皇子有勾連,導致她意圖陷害自己。
成安提着心點了點頭,又命人拖延了會兒, 直到來傳話的人已經有些惱意了,四寶這才邊咳嗽邊跟他道了個罪,跟他一并往嘉明殿的方向走過去。
元德帝在嘉明殿等着,顏嬈果然就在他旁邊正在伺候筆墨,她妖冶嬌美更勝幾個月前,除了眼角稍稍的紋路,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見四寶過來婉媚一笑,又低頭拉起廣袖露出一截皓腕磨墨。
元德帝掩嘴咳了聲才淡淡道:“沈秉筆好大的排場,麗貴妃三番四次請你不來,非得要朕親自派人請你才過來,看來果然是陸卿素日寵愛太過了。”
四寶呼哧呼哧喘了幾聲,忙跪下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咳咳…不敢,奴才方才只是…咳咳,病的昏睡過去,根本不知外面出了什麽事,等睜開眼服了藥才知道皇上傳喚奴才,一刻不敢耽擱就趕過來了。”
麗貴妃掩嘴笑了笑:“什麽病病的這般嚴重?沈秉筆竟然都昏過去人事不知了,你可是陸都督心尖上的人,若真出了什麽事,只怕都督要難過,不若現在請個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四寶故意把頭一摸,憔悴着一張臉往遠了扯:“當初奴才在南邊的時候随督主辦差,沒想到回程的時候卻遇到歹人,奴才為了救護督主不慎跌下山崖,結果把腦袋給摔着了,後來斷斷續續一直沒好,承蒙督主不棄,奴才才能繼續為皇上和貴妃效力。”
她說完就是一拱手:“娘娘仁厚,能請個醫術高明的太醫來給奴才瞧瞧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大腦是人體最複雜的儀器,就是前世有各種高端醫學設備大腦裏還藏了許多未解之謎呢,四寶可不信太醫能随随便便診治出來,遇到腦子出問題,大夫郎中們大部分情況說的都是片話,她巴不得能請個太醫來多拖一會。
顏嬈果然不再說話了,倒是元德帝若有所思,陸缜原本對四寶不見得有多上心,但是才從南邊回來差點沒把人捧到天上去,難道就是因為這小奴才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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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帝發散思維腦補一出瓊瑤大戲,四寶跪在下面屏氣凝神,顏嬈見他久久不說話,輕輕咳了聲他才回過神來:“沈秉筆先平身吧。”
他又轉向顏嬈:“愛妃不是有話質問沈秉筆?”
四寶提着心緩緩站起來,顏嬈再不扯那些有的沒的,擡手輕輕拍了兩下,就見一個相貌俊秀的中年男人被幾個內侍半押送半監管地從後殿帶了出來,她定睛一看,用盡畢生的定力才強逼着自己沒變色,不過身子還是不易覺察地顫了下。
這輕輕一顫沒逃過顏嬈的眼睛,她豐厚的唇揚的更高;“沈秉筆可認得這是誰?”
四寶當然認識,因為來人正是沈夙。
沈夙向元德帝和顏嬈叩拜行禮,面上古井無波:“草民叩見皇上,叩見貴妃娘娘。”
她沉默了會才道:“奴才認得,這是奴才的父親。”
顏嬈既然能把人帶出來,想必已經是知道了不少東西,她再否認反而顯得太假,倒不如先忍下來,再按照沈夙當初給兩人倒換的身份見招拆招,實在不行她就只能一個人想法把罪名抗下,哪怕在嘉明殿撞柱呢,也絕不能牽連到陸缜頭上!
顏嬈顯然也沒有想到她承認的這般痛快:“秉筆還認得出就好。”
沈夙其實是三皇子無意中救下的,他當時被陳家的人追殺掉到河裏,沖着走了不知多久,早就遠離了京城,卻機緣巧合地遇上了出京當差的三皇子,他見沈夙相貌和四寶有些相似便把人帶回來,此時正逢顏嬈意圖勾連陸缜未成,懷疑四寶身份的時候,兩人一合計決定把沈夙當成一張底牌,先着人看管着,等陸缜進京這個最好的時機拿出來。
前些日子陸缜在南方屢次與三皇子作對,他早已懷恨在心,左右都結了梁子,倒不如拿他個大錯,偏他做事素來滴水不露,只好從他身邊人下手了。身份不明混進皇宮可是要抄家砍頭的大罪,四寶又是他的枕邊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此人身份不對,只要能證明她身份有問題,陸缜絕對逃不了一個包庇懈怠的罪名,到時候何愁不能打壓東廠勢力?
是以他故意讓顏嬈引着元德帝見了還在京裏求學的沈華采,她在其中影影綽綽說些沈華采和四寶監官有些神似之類的話,三皇子為了不給陸缜反擊的機會,今日趁着陸缜不在才把事情對元德帝透了口風,只說陸缜身上的男妾身份有異,除此之外,期間半點口風都沒透過。
元德帝本來沒多想,聽完自然大為詫,他雖然也想拿捏陸缜把柄,但對這話卻不能全信,就算見過一次沈華采,但畢竟時隔多年,沈夙行事又周全,掉包之事情幾乎沒什麽蛛絲馬跡可循,知道此事的人無一活口,三皇子除了沈夙再沒有旁的佐證,對于陸缜這樣的人,一次沒拿到确鑿的證據碰一鼻子灰的肯定是自己,因此幹脆叫來四寶和沈夙當面對質驗身,他對此事是将信将疑。
顏嬈怔了片刻,心念一轉便笑着向元德帝欠了欠身:“妾聽了一個關于這位沈秉筆的故事,不知皇上可有興致一聽?”
元德帝大略聽三皇子說過幾句:“阿嬈說吧,朕也很想聽聽。”
顏嬈又是掩嘴一笑,頭上的點翠金釵微晃,灼人視線,她目光先落在沈夙身上:“這位沈先生是個有福之人,十多年前家中夫人誕下一對兒龍鳳胎,可惜幾年前牽連進一樁大案裏,家中的男丁要被充入宮中淨身為奴,他不甘心家裏就此絕了香火,又怕随意買來的奴才相貌被人認出來,于是便拿了相貌相仿的姐姐來頂替弟弟入宮,啧啧,說來那姐姐也算是命苦,只可惜宮規就是宮規,誰犯了都只有一個下場。”
元德帝雖然早上聽三皇子提過幾句,此時聽完還是忍不住微微皺起眉,覺着過于荒唐離奇了。
沈夙面上還是沒甚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琢磨什麽,四寶手心微微沁出汗,面上仍是鎮定道:“娘娘說的故事真是有趣極了,奴才是有個姐姐不假,而且跟奴才情分甚好,所以奴才一進宮姐姐便憂思過度病逝了,奴才不知道娘娘這話是什麽意思。”
元德帝沉吟道:“你那弟弟又是怎麽回事?”
四寶忍不住在心裏感謝沈夙做事周全了,此時仍有說法:“他是我父親在外和煙花女子生的孩兒,多年之後才認祖歸宗,被記入我娘名下。”
顏嬈已經不想再拖,直接問沈夙道:“沈先生說說,此人到底是你女兒還是兒子?”她只等着沈夙一開口說是,就立即着人把四寶拿下,到時候就算是陸缜回宮也無力回天了。
元德帝雖然一直半信半疑,但此時目光也緊緊落在沈夙臉上,等着他的答案。
就在此時,外面太監朗聲宣道:“聖上,陸督主有要事求見!”
四寶心裏一松,幾乎要虛脫,元德帝和顏嬈齊齊變了臉色,皇上半晌才道:“就說朕身子不适,不見。”
外面恭敬地應了聲,過了會兒又報道:“皇上,陸督主要報的事跟西北軍情有關,實在是耽擱不得。”
元德帝啞了火,邊疆大事他要是存了一己私心不讓陸缜進來,明天言官諷谏的折子估計能把他給淹了,明知他拿這個當借口他還不得不理,只得壓着火氣道:“宣陸愛卿進來。”
不過片刻陸缜便被人引了進來,他目光在四寶和沈夙之間轉了個來回,落在沈夙臉上的時候微微一頓,不過仍舊沉得住氣,上前只跟元德帝說着邊關戰事。
元德帝聽的有些心不在焉,陸缜回報完了便道:“臣找秉筆還有些事,若皇上無事,臣就先帶她回去了。”
元德帝正要說話,顏嬈已經有些沉不住氣,先一步道:“督主且慢。”
陸缜看都不看她一眼,淡然道:“皇上,先祖有訓,後宮婦人不得幹政,您讓麗貴妃堂皇在此怕是不好吧?”
元德帝覺得自己膝蓋中了一箭。顏嬈面色一沉,須臾便笑顏如花:“督主何必急着護短?不妨聽聽我是為了什麽事兒叫沈秉筆過來?”
轉念一想陸缜來了又能如何?人證就在這嘉明殿上頭,他來了也護不住,反倒要眼睜睜地看着心愛之人被定罪,他還得被牽連,想想他那倒黴樣她心裏就痛快,看他以後還有什麽資格擺出高高在上對她百般嫌惡的嘴臉!
她臉上又浮起笑影來,三言兩語把事兒重複了一遍,撫着鬓邊的金釵轉向沈夙:“既然沈秉筆執意不認,還請沈先生道明實情吧。”
沈夙木然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波瀾,不過淡的讓人辯不出是什麽情緒。他撩起衣裳下擺跪在元德帝和顏嬈面前:“回皇上和娘娘的話,草民的女兒…”
他輕輕嘆了口氣:“在多年之前就過世了。”
顏嬈笑意僵在臉上,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整個嘉明殿裏只能聽見沈夙的聲音,他微微擡高了聲音:“如沈秉筆所說,草民的一雙兒女情分頗好,草民的兒子進宮後沒多久,長女便因為擔憂弟弟,郁郁而終,我自覺無顏面對兒子,所以進京之後也不曾找過沈秉筆,還請皇上明鑒。”
別說是顏嬈了,四寶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這還是她那個滿心算計一肚子籌謀的倒黴老爹嗎?!倒是陸缜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夙。
顏嬈氣的嘴唇發白:“一派胡言!你當初是如何跟三殿下說的?!你分明就說她是你的女兒!”
沈夙面露慘然:“娘娘…草民那時候被陳家派人追殺,磕碰到一塊石頭上傷了腦袋,心裏又對早逝的女兒無比憐惜愧疚,恍惚之中覺着自己女兒還活着,後來被殿下救下的時候聽見了,沒想到殿下一直逼問我女兒的事,說的稍不合他的意了就嚴刑逼供,我一時畏懼,便順着三殿下的話說了。”
四寶也沒功夫想別的了,就沈夙這個堪比影帝的演技,她都要打一百昏吶一百昏!
元德帝被攪的腦仁疼,臉色也有些難看,身邊的內侍替他說出了心聲:“放肆!皇宮豈是由得你信口開河的地方?!”
顏嬈到底是個聰明人,初時的驚慌一過很快鎮定下來,轉向元德帝道:“皇上,殿下雖然認我為母沒多久,但他的性子我還是了解的,絕不是會嚴刑逼供嫁禍他人之人,此人信口開河朝三暮四,恐怕不見着大刑是不肯招認的!”
他雖然半信半疑卻仍舊不甘心,正想命人把沈夙拖下去嚴加逼供,他卻忽然跪直了身子朗聲道:“草民知道自己貪生怕死,既欺君罔上,又對不起親子,心中羞慚之極,這一世算是白活了,草民願意以死明志,向天子謝罪,以證我子清白!“他說完毫不猶豫地用頭撞向玉階,這一下明顯是存了死志,宮裏的明衛暗衛都沒能攔得住,‘砰’地一聲,血花四濺!
沈夙已然無神的眼睛望向陸缜方向,他明白他的意思,幾不可見地颔首,他才微微轉了轉眼珠,目光落在四寶身上。
在四寶還沒領悟到那束目光意思的時候,他的氣息就已經斷絕了。
顏嬈顯然沒料到事發突然,半晌才厲聲道:“還不快去把人拉住!”
他要是沒死還好說,這麽一自戕,這屎盆子真是扣在顏嬈和三皇子身上怎麽洗都洗不幹淨了。
陸缜也不禁在心裏感慨,沈夙此人實在是堪稱人傑,方才看他言行分明,這才大殿自盡顯然是早在被三皇子軟禁的時候就在心裏籌謀好了,他知道三皇子不能相信,許諾再多的榮華富貴到頭來被利用完怕也是被滅口下場,而陸缜就不一樣了,陸缜對他女兒一片情意,為了給四寶一個體面妥當的身份,他就算再不喜,也一定會幫扶沈家拉拔沈華采。
沈夙算到他的心思,反正他早死晚死都要死,倒不如送陸缜和四寶一個大大的人情,當着皇上的面自盡反咬三殿下一口,這樣一個騙得了三皇子顏嬈,能在皇上面前說謊說的面不改色,甚至馬上要死都沒有露出分毫異樣的人,若不是時運不濟,別說是搞垮淮安沈家了,就是讓他締造出個世家豪門來只怕都不稀奇。
時也,命也。
四寶不像陸缜一瞬間就猜到了沈夙的謀算,只是覺着莫名震撼,見到沈夙的屍身,竟有種不忍再看的異樣難受。他是…突然發現自己對不起長女了?
太醫很快叫了上來,幾下就診出沈夙已死,顏嬈臉色難看之極,陸缜淡然道:“既然折騰夠了,臣能帶自己的秉筆回去嗎?”
“且再等等!”顏嬈下意識地出聲,見元德帝看過來,掩飾般的笑了笑:“知道都督在意秉筆,不過今天這事究竟沒有說清,沈夙死無對證,未免以後有人再懷疑沈秉筆身份,不如讓人驗身之後,咱們才能安心。”
陸缜漠然看她:“每隔一年黃化門都會統一勘驗,娘娘這是在懷疑十二監上下造假?”
顏嬈狀極無辜,輕輕笑了笑:“勘驗的結果都是記在文檔上的,難保不會有人造假,若是按照都督說的,既然那麽多遭都驗過來,再驗一回又有何妨?”
元德帝亦是不甘,看了顏嬈一眼,緩緩道:“也好,傳朕的旨意,就給沈秉筆驗一驗身吧。”
陸缜私底下如何陽奉陰違都行,明面上卻不能違抗聖旨,聞言指尖微微一收,面上了無波瀾:“秉筆怎麽說也是臣的人,讓太多人瞧了不好,還請皇上請一位女官勘驗。”
元德帝緩和了神色:“那是自然,去六局叫人吧。”顏嬈受了教訓,也不想平白耽誤橫生枝節,再說誰知道六局有沒有陸缜的人?她忙補了句:“妾身邊就有幾位有經驗的女官,不用另外去叫?”
她話音剛落,身後一位姑姑就已經主動上前一步:“奴婢願為娘娘分憂。”
顏嬈只當她是要緊着搶功,也沒有再多想,由得她帶着四寶進了內間。
四寶已經從沈夙的自戕裏回過神來,此時心如擂鼓,她自己豁出去了倒沒什麽,就怕他們要拿她威脅陸缜。她解衣帶的手都在微微發顫,不住地想該怎麽收場,不知道陸缜給的那假傷疤能不能瞞過這些老道的姑姑。
那位姑姑道:“秉筆躺在榻上,解開褲子讓我瞧一眼下身即可。”
四寶到了臨頭反倒鎮定下來,她記得這人喚秋姑姑,她原來四下跑着送份例的時候各宮上下都混了臉熟,大方解開褲帶:“秋姑姑只管查驗便是。
秋天姑姑瞧了眼,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四寶腦子裏轉着陸缜教過她的話‘世上沒什麽人是拿捏不得的,人總歸會有軟肋,只要拿捏住了,任何人都由得你揉。搓’。
她垂眸看着這位姑姑,忽然輕聲道:“我記得姑姑原來是在祥嫔宮裏當差的,前年祥嫔娘娘兩歲的小皇子突然沒了,姑姑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秋姑姑手一顫,四寶心裏一喜,她不過是随便詐一詐,沒想到還真詐對了!
她忍不住感謝原來四處跑的那些腿兒了,讓她聽到不少真真假假的陰私,于是再接再厲地道:“聽說姑姑在外還有父母親弟,你也不想在宮裏被查出大錯牽連到他們頭上吧?”
秋姑姑身子一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道:“秉筆放心,我知道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她似乎還想說話,不過又搖頭微微嘆了聲,不再言語了。
四寶一臉懵逼,她還有大招沒放呢,怎麽小怪這麽快就投降了?!順利地她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難道她無形之中散發了王者之氣,秋姑姑被震懾到了?!還是她其實沒看出來端倪?可她方才明明面色不對啊。
秋姑姑出去之後果然宣布道:“啓禀皇上娘娘,秉筆身子沒問題,底下也淨幹淨了。”
顏嬈臉色這才真的難看起來,她現在自己都開始懷疑三殿下是不是聽信了沈夙神智失常時候的瘋話,錯把四寶當女人了!
四寶系好褲帶走出來,心情比她還懵逼,好比打農藥別人家的奶媽開始給自家加血了,好比玩狼人殺預言家開始和狼人手拉手了!
元德帝臉色亦是十分難看,就聽外面一聲通傳:“三殿下求見。”他正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忙命人把三殿下叫進來訓斥了一番,三皇子就是為此事來的,他可不信沈夙那時候說的是瘋話,況且顏嬈遇到的那個四寶同屋瞧出的種種異狀也是假的?沈夙突然反水必有緣由,但陸缜特地回宮力保,四寶的身份八成也有問題。
他心裏定了定,側眼看着陸缜,語調平靜,說出的話極為不客氣:“此事尚有疑點,廠公在宮中人脈甚廣,保不齊是逼迫過沈夙和母妃身邊的這位姑姑,所以兒臣提議,讓西廠的人來給沈秉筆驗身。”
他堂堂一個皇子,其實也不願跟區區一個小太監費這般大的功夫,可惜誰讓他是陸缜的禁脔呢?只要能給他定罪以此拿捏陸缜,那麽費再大的力氣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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