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周植無暇顧其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陸風臨走時說過的寶貝。
時暮也比較好奇,那四個智商不高的窮鬼能留下什麽寶貝?
摸着黑潛入宿舍後,時暮開了床邊的充電式小臺燈,橙色燈光照亮了這小小宿舍,她彎腰趴在地上,伸手摸索着床板。
“暮哥,怎麽樣,有東西嗎?”周植站在身後,期待的搓着手手。
傅雲深解開褲子,瞥他們眼:“喂,睡覺了。”
折騰大半夜都快困死了,他一點都不想和他們玩這種無聊的找寶貝游戲。
“深哥你走開,肯定在你床下面呢。”說着,周植一把扯開了褲子只脫了一半的傅雲深。
“日。”傅雲深暗罵聲,深吸口氣,不得已坐在了時暮床上。
她床上有股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傅雲深忍不住多嗅了嗅,回神便覺得自己這個行為過于變态,眉頭一皺,起身把脫好的褲子折疊整齊放在了床頭櫃上,随後拿起睡衣換好。
周植還撅着屁股在床底下翻,他踢了踢周植後腰,語氣不耐:“能滾開嗎,我要睡覺了。”
“找到了!”時暮激動的一嗓子讓傅雲深打了個激靈。
回頭看去,見拿着黑色袋子的時暮一臉欣喜,“可以啊,用膠帶粘在床板最上面,藏得還很深,怪不得這麽久都沒人發現。”
她臉上蹭了點土,髒兮兮,眼睛倒是明亮,一閃一閃和星星一樣。其實傅雲深很煩她笑起來的樣子,露着個小酒窩,娘裏娘氣看着很gay,就算是基佬,估計也是下面那個。
時暮撸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土,滿心期待的把袋子放在了書桌上,周植搓着手手湊過去,“什麽呀什麽呀,快拆開看看。”
“好好好。”時暮不敢耽誤,一把撕開了包裝袋,裏面放着一個小盒子,外裹着包裝,上面還貼了張紙條,上面字跡有些淩亂。
[未來住在415的學弟們你們好:我們是現在415的學長,這操蛋的地方真他娘無聊,為了慶祝你們也要迎來這三年悲慘的生涯,特此準備禮物,請收下。]
禮物?
“媽耶,會不會是錢啊!”周植更加激動了。
時暮白他一眼:“你長得醜,想得到挺美。”
說着,拆開了那盒子。
啪叽。
一個粉紅色玩意從裏面掉了出來,上面還貼着标簽,很顯然這東西全新,都沒有人拆開過。只是形狀有些奇怪,像是……屁股?又像是喝水的杯子。
時暮左看右看百思不得其解,她朝杯口裏張望兩眼:“水杯吧?這屁股形狀怪別致的。”
“噗嗤。”
這話剛說完,時暮就聽見周植和傅雲深都笑了。
她很莫名其妙:“你們笑啥。”
“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植捂着肚子,笑的特別大聲。
傅雲深眉梢眼底都漾動着笑意,他輕輕道:“是的,水杯,既然是你床下拿出來的,就給你用了。”?
這人說話怎麽陰陽怪氣的……?
“哈哈哈哈哈哈。”周植還在笑,直接動手狂錘桌子。
他發出的聲音太大,直接導致了其他寝室的不滿。
“日狗的415,你們能不能安靜點!大半夜不睡覺找鬼撩騷呢?!”
“傅雲深你大爺,別以為你贏了一班就能為所欲為!我們也不好惹!”
“415垃圾,你們是不是在和鬼打麻将啊!”
“……”
周植氣不過,扯着嗓子也開始罵:“來來來,下面有請我孫子發言,看誰說得多,母豬陪你睡了啊!”
“周植你這只舔狗,舔狗一無所有懂不懂啊!也難怪你半夜不睡覺,我忘了,狗大半夜都不睡覺!”
“你奶奶的。”周植脫下鞋就是往外走。
傅雲深一把拉住:“閉嘴,安靜。”
周植指着外面,委屈巴巴:“他們罵我。”
“大侄子乖。”時暮擡手摸了摸他腦袋,“大晚上別鬧了嗷,這杯子送你,多喝熱水。”
那眼神別說多慈祥了。
周植看着杯子搖搖頭,推搡給了時暮:“還是暮哥你留着吧,我想給自己的雞兒放個假。”
“……”
“……啥?”
周植忍着笑:“這、這是飛機杯,暮哥你沒見過嗎。”
飛機……飛機杯?
時暮一愣,啪得聲把那玩意丢在了不遠處傅雲深的手上。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見過這玩意,就算看過不少片兒,但……真人操練,誰還用這種工具。
時暮很羞恥的揉揉微紅的耳垂,佯裝着淡定:“那盒子裏好像還有東西,我去看看。”
背過兩人,時暮從盒子底下拿出張2t的u盤。
“這又啥?”
時暮搖頭:“不知道,要不用你電腦看看?”
她省吃儉用的,壓根買電腦。
周植有些苦惱:“我電腦沒電了,都沒來得及充,深哥用你的呗,看看你們啥玩意。”
“不給。” 傅雲深垂着眸,手上把玩着那只飛機杯。
“給呗,別那麽小氣。”
傅雲深冷哼聲:“那玩意有病毒呢,不要。”
這倒是沒錯,這來路不明的u盤萬一攜帶病毒,可就不好辦了。
時針已指向1點,時暮揉揉眼,把u盤丢在了書桌抽屜裏,“我洗臉睡了,明天還要上課呢。”
“等等。”身後,傅雲深語氣玩味,“睡前不來一發,嗯?”
時暮後背一僵:“來你大爺。”
傅雲深輕笑兩聲,把那杯子丢到了床上,拉過被子翻身合眼。
随便洗了把臉後,困倦的時暮躺回到了床上。
昏昏欲睡時,耳畔響起傅雲深清明的聲音,“時暮。”
半夢半醒的時暮含糊嗯了聲。
“你父母是什麽樣子的?”
父母?
時暮眯起眼:“你問這個幹嘛?”
“不幹嘛。”他合住眼眼簾,“随便問問。”
傅雲深只是有些想不通,陸風家庭良好,父慈母愛,為何想要去死。他若是有個好的家庭,溫柔的父母,一定一定,不會走上這樣的道路。
能活着,多難啊。
能幸福……又有多難啊。
時暮揉了揉眼,慢吞吞翻了個身,她睜開眼看着床那邊的少年,小心翼翼說:“傅雲深,你是不是想家了。”
“你想多了。”他很淡漠,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大半個腦袋,“睡了,晚安。”
時暮眼睛咕嚕咕嚕轉着,她蹑手蹑腳下床,爬到了他床邊,慢慢湊到他耳朵根前,刻意壓低的嗓音緩慢輕柔,“話說你怎麽知道那是飛機杯,傅雲深你是不是用過啊?”
傅雲深皺眉,把被子完全拉了上去。
時暮輕笑兩聲,拿起飛機杯拉扯他身上被子:“哎哎哎,小老弟你給我表演下怎麽用呗,怎麽着都不能辜負學長好意呀。”
“你別拉。”傅雲深手骨緊縮,語氣中已透露出幾許愠怒。
時暮繼續鬧着他:“別害羞呀,我還不知道這玩意這麽用呢,你教教我呗。”
他動作停了。
正當時暮困惑怎麽回事時,少年結實的雙臂從裏面伸出,他一把拉住時暮手腕,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錯不及防被少年人按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星月輕柔,壓在她身上的傅雲深眸光深邃。
傅雲深骨骼分明的雙手緊緊禁锢着她肢體,表情似笑非笑:“嗯?你說你想知道怎麽用?”
他湊過來,笑容格外的不懷好意:“你确定讓我教你?”
“……”
“…………”
完……完了。
時暮瞪着一雙桃花眼不知所措,她是不是玩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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