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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4-25 00:28:09 字數:8136

“世晔,我知道騎娜是你初戀的情人,但是她已經死了很久,你還很愛她嗎?”

早上醒來,淩琳的第一句話讓趙世晔臉上的笑容消失。“為什麽提起騎娜?”

淩琳被他的神情震懾,小小聲的回答:“你昨夜叫她的名字叫的好大聲。”

趙世晔不語,臉色陰悶的下床。不久浴室傳來不小的水聲,接着他穿戴整齊提着電腦、公事包,穿出卧室,走向大門。

“世晔。”淩琳赤着腳追上去。

“騎娜和你無關,不要多問。”趙世晔不想多說,手已經将門打開。

淩琳愣住,她問錯了嗎,她不該問嗎?是世晔睡着時痛苦的喊着騎娜的名字,她愛他,她關心他啊!

淩琳用力甩上門,将鐵青着臉的趙世晔阻隔在門外。趙世晔看看腕上的名表,就算十年後它也不會誤差一秒。飛機在等,他緊抿着嘴轉身離開。

在門被她關上的剎那,她的真情混着淚珠滾落地毯。五世過來報告要清潔地毯,淩琳吸口氣,命令它回儲藏室,然後按下它的休息鍵,叫它代替它的混蛋主人面壁思過。回房将衣服塞進她簡單的行李袋,負氣走出趙世晔家。

沒想到趕到機場才聽到宣布停飛的消息,琳早上問他的事梗在他的心裏,早上她的怒容帶着委屈,如果他做夢還會夢到騎娜,那就該把騎娜的故事告訴琳,讓她釋懷。

琳可能有事出去了,趙世晔把關上的行動電話放進口袋裏時,手碰到小小的盒子,他拿起來看,原來是那天掉到地上的表。放在口袋是要送去修理。

趙世晔打電話給陳伶,本來是問她是否有認識的修理匠,結果她很熱心的說馬上可以去他家拿。

為了世晔,陳伶抛開所有約定的工作,這可是老天送給她接近世晔的好機會。更感謝這種鬼天氣,讓她正好可在世晔面前摔了一跤。

“世晔,沒想到滑一跤就扭傷了腳。”陳伶可不願放棄任何可以抱着趙世晔的機會,誰會知道,她那一跤是故意在他面前滑倒的。

趙世晔感到抱歉。“你是來替我拿表去修理,真的不需要送醫院嗎?”

“不用了,我沒有那麽脆弱。不過,讓我把靴子暫時脫掉,腳泡一下熱水應該會舒服一點。”

“我帶你去浴室。”趙世晔引導她走到客房的浴室。琳去哪裏了,也看不到五世。

“世晔,謝謝。你家真氣派。”

“哪裏,你慢慢來。”趙世晔很客氣,在陳伶脫鞋前轉身而出。

陳伶攪着熱水,臉上挂着忘形的笑容一再感謝上帝,也感謝她爸媽生給她的腦袋。

趙世晔說他正從機場回來,她馬上和他約好時間,并且早到十分鐘。她剛離開車子,正要走向那棟所有紐約人經過時,都會嘆息卻不敢做夢擁有的大廈時,正巧看到趙世晔從他的座車走下來;她招手叫住他,然後就當着他的面滑了一跤,她相信趙世晔一定會過來扶她的,果然如她預料。

但趙世嘩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美女自動送上門,還故意給他亂來的好機會,他竟然笨的不會利用。不過,她就是喜歡這種冷酷型的男人,何況,他又擁有三世都揮霍不盡的財富。“吃緊打破碗”,趙世晔值得她多花點時間,多用點心思。

趙世晔帶陳伶到浴室後就每間房找淩琳,發現五世被關進儲藏室,琳的行李衣服也不見了。趙世晔連續撥琳的電話,都沒有人接,一定是為了早上的事還在生他的氣,他應該出去找的,但浴室裏又有個為了他而腳受傷的客人,只有耐心等陳伶泡夠熱水出來,再送她出去。

陳伶在裏面磨菇什麽?一個多鐘頭了還不出來。趙世晔叫五世去催人,電話忽然響起,他以為是琳打回來的,立刻接起來聽。

“大哥。”

“怎麽是你?”趙世晔不只臉上的笑容不見,連聲音都馬上變得不耐煩。

“當然是我,我不幹了!”

“你沒看世界氣象,紐約機場緊急關閉,不是我不回去。”

“我沒看世界氣象,我直接問紐約機場塔臺,暴風雪變小,機場一個小時前就開放,已經飛走好幾架飛機了。”趙世勳幾乎用吼的。“我們停在墨爾本保養的東方之星突然起火,有好幾個人受傷。”

“我馬上回去。封鎖消息,世勳,你先去墨爾本。”趙世晔挂上電話,立刻通知在機場等待的飛機駕駛,司機也受命在車上等待。

“世晔,你那個機器人是不是壞掉了?一直叫我出來。”陳伶嬌柔做作的走出來,看到世晔就奔上前告狀。

“對不起,我有急事,我送你下去。”趙世晔拿好他的電腦、公事包,沒有半分躊躇的走到門口。陳伶看他嚴肅冷飒的威風哪敢再賣乖,抓住大衣來不及穿就快跑追去,趙世晔頭都沒回:“五世,好好看家。”

淩琳第一次向大師請假。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有一陣子了,電視上說暴風雪迫使所有機場緊急關閉。生氣歸生氣,和世晔有關的事她耳朵就靈了,世晔到底飛走了沒?如果機場關閉,他應該會回家才對。

早上,她太沖動,想跟世晔道歉,但電話一直沒有人接,他到底飛走了沒有?淩琳穿上大衣,在路上招了一輛計程車要回去看看。

淩琳正要下車時,正好看到陳伶雙手抱着世晔的手臂,整個胸部貼着那只被她環着的手臂,她突然覺得喉嚨像被硬物梗住,眼看世晔和陳伶走進大廈,她才下車,坐另一部電梯上去。

他們兩人進去很久。淩琳嘆息一聲,轉身走進電梯,将身體貼着金屬牆,心情和電梯下降的速度一樣,很快到底。世晔竟把她最讨厭的人帶回家,那裏是他們兩人的世界啊。

“淩小姐,外面正下着大雪。”門房體貼的拿傘給神色異樣的淩小姐。

淩琳搖頭,纖細的身影不願停下,看到一輛計程車經過,她急忙招手。

去哪裏?

習慣有牢騷就找祥雲發洩,但她和世晔的事,她又不想說給別人知道。

祥雲家快到了,淩琳又突然叫司機停車。下車後,她走在街上,想用寒冷的天氣來冷卻她胸口的火焰。失望加上被背叛的絕望會令人心碎的,她想痛哭一場,可能是天氣太冷,凍得她眼淚想流卻流不出來。

這種爛天氣,非不得已沒有人願意在外面走,淩琳漫無目地的走着,她不是自虐,只是想用最笨的方法冷卻心裏那股無法宣洩的怒怨。

後肩突然被人用力一拍,淩琳吓一跳,抓緊皮包,恍神地回頭看。

“琳,你怎麽這款吓死人的德性,”李祥雲眉宇緊得雙手扳不開。

“祥雲——”李祥雲是她異鄉的親人。意外看到他,她不再堅強,很自然的借着祥雲的肩膀哭一哭。只要活着,不管身體有多冷,流出來的眼淚還是溫熱的。

“喂喂喂,怎麽哭了?”李祥雲心疼的抹掉琳的眼淚。這個比妹妹還要親的好朋友是不愛哭的,是誰讓她受委屈了?

淩琳搖頭胡亂擦掉臉上的淚痕。“見到你高興的哭了。”

這種理由實在有夠“爛”,厚道的李祥雲暫且相信。“走,到我家去,今天煥之休假下廚,雖然他煮的東西有夠難吃,看在好朋友的份上替我鼓勵一下。”

“祥雲。”淩琳忽然問了一個很傷感的問題。“有沒有回故鄉的念頭?”

祥雲黯然搖頭。“我連電話都不敢打回去,怕接電話的是我爸爸,矛盾的是,我媽媽來接我又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麽。他們那麽純樸,無法接受兒子是同性戀者的事實。算了,家裏好不容易才平息。進去吧。”

李祥雲的愛人不經意看過去有三分像李察吉爾,高瘦儒雅,一雙灰色的眼睛看起來很溫柔,在書店工作,平常也是非常忙碌。

“改天吧。煥之難得休息,我不想打擾你們。”淩琳停在祥雲和煥之家公寓門口。

“可是——”

“沒有可是,看我現在不是在笑嗎?”淩琳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你那個叫笑?我哭都比你好看。至少進去和煥之打個招呼,不然他會怪我,然後再叫煥之開車送你回去。”李祥雲很堅持。

淩琳用力吸進冷冽的空氣,精神好了許多。“好吧。好冷,我現在也沒勇氣再走到地鐵站了。”

這個笑容,才是他認識活力四射、體貼善良的淩琳。李祥雲笑着拉着她向樓梯跑去。

趙世晔坐鎮在他雪梨的大辦公室裏,和在墨爾本的趙世勳對話。

趙世勳激動的說:“守船的二副和兩名船員都受重傷,其中一位有性命危險。大哥,他們都有父母妻小。”

“冷靜。他們都是因公受傷,不管情況如何,我們都會照顧到底的。船的損失呢?”

趙世勳說:“要停航三個月回廠整修。大哥,我懷疑這不是單純的意外。”

趙世晔點頭。“我同意你的判斷。刑事組和保險公司的鑒定報告,什麽時候看的到?”

“最慢今天,我先把我收集到的資料傳送給你。”

“等我研究過你的資料就馬上過去。”

第二天一早,趙世晔和趙世勳在東方之星的主控室內,這裏就是起火點,貴重的電腦全毀,幸好因為正停航保養,重要的資料早就送走。

“世勳,我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趙世晔把一份影印文件拿給他看。

“這是什麽?”

“旭升造船的財務報告,還有這是尼傑銀行往來的私人帳目,最重要的兩筆,是他在東方之星出事的前後兩天,分別各彙了一百五十萬和一百萬美金到布尚遜的戶頭。”

布尚遜是認錢當祖宗的有名惡霸。一聽到布向遜和尼傑的名字,趙世勳黑眸馬上閃起一陣寒光。

趙世勳接過大哥手上的文件。“大哥,還是你行,會想到從銀行下手去查尼傑的資金往來。”

“是你的判斷正确。尼傑這個敗家子,想使壞,卻不夠聰明。”

“傷人放火,天理不容。我要親自修理那兩個家夥。”

“是該替老尼傑教訓那不長進的孫子,和認錢當祖宗、無惡不做的布尚遜。不過,我認為尼傑和布尚遜也是為了要報複你搶了他們的女人,才發誓跟我們為敵。”

“大哥,我是救人。”

“你以為我不知道?接近他們的都是自甘堕落的女人,那種女人不用你救。”趙世晔冷冷的教訓世勳。

趙世勳搖頭。“大哥,你沒看我最近收斂許多,對女人的喜愛愈來愈淡。”

“找個好女人定下來,世和小靜幸福恩愛的樣子可以當你的借鏡?”

大哥突然跟他說這種話很好笑,趙世勳借擦鼻子擋住笑意。“大哥,成家的感覺真的那麽好嗎?不知道我們兩兄弟誰會先去趟這池渾水。”

趙世晔難得發愣的看着前方,趙世勳得不到回應。“大哥?”

“少廢話,去辦你的事。”趙世晔冷峻的抿着嘴先走下船。“我先去醫院,再去找尼傑的祖父。世勳,別把尼傑打死,他祖父年老了,替他留個人送終。”

“知道了。你的同情心讓可憐的老尼傑這輩子都翻不了身,永遠要替他的人渣孫子收爛攤子。”

隔天,澳洲電視、大小報上的頭條,殺人縱火犯布尚遜鼻青臉腫的被神秘客丢進警察局,身上挂着他歷年來的犯罪惡形和證據,罪證确鑿。首席檢察官以破天荒的速度,用一級謀殺罪将其起訴。

趙世晔丢下報紙,又想起嬌柔純真的琳,他似乎能看到她原本澄澈快樂的雙眼,因他而變得晦暗。和騎娜的戀情不幸成為血和淚的歷史,如果可以輕易回憶,他豈會讓琳覺得受到委屈而不接聽他的電話?

琳是讓他又重嘗幸福甜美滋味的女人,更讓他像情窦初開的少年郎一樣,心裏日夜牽挂着愛人,他想念她的一颦一笑,眉宇間的輕蹙淺嘆。看着兩百坪冷清有序的辦公室,桌上一列列沒有感情的數字和文字,讓他明白這個位置坐起來非常沉重,他寧願拿十間這樣的辦公室來換一間琳住的房子。

趙世晔毅然合上卷宗,要秘書打電話給主駕駛準備,留下紙條直奔機場。

“啊——”

淩琳用枕頭蓋住嘴巴,大喊出聲以發洩她的情緒。

放年假,大家都去度假,她有兩個禮拜的時間無事可做;無事可做就會胡思亂想,想那個無情無義的趙世晔。無可救藥的想起他的笑聲,他的擁抱,他的一切。

依悉聽到鈴聲,淩琳拿開差點悶死自己枕頭,讓它“咻”一聲,準确的飛向牆上打中了那只豬,才去開門。

看到祥雲穿着最好的衣服對她笑的好神經,還沒開口問他盛裝要去哪裏,李祥雲就把她推進屋裏。

“快去換衣服,煥之已經定好餐廳,車子在樓下等。”

“怎麽,你挑了良辰吉日和煥之結婚了?怎麽都沒有告訴我。”淩琳準備要捶人了。

李祥雲笑着握住她的手說:“真的結婚少不了你。今天是煥之提議去慶祝。”

人家正在傷心,他們要出去慶祝……淩琳拖着腳跟走到卧房門口,微蹙着眉不開心的轉身問:“今天是什麽紀念日?”

“呆子,今天是你的出生紀念日。”

“替我過生日?”她淡淡笑着,并不很來勁。

李祥雲暗暗擔心,以前聽到這種提議,淩琳總是第一個跳起來的。但是最近她皺眉的時候多,笑的時候少,祥雲受不了非要把她拉出去散心不可。

“瞧你,邋遢憔悴的樣子好難看,進去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不然我馬上打電話向‘淩姐姐’報告。”

被姐“關心”起來那還得了?淩琳投降。“好啦,就走了。祥雲,你敢多嘴告訴我姐半句的話,我馬上跟你絕交。”

“唬你有效就好,我幹嘛錢多白花國際電話費。”李祥雲得意的笑着。

“祥雲,煥之,謝謝你們替我過生日。晚安。”

“琳,真的不要我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只喝了一點點,”淩琳眯着眼用手比着一點點的量。“看我,現在不是很清楚的和你們說話嗎?好啦,回去了。”淩琳搖手。

“那我們回去了,晚安。”

淩琳看李祥雲和白煥之肩靠着肩離去,才垂下揮動的手,轉身推開大門。一道巨大的黑影忽然迎面壓上,張口還來不及喊叫,就被趙世晔拉到一旁急切地堵住她的聲音。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味,是做夢嗎!淩琳閉着眼任世晔索吻。直到她發現這是真實的,是世晔抱着她,淩琳別過頭,冷漠的閃開高壯的男人。

“琳。”趙世晔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任她怎麽掙紮也擺脫不了趙世晔鐵掌似的鉗制,淩琳痛紅了眼。“你不放手我就叫房東報警。”

“你答應不躲我,我才放手。”趙世晔等她點頭才将手放開,淩琳低頭轉身揉着微微紅了的手腕。

趙世晔看到了,上前拉過她的手,很輕柔,很不舍的怪淩琳:“我手勁大,會痛怎不出聲讓我知道?”

有這句溫柔的問話,不管多少怨氣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淩琳瞳眸漾出了水霧,撒嬌多過指責:“痛死了你也不會心疼。”

“誰說我不心疼。”趙世晔看着她嬌紅的臉頰,溫柔将她拉過來摟進懷裏,雙手抱着她輕輕地搖。

她的世晔回來了,淩琳眼淚盈滿眼眶,咬着唇,雙手圈着他粗壯的腰将臉藏進他的胸膛。

“公司出了事我必須趕回去。你知道的,只要踏進總公司,總會忙的天昏地暗,一大堆的會要開,一大堆的公文要批,還有一大堆的報表要看、要記。”趙世晔邊解釋,邊摟着琳上樓,回到他願意以十間辦公室換一間的小屋子。

“你忙你的,我一個人過的很好、很充實,所以你不用理我。”淩琳搶先縮進單人椅,口是心非的在兩人之間畫下一道界線來報複他。

這種感覺讓趙世晔不安,他決定了。“琳,我告訴你騎娜的故事。”

“故事!”

這是一段令他傷心,他不願回憶的故事,今天為了讓淩琳釋懷,他重提往事。

“你知道我和騎娜是青梅竹馬的戀人。”等淩琳點頭後,趙世晔才繼續往下說:“在我們結婚前夕,騎娜的繼父強暴了她,騎娜覺得羞恥要和我退婚,才說出這件令她痛苦不堪的事;那時我血氣方剛,馬上氣憤的去找她的繼父報仇,一時沒注意到騎娜的繼父手上多出一把鋒利的刀子刺向我,騎娜為了救我,用身體擋住他繼父暗藏的刀子。騎娜當場死了,一點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好慘,不要說了!”淩琳将世晔摟進懷裏,搖頭要求他不要說了。

“琳,這件事像夢魇壓在我心上,能說出來,對我是種解脫。”趙世晔聞着她身上的芳香,聽到她心髒咚咚跳動,心情随着平靜。“騎娜的母親看着慘死的女兒,哭叫着抽出她身上的刀子,我的身上都是騎娜噴出來的血,騎娜的媽媽殺了她的禽獸丈夫,然後病死在瘋人院裏。我懊悔不已,請爸媽替我照顧騎娜年幼的弟妹,開始全心投入京王的經營。”

心軟的淩琳聽得掉淚,這麽悲慘的故事,男主角怎麽會是可憐的世晔。

沒想到他能平靜說完這段,趙世晔擡頭看着琳。“琳,我這生只愛過兩個女人,一位是騎娜,一位就是你。你不能不說一聲就任性的離開我。”

世晔說愛她,她第一次聽到世晔說愛她!

心像飛上了天花板,眼睛卻很想哭,她又哭又笑的問:“你真的愛我?”

愛這種字眼說一次就夠了,琳再追問,趙世晔竟然腼腆的改變話題:“我們回去吧,我把生日禮物放在家裏。”

“生日禮物,誰過生日?”不說算了,不要逼他。淩琳懶懶的挂在他手臂上問道。

趙世晔把頭湊向她,凝視着她的眼睛說:“不是你嗎?”

淩琳想起來了,她笑着将頭擱在世晔的肩膀:“我和祥雲每遇心情不好就會過一次生日,光是這個月,祥雲就幫我過了兩次生日。”

沒想到世晔堅持說:“祥雲能替你過生日,我也要替你過生日。”

“這樣我會老的很快,你就不會愛我了。哦——”

淩琳忽然吟哦一聲,原來世晔已經受不了她的美色,低頭堵住她聒噪的嘴巴。

“我們明天再回去拿生日禮物。”

只要有一部電腦,世晔就可以不停的工作。淩琳不去書房吵他,又沒有畫圖的心情,世晔為她準備的畫室太幹淨整齊,不習慣用。她揉掉幾張畫紙丢在地上,沒一會兒,五世又進來要吸地毯。

淩琳正無聊得很,正好找五世玩。“五世,除了吸地毯你還會什麽?會聊天,學狗叫,還是唱歌。”

“五世會端茶水,看管門戶。”

“嗯,真了不起!五世,你手肘有點髒,我幫你洗澡好嗎?”淩琳很無聊的把不好玩的五世當成“汪汪”了。

喔哦!

女主人的眼波傳送危險訊號,指數愈來愈高。五世丢下吸塵器,飛奔到客廳喊救命。

“五世,好吵。”趙世晔工作告一段落,閑逛出來找淩琳。

“女主人說要幫我洗澡。”金屬的外殼無法做出哭的表情,但是哽咽的聲音是十足十的像小孩。好可憐。

“什麽?洗澡!”趙世晔将追過來的淩琳攬腰環住。“琳,又胡鬧了。”

“世晔,你出來了!”淩琳笑容可掬。既然世晔出來,暫且就放了五世一馬。“跟它玩玩嘛。”

趙世晔讓淩琳坐在大腿上。“澳洲和紐約早晚颠倒,我得在白天讓總公司收到我的指示。”

因為舍不得和淩琳分開,他只好讓自己辛苦些,世勳才不會在雪梨跳腳,威脅罷工。

雖然澳洲的年假和美國一樣,但是當大老板雖然手握大權,其實付出的也要比一般人多更多。所以表面他是大老板,其實是全年無休又得不到工會保障的勞碌人。

“好乖,好辛苦。你去睡一下,我約了祥雲去超市,回來煮好吃的給你吃。”

趙世晔偷了琳一個吻,才讓她起來。“早點回來。”

淩琳走到安全距離後故意挺起胸脯,扭着細腰圓臀,煽情的撥撩她心愛的、辛勤的男人,然後問:“開始想我了嗎?”

“嗯。”一時閃神,趙世晔伸手沒捉到滑溜的人,悶的笑不出來。

淩琳得意的送他一個飛吻。“乖乖睡覺,我走了喔。”

頑皮愉快的笑聲像銀鈴,趙世晔忍不住跟她一起笑。目送她出去後,他去沖澡,然後聞着琳睡過的枕頭,笑着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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