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這年頭都是戲精

李月蘭最大的心病就是兩個小姑子還沒嫁掉,在家裏幹吃着糧食,還占着一間屋,她心裏就像堵根刺。

男人被說沒本事養兒子是件很窩火的事情,齊羅勝的怒氣被激了起來。

只聽得砰一聲響,是茶杯子摔到牆上的聲音,緊接着就聽見李月蘭哭爹喊娘的唱哭聲。

“我滴個娘啊,好你個齊羅勝你敢摔東西敢打我,這日子不能過了。”

李月蘭一把鼻涕一把淚拉開門跑出來。

齊羅敷翻翻白眼坐起來,吵的煩死了。

把手中的芋頭幹塞到嘴裏,拍拍屁股出去。

邊走邊嚷嚷:“哦也!這日子不過了。我可以去那屋玩喽,喜歡什麽拿什麽。”

一句話說的李月蘭嘎噔一下不吱聲,眼淚珠子也猛的收住,一骨碌轉身跑過去擋住齊羅敷:“你敢,那是我屋的東西。你想用,找自己的男人給你買去。”

李月蘭撐開雙手擋着,瞪大眼珠子,屋裏的東西可是她的的彩禮和陪嫁,都是新的,她心疼着呢。

“不是不過了嗎?”她眨眨眼睛道。

“我……”

旋即,李月蘭屁股一扭進屋,

砰的把門關上,這口氣出不去她只好對着齊羅勝又罵了一通。

她是罵完了,可齊羅勝被罵的一肚子火,怕老婆又不敢怎麽着,幹完活又累,喝了幾大口涼水。

看着李月蘭那罵的通紅的臉,嗓門一股子癢癢,抱起李月蘭就扔到了床上。

別看齊羅勝怕老婆,可房事上他是霸主,技巧不會,蠻勁卻很大。

三兩下扒了李月蘭的衣服,一會子功夫就把李月蘭幹的大喘連連。

聽着齊羅勝那如牛的粗喘氣,齊羅敷嘴角抽抽,眼前一群草泥巴奔跑過去。

男人啊,女人啊,床下能吵的動刀動槍,上了床也能幹的天昏地暗。

齊羅勝有個毛病,每次幹完了女人,他就覺得他很了不起,就拍女人屁股,那一巴掌下去,他的手重,真能打的生疼生疼。

果然,“啪!”

剛被幹完,又被打一巴掌,每次李月蘭都會被這一巴掌氣的半死。

“你這個愣頭青。”

“再說,再說我還打。”齊羅勝就煩人家叫他愣頭青。

“啪”又是一巴掌。

屋裏,李月蘭被打窩火的要命,兩個人又打了起來,幹完了接着打架,這也是沒誰了。

她很佩服這兩口子,沒幹時能打,幹時能停,幹完還能打。

聽着李月蘭被打的嗷嗷叫,齊羅敷滿意的吹了聲口哨,自找的,別怪她。

口哨剛落音,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敷丫頭,嫌不嫌醜,聽你哥幹你嫂子你還吹口哨,還不快進來。”齊嬸子站在門口招手。

“阿娘,你吃完了?”齊羅敷依舊懶洋洋的樣子。

“吃什麽完,我藏起來了。”齊嬸子低沉壓着聲音,怕被那屋裏的人聽到。

齊羅敷嘴角一抽,好吧,阿娘也會藏東西。

齊嬸子轉身,往炕上一坐,開始家常數落:“唉,丫頭家家的,一點也不知道害臊。”

開啓數落模式,數落半天,聲音越來越小……

然後……

呼……呼……

前一秒還說的咬牙切齒,下一秒已經打呼嚕睡着。

齊羅敷嘴角抽抽幾下,這就是沒心沒肺的表現?應該是了,沒錯。

……

傍晚,齊羅雨才回來,胳膊已經被接上。

這一晚,齊家的廚房頂沒有冒煙,沒做晚飯,李月蘭被自家男人幹的沒勁做飯,一直睡在屋裏沒起。

齊嬸子吃的芋頭幹不餓早呼呼的睡着,齊羅敷也不餓便躺在院裏草垛上看星星。

門外,傳來小小的說話聲音。

“大勇哥,你可要替我出這口氣,齊羅敷那個傻子險些把我的胳膊弄斷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出這口氣。”

“我現在就要報這個仇,我等不得。”齊羅雨的聲音中透着殺氣。

“你想怎麽樣?”

“……”

齊羅敷慢慢坐起來,扯長了耳朵仔細聽,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可她卻能聽得見。

“大勇哥,你們村不是有個二賴子嗎,那不如就讓她跟那個二賴子……”

“跟他?有點可惜,好歹你姐姐那張臉也長的……”

“長的什麽,漂亮嗎,你還惦記?她是傻子,傻子配賴子不是很合适。大勇哥,難道你就忍心看着我受欺負,再說,我這也是給她尋個人家,總比她沒有人要強!”

“哪有,我哪有惦記,好,聽你的,你說怎麽辦吧。”

“你先去找二賴子,告訴她,齊羅敷今晚會去桑樹林……”

聽着外面兩人的對話,齊羅敷冷冷哼出一聲,眸色裏冷冽的精芒閃過,想讓她身敗名裂,夠狠。

夠狠,好啊,那她又同會坐等視之,這可不符合她的作風。

門外的說話聲沒有了,接着,有一個人的腳步聲漸漸行離開,顯然,張大勇走了。

另一個腳步聲走過,接着,吱呀一聲門開,齊羅雨進來,不是回屋,而是朝她的方向走來。

齊羅敷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果然,她猜對了。

齊羅雨走到齊羅敷跟前停下,竟然笑了笑,用了完全和剛才在外面不同的語氣:“齊羅敷,以前的事我們就算了,反正咱倆也扯平了。聽說桑樹林裏有人藏了好東西,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是傻子,是好哄騙的。

齊羅敷擡起頭,故作天真相信的眼神:“真的?”

論演戲,她也不差,這年頭都是戲精。

“當然是真的,你趕緊去看看吧,去晚了怕是要被人搶走了。”齊羅雨催促着。

齊羅敷懶懶的起來,眼珠子轉了兩圈。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想把我騙到那個地方,肯定有陷阱在等着我。”她突然認真了神色問,吓的齊羅雨差點架不住要說真話,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舌頭有點不利索:“哪……哪有,怎麽……怎麽會騙你。”

難道她察覺出來什麽了嗎?

齊羅雨震驚的心情久久沒能平靜下來,她覺得她沒有露出破綻。

齊羅敷認真的看了她半晌,随後眼神像很肯定的一般點頭:“好,我現在就去。”

說罷,扭頭就走,齊羅雨深深松掉一口氣,傻子就是傻子,偶爾的聰明那只是一時幸運。

剛才走了幾步,齊羅敷回頭:“如果什麽都沒有,我回來要找你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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