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狗咬上門

突然想起後院的那些枇樹上結的枇樹頭,有主意了,明天來,連帶晚飯都有了。

她洗了洗手準備離開,藍秀才見她又過來,吓的趕緊抵住門,不能讓她進去。

齊羅敷停住腳步:“放心,不進去,我等着你請我進去。”

“我……我才不請你進去,你趕快回去吧!”藍秀才有些結巴。

“好吧,那我走了。”說罷,就往後院過去,眼角找到拐角處放着一樣東西,右手就摸了去。

藍秀才聽着動靜,确定她翻過去了沒聽着摔着的聲音,他才松了口氣。

走到牆下,看着那牆竟笑了兩聲。

牆那邊,齊羅敷把牆裏面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笑的真好聽。”

哎呀,她還沒走,還聽到他笑了,真是……

藍秀才趕忙收住笑:“你聽錯了,你趕緊走吧,明天別來了,再來,我可不許你過這道牆。”

這話一出,原以為齊羅敷會嘻笑的還回去,哪知,她卻沒出聲。

藍秀才覺得不對勁,按她的作風,不是應該還回來嗎?

他哪知,齊羅敷這會兒正捂着嘴笑,而後故意擺出了一幅很傷心的樣子:“為了你我做了這麽多,你就忍心趕我走麽,我走了就剩你一個,你不覺得孤獨?我這麽好心,你竟是嫌棄麽?”

話說重了?傷到她了?

藍秀才信以為真,脫口就道:“不是,我……”

“既然不是,那我明天還準時來啊!我就知道你對我有感覺滴,別忘了你表達過要娶我的。”說完,淺淺的笑了笑往回走去。

呵呵,她真是厚臉皮如此嗎,其實,不過是想這個地方找到一個看着舒服的人而已,不想湊和着過一生罷了。

這回是真走了,不聽,她也知道他會說什麽。

“齊羅敷,你……你厚顏無恥。”藍秀才氣的在牆那牆頭跺腳:“看你明天來了,我就不讓你過來。”

走沒多遠,聽到門裏面的聲音,齊羅敷抿嘴笑了笑:“不讓我過?就不信你能堵着門。”

聽着外面微小的走路聲,直到聽不見,藍錦墨這才進屋,他突然有一種輕松的感覺,難道剛才他一直是緊張的嗎!

出了村子,齊羅敷回頭看了看,原地站住停了幾秒,才擡步繼續走。

這一晚,第一次她厚着臉皮去貼上一個男人,第一次被人說不知羞恥,這些字眼讓她的心有點酸。

然,在這個異世裏,她是孤獨的。厚着臉皮貼上去,因為她想找一個能相伴一生的人,并不是因為藍秀才長的好看,而是因為她覺得他會是和她一樣的。

一樣的懂她,一樣的孤獨。

這一晚,藍秀才滿腦子胡言亂語,漫天的胡思亂想,竟迷糊到了半夜才睡着。

齊羅敷到家時兩條腿有些酸痛,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路,走着去走着回來倒是也累啊。

不過,這一晚累的有結果,她的計劃才剛剛開始,照估算,她還得走上十天八天吧。

好吧!就當晚上運動減肥了。

進門,齊嬸子已經睡的香沉香沉,呼嚕聲都響震天。

齊羅敷趕緊的洗洗就躺下了,齊嬸子迷迷糊糊聽到了動靜:“敷丫頭啊,你拉肚子了?咋去茅房這麽長時間?”

敢情齊嬸子以為她一晚上都去茅房了,茅房蹲這麽長時間,她還能出得來麽!

“沒拉肚子,我還以為你肉吃多了鬧的慌……哎喲,我這肚子咕嚕咕嚕了,我得去茅房!”齊嬸子說着就起了床,披上件衣服就出去了。

齊羅敷嘴角一抽,肉吃多了真的鬧的慌,別人家的肉可勁吃,結果……

一會兒功夫,齊嬸子回來了,接着睡覺。

剛睡着,齊嬸子又起來了,又出去了一趟,一會兒功夫回來了。

還沒睡着,又去了一趟……

齊羅敷無語蒙上了被子,這一夜還能睡個安穩覺麽,幹夜活白天要補覺啊!

第二天一早,齊嬸子拉的腿軟,李月蘭弄了點藥給她吃終于好些。

齊羅敷有了賭約的事在前,早上睡個懶覺李月蘭也就不說什麽了。

等她起床時,打開門伸個懶腰,門外來了一個人,一個粗壯的中年男人,臉色鐵黑,帶着殺氣,來勢小洶洶。

“齊羅敷你這個賤丫頭給我滾出來,敢打你大娘,反了天了,你給我出來。”齊富貴手指着大門走進來,一直指到正屋門口。

氣焰器張的不可一世,斜眼看着從屋裏走出來的齊嬸子,嘴角都橫到天上去了。

齊嬸子慢吞吞的擡起眼皮子:“他大爺,這是怎麽了,我家敷丫頭哪兒又惹着你生氣了。”

“怎麽惹着我,哼,你問問你家那個傻子,敢動手打他大娘,把我不放在眼裏是不是,膽子肥了,把她叫出來。”

“打他大娘?不會不會,我敷丫頭不會打人。”齊嬸子不信。

齊羅敷眯眯睜開眼,不緊不慢洗漱,任外面的猖狂聲繼續。

“什麽不會,別說那些沒用的,把你那傻丫頭叫出來。”齊富貴撸上袖子,上前就要推門。

“他大伯,你消消氣,丫頭不懂事,我……”齊嬸子趕忙去攔着。

突然,吱呀一聲,門打開。

“阿娘,我覺得咱家該準備一樣東西了。”齊羅敷穿戴整齊出屋裏出來,掃了齊富貴一眼,徑直走到旁邊的破椅子上坐下來。

椅子雖破,可她坐在上面卻顯得風姿綽綽。

齊嬸子臉上一愣個表情:“啥?準備啥?”

“打狗棍!”

“啥?”

“打狗棍!”

“啥打狗棍,咱家也沒來狗啊!”齊嬸子沒聽明白。

齊羅敷走過來把齊嬸子扶到那破椅子上坐下:“阿娘,都叫了半天了,你沒聽見?回頭讓哥從地裏折一根樹枝回來,削巴削巴就行,萬一哪天我們不在家,有狗進來了,阿娘你就用那棍子打。”

齊富貴聽着,再傻他也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的,手指齊羅敷道:“你個臭丫頭說什麽呢,你說誰是狗,你說誰叫了半天!”

“誰承認就是誰喽。”齊羅敷懶散眯眯瞅他一眼。

“你……你個傻子別他媽以傻賣傻,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敢打你大娘,敢罵我,你就是想死了。”

齊羅敷美眸眨了眨:“罵你?我什麽時候罵你了,我又沒說你是狗,你可是自己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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