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秀才,管管你家女人

張元九一旁拈着下巴看好戲,他就不信治不了秀才,想拉院牆,門都沒有,扒了院牆,他倒要看看誰還敢給她家拉院牆,誰來幹活,

“後院牆外不也是我家的地點嗎,再說,那空地當年我娘買下這裏時,原戶主也說了,就一并算在宅基地裏了。原戶主家沒有後院牆,這院牆是我娘後來修砌的,我娘覺得院子就我們兩個人住就沒有把院牆拉到頭,前段時間院牆倒了,我家娘子又重新修,想着在院子裏做點事情這才把院牆往外拉了幾米,有什麽不對嗎?”

秀才寸理不讓,把當年母親置辦這戶宅基地時的事情說了出來,那時他雖然在襁褓之中,可是後來母親把這件事情都跟他說過。

“你說外面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了,你娘當時買下這裏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有證人嗎?”

村長皺眉頭看了一眼張元九,藍錦墨的娘是外來戶,他知道,當時他還不是村長,所以,藍錦墨的娘當時和原戶主買下這裏時他也不在場,具體什麽情況,他也能說的最清楚。

“對,你有證人嗎,別拿死了的人來說事,想賴村裏的地點,你們幾個還不把快把這院牆扒了。”

張元九橫的不得了,指揮着帶來的幾個人,好像要抄了秀才家一樣。

“想要證人,那你就把當年的原戶主找來對質不就行了。”齊羅敷攔了住那些人,走過來。

村長看看齊羅敷,擺了擺手:“婦道人家,我不和你說,這是藍秀才的事情,你一個女人還是不要插話的好。”

“婦道人家?村長不和婦道人家說話,那請問村長和你老婆說話嗎,你老婆也是婦道人家,據我所知,村長家的蠶繭好像都是你老婆賣的,村長家的婦道可以說話,怎麽,別人家的不行?”

齊羅敷看向村長,句句逼近,她是真的讨厭這種封建,婦道人家,女人就沒有上場說話的份?

村長皺眉,齊羅敷的話讓他一時無言以對。他家的确是他老婆當家做主,家裏大大小小事都是他老婆操心。

“我家是我家,養蠶喂養都是我老婆子幹,我又不做事,當然不過問,你這不一樣,你這涉及到村裏的利益,我身為村長怎麽能不過問,你一個外嫁來的媳婦知道什麽,趕緊把院牆扒了恢複原樣,這事就算了。”

村長和齊羅敷沒仇,但是他聽信了張元九的話,而且藍錦墨家的後院牆也的确是往外擴了兩三米,當着衆人的面,他這個村長不能不說話。

“村長這話真好笑,你家女人不是外來媳婦?”

“我……我不和你一個女人争論,藍秀才,你出來。”村長詞窮,突然意識到這事得找藍錦墨說,不能和齊羅敷說道。

這個女人是二傻子?村長現在嚴重懷疑這個問題,都說秀才娶的是二傻子,一個二傻子能這樣的口才。

藍錦墨看了一眼村長,站到了齊羅敷身後:“村長,我們家我娘子當家。”

一句話把村長堵個結實,把齊羅敷的地位擡了上去,他不怕別人笑話,他的家就是娘子當家做主,他要讓他的娘子全權代表他。

“乖,這才是好夫君。”齊姑娘回頭送他一記甜甜的微笑。

村長愣住:“你們……藍秀才,你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怎麽可以如此……如此……有失體統,你……有辱門風啊!”

憋了半天,村長終于憋出了兩句文謅謅的詞語,好歹他也上過一年私塾。

“村長,你別和他們說話,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東西,別看藍秀才是秀才,心眼壞着呢,這個女人更是個禍害,她是掃把星。”

張元九已經有些不耐煩村長的慢處理,依照他,早都扒了院牆。

“這……”村長猶豫不定。

張元九是自己村的人,祖祖輩輩都和他是同村,秀才是外來戶,齊羅敷也是外來人,同村人怎麽也得向着同村人,再說,他們都姓張,五百年前還是一家。

“藍秀才,你說的也不能做數,原戶主早已經不在,誰能證明這外面的地點也是當初一起賣給你的,所以,那就屬于村裏,你不能私占。得扒了。”

村長拿出了村長當幹部的威嚴,臉色上挂了幾分當官的意思。

“你們幾個快動手。”張元九不說二話,帶頭上去就是一錘。

一錘下去,院牆砸了個缺口,見他動手,旁邊幾個壯漢也跟着上去,稀裏嘩啦一陣煙,院牆被推倒。

那時候的牆都是水和着泥砌起來,不可能是現在的鋼筋混凝土,說扒就扒,根本不費事。

“你們……”藍錦墨立馬過去阻攔。

“讓他們扒,誰扒的,等會兒就讓誰給砌起來。”齊羅敷伸手攔住藍錦墨,回頭就操起那把砍刀扛在肩上。

那架式,擺明了就是告訴那幾個人,誰扒的牆她就砍誰,砍過了還要給她砌院牆。

呼啦!那幾個人不敢動了,秀才家的傻勁上來砍人很厲害,那天攆着張元九硬是追着繞村子跑一圈,連張元九都對付不了,他們可不敢。

一句話,沒人敢動了,慢慢的退到了後面。

藍錦墨見狀,汗顏的低下頭,心裏暗笑:“娘子啊,你這潑辣的名聲已經揚名在外了,估計是收不回來了。”

張元九氣的哇哇跳腳:“你們別聽她的,趕快扒,別聽她說,有村長在這裏,她不敢砍人。”

村長嘴角一抽,我在這就管用,萬一二傻子犯病了,連我也砍怎麽辦?

幾個幹活的人一聽,皺眉搖頭:“九哥,那可是二傻子啊,犯病了可是不得了。”

“犯病了又怎麽樣,我們這麽多人還能怕她一個女人。”張元九兩只眼睛裏都冒火,要是火能噴出來,估計把院牆都能燒倒塌。

“九哥,還是算了吧,讓村長來處理這個事吧。”幹活的人後退,不敢再動手。

“村長。”張元九恨的牙根癢癢,他是嘗試過那把砍刀,他也不敢冒險上去。

村長咽咽口水:“呃……這個……藍秀才,你管管你家女人。”

皮球又踢回來了,村長看看那把明晃晃的砍刀,也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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