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我家,我娘子當家

藍錦墨嘆口氣搖頭:“村長,我剛才都說過了,我家我娘子當家。”

“你……好吧。”村長無奈,只得面向齊羅敷。

“秀才家的,你們家這院牆不能這麽建,外面是村裏的土地,我是村長,你家院子裏我不管,村子裏的地點就歸我管,你必須得扒了。”村長撂下一句狠話,兩手背後,轉身走了。

那砍刀他看着心慌,還是走吧,讓他自己扒院牆,他是這個村的村長,他說了算。

“等等,村長,這院牆我是不會扒的,你們的話說完了,我就得扒院牆,哪有這樣的道理,既然你以村長的身份,那我們就來算算帳吧。”

齊羅敷扛着砍刀攔住村長,顯然,她有話要說。

院牆的事情必須落個實處,畢竟這事村長來了,村民們也知道了,如果她真是以二傻子的砍刀強行就是不扒,那這件事不能服衆,以後還會落下村民的口舌。

齊羅敷處理事情不喜歡留下任何後患,一事歸一事,今日事必須今日了,她的院牆要拉就拉的正大光明。

“算帳?你占了村裏的土地,還想和村裏算帳?”村長瞪着齊羅敷,語氣有點不善。

齊羅敷放下砍刀,進屋搬了椅子出來往村長跟前一放:“村長,這院牆我不會扒,這事也必須得有個了結,到底是我賴了村裏的土地,還是村裏該把這地點還給我,今天咱們就論個公道。”

話說完,又進屋倒了杯茶遞到村長手上,然後面向其他人:“大家夥們,我齊羅敷嫁給秀才,嫁到月牙村,從此就是秀才的人,就是月牙村的人,媳婦雖是外來的,可媳婦是娶進來的,我是秀才明媒正娶擡進村,月牙村的戶口上就該有我齊羅敷的名字,你們說是不是。”

一番話說的幹幹淨淨,道理分明,前來圍觀的村民紛紛點頭,在村裏人的意識裏,娶來的媳婦就是接班人,那是和嫁出門的閨女不一樣的,媳婦才是自家人。

“對,秀才家的說的對。”村民中有人說了話。

“秀才家的,你到底想說什麽?”村長的臉色很不好看,這種帶動群衆的事情,只有他村長的身份才能做吧。

齊羅敷拱了拱手:“多謝大家夥給面子,既然認我是月牙村的人,那我就要說說理了。我婆婆當年買下這塊地,原戶主說了外面那塊也是一并賣的,那這裏就是我婆婆丢給我和秀才的家業,從我婆婆開始,到我這一輩,将來到我孩子那一輩,這就是祖業,祖業不能丢,我現在想好好的把祖業歸置歸置有什麽錯?”

稍稍停了停,她微笑:“張元九和村長說當年戶主沒有說外面的地點也是一并賣了的,說我拿死了的人來說事,那麽請問,你們又是怎麽知道當年原戶主沒有把外面的地點一并賣了,當年張元九恐怕也沒多大吧,應該不會懂這些事,村長當年應該也還沒接任村長,也不清楚這裏面的事,那你們不也是一樣拿死了的人來說事嗎?”

論歪理,她能說一蘿筐,說老子是二傻子,老子聰明的時候,能頂上你們全村。

“如果說有當年的知情人,那恐怕也不多,除了當年的村長或者我家四周的鄰居,又有誰沒事能把別人家的情況知道的那麽清楚。那誰倒站出來說說,據我所知,當年的村長前兩年死了,我家左右的鄰居的老人也死了,都是死無對證的事,村長難道就拿死無對證這四個字就讓我把院牆扒了?這可是我哥哥辛辛苦苦砌起來的。”

這番話說完,村民們開始議論點頭,就是啊,當年的村長都死了,當年這塊地就是當時的老村做的公證賣掉的,老村長不在誰能說的清楚。

再說了,那院牆外面是空地,又沒有人過問,秀才家如果拉進院牆裏也沒什麽,村裏的地點不是大着呢嘛,村長何必和秀才家的計較,這麽排外,好歹秀才在月牙村也落了戶的。

有人看村長,那眼神有些變了味道,村長見狀,想解釋又不好開口,只得承受着村民眼神的眼壓力。

齊羅敷的話讓村長的屁股坐不住,手裏的茶也穩不住。

張元九剛剛還得意的緊,轉眼功夫整個風向都倒向那邊,他的火從頭頂上燒到了腳底跟。

“你家旁邊是慶嫂子家,慶嫂子的婆婆還活着,慶嫂子的婆婆當年和原戶主是好鄰居,她老人家應該知道,再說,當年我家婆娘和秀才的娘也是好朋友,我家婆娘可還是幫了他們家的,我婆娘也知道這事,買這塊宅基地的時候,後院那點地方并沒有仔細量,只是大致估算了一下。”

張元九終于找出了有力的人證,這回看齊羅敷還能怎麽辦。

對哦,他這一說,村民們倒是想起來,慶嫂子的婆婆還活着呢,她老人家應該知道。

齊羅敷并不在意張元九的人證:“你家婆娘,你家婆娘的話算然不能為算,至于慶嫂子的婆婆,她倒是可以說說,不過,我也聽說過,慶嫂子的婆婆好像早已經老眼昏花,特別容易忘事,經常忘東忘西,她老人家連她自己昨天做了什麽事都記不得,能記得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怎麽不記得,那時她年輕。”張元九據理力争。

齊羅敷看向村民:“年輕,那你讓年輕的慶嫂子婆婆來證明這件事。”

咯噔!張元九被堵住,年輕的慶嫂子婆婆,他上哪找去。

“慶嫂子,你出來,你說,你家婆婆是不是記得當年的事。”張元九把慶嫂子叫了出來。

慶嫂子糾着雙眉從人群中走出來,她滿臉的為難表情。

經過這幾天的觀望,她覺得秀才家的不是壞人,她不想替張元九說假話:“大家夥,我家婆婆記不記當年的事我不知道,可是我婆婆她的确是老眼昏花記不住了,昨天吃的什麽都經常記不請,怕是腦子不好使了。”

婆婆到底知道不知道當年的事,慶嫂子真的是不知道,不過,她婆婆腦子不好使倒是真的。

慶嫂子她選擇說話偏一點,不說違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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