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寂靜的夜裏,忽然傳來一聲誇張的慘呼,惹得“門旁鄰居”紛紛從棺裏爬出,半個身子趴在墳包上伸長腦袋看。

“安靜點。”左邊墳包的鄰居白天沒睡好,晚上火氣有些大。

鬼美人連忙道歉,丢給牛大哥一個偌大白眼,氣呼呼飄走,牛大哥随後緊趕慢趕,嬌嬌、嬌嬌喊不停。

鬼美人哪也沒去,她去找陳諾了,打算讓陳諾把這頭死牛勸退。

頂樓的花房裏,門窗大開,涼風習習的吹。陳諾躺在乳白鐵藝長椅上,頭枕着陸遲的大腿,仰頭看着黑稠幕一樣的夜空,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一顆星。

陸遲斜倚着,時不時捏捏小女友的臉,玩玩她頭發,扯扯她耳朵,哪怕一句話不講,也不覺得時間漫長。

過了一會兒,他煙瘾上來了,手剛想探進褲口袋,陳諾已有察覺,輕聲道:“陸大哥,我不想親親的時候,你滿嘴煙味……”

陸遲拿煙的手停滞了,低頭看了看小女友,為難道:“怎麽辦,有點想抽了。要不你想想辦法,轉移下注意力?”

為什麽要她來想辦法,好像抽煙的是她一樣……

不過陳諾還是認真想了想:“講個笑話給你聽?”

“不想聽。”

“我下去拿塊糖給你?”

“不想吃。”

“那你想怎麽樣……”這也不想,那樣不想,陳諾坐了起來,氣呼呼的捶了他一下。

陸遲沒躲開,順勢捉住了她手往懷裏帶,湊近了貼在她耳邊輕聲道:“想親親。”

話音落下,陸遲沒忍住,側頭在她嘴角上琢了一口,下秒,含住她唇,和頭次比,他吻的有些重。

Advertisement

這個架勢,陳諾有些僵住了,兩手抓着陸遲的襯衫,不知作何反應,直到她的牙齒被頂開,吞咽口水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裏被無限放大……

陳諾嗚嗚了兩聲,避開嘴裏滑溜溜的東西。

陸遲也是頭一次這樣,顧忌着陳諾感受,一聽她不适的嗚嗚,忙退開了一些,啞着聲音低問:“諾諾,怎麽了?”

陳諾赤紅着臉,猛地搖頭,将腦袋埋進陸遲懷裏,她有點被吓到了,她說的親親,真的只是兩唇相碰的親親,沒想到原來親親還可以這樣玩……

陸遲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雖然他會克制,但仍然有男人最本能的渴望和沖動,四片唇瓣相貼的那刻,有些事就開始不受控制了起來。

“好了,不親了,嗯?”陸遲拍拍她腦袋,洶湧的渴望漸漸褪去,還剩下一絲淡淡的羞意在胸口萦繞。

陳諾嗯了一聲,趴在他懷裏提了個小小要求:“陸大哥,下次親親,你別把舌頭伸進來,怪別扭的。”

陸遲:“……”

“陸大哥,你聽見沒有?”陳諾沒擡頭,不确定的撓撓他後背。

陸遲揉揉額頭,從齒縫裏淡淡擠出了一句:“我盡量。”

陳諾放心了,打了個哈欠,正要說下樓睡覺,一陣陰風撲面而來,花房玻璃窗上坐了個鬼美人,她似乎有點畏懼陸遲,畏畏縮縮不敢靠近。

沒片刻,牛大哥飛進了一顆頭顱,直直朝陳諾撲來,只是才靠近點,茲啦一聲,油鍋裏煎肉一樣,空氣中似乎隐隐有股烤肉味彌散開來。

陳諾默默心疼牛大哥三秒,陸遲陽氣那麽盛,他還撲過來,不是自尋死路麽。

見牛大哥慘兮兮的,鬼美人對她的同類升起淡淡的同情,輕聲問一句:“老牛,你有沒有事?”

牛大哥咧嘴,撿起頭顱摸自己的臉,問鬼美人:“我有沒有被毀容?”

鬼美人撇開頭,不想講話。對他來講,毀不毀容有什麽區別?

陳諾豎耳聽着他倆說話,輕輕笑了起來,此舉惹來陸遲的不滿,以為是在笑話他,陳諾才擡頭,就撞上陸遲警告的目光。

“陸大哥,我沒笑你……”怕他誤會,陳諾指指窗戶:“我在笑他們……”

陸遲扭頭看看窗外,黑洞洞一片,遠處零星幾簇萬家燈火,哪來個人?

為懲罰她的胡言亂語,陸遲低頭在她嘴上啄了一下,輕斥道:“下去睡覺。”

說完,拉她下了樓,徒留鬼美人和牛大哥相顧無言。

四目相對間,牛大哥幽幽的說:“有人陪玩親親,好羨慕。”他也想要……

這回鬼美人難得沒反駁,一百多歲的鬼了,還不知道親親是啥滋味呢。

陳諾在房門口和陸遲道晚安,蹑手蹑腳開門進屋。

陸遲下意識也放輕動作,只是剛走到客房門口,“咔嗒”一聲,陳慶南從書房出來了,喊他進去喝杯茶。

陸遲知道,肯定不是喝杯茶這麽簡單的事,但為了日後,他謙和的應聲:“叔叔,您先進。”

……

這邊,陳諾趴在陽臺上,招手喊鬼美人和牛大哥下來,開心的說:“是過來讓我為你們拼墳?”

牛大哥搓着手嘿嘿笑:“那再好不過了。”

“你呢?”陳諾拉長聲音喊:“牛……大……嫂?”

鬼美人煞氣一盛,頭發直直豎了起來:“小丫頭,別亂喊。”

“那就是不願了?”不等她開口,陳諾徑自說着:“那算了,天涯何處無鬼草,我再給牛大哥繼續相看……”

“別……”鬼美人忙制止,撞上牛大哥滿含期待的目光,忸怩了一句:“讓我再想想。”

來之前,她是挺生氣陳諾一張嘴不可靠,說是樣貌不俗,沒想到竟是鐘馗的不俗法,但就在剛才,她看到陸遲和陳諾玩親親那刻,她也想白天有個人摟她一塊玩親親睡覺覺了。

牛大哥還挺主動,捉住了鬼美人的手,握在手心裏不放開,他正色道:“跟着我,以後一定不虧待你,別人燒我一炷香,老牛不會只給你一半,燒的錢也都會交給你保管。”

鬼美人有點心動,掙了兩下手沒掙開。

陳諾趁機說:“牛嫂子,我為你們配婚了?”

牛大哥果斷的說:“配,現在就配。”

“別,我、我緊張。”鬼美人後退。

“緊張啥。”牛大哥催促:“諾諾,快配上,老牛明天就洞房。”

陳諾哎哎應聲,抽出兩張紅符,依次寫上他們名字和八字,寫完之後,指尖飛轉,将兩張紅符折成兩只三角,用紅繩綁在一塊。

“今晚托夢給你侄孫,告訴他牛大哥的生辰八字,讓他找人為你們合葬。”陳諾交代鬼美人。

鬼美人像在做夢一樣,遲疑說:“意思是他入贅到我家了?”

陳諾點頭:“牛大哥以後就是你的人了,為你做牛做馬,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牛大哥嘿嘿笑,按舊社會的習慣稱呼喊了一聲:“娘子。”

鬼美人羞澀轉開頭,下秒,她驚呼一聲,已經被牛大哥拖飛了出去,夜色裏傳來一陣接一陣暢快得意的笑聲,驚醒無數熟睡中的寶寶。

第二天一早,陸遲開車載陳諾回S市,一起回的還有林禹年。

林禹年最先上的車,他選擇坐後座。

輪到陳諾時,她遲疑了下,也坐了後座,如果她坐前面,丢年年一個人在後好像有點不對。

陸遲默默看她一眼,沒說話。

一路上,陳諾和林禹年聊得多,陸遲開口的次數不多,陳諾就是再遲鈍,也意識到了不對,話也漸少了起來,等到服務區休息,她下車去了趟衛生間,再出來時,陸遲靠在外面抽着煙,像是在等她。

“少抽點煙。”陳諾不僅把他嘴上叼的煙沒收了,還收了他褲口袋裏的整包煙和打火機。

對上陳諾不善的目光,陸遲兩手舉高,作投降狀。

見他松動,陳諾哼哼出聲,嘀咕道:“你在生我氣。”

陸遲把手搭在了她肩上,占有欲十足的摟了摟她,道出一個事實:“你現在是我女朋友,當然想你能陪我坐。”

“年年一個人在後,挺尴尬的。”

“我就不尴尬?”陸遲淡淡反問。

好吧,陳諾無話可說。

再上路,陸遲對林禹年說:“禹年,你開一會。”

林禹年聳肩,表示沒問題,換到駕駛座上,輪到陸遲和陳諾坐後。

其實陸遲是困了,昨天他和陳慶南聊到很晚才睡,他打了個哈欠,把頭靠在了陳諾肩上,咕哝一句:“我睡會兒。”

說完,兩條胳膊又環住她腰,像個依偎在陳諾跟前的巨嬰。

陳諾本想戳他腦袋,快碰到時,輕輕笑一聲,改揉揉他頭發,哄孩子一樣拍他後背。

林禹年從後視鏡裏看一眼,扯了扯嘴角,胸口漲悶悶的難受,特想罵一句卧槽。

挖牆角就算了,還當着他面秀恩愛,好賤!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