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鬼面瘡

在虞泰乃至中尉軍将士等着司隸臺發難時, 誰知劉煜突然宣布要揪出那個用字畫妖言惑衆的人, 是以原本應該可以離開上林苑的衆人逼不得已得多停留幾日。

這直接導致一個結果, 絕大多數不知道反切詩,看不出那幅字畫端倪的人,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被虞泰撕毀的字畫上。

那幅畫果然有問題吧?

無數人這樣想。

這裏好歹有從軍的世家子弟,文墨不錯, 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在幾翻思索之後竟然真的将這個難題破解了。

反切詩,直指虞家這個禍端的反切詩。

無需劉煜故意散播, 事情悄無聲息在人群中傳遞, 連芳華園不問軍政的貴女們都知悉了其中機巧,更是暗暗心驚。

若當年出賣王司馬的真是虞家, 這戲就好看了。

虞泰氣憤難平,劉煜是在以退為進在故意擴大事端。但這也從側面應證了他的推斷:司隸臺沒證據。

難道劉煜以為以這種方式向他施壓,能逼他就範?天真!

孫朝紅完全沒明白宋轶随便一幅字畫怎麽就将整個上林苑攪得個天翻地覆, 而這個罪魁禍首此刻悠哉悠哉地躺在美人榻上翹着二郎腿, 哼着不着調的小曲兒。

迫于義氣,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幫她打探消息連口熱水都沒喝上的孫朝紅大長腿一擡便踢了過去, 只是落到那個小身板上時改踢為戳,力道微不足道。

宋轶乍然見她黑漆漆的臉, 随即露出一口小白牙讨好道:“大神捕回來了,辛苦了,小的這就給你上茶。”

孫朝紅臉色終于好看了點,端着宋轶親自捧來的茶水潤了潤幹涸的嗓子, 這才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來。

宋轶讓她暗中觀察虞泰那邊的情況,見過什麽人,說過什麽話,有什麽異樣舉動 ,孫朝紅一樣也未放過。

宋轶一邊聽一邊點頭,跟她所料出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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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有什麽隐疾?”前幾日虞孝卿在這邊,虞泰每每過來,她就能嗅到一股藥味兒,還有另一種被藥味掩蓋有點辨識不清的味道。

“真被你猜對了。”

孫超紅打開一個包袱,裏面是被裏三層外三層結結實實包裹着的衣物,去掉一層包裹,那腐臭味兒越重,直熏得宋轶差點将隔夜飯吐出來。

孫朝紅也熏得夠嗆,轉身便要将香爐點燃。

“稍等一下。”宋轶及時阻止了她,拿起衣物竟然仔細嗅了起來。

孫朝紅嫌棄地皺了眉,“我說,這東西指不定有毒,或者會傳染什麽的,要不然也不會燒掉,你湊這麽近沒事嗎?”

宋轶沒理她,直嗅了一刻鐘,這才道:“點吧。”

孫朝紅迫不及待地點燃香爐,猛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終于活過來了。

但她并不打算靠近宋轶,反而抱起香爐躲得遠遠的,看宋轶将衣物在桌子上鋪開,燭光搖曳,眼神十分專注,絲毫沒有嫌棄衣物的肮髒惡臭。

用銀針挑起衣物上沾染的如膿液般的東西,銀針華光依舊沒有絲毫色變。

“沒毒。”這是身為捕快,孫朝紅的第一反應。

宋轶看了她一眼,“世間毒物千奇百怪,并非銀針不變色就沒毒。”

好吧,她承認自己見識淺薄。

“從這身衣服看,虞泰已經全身潰爛。這是什麽怪病?”

“這個嘛……”宋轶也露出一個頗為煩惱的表情,她萬萬沒想到這塊領地有人捷足先登了,原本的計劃實施起來麻煩了許多,只是,誰竟然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啧啧。

翌日一早,安媛來給趙筠送飯,宋轶坐在門口用早膳,很自然地跟她打了個招呼。待那廂出來,一顆小石頭不期然地落在安媛的腳底下。安媛一個趔趄便扭了腳。

宋轶一抹小嘴兒,忙不疊地去扶人,回頭便見面癱小徒隸小濤濤投過來的眼神,宋轶沖他眨眨眼,小濤濤立刻眼觀鼻鼻觀心,正襟危站,耳根子的紅暈擋也擋不住。

那廂聽得動靜的趙筠擔憂地看着母親,連聲詢問,宋轶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放心,我會送大娘回去。”

趙筠面色變了數變,最終只好拱拱手。他覺得,宋轶這個家夥,某些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宋轶嘀咕了一句:“不侍奉親娘,卻跑去給人抵罪,真是不孝啊!”話音未落,宋轶感覺扶住的手似乎緊了一下,安媛頭低了低,掩盡所有情緒。宋轶将這些反應盡收眼底,面上卻絲毫不表。

趙筠心裏剛對她升起的那點好感瞬間灰飛煙滅,俊臉都扭曲了。心頭那股邪火壓都壓不住,急于發洩。可這裏就他一人,他找誰發洩去。

再轉頭看那廂空掉的屋子,趙筠這才意識到,宋轶早恢複自由身,不搬回芳華園卻依然住在這裏,到底有什麽目的?

宋轶這一去半天未回轉,趙筠食不下咽,直到傍晚才見宋轶游蕩回來,趙筠當即沖出來,道:“你對我娘做了什麽?”

宋轶愣了愣,這是把她當成流氓了嗎?

“我能做什麽?”

趙筠憋得面頰漆黑,“宋轶,我警告你,不要動什麽歪腦筋,即便我身陷囹圄,要殺你綽綽有餘。”

宋轶腦袋一撇,看向小濤濤,面無表情地控訴:“他威脅我!”

小濤濤面頰抽了抽,內心波浪洶湧,為什麽豫王殿下要他繼續待在這裏,明明這個人已經不需要看守了啊。

“我會向豫王殿下禀報的。”

宋轶滿意地點點頭,被無視的趙筠氣得頭皮都炸了,卻無可奈何。

是夜,又到虞泰沐浴,脫掉貼身衣物,将裹在身上的白绫一點點從腐爛的皮肉撕離,疼得他直抽涼氣。

虞孝卿站在屏風外,嗅着灌鼻的腐臭味,不過幾天時間,他感覺父親的病又惡化了。

這兩年來,這病總是反反複複,請了無數的大夫,用過不知凡幾的藥物,但都無法遏制病情惡化。他還記得最初父親長瘡時,只是一小粒,并沒有人在意,誰知道不到一個月,這一小粒便長成了巴掌大小,大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各種說法都有,但是卻沒有人真正能将它治好的。

一個月前,他貿然闖入屏風後面,不期然看到時,那膿瘡大大小小已經遍布父親全身,當時他就吓得面色發青,被父親斥責一通趕了出來。

侍候父親的是名侍衛,大概在父親眼裏自己怕是還沒侍衛來得可靠。

“有事?”虞泰的聲音傳出來。

虞孝卿恭敬伫立,“孩兒伺候父親沐浴。”

“不必了,你下去吧。”

“孩兒可以的!”虞孝卿堅定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裏面嘆了口氣,“進來吧。”

虞孝卿轉入屏風後,侍衛躬身離開,人一走開,糜爛的背部陡然落入眼簾,震得虞孝卿瞳孔一縮,呼吸急促,腦袋嗡嗡作響。

沒聽到動靜,虞泰轉過頭來,虞孝卿趕緊斂神靜氣,上前扶虞泰步入浴桶。

浴桶已經注滿藥水,熱氣氤氲,讓他有點看不清這傷。他不是怕不是惡心,而是怕這樣惡心的東西長在父親身上,慢慢吞噬父親的性命,這是他和虞少容一直以來的噩夢。

“這幾日在上林苑,沒能洗到藥浴,是以嚴重一些,若是每日浸泡并不會這般。”虞泰道。

虞孝卿拿起帕子沾了水輕輕擦着虞泰背後腐肉,他想盡量用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聽說是安姨去外面采購來的藥材。”

朝廷上下都知道虞泰身體不好,但并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什麽病。這樣的膿瘡若是被外人看到,指不定被當成麻風之類的可怖存在,而将虞泰的前塵斷送。他現在還不能倒,虞家還需要他這個執金吾來撐住。

“真是難為她了。聽說她今日還扭傷了腳,如今趙筠被關了起來,你有沒有去看過她?”

“孩兒陪她用了晚膳。安姨一直忙着為父親熬藥,聽說這藥是趙大夫新換的方子,每次他換藥方父親的病就會好上一段時間,希望這次能有用。”

這兩年他們找的大夫數十人,不是藥效全無,便是令病情惡化,只有這位趙大夫的能治住,但卻又不能完全管用。之前不停換大夫時,為了不傳揚出去,免不了要封口什麽的。

人命對他們這些上位者而言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是若人命牽連過多,難保不惹出□□煩。折騰了兩年,虞泰像是認命了,大夫也不換了,就這樣時好時壞地熬着。他總覺得,自己氣數已盡,這是老天給的懲罰,逃不脫的。

不得不說,這次藥浴的效果真不錯,虞泰連泡了三桶水,身上的腐肉除盡,傷口竟然沒有再像前幾日一樣不停冒膿水。

氣味也不似以前那般惡臭了。

虞孝卿長吸一口氣,心下稍安,又拿出藥膏替虞泰敷上,頭一次腐臭味盡除。父子倆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驚喜之色。但這種驚喜很快在虞泰臉上淹沒,曾經他也無數次獲取過這樣的希望,最後都被現實生生澆滅。

他,已經心力憔悴了。

三天,是這些貴女公子們能夠等待的極限,即便知道此事只是關系虞家,跟他們無礙,但像被犯人一樣關在上林苑,這些家夥的嬌氣還是會被逼出來的。

三天時間,這也是劉煜無形中給宋轶的最後期限。

三天足夠一種藥物起效,三天也足夠安排一場好戲,因為,今日,是陸青枝的頭七。

子時剛到,虞少容便偷偷溜出了芳華園,來到玉湖邊陸青枝落水的地方。從昨天開始,她便聽得徐若在耳邊聒噪,說什麽冤死的亡魂會在頭七還陽,向害死她的人索命,若不好好祭拜,誠心忏悔一定會被拖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虞少容畢竟只是十五六的少女,昨夜做了一宿噩夢,皆是陸青枝纏着她,将她拖下地獄的情形。今日她精力不濟,神思恍惚,好幾次看到陸青枝在芳華園游走,吓得她三魂不見七魄,幾次大叫出聲。她覺得,也許,徐若說的并不是假的,也許陸青枝真的會來向她索命。

看周圍無人,點燃紙錢和香燭,虞少容跪地俯拜,誠心誠意地忏悔,祈求陸青枝的原諒。她本不是故意要推她落水,那只是一個失手,而自己當時也被吓壞了,直接逃了,誰料陸青枝就真的死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

少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夜風拂過玉湖,蕩起層層漣漪,如此美好的畫卷,此刻看在她眼裏,仿佛随時都會有一個泡得浮腫的人從水裏竄出來,将她拖下去。

惶恐不安的她并沒有注意到她身後的樹叢花圃中,此刻正躲藏着幾個人,将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是以,當這面前突然出現這幾個人時,虞少容好半晌沒反應過來,她以為會是牛頭馬面陰間鬼厲,沒想到出現了她最喜歡的男人的臉。

虞少容想撲過去,尋求安慰,視線一掃,便看到了其他幾人。

劉煜、趙誠、盧君陌、長留王、衛将軍謝靖、右輔都尉王強,所有人她都認識,此刻看到卻猶如看到了惡魔。

虞少容被吓得差點昏厥過去。虞泰和虞孝卿從夢中驚醒,火速趕來,虞少容涕淚橫流,大呼:“我是被冤枉的!”

趙誠有點看不下去,“虞姑娘現在否認自己的罪行,就不怕陸青枝在天之靈不得安息嗎?你燒的紙錢可還未燃盡,她的鬼魂還在一旁聽着呢!”

虞少容吓得一抖,倉惶四顧,仿佛真有什麽鬼魂在左右一般。

虞泰厲聲道:“趙筠已經認罪,你們還想怎樣?”

“趙筠雖然認罪,但在正式落案定罪前,若找到其他嫌疑人,也是必須查明的。司隸臺,絕不會辦一樁冤案!”

“本王也聽見了虞姑娘真心誠意的忏悔。”長留王很不合時宜地站出來說道。他是絕對不會偏幫劉宋皇室的,他的話在中尉軍中,可信度自然比司隸臺高。

虞泰這才留意到在場的幾人,司隸臺、京兆尹、中尉、衛尉,竟然都有證人。這分明是他們算計好了,在此守株待兔。

劉煜,你夠狠!

劉煜派人先将虞少容關起來,另幾人不約而同地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

今晚,他們都收到一張紙條,讓在子時前到玉湖來看一場戲。那字跡,趙誠認得,正是劉煜的。

盧君陌表示:“這一招略陰損了些。”

趙誠道:“你可真狠啊,虞少容好歹一直傾慕于你,你竟然下得了這種黑手!”

長留王笑笑,不說話。

劉煜手指捏得咕咕作響,面上那叫一個雲淡風輕,那個混蛋,連寫給他的紙條都是用的他的筆跡,這算是提前向他預警要借他的名義幹壞事嗎?

虞泰與虞孝卿回屋,哪裏還睡得着。

“看來,要救你妹妹,只能兵行險着了!”

“父親,您不會?”

虞泰叫來心腹侍衛,虞孝卿惶恐不安,“這分明是劉煜故意要逼我們就範!”

虞泰擺擺手,“趙筠一旦反水,你妹妹就完了。我們冒不起這個險!”

“趙筠他不會……”

“以前是絕對不會,但現在……”虞泰沒有繼續說下去,那首反切詩讓中尉軍将領生出了異心,他已經無法準确把控這些人心,他也冒不起這個險,為了這一雙兒女,他做了太多,也不惜犧牲一切,只是個趙筠而已,即便自己當兒子養了十年,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輸得起。

虞泰在屋裏跟侍衛交代着,虞孝卿站在門外,聽不清,只感覺今晚月色好涼。他頭一次意識到,或許,反切詩是真的,因為,父親真的心虛了……

宋轶躺在床上,大眼睛骨碌碌地轉動着,在漆黑的夜裏看起來異常驚悚。孫朝紅已經在身邊睡着,她卻豎起耳朵聽着外面動靜。直到醜時時分,外面終于騷動了。

宋轶滿意地扯出一抹笑,好戲,終于登場了!

殺趙筠,虞泰多少是不忍心的,他吩咐虞孝卿好好安撫安媛,話剛說完,便感覺到身上一陣陣刺痛,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父親,怎麽了?”虞孝卿一陣驚慌,伸手去扶虞泰,手下一片粘膩,再細看之下,深藍色的衣服上,被迅速浸染出一片一片的痕跡。

虞孝卿立刻幫虞泰除去衣物,潔白的亵衣被膿血浸染,虞孝卿的手有點抖,“怎、怎麽會?明明已經好了,都開始結痂了,怎麽會?”

虞泰疼得汗流浃背,這瘡雖然痛,但從未像今天這般痛過,難道真是天譴嗎?

原本已經好轉的膿瘡,因為他下令殺了一個重情重義的無辜人,再次泛濫了嗎?

脫掉裏面的衣物,虞孝卿小心拭幹背上的膿血,還好,這次并不像以前那般嚴重,丢下濕帕,剛松了口氣,回頭準備上藥時,乍眼看見了背部傷口全貌,虞孝卿吓得腿一軟,摔倒在地。

虞泰正待要問,門便被撞開了。

趙重陽手裏提着他的心腹侍衛,直接丢了進來,後面跟着的是劉煜、趙誠乃至中尉軍其他都尉校尉,而最顯眼一個,便是趙筠。

原本氣勢洶洶沖進來的人,在看到他背部那一剎那,氣氛瞬間凝結,虞泰在他們臉上看到了無法言說的驚恐。

“那、那是什麽?”一名中尉軍校尉指着虞泰的背。

他們看得清楚,那是一張人面,一張雖然模糊,但有些熟悉的人臉,此刻正以膿瘡為線條,刻畫在虞泰的骨血裏。兩滴血淚從人面的眼角流下,異常可怖,仿佛地獄冤魂爬出來,向仇人索命。

“鬼面瘡!”

“王司馬!”

幾乎同時,兩個聲音冒出來。

鬼面瘡,這種東西,不少人聽過。聽說大奸大惡之人,身上積累的死者怨氣會讓他全身潰爛,甚至結出人面瘡。

而虞泰身上的人面瘡,俨然正是前朝王大司馬王溫!

“原來如此……”劉煜喃喃自語,一首反切詩,一個鬼面瘡,一個簡單的頭七布局,已經足夠将虞泰今日所擁有的一切徹底斷送。

作者有話要說: 看得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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