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閨賊郡王

自搬到前府來,每隔幾日年華都會到公羊晴房中請安問好。公羊晴比她年長,又涉世頗深,需她請教的地方也多。如今她是公羊晴的人,要想真正有機會露面,還是得這位祖宗發話。終有一日,公羊晴前往議事堂時,破天慌的要帶她同去。那天,公羊晴囑咐她說;

“年華,你算是我院中走出去的人。鬼才公子一向不收徒弟,閣老手下張方欽,顏忝等也算是得殿下重用。你不可比張、顏二人差,你可懂得?”

年華自是明白。公羊晴、鬼才、閣老具是聲名在外之人,府中地位也不可撼動。她要比的是那些閣老帶出來的徒弟,為公羊晴填上些助力。

議事堂很大,規整布置,坐席井然有序。年華于角落裏打量這大堂裏十幾號人物,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她與公羊晴入座時,閣老與太子尚未到,其他座位都已人滿。太子未到,乃是老大。可這閣老未到,怕是自持年資最高。這老頭一開始對她就沒好印象,如今各自為營,怕更是沒好臉色了,她賞賜被吞就是個下馬威。

首席左側為公羊晴,右側為剛剛才至的閣老,鬼才公子卻并未到場。年華之前就聽說這鬼才公子最是傲然,從不出席此種聚會,也不輕易露面,看來果真若此。自古有才之人難免脾性古怪些。

太子有太子的排場,一出場所有人都匍匐行禮。年華跪在最角落裏,頭埋得最低。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麽,總覺有目光傳來。

議的多是些朝堂瑣事,開口最多的也是公羊晴和閣老,她這種坐席的,能聽見說什麽已是不錯。那閣老的徒弟倒也能插上一兩句。其他事她倒不關心,聽不聽見也無所謂,只最後一件譚家軍械所的事,她聽得頗為上心。既然顧珏暔能提點她此事,就說明了其重要性。

“殿下,軍械所一向不受六部所轄,刑部也不好插手。聖上倒是有幾分交由大理寺負責的意思,只是如此一來,太子府想要插手就難了。”公羊晴言道。

齊閣老正襟危坐于右側席位,聽罷後也道;“聖上之意,是不想任何一府插手。畢竟譚家與五王牽連一體,此事交由殿下亦或是哪位親王都是不妥。不知殿下對此事是何看法?”

禹珏堯聽二人言後,只執了杯茶輕抿一口,淡道;“刑部侍郎順平潛已經拟了折子給孤。”

公羊晴與齊閣老具是一驚,閣老先開口道;“這順平潛怎就如此不知輕重。聖上還未下意,他便先拟了折子。刑部莫說不能管這檔子事,單他上頭就還有一位刑部尚書。他一個侍郎怎麽能如此僭越。”

禹珏堯卻未有什麽惱怒之意,只隐含威意道;“不論這順平潛如何。譚家,孤到底是容不得了,需得要再逼一逼才好。”

年華坐在那裏聽他說容不得譚家時,心裏微微怵意。一個名門氏族,經由他口卻只得了這麽一句定生死的話。生殺權利于這太子也是一貫常事吧。

散議的時候,年華本待跟着公羊晴離去,然這廂還未起身,便聽見那太子一句話來。

“你留下。”

年華看着周圍人驚異的眼光,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Advertisement

“對,孤說的就是你。”

她表示最後是頂着閣老嫌棄不喜的眼神、公羊晴驚訝疑惑的目光、其餘衆人惡狠狠的表情留下的。而那太子卻坐在那裏,一臉在她看來奸笑無比的神情。

“你…”

“回殿下的話,我叫年華。年華似錦的年華。”搶答了…

“孤知道。”

“殿下好記性。”她表示,這一句是從鼻子發音的。

禹珏堯看她一副不大開心的表情,挑眉問道;“怎麽?生氣了?”

“不敢。”她忙低頭。

“你以為沒有孤的命令,公羊晴就敢随随便便把你帶來這裏?”他又抿口茶水,輕言道。

“早就聽聞太子殿下求賢若渴,果然是慧眼識英才。”她谄媚恭維一番,心裏暗暗鄙夷自己。

“你是英才?”堂上人反口一問。

“恩…不是?”想罷又道;“那殿下說我是啥才就是啥才吧”

“蠢材吧。”他淡淡一句。

“太子殿下慧眼識蠢材!”

禹珏堯;“…”

年華統共見他四次,這位太子也如傳言一般,自有一番氣度威儀。但再怎麽有範兒也掩蓋不了放她兩次鴿子的事實,心裏霍霍磨刀。

“把這套茶具帶走吧,孤賞你了。”

年華一愣,看婢女不知從何處拿來了一套青花茶具,與當日假山院中禹珏堯用的那套很是相似。那天她沒有拿那套茶具,自也是不敢真的訛這太子爺。可這太子爺又到底是存了個什麽心思,她有點捉摸不定。

“當日你所言,孤回頭想了想,也并非不允。日後你跟着公羊晴,也算孤未曾違約。那套茶盞不能賞你,這套也好。”

經此一事後,公羊晴每次議事都會帶上她。自也審問了那日太子喚她何事,年華知她不好糊弄,一五一十實的說了。公羊晴雖是有些不喜,但總歸也沒說什麽。也這正因着這事,前府一衆人對她還算客氣。閣老徒弟張、顏二人,出于禮節也來拜訪過。只是那鬼才公子當真是不喜交際,從未吭聲。

-------

“有小偷啊!”

“有刺客啊!”

“有淫賊啊!”

“有…唔…唔…”

幺兒喊叫中斷,被身後的布衣男子捂住嘴巴。男子雖長得俊秀,此時卻滿臉憋紅挾持着幺兒,瞪着對面的年華。

“你這瘋丫頭誰啊。敢這麽對本…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大聲沖年華喊道。

年華雙手抱臂只一昂頭,拿出昔日璟山小霸王的氣勢回嗆道;“老子管你是誰。鬼鬼祟祟的,跳入我的房…閨房!閨房你懂嗎?!”

布衣男子見年華故意拿閨房臊他,臉又憋紅幾分,說話也不順溜了,結巴道;“誰…誰知道這是你閨房啊,以前明明沒人住的。”他以前也慣從這晖玉院角的房屋溜進府內。

年華氣勢洶洶上前一步,那布衣男子便一臉驚恐的挾幺兒後退一步。她出聲質問;“難道冤枉了你不成。你現在不是在我的房間嗎?我不是女子嗎?你挾持的不是我的丫鬟嗎?”

一串發問後,男子更是結巴臉紅。年華一副抓賊的架勢,挽了挽袖子,咬了咬牙道;“小夥子,別怪我抓你去見官。也虧得姑奶奶我沒有在房中衣衫不整的習慣,這要是你突然闖進來,現下就不是這個局面了。”

房門此時被突然打開,兩個仆從匆匆進來對着男子跪下。慌慌張張道;“郡…郡王!郡王殿下萬福!小的們忘提醒殿下了,此處已經住人,不能再在這裏換衣了”一位仆從顫顫抖抖的遞上一套華貴衣衫。

這晖玉院的下人都知道,小郡王每次偷跑來太子府,總要在離前府後門最近的晖玉院角的屋中換衣。時間久了,公羊晴就囑咐他們時常照看着。

年華結舌看着慌忙跪在地上的兩名仆從,手慢慢捂住臉,內心再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你他媽一個郡王,穿的跟廚房阿三似的…最近,好多貴人啊。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