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郡王告狀
年華被喚去太子書房,在他人看來是走了狗屎運。殊不知,她是真的踩到狗屎了,且是一坨惹不起的狗屎。進了書房便瞧見那今日闖進她…閨房的男子,只是此刻那男子的打扮俨然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這人竟是當朝四王爺之子,名喚禹珏沐,平昌城橫行霸道的小郡王。
禹珏堯依舊威嚴高居上座,手中似乎拿着奏章,也沒有擡頭看剛走進來的她。可年華這邊還沒來得及行禮呢,那禹珏沐一下從坐上跳起來,一手指着她。吼道;“就是她!敢戲弄本王!”
年華閉眼,撲通一聲跪下,淚兒就那麽配合的流了下來。
“殿下恕罪!年華真的不知郡王身份,當時年華正欲換衣,只穿了…”哽咽兩下,繼續道;“便瞧見有人突然闖進來,還是名男子,這才沖撞了小郡王。”說完又拿衣衫擦拭眼角。
禹珏沐一聽,臉都綠了。辯道;“你胡說什麽呢!本王進去的時候,你明明翹着二郎腿嗑瓜子呢。怎麽就成換衣服了!”
年華一聽這話,頓時像是受了威逼,抽噎的更兇了。這下連話都說不全了,結巴道;“年…年華不敢在殿下面前說…說謊。”
“你…你這瘋丫頭,滿口胡言!”禹珏沐氣的連連上前幾步,作勢就要将年華從地上掂起來。
而從頭到尾,禹珏堯就只坐在那裏,看都未看他二人。年華自是不敢拿自己跟禹珏沐比的,但是看這小郡王的模樣,是瑕疵必報了。這下好了,小郡王你別怪姑奶奶。你若是今天不告我的狀,也便什麽事都沒有了。
她一拂袖,腰間的一個秀囊就露出來了。那秀囊是藍色的,跟她的衣服不搭,也不像是女子之物。禹珏沐上前的腳步就在看到藍秀囊的那瞬間,生生定住了。
年華一見他那模樣,就知自己賭對了。她也不再裝模做樣,只拿衣衫擋住大半的臉不讓那太子看見,卻暗暗沖那小郡王賊賊一笑。禹珏沐走後,她在房中撿到這東西。不是她的,那是誰的就顯而易見了。一個郡王換了布衣裝都舍不得取下這秀囊,一定是極為重要之物。
“沐弟,去看望你表姐吧。她甚是想你。”一直未曾開口的太子終是發話了。
原來禹珏沐母妃家族中一位侄女是太子府良娣。禹珏沐哪裏肯走,但是讓禹珏堯一瞪,還是要幸幸離去的。走到年華旁邊時,惡狠狠的瞪她一眼。地上女子則無辜回以一笑,又将他氣個半死。
“人都走了,還裝?”
頭頂傳來聲音,年華慢慢放下衣袖,只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委屈表情。道;“殿下,年華不明白,何為裝。年華所言句句屬實。”
禹珏堯放下手中的奏折,饒有意味看她。道;“哦?是嗎?需不需要孤派人去打聽一下你早上穿的是什麽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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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殿下何其尊貴,這點小事怎敢勞殿下費心!”她心裏暗悔,應該換身衣服再來的。她一天穿的都是同一身衣裝,剛才換衣一說,自是要露餡的。
“過來,既是府中幕僚,那便看看吧。也好讓孤瞧瞧是不是真如你所言,能為孤分憂。”禹珏堯将桌上先前看的東西,放在她面前。
年華一臉狐疑拿起那奏章。她尚不知,即便是公羊晴,齊閣老也斷斷是沒有這樣直閱太子親覽奏章的權利。而景穆太子日日入中書清議堂批章覽閱,朝中之事由其一手決斷,十年間也從無一絲懶怠,滿朝文武皆是嘆服。有哪裏會要征求她一個小謀士的意見?
年華又驚,這奏章可不就是刑部侍郎順平潛所拟有關譚家的。她不解看向禹珏堯,不知道他此舉何意。剛剛小郡王的事就算是翻篇兒了嗎?
禹珏堯卻不看她,只低頭轉弄手上扳指,語氣清冷道;“這朝中如今大半的臣子都盯着孤,想看看這譚家的事究竟如何收場。聽多了那些人的迂腐道理,孤倒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年華心裏一緊。自從她入議事堂後,公羊晴便沒少給她講解朝中之事,再加上羅生門那裏探來的情報。說想法不是難事,關鍵是要說出一個太子喜歡的想法。她遲疑了一下,便道;
“侍郎呈這折子給殿下,就是想殿下管一管這事。但太子府也不能貿然插手,譚家家主如今是譚明宗。折子中言明此人性情暴戾、才智平庸,私底下的驚人行徑也并非只如今這一樁,獲罪是無甚可惜。但侍郎大人還提到,譚明宗有一弟弟,名喚譚明啓。這人倒有些本事,譚家後來在楚陽河治上将功贖罪時,譚明啓是立了不少功勞的。”
“你的意思是,譚明啓?”他看她一眼道。
她點頭,繼續道;“太子府要有個名頭管管譚家的事,譚明啓是個很好的切入點。這譚明啓想必是被他哥哥壓制多年,沒有機會出頭。此人行事有方,稍加利用也是個人才。聖上心中必定還存了舊情,以是遲遲不肯下旨。”頓後又道;“這譚明啓若是接管譚家,必定比他哥哥出彩,大抵也會真正的福至百姓吧。”
如今朝中上下皆知,譚家的事就是燙手山芋。五王已經因為楚陽河的事倒臺,衆人避之不及。譚家此前負責楚陽河一段河程督造運營,卻不想楚陽河竟全盤崩毀。譚家後來雖然及時補救,卻仍是受了牽連,譚明啓便是于此時暫露頭角的。若不是他,譚家受的牽連恐會更糟。
禹珏堯聽後眼眸深邃,沉思看不出情緒。後又低沉道;“退下去吧,以後莫要什麽郡王侯爺的都去招惹了。”
年華一愣,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人話題轉的總是這樣快,想了想又開口;“殿下,我…”
“放肆!孤讓你退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呵斷了。出門前偷偷看了他一眼。還是眸色深邃,只盯着案桌前的奏折。突然憶起曾經方塵夜同她說過的話。
‘胥華,自大禹永禧四十七年景穆太子執意違背聖意,從東宮遷入太子府,便是只手了半邊政事。如今近十年過去,你當帝都朝堂如今是誰說了算?景穆太子清議之名,雷厲之風,享天下贊譽。便是你能随意糊弄的?’
年華不知方夜塵一個江湖人士怎麽會對政事這般上心,不過這太子确實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轉角遇見專門等她的禹珏沐時,她頗是無奈的嘆聲氣。禹珏沐見她後,只張口就問她秀囊。
“快點把東西還給本王!”
年華如今處在這人心複雜的太子府中,本是不欲生事,但是面前這人顯然是不肯輕易放過自己。總之這梁子算是結下了,而她又豈是個能随意屈服的主。
“郡王難道可看見跟在我身邊的小丫頭了?那秀囊我出了殿下的書房,就讓她拿着尋了偏道回去了。這會兒子可不在我身上。”說完雙手一攤,表示真的不在。老子又不傻,只有你想到在這裏堵我,我難道就不會想到你會在這裏堵我嗎?
禹珏沐一看她腰間确實沒了東西,臉又綠了,怒目瞪她。這世間,除了雙親及聖上太子,何人敢這般戲耍他。
年華看他表情,心裏暗笑,又和緩口氣道;“郡王,我看那秀囊對你也挺重要的。這樣吧,你若是保證以後不找我的茬兒。我就立刻雙手奉上,怎麽樣?”
“不行!你不過一個小小幕僚,何來資格與本王談判。必須把東西給本王交出來!”
年華無奈再次一攤手,道;“那就是沒得商量喽。”言罷就欲轉身離去,可是被禹珏沐旁邊的随從給攔住了。
年華作勢就要效法那日幺兒的行徑,大喊淫賊。
“有…嗚…嗚嗚”媽蛋,你捂了老子丫鬟,又捂老子!
禹珏沐捂着年華,只在她耳旁咬牙切齒道;“你這瘋丫頭!當真是不知羞恥,剛剛在殿下書房還誣陷本王。”
年華不待他說完,用了女子防狼術中最常用有效的一招,吃奶力氣踩他一腳。解除束縛後,又回頭沖他鬼臉扮相,玩笑道;“老子回去就把你那秀囊當茅房紙用!”
禹珏沐只跳着抱腳看着那越跑越遠的人,心裏又惱又氣,卻不知要如何發作出來,只拿身邊小厮來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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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過後幾日,太子府來了聖旨。
年關将至,聖上讓太子代天子之尊親臨護國皇寺,為萬民祈福。此乃太子第一次皇寺祈福,府內皆是重視,車架行程事無巨細,随行人員也都是小心謹慎。
也是這次出行,年華才見識到那人真正令人忌憚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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