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殺人變态
顧珏暔進到書房的時候, 太子正好坐在桌案前攤開了幾本奏折。某人沒得主人家同意,也不要臉的坐了下來,還搶了口茶水喝。喝完以後, 還賤兮兮的道了句茶水不錯。
“方才走在園中碰見了禦前的內侍來着, 你說那張內侍都多大年紀了,竟還想着八卦好奇。問起我那日山上情形, 只是…”
顧珏暔話未說完,瞥見那人準備執筆的手頓了一下,頓時心裏就平衡了, 也算是找到點兒存在感。
“只是這二變作一, 倒是頗令人費解。”他又故作一本正經道。
禹珏堯将手中筆放下,抱臂看他,淡道:“孤看你這太平日子是過的久了, 需不需要孤手書一封, 請姑母來京坐坐。孤對她她可是甚是想念。”
顧珏暔一口茶嗆到, 連忙擺手說, 自己最近這日子過的甚是不如意,就不讓自己母親過來添堵了。說完後, 又找出今天來的目的,轉移話題。
“薛老已經安排好了。他不肯離開淮南, 說自己功業尚未成。我安排些人手貼身護着,應是無礙。”
禹珏堯聽後垂眼深思。淮南發生的事太多了, 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舞家易除, 積弊難改。薛茝心中自有天地, 他認為時候未到,便也就不能過于着急。
顧珏暔見他不語,又道:“南部六郡常制暫時恢複,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此乃指标之策。除了一個舞家,總歸還是會有下一個。薛老尋求的不是地方太平,而是天下安泰。你我都能理解。只是聖上那邊,還需費些心思,他可不多待見這位魏國舊臣。”
禹珏堯颔首,顧珏暔所說也正是他心中所想。
“珏暔,楚陽那邊無需派人再盯了。十三皇叔會将河治辦妥的。另外,那舞元锴要藏好了,聖上已經起了疑心。”
顧珏暔應下後,二人又是一番商讨。待到日落黃昏時分,才欲結束。臨走前,顧珏暔又将話題繞到了最初。
“你護短這我能理解,可是那年言妝也是無辜。你何苦将她推到聖上面前。你這樣做,年華怕也是不願的。當日地窖中,她寧願自己身死,也不願她師姐受到半分傷害。”
禹珏堯見他又說這事,眸中閃現幾分深邃,道:“孤自有打算,年華這位師姐的本事可是不小。當初她入大理寺辦案的條件,便是要面聖一次。孤不過順水推舟,也護得那人平安罷了。”
“哦,竟還有這檔子事。這女子當真有趣的緊。”顧珏暔眸中有了幾分趣意,腦中突然就憶起那女子蒼白倔強的容顏。
“也罷,也罷。這世上原也沒有你算不到的事。她既是年華的師姐,想來你也不會讓她受到傷害。我便不多操這閑心了。”
顧珏暔嘆完,就拂袖而去,只留下禹珏堯一人在房中。
沒有什麽算不到的事……他憶起那日地窖外的感受。
沒有算到她會那樣不聽話,沒有算到她竟敢上山入賊窩。這些,他都沒有算到。
他連日裏在山下布署,身心具疲。那晚她躺在他身邊,難得有個好覺,卻是另有目的。醒後發現她不見了,如何能不惱,如何能不氣。可是,又如何能不憂心。
半月來,她修養虛弱,他便一日日存着這怒火。何時他竟會如此憋屈了。便是對舞雪檀,也不見得會這般吧。
檀兒,她也終歸是回到了自己身邊。可是他親手毀了她的家,二人又如何能回到從前?
――――――――――
年華在床上躺了一個月,終是得了太子一句可以下床的吩咐。她踩在地上,直覺自己已經升仙。
這一月的時間裏,雖躺在床上,倒也不無聊。禹珏沐這家夥雖是在山上受了些傷,但都是皮肉傷,好幾日也就夠了。于是便天天吵在她床頭。
還有顧珏暔這厮,老是來找她喝酒,不過單是他喝,自己眼巴巴看着。師兄照顧着師姐和她兩個病號,卻也是不亦樂乎。
說起師姐,雖傷的比她重。但是沒人規管,早半月就下地了。前幾日來看年華,還說她去了趟皇宮,回到了大理寺。
那殺人命案越發的白熱化。畢竟這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案子了,當年的純慈皇後也是遭這賊人所害。一個長達幾十年的命案,一個逍遙法外數十年的兇手,不能不令人驚顫。
年言妝告訴她說,那些死者的死狀奇形怪異。有的殘忍至極,有的安詳離世。他們之間也并沒有共通之處,是個無頭懸案。
年華正想着,房門突然被打開。她那師姐拖着疲憊的身軀,帶着兩個黑眼圈就挺屍進來倒在她床上。
“怎麽?案子還是沒有破?你瞧瞧你自己都快成個紙片兒人了。師兄……和我見了可不得心疼啊。”年華一順嘴,差點兒将自家師兄給買了。
年言妝成個‘大’字癱在床上,不住的唉聲嘆氣。這案子是夠她絞盡腦汁的。本來進大理寺破案是另有目的,沒成想後來就真的跟這懸案卯上了。左右是個頭疼。
年華見師姐這模樣,也是心酸。當初以為賊匪是罪魁禍首,可是沒想到會使這案子更加的撲朔迷離。兇手卻是半點蹤跡都沒有。
她開口安慰道:“當年純慈皇後夢見自己兒子遭遇不幸,沒成想第二天自己倒是送了命。聖上當年也一定是沒少派人暗地裏查這案子,可這些年依舊沒個頭緒,怎會是說破就能破的。”
她本想用這些寬慰年言妝,可沒想到床上的人聽後突然彈跳起來,一臉震驚神情的盯着她。年華被她看的心裏發毛,拿茶壺的手也僵住了。
“你說什麽!你剛剛說什麽?!”年言妝突然上前,變作一臉欣喜的抓着年華臂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
年華更加怔愣看她,呆呆說:“我…說聖上當年定是派了不少的去查案?”
“不!不是這一句!”年言妝大聲反駁,眸中光芒更盛,好像要緊緊抓住點什麽,不能松手。她反駁後,還未等年華再次開口,便又大叫出來。
“是兒子,你說的是兒子對不對!”
年華看她欣喜若狂的模樣,不知自己究竟是哪句話說錯了,也就不在回答。只盯着自己師姐。
年言妝自問自答後,便立刻送開了握年華肩膀的手。自己凝眉在房中來來回回踱步了很久。直到年華以為她是不是瘋掉的時候,年言妝才又突然發話。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年言妝又欣喜跑到年華跟前。
年華這次立刻護上自己肩膀,剛才被她抓得實在是痛。
年言妝眸中泛出閃閃亮光,激動道:“我從前總是将這裏和我的那個世界分開。認為你們古人生活在一個慢生活的時代,并不能與快餐文化培養的人相提并論。可如今看來,怕是我想錯了。不管是古時還是将來,總有一些反社會,反常理的人。”
“師姐,你莫不是中了一箭,将自己給中傻了!”年華擔憂問出口,順勢就要摸年言妝額頭。
年言妝一把打下她的手,又道:“我沒瘋,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想明白了兇手殺人的心理。他殺人并非是出于某些目的,恰恰相反,他根本就沒有目的。”
年華盯着她,似乎也明白了她這師姐怕是想到了什麽破案的關鍵。所以也急急開口詢問。
年言妝聽她終于明白自己,更加歡喜,卻突然轉換了語氣,有些嚴肅低沉。
“是個變态,心理變态!大隐隐于市,他将自己隐藏起來數十年!這個人,年華你或許見過。是個徹徹底底的殺人變态!”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