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雙方勾結】
因為蘇琬?救了血統優良的汗血寶無痕母子,秋颢遠承諾每隔兩天會抽出一個時辰教她騎馬,同時指導蘇辰曦馬術技巧。
因此每兩天,秋颢遠便會到蘇家,帶着他們倒到馬場練習騎馬。
這一天,因為他來得較晚,到馬場練完馬術回來就太晚了,因此便在蘇家後院做簡單的練習。
秋颢遠教會蘇琬熙上下馬後,便讓她騎在自己的坐騎疾風的背上,牽着疾風在院內繞圈。
他提醒一臉緊張、全身緊繃的蘇琬熙,“晚希,不要緊張,放輕松。不管是哪匹坐騎,只要騎乘的人緊張,坐騎也會感到緊張,這不是一件好事情,放松,腳最好不要出力,維持自己的重心落在馬鞍深處。”
“世子爺,我已經盡量放輕松了。你确定疾風不會将我甩下去?”她雖然跟任何動物都可以溝通,不過要是遇上傲嬌不甩她的動物,她也沒轍,例如她現在騎乘的疾風。
蘇琬熙盡量按照他說的放松着自己僵硬的背脊和抓着缰繩的手,只是不她如何努力放輕松,還是會感到緊張。
原因沒有別的,全是因為她現在騎的這匹馬是秋颢遠的坐騎,是陪着秋颢遠南征北讨、上過戰場厮殺過的名駒。
疾風自有一股傲氣,除了秋颢遠這個主人外,從未被他人騎過,更別提女人了,因此疾風一看到她就一臉鄙夷,不屑讓不懂騎術的她騎在它的背上。
要不是秋颢遠在一旁,恐怕她一跨到馬背上,疾風就會将她甩下來。
疾風微側着頭自鼻腔噴出白氣,不屑地嘶嗚兩聲,警告她,“臭女人,瞧你這沒用的樣子,學多久了還在抖。你勒得我很不舒服,趕快從我背上滾下去,再不下去,我就把你甩下去!”
蘇琬熙眼皮用力抖了兩下,心裏恨恨地罵着疾風,靠,不過是匹馬,脾氣竟然這麽大,還敢威脅她,要不是秋颢遠在這邊,她肯定扯着嗓子罵它一頓,踐什麽踐!
罵完後回頭想了下,就算秋颢遠不在這裏,她也不敢跟它對嗆,因為她真的很孬,怕疾風把她甩下。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蘇琬熙慎重思考後決定換馬,“世子爺,我還是很緊張啊,你看我們要不要換一匹比較溫馳的馬?我家有拉馬車的馬,我想應該也可以。我騎着疾風,壓力很大啊,我怕被它甩下馬背?”
“疾風是一匹很有靈性、心性沉穩的馬,絕對不會讓你跌下去,你家馬廄裏的那幾匹馬不夠穩重,初學者無法駕禦它們,很容易出事。”
“可是……我感覺疾風這馬大爺很鄙視我啊……”她額頭滴着冷汗,表情僵硬地看着他。
“鄙視?”秋颢遠愣了下,側過頭看了眼氣勢威嚴的疾風,“疾風本是匹狂傲剽悍的野馬,我花了五天的時間才馴服它。即使被我馴服,它依舊帶着一股傲氣,因此遇到較為瘦弱的對象,很容易讓對方産生這種感覺。”
“馬場裏所有的馬都喜歡我,喜歡跟我聊天,怎麽就疾風這馬大爺不喜歡我,還瞧不起我,這感覺真不好啊……”她忍不住嘀咕。
事實上疾風還威脅她,可是她不能跟秋颢遠說,她要是這麽跟他說,他說不定會認為她精神錯亂。
秋颢遠嘴角勾起一抹笑痕,看她鼓着腮幫子嘀咕的可愛表情,本想笑說她想太多了,卻忽然想到日前她幫無痕接生時,蘇辰曦說的那句“動物說什麽她都知道”。
當時他覺得蘇辰曦的童言童語很可爰,但現在她又這麽跟他說,讓他不由得懷疑,她是不是特別敏感,所以猜測動物的心思都很準确?
他忽然想起,這陣子只要晚希到馬場裏頭,所有馬匹幾乎只聽她的命令動作,指揮起馬兒來,比有數十年養馬經驗的老師傅更厲害,只要一句話,所有的馬匹便會按着她的指令動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馬場裏的馬全是她飼養的,而她是馬場的主人。
難道……晚希在這方面特別有才能?或是真如蘇辰曦所說的,聽得懂獸語?
是否真是如此暫且不論,看她這麽擔心疾風将她甩下去,他拉住缰繩,一個翻身上馬,坐在她身後。
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世子爺,你……怎麽坐到我身後了?”
他炯烔有神的雙眼直視前方,握住她緊拉着缰繩的雙手,“這樣就不用擔心疾風将你甩下馬背了。你現在先調勻呼吸,跟着我的節奏,放輕松,不要緊張。”
雖然他的出發點是為了教她騎馬,但他們這麽親密地靠在一起好像不太妥,蘇琬熙想提醒他男女授受不親,又想到他們是正經八百的未婚夫妻,大夏王朝對男女大防這事不是很嚴謹,未婚夫妻共乘一匹馬出游是被默許的,想到這裏她便不再糾結,“好……”
“對,就是這樣……放輕松……”
秋颢遠将蘇琬熙護在自己臂彎中,手把手教她如何駕馭馬匹。
不遠處,蘇晚晴從一顆大樹後頭走出來,忌嫉的瞪着空地上那對正在練習騎馬、行為親密的男女,一股怒氣從心底源源不絕竄上。
她已經要十七了,蘇?希的及笄禮一過,秋家的人就會上門來下聘,祖母不可能再将她留在家裏,定會在蘇?希嫁進秋家之前将她嫁掉。
她跟娘再找不到好機會破壞他們兩人的婚約,由她取代蘇晚希,最遲明年祖母一定會替她訂下一親事,把她随便嫁了,蘇家不可能留她這個老姑娘娘在府裏平添笑話。
她該如何化解眼前這個困境?
就在蘇晚晴焦急着苦無辦法破壞蘇琬?的婚約取代她時,吳傑也為一直無法如願結識這一世的蘇?希而感到煩躁。
他無形無狀地歪着身體斜靠在太師椅上,一手撐着臉頰,“說,你們查到什麽了?”
“回二少爺的話,蘇二姑娘與威勇侯府的世子爺有婚約,彼此都對這婚約很滿意。蘇二姑娘下個月就及笄了,威勇侯府有意在蘇二姑娘舉辦及笄禮後下騁迎娶,早日将蘇二姑娘迎娶回威勇候府,因此威勇侯世子爺近來常與她見面培養感情……還有,小的打探到……”吳傑派去調查的兩個手下跪在他面前,将自己所打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他。
聽完手下回報的消息,吳傑充滿算計的目光落在穿透窗棂映在地板上的陽光,眼眸微眯,陷入沉思。
這一世許多事未變,像是晚希這時還是秋颢遠的未婚妻,但蘇家許多人事都變了,例如花氏還活着,他們二房一家在西北發跡,蘇哲煜後來扶正的小妾如豔這一世成了蘇哲昌的小妾。
已經發生的事情是不會随着這些改變的,但日後的事情卻是未必,可能前頭是按着原來的軌跡重走一遍,中間因為這些變化,最終就有了不同的變化。
不過不管怎麽變化,有一點他是可以确定的,就是處心積慮禍害蘇晚希最後如願換親嫁給秋颢遠,成為人人羨慕對象的蘇晚晴,還有那一肚子壞水的李氏。
這一對母女即使重來一世,她們的貪婪心思肯定不會變。
前世他能娶到蘇晚希,蘇晚晴這個掌姊還有貪婪陰狠的李氏可是幫了不少忙,要不是他們的設計,他娶不到差點成了世子夫人的蘇晚希。
這段日子他派了不少人守在蘇家大門前,随時注意晚希的動向,想要與她來個巧遇,不過每次她踏蘇家大門時,身邊總是有不少人将她團團包圍,護送她上馬車,馬車前後更有秋颢遠派來的士兵保護,讓他一點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來個偶遇。
眼看?希及笄的日子一天一天接近,再找不到機會與她碰面培養感情,及笄禮後她就要嫁給秋颢遠,要說心裏不急是騙人的。
不行,前世晚希是他的妻子,這世必須還是他的妻子,他得想個辦法再見她一面才成。
既然守株待兔行不通,那就換個法子,使點計謀,用銀子收買貪婪的李氏和裝得像白蓮花的蘇晚晴,他就不相信晚希回不到他身邊。
吳傑冷冷地盯着跪在他跟前的那兩名手下,嘴角扯出一抹滿含算計的笑,“你們兩個向前,我有要事要你們去辦,這事你給辦好了,少不了你們兩人的好處。”
他的兩名手下眼睛頓時一亮,扯着巴結的笑容,“二少爺,您說,我們兄弟倆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肯定幫您将事情辦好。”
“耳朵過來……就是這樣……這樣……”
蘇晚晴怒氣沖沖地推開着守大門的小厮,一句話也沒交代,往大街上疾步走去。
碧王追到大邊邊,看她沒有帶任何一人,什麽也顧不上,提起裙擺趕緊追上去,氣喘籲籲地提醒她,“大姑娘,大姑娘,沒有跟老夫人禀告,不準出門,要是被老夫人知道,您是要受罰的,我們快回去吧。”
蘇晚晴完全不顧苦口婆心勸阻她的碧玉,怒喝道,“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別管我!”怒氣上頭,她忘了在衆人面前維持自己的形象。
“大姑娘,老夫人遲早會想起您的好的,您又何必跟老夫人置氣。”
“碧玉,你想跟着我就閉嘴,不然就給我滾回去!”蘇?晴怒瞪碧玉一眼後拂袖而去。
她再不出來散心,每天關在府裏,她會瘋掉的。現在蘇家所有話題全圍着二房的人打轉,祖母的眼裏更是只有蘇晚希三姊弟,完全沒有他們大房三兄妹的存在,兩個哥哥在書院讀書,還感受不到那種不平等待遇,留在府裏的她感受最是明顯。
昨天祖母才說那匹雪雲紗要留給她當嫁妝,今天早上蘇晚希向祖母請安,提到了及笄禮,祖母竟然就讓簡嬷嬷将那匹雪雲紗從庫房拿出來,讓蘇晚希拿回去做衣裳,及笄禮那天穿出來亮相,更賞了蘇晚希兩套珍貴的頭面,而她一樣東西也沒有,如此厚此薄彼,怎能讓她不憤怒,、不心寒!
如果不把這股積壓在心頭的委屈與怒氣狠狠發洩出來,她會抓狂!
蘇晚晴孤身在街上亂走一通,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走到了西城街。
西城街位在京城的西邊,住在這裏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或是生活較為貧困的百姓,是治安較為糟糕的地區。
即使走了一大圈,蘇晚晴心口那股怒氣絲毫沒有滅下,也因此根本沒有注意到周遭來往的百姓像是看到什麽恐怖的東西似的,紛紛倉皇走避,整條西城街頓時間變得空蕩。
就在她嘴裏繼續咒罵着蘇琬熙時,迎面撞上朝她走來的三名地方惡霸。
“幹什麽?滾開,誰讓你們擋我的路!”盛怒的蘇晚晴根本不管誰對誰錯,直接将一肚子的怒氣朝對方發洩。
這三人可是著名的西城街三霸,住在西城街上的人沒有一個敢這麽不知死活地嗆他們,哪一個看到他們還是鞠躬哈腰問好。
今天竟然有人敢這麽對他們三兄弟說話,還是個小娘兒們,頓時引起了三人的興趣,他們将蘇晚晴給圍住。
“再不滾開,小心我讓你們好看!”
其中一名一臉邪氣的男子扯着嘴角,猥瑣的搓着手心,“不知道小娘子要怎麽樣讓我們看啊?”
“不如你跟我們哥兒好說說。”一名臉上有道刀疤的流氓勾起她的下颚,一語雙關的說着,帶着淫欲的眼神不時看向她豐滿的胸部,“想怎麽給我們好看?要是你說不出來,就換我們給你好看。”
蘇?晴瞧見那刀疤男猥瑣的直瞧着她的胸部,怒火中燒,拍手便給他一巴掌,怒喝,“混賬東西!眼睛看哪裏,相不相信我把你眼睛挖了!”
“唷,看不出來還是個潑辣貨啊,我還以為是朵小白蓮呢,夠意思。”刀疤男手撫着浮現鮮紅印痕的臉,邪肆淫笑着,“也不知道床上是不是那麽夠味。”
“登徒子,大膽……放肆!”蘇晚晴這才驚覺自己不知道何時走到這陌生地方,惱怒急吼道,“讓開,否則我叫人了,官差來定讓你們吃不完兜着走!”
“官差?小娘兒們,官差私下跟我們三兄弟交情可不一般,你想讓我們怎麽吃不完兜着走啊?””另一名身材魁梧的惡漢眯眼邪笑,手甚至伸向她的腰間。
“住手,救命啊!”蘇晚晴驚恐大喊,将腰間的荷包朝圍視的人群丢去,“你們誰去幫我請官差來,那荷包裏的銀子就是你的!”
那荷包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裏頭有不少銀子,可是看熱鬧的百姓根本沒有人敢上前撿那錢,更不敢去請官差過來,深怕日後被他們三人報複。
就在這時只聽見“扣扣扣”三聲,正在興頭上的三名惡霸忽然間捂着頭蹲在地上,發出哀嚎。
衆人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麽事情時,蘇晚晴已經被一名男子拉着手腕,沒命地往一條沒什麽人走動的巷子逃跑。
“快跑,別停下,被追上你就慘了,你不想被賣到妓院吧?”男子回過頭催促不停想甩開他的蘇晚晴。
聽到妓院兩字,蘇晚晴也顧不得什麽禮教與男女授受不親了,任由那名将她救出虎口的男子拉着她跑,在彎曲幽暗的小巷裏狂奔。
直到眼前的景致逐漸變得熟悉,蘇晚晴這才慢下腳步,捂着激烈起伏的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喊着前頭的救命恩人,“公子……公子,這裏是正陽街了……到這裏就安全了……你快放開我,要是被認識我的人看到我們,我的閨譽就毀了。”
男子放慢腳步,松開他的手腕,雙手撐在膝上喘着大氣,“失禮了,蘇大姑娘。”
“你、你怎麽認識我?”蘇晚晴顧不得一口氣快喘不上來,瞪着他。
“蘇大姑娘你別誤會,我不是惡人。我會認識你,是因為你是我愛慕的姑娘的大姊。”
“你愛慕的姑娘是……”蘇晚希?
男子尴尬地抓了頭,“是蘇府的二姑娘。”
這消息令蘇晚晴震驚,她驚駭地看着救金恩人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
她忿忿不平地想着,這個蘇晚希可真是不簡單,都有婚約了,竟然還能勾引男人為她着迷!
“蘇大姑娘,在下吳傑。”吳傑一副翩翩公子模樣,抱拳作揖。
蘇晚晴眯着眼看着長相雖然沒有秋颢遠出色,卻也稱得上清秀俊逸的男子,心道,蘇晚希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夠三番兩次得到好男人的青睐!
“蘇大姑娘,我們雖然逃過一劫,不過難保那三名惡霸不會追來,為了你的安全起見,在下先送你回府。”吳傑朝她露出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
“也是……”蘇晚晴覺得他說的有理,同意他送她回去,走沒兩步突然想到一事,回頭盯住吳傑,犀利質問,“吳公子,你方才說,你愛慕着我二妹妹?”
“是的。”吳傑點頭,眼底染着一抹嘲諷,表情卻是萬分誠懇。
“你想娶我堂妹嗎?”聽到他的回答,蘇晚晴喜出望處的盯住他,一個計謀在她腦海裏逐漸形成。
“自然,在下在心底發過誓,此生絕不娶蘇二姑娘以外的女子。”
“那……”蘇晚晴激動地看着吳傑,差點脫口将計謀告訴他。
“蘇大姑姐似乎有事要與在下商談,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你慢慢地事情告知在下。”
兩世為人的吳傑,演技早已經是妒火純青,這關切的語氣與誠懇的眼神,立刻獲得蘇晚晴的信任。
“好,那我們就找個地方相談。”
剛練習完騎馬,蘇琬?腰酸背痛,兩腿酸軟,回到自己屋子,撐着椅背慢慢的坐到矮榻上,才一坐下去就忍不住站起來,痛苦的哀嚎,“啊啊啊,我的腿啊!好痛,皮都磨破了……”
“二姑娘,你動作輕一點,動作這麽大會更痛的。”冬子趕緊拿過幾個軟墊鋪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下。
“吼,我覺得我的屁股要裂成兩半了。”一坐到椅子,她又受不了的叫着。
這個秋颢遠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簡直是把她當成手下的士兵在操練,她剛學會騎馬,竟然要她一口氣騎上半個時辰,而後每天增加半個時辰。
這才正式練習兩天,她的屁股就像是裂開了不說,連大腿內側細嫩的肌膚都磨破皮,真是疼死她了。
“二姑娘,奴婢先幫你按摩,舒緩僵硬的肩頸。”冬子走到她身後,“這樣你會舒服些。”
“二姑娘,您先喝杯茶緩緩,奴婢已經吩咐人備熱水了,一會兒您好好泡個澡舒緩舒緩,然後來個全身按摩,再睡覺,明天早上醒來就不酸了。”梅子端着剛泡好的香茗進來。
蘇琬熙拿過茶盞,絲毫沒有形象的灌了一大口茶,指了下肩頭,“冬子,這裏,這裏,用力點,嗚,又痛又舒服,酸痛伴随着舒爽,這滋真是難以形容啊。”
“二姑娘,您又不像三少爺出門必須騎馬,世子怎麽把你當成三少爺一樣操練啊?”冬子見她全身僵硬,忍不住為她抱屈。
“日後也許我們得跟着爹娘前往西北,而且我和世子爺成親後,也可能要随着他前往邊關,不會騎馬就像沒有腳一樣,所以學會騎馬是必須的。世子爺應該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逼着我一定要學會騎,還要能長時間騎在馬背上。”蘇琬熙連灌了三口茶,吐了口大氣,配合冬子高超的按摩手法,她才感到整個人比較舒服。
“原來是這樣啊。”梅子道。
“也是,世子爺現在雖然是禁衛軍統領,但日後定是要接掌侯爺手上的兵權,得常年駐守邊疆。二姑娘要陪着世子爺一同前往,不會騎馬很難出門。”冬子點了點頭。
門扉外傳來細碎的敲聲,下人隔着門房告知蘇琬熙熱水已經備好了,梅子連忙從衣櫃裏取出她的換洗衣物。
“二姑娘,沐浴香湯已經備好,趁現在好好泡個澡舒緩,一會兒奴婢幫您上藥,您就不會感覺到全身酸痛了。”
“也好。冬子,順便傳膳吧,最近幾天都練騎馬,天還未黑我就感到有些餓了。”蘇琬熙摸了摸有些幹扁的肚皮。
“二姑娘是在發育,正在長個子所以餓得快,明天奴婢會吩咐膳房給您多備些點心在屋裏。”冬子提議。
蘇琬熙吃力站起身,往浴室走去,“成,就這樣,我先進去沐浴,你們也去沐浴吧,跟着我在馬場上待了一整天,臭得很。”
她沐浴時不習慣有旁人在一旁,就連這兩個貼身丫鬟也不成,因此她們都會利用這時間輪流沐浴。
蘇琬熙走進輕煙袅袅、一片迷濛的浴室,在屏風旁脫下自己貼身衣物,一腳踏進裏頭飄着花瓣的浴桶。
小翠從接近屋頂的窗子飛了下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泡美人湯洗花瓣澡啊?人家都要害你了,晚希!”小翠圍着沐浴桶盤旋,吱吱喳喳地說着她同伴打聽到的情報。
她愣怔了下,“你說什麽,有人要害我?”
“是啊,我的好友小藍聽到大房的那對母女正在屋子裏商讨要怎麽陷害你。”
“她們設計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值得你這麽緊張。”蘇琬熙拿過水瓢,舀了瓢水往肩頭淋下,忍不住發出贊嘆,“呼,好舒服啊!泡進熱水裏,全身的毛細孔和僵硬的肌肉都得到了舒緩,舒服到讓我想尖叫。”
“叫吧,叫吧,你不重視我跟你說的事情,目後有得你叫慘的。”小翠站在沐浴桶邊緣不悅的撇過頭。
“怎麽,你們這一次打探到的消息難道跟以往不同?”
“那對陰狠的母女這次找了幫手要害你。”小翠生氣的拍着雙翅。
“說吧,找了誰?”
“我那群好友說,他們聽到蘇晚晴跟李氏說,她認識了一個十分愛慕你的男子,名叫吳傑。李氏母女想要設計你跟那個吳傑,目前還在商讨細節。”
“吳傑?你确定他們說的是吳傑?”
“喂,晚希,你怎麽了?”小翠歪着頭關心的看着她。
她伸過食指示意小翠站到手指上,“小翠,麻煩你跟你那群好朋友說一下,讓它們這一陣子幫我看好李氏母女,還有那個吳傑。這事辦好,我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你給我吃你爹從西北帶回來的果仁,我就幫你跟它們說,請它們幫忙。”小翠開始跟她談條件。
“成,沒問題,晚點我抓一把灑在窗臺上給你跟你那幾個好朋友一起吃。這事情辦成了,我不只請你和你那群朋友吃好吃的五谷米,還給你們水果吃,如何?”
“行,我這就去跟他們說。”小翠拍着翅膀盤旋而上,從窗子飛出去,準備找同伴幹大事。
蘇琬熙看着沐浴桶裏不斷晃蕩的水波,想着小翠方才跟她說的事情,秀眉不由得輕攏。
前世吳傑怎麽跟李氏母女搭上線的她不清楚,不過讓她想不到的是,這一世她特意避開吳傑,這吳傑還是跟李氏母女連手,這難道是她避不開的孽緣嗎?
不,重來一世,蘇晚希這個身體的主人已經換成了她蘇琬熙,雖然一樣擁有蘇晚希的記憶,但她不可能順着蘇晚希當年悲慘命運軌跡重走一次,她要開創自己的新人生,不被人左右!
想要陷害她,奪走她的一切,那就要有勇氣承擔事情失敗後的結果。李氏、蘇晚晴、吳傑,她已經準備好接招了,可他們準備好承受她的報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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