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兩心相知】

“二姑娘,請帖已經做好,老夫人讓簡嬷嬷給您送來幾張,讓您邀請閨中好友前來參加您的及笄禮。”冬子興沖沖地拿着幾張空白的請帖進入屋中,“老夫人還交代了,要您親自給世子爺跟威勇候夫人送請帖過去。”

蘇琬熙接過制作精美的請帖,仔細的翻看了下,“威勇候府送一張過去就好了,還特地給世子爺送張請帖,這不太好吧。”

“這……尋常來說是這樣,不過,二姑娘,世子爺是您的未婚夫,您親手将請帖送到世子爺手中,不也代表您重視他嘛!”冬子眼珠子轉了轉,将自己的看法同她說。

“你說的好像也有理啊,不過這樣不會被人誤解嗎?說我太稀罕世子爺了。”

“稀罕?二姑娘,京城裏那些未婚的姑娘家,哪一個不稀罕世子爺啊?一個個早就摩拳擦掌地等着。”提到這裏,冬子便一臉氣呼呼的。

“等着?等什麽?”蘇琬熙一頭霧水。

“等着二姑娘您嫁進威勇府後,她好接着你後頭進門當妾啊!”冬子很不滿,她最近聽到想給世子爺當妾的厚臉皮姑娘就不下十個。

“當妾?不是吧,還有大家閨秀趕着上門當妾的?”

“怎麽沒有?二姑娘,為了您的及笄禮,奴婢最近比較常出府,先前到千針閣拿您訂做的衣裳,和到岫雲樓詢問您訂制的頭面現在的進度時,遇到不少官家小姐的貼身丫鬟在一起聊天,從中聽到的。”冬子沒好氣的說着,“其中不乏二品以上官員的嫡女呢。”

“天啊,真想不到!我知道秋颢遠很受那些名門貴女們的青睐,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麽搶手,那些貴女們寧願自降身份,将父兄的顏面放在地上踩,也要嫁給他當妾。”蘇琬熙失笑。

“我的好姑娘啊,現在可不是您調侃那些貴女們的時候,而是要想辦法抓住世子爺的心!”冬子握住她的雙手,一臉擔憂的看着她,苦口婆心地提醒她,“您要用點心,否則像世子爺這麽好的對象,很容易被搶。”

“我跟他的婚事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還能被截胡不成?”

她好笑的說着,不過回頭一想,這婚事在前世不就被蘇晚晴給胡了,所以蘇晚希才得凄涼悲慘的下場?

“怎麽不成,只要有心機、有手段,就很容易或事的。二姑娘,您一定要将世子爺擺在第一位,抓緊他的心,知道嗎?”她們姑娘怎麽還一臉天真的摸樣啊,可真是急死她們了。

“冬子,你讓還沒滿十五歲的我,去抓緊一個二十二歲的男人的心?這難度有點大吧。”

十五歲在現代不過是國中生,就算談戀愛,談的也都是“蠢蠢”的愛,談不出那種天雷勾動地火,非你不可,我的世界不能沒有你的愛吧?

“二姑娘,難度怎麽會大?十五歲及笄過後就可以嫁人了,只要你嫁進威勇侯府,跟世子爺做了真夫妻,然後将夫人對老爺的那套法子用在世子爺身上,世子爺的心還不是在您身上。”

蘇琬熙愣怔了一下,抓了抓一邊額角,“說的也是啊,我竟然忘了,我可是有很好的對象可以觀麾學習的。”差點忘了她這對便宜爹娘,感情好得像初戀,每天閃得她都覺得眼睛要瞎了。

“所以二姑娘,送給世子爺的請帖您一定要親手寫,且要寫得非常誠懇,這樣世子爺才能感受到您的誠意,知道您的心裏有他,您就能一點一滴攻陷世子爺的心房,婚後他才疼你愛你。”冬子表情嚴肅地提醒她。

“成了,我知道,讓我想想要怎麽寫,你先下去吧。”這冬子肯定是戲文看多了,要不然怎麽提出的建議都跟劇本差不多。

不過冬子的建議也沒錯,她得在婚前跟秋颢遠多培養感情才是,免得婚後相敬如“冰”。

蘇琬熙雙指夾着一張請帖,另一只手撐着一邊粉腮,看着窗外院子裏随風搖曳生姿的繁花,院子裏的花香被風吹進了屋內。

她片刻便有了想法,很快地将要給秋颢遠的請帖寫好,同時寫封信給他,讓梅子派信得過的小厮送信過去,約他出來一見。

待秋颢遠收到,他有些驚喜地看着蘇琬熙寫給他的信,信上寫着她有事相談,約他明日在茗香閣茶肆一見。

雖然不知道她信中所提之事為何,但會讓她親筆寫信主動約他,不管目的如何,他還是挺高興的。

大夏的一些風情與習俗,跟蘇琬?前世華夏地區百姓們的生活習性很相近,也有三節。今天正好是七月半盂蘭盆節,也有祭拜、放河燈、焚紙錢的習俗。

因為有放河燈跟在水邊祭拜的習俗,一大清早,整條運河的兩邊街道擠了滿滿的人潮,多是全家總動員前來占位置,等着午後直接扛着祭品到河邊祭拜的人,運河兩旁的道路壅塞,行駛其間的車輛速度比走路還慢。

坐在馬車裏的蘇琬熙焦急地看着馬車外萬頭攢動的景象,她怎麽也沒有意料到今天街上的百姓會這般多,尤其是靠着幾條運河的街道,更是擠滿了人。

她問了梅子才知道,原來今天是盂蘭盆節,這些百姓是來運河邊占位置的,所以誰也不讓誰,不肯移動,就怕一移動,位置會馬上被他人占走,導致交通幾乎癱瘓。

這讓她有些後悔,早知道今天就別約秋颢遠在這見面,她原只是想找個燈光美氣氛佳的地方跟他談事情,才選臨着運河的茗香閣,沒想到會遇上這事。

不知道何時才能到他們相約的地點,希望秋颢遠跟她一樣都被這波人潮耽擱了,免得他先到了會等太久。

走走停停的,好不容易來到茗香閣,蘇琬熙下馬車,看到茗香閣大廳裏座無虛席,忍不住驚呼,“怎麽連茶肆裏也是人滿為患?!”

“二姑娘,每年這一天,臨着運河的店家都是這樣。”梅子同她解說。

“這裏頭還有位置嗎?”可別讓她站在大街上跟秋颢遠聊天啊。

“這……這就很難說了……”

負責招呼的店小二見到她們有意入內,連忙向前滿臉歉意的告知,“姑娘,抱歉,裏頭已經沒有座位了,可能要麻煩……”

“小二哥,請教一下,威勇侯府的世子爺可到了?”梅子塞給店小二幾枚銅錢。

“世子爺?你們是……”店小二警戒的看着蘇琬熙跟梅子。

“我們與世子爺有約,還請你告知。”

“請問這位姑娘責姓?”店小二問着。

“我們家主姓蘇,我們姑娘是蘇家二姑娘。”梅子小聲告知。

店小二一聽,确實是秋颢遠等的人,馬上露出如陽光般的燦爛笑容,伸長着手臂恭敬的迎她們進入。

“到了,到了,世子爺已經到了。稍早世子爺曾經特別交代小的,姑娘一到便領您到三樓雅間。蘇二姑娘,請随小的來。”店少二從櫃臺邊上提過長嘴茶壺,領着兩人上樓。

蘇琬熙步上樓梯,穿過吊挂着山水畫布置得十分典雅的走道,來到一間臨靠着運河的雅間。

店小二敲了兩下門扉後,靠在門扉邊小聲的禀告,“世子爺,蘇二姑娘到了。”待得到準許,他推開門,請蘇琬熙跟梅子進入。

蘇琬熙見到身着一襲銀白色長袍的秋颢遠,坐在臨窗的座位上,神情清冷,細細品着香茗。

哇,好一幅慢享時光的美男品茗圖啊,他整個人氣質靜,自然流露出感,品茗時姿态優雅得給人一種與衆不同的感覺。

蘇琬熙就這麽這麽靜靜的看着他,心跳不自覺的加速,她困惑的問着自己,這麽帥的男人真的是她的未婚夫?

秋颢遠放下手中茶盞,清冷的神情微微緩和,朝她露出一記親切的微笑,“到了。”

如清泉般冷冽的聲音,打斷她突然間的恍神與飄遠的心思,她連忙從花癡狀态中回神,屈膝道歉,“世子爺,抱歉,我這邀請人反而比你這位客人還要晚到。”

“無礙,今天這日子時間本就不好掌握。”他睐了為小泥爐上冒着白煙的茶壺添水的店小二一眼,丢給他一塊碎銀,示意他退下。

精明的店小二收好打賞,鞠鞠哈腰一番便喜孜孜地退下。

梅子也是有眼色的,連忙跟着店小二一起退下,到外頭守着,将空間留給這對未婚夫妻。

“你今天找我出來,不是有事情要與我商讨?一直站在那裏怎麽談話。”他嘴角微勾,輕笑的看着突然顯得有些局促的蘇琬熙。

“其實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不過我覺得應該……”

他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起身走過去,将她拉到自己方才落坐的位置,自己則坐到對面,“過來坐這,從這位置看出去,窗邊景色一絕,難得來到這,錯過這美景可惜。”

她心口一提,瞪大眼看着他牽着自己的溫暖大掌,這是他第一次在教她騎馬以外的時間牽她,她的心髒瞬間像只奔跑的小鹿一樣,怦怦亂跳。

她粉嫩的臉蛋突然浮現一抹紅暈,讓他有些困惑,關心問道,“臉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紅,沒事吧?”

天啊,好丢臉,竟然被他看到他臉紅的模樣!她連忙捂着雙頰搖頭,“沒事,我沒事,我……”她一時語塞,不知怎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秋颢遠寵溺的看着她有些緊張與不知所措的可愛表情,輕笑了聲,伸手撫摸她嫣紅的臉頰,調侃道,“晚希,你這麽緊張,是擔心我會吃了你嗎?”

“吃我?你會嗎……”突然間,她發現自己的表現很白癡,奇怪,怎麽遇到秋颢遠後,她的智商全變成了負數?

他方溺的擰了擰她挺翹的鼻尖,“晚希,以後你我就是夫妻,這世上我們兩人會是最親密的親人,你要試着接受我、習慣我,尤其是我們兩人獨處時不要緊張。你這麽緊張,我會誤以為是我不夠好,會讓你害怕。”

她用力搖頭,很懊惱的說着,“你誤會了,我沒有怕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見你的次數更多,心情就愈緊張,尤其是心髒,總是怦怦亂跳。以前跟你見面時明明都不會這樣的,而且就數今天跳得最厲害。”

秋颢遠很滿意自己所聽到的,“晚希,我很開心。”

“你很開心?”她一頭霧水的看着他,他很開心她看到他時心情會緊張?

“知道我為什麽開心嗎?”他拉過她白嫩的小手,包覆在自己掌心之中,“因為這表示你心裏有我,你是真心喜歡我,知道嗎?”

連自己都還不太理解的心思,被他輕易道破,蘇琬熙粉嫩的臉蛋瞬間紅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語帶嬌羞的反駁,“不是吧……”

“怎麽不是?那你告訴我,為何每每見到我,你都會臉紅心跳,次數還來愈多?”

“呃……”被他這麽一問,蘇琬熙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被他那雙深遂眼眸直盯着,讓她尴尬的直想抒手縮回來,卻反而被他緊緊握在掌心裏。她不好意思地說,“世子爺……這祥不合禮數……”

“晚希,老實回答我你心裏的真正想法,我想知道自己等待多年的小女孩,心裏是否也有我。”他毫不避違的直言,向她告白。

天啊,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告近她,他潔身自愛地等着她長大!想到這裏,抑不住的喜悅自蘇琬熙嘴角逸出。

她羞怯的瞄了眼他滿是情感的眼眸,咬了咬下唇,嗫嚅道,“世子爺,你先松手,我有東西要給你……”

他松開握住她的雙手,她背對着他,自衣襟裏取出親手寫的請帖,放到案桌上,推到他面前,“你知道的,再過些日子就是我的及笄禮了,那天我想請你請為我插簪……”她看着他的眼睛裏有希冀的亮光。

秋颢遠心情激動滂湃看着她,及笄禮對一個姑娘家是何等的重要,那是一個女孩轉變成為女子的轉折點,告知衆人自己已可以許配人家。那天家人往往會靖德高望重、有名望的婦人為她束發插簪,男人即使是父親也不能為她插簪,唯有自己的未婚夫婿能夠為她簪發。

晚希讓他為她插簪,這說明了她心悅于他。

他遲遲未給她回複,她誤以為他不原意,好看的眉微蹙,失望的望着他,“你不願意?”

“不,我怎麽會不願意,在未婚妻的及笄禮上為她簪發,這殊榮我是求之不得,又怎麽會不願意。”他握着她的雙手,激動地解釋着。

“那……那天就麻煩你了……”聽到他願意,她的心豁然開朗。

他的好心情如晴朗的天空,擡手輕擰她的翹鼻,語氣裏滿是寵溺,“傻瓜,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未來的妻子,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都是理所當然的,不要再說麻煩兩字,知道嗎?”

“好的,世子爺。”

“晚希,你不覺得還稱我為世子,顯得很生疏?”

“會嗎?”

“叫我颢遠。”

“直接稱呼你的名諱,這樣不好吧,你是有品級的,就算我們日後成親,我也不能直接呼喊你的名字,而且……”而且他們現在還只是未婚夫妻,要是被別人聽到,會不會說她不懂禮數?

“我說直接喊我的名諱便直接喊,我不喜歡你跟他人一樣喊我世子爺。”他語氣霸道,目光直盯着她,像是要從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覆,不給他滿意的答案,他那滾燙的眼神就不肯收回似的,看得蘇琬熙的臉蛋快要燒起來了。

禁不住他灼熱的盯視,她別過臉避開他的眼神望回窗外,小聲喚了他名字一聲,“颢遠……”

聽到自己想聽的,秋颢遠笑了開來,含笑的眼眸盡是寵愛,溫柔地扳過她的臉與他對視,“記住,除非必要場合,以後只要我們兩人獨處,不可以再喊我世子爺。”

“知道啦,颢……遠……”她眸光亂飄,就是不敢與他深遂的眼眸對上,怕自己會就此沉溺,忽地,蘇琬熙逃避的眼神遽亮,疑惑地驚呼了聲,“咦?!”

“怎麽?”

她指着下頭熙熙攘攘的人群,“是我堂姊跟……”吳傑。

秋颢遠順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蘇晚晴與一名有些眼熟的男子走在一起,他撫着下颚,眯着眼眸仔細回想,而後道,“跟你堂姊走在一起的那位男子怎麽有些眼熟,是她的未婚夫?”

“不是,我堂姊還沒說親,你回京那天不是為了救我,砍了一匹馬的前腳嗎?他就是那匹馬的主人吳傑。”

“難怪我覺得眼熟,那天的事情後來怎麽處理的,出宮後我到了府衙一趟,并沒有報官的記錄。”

“吳傑本來怒氣沖沖的,揚言一定要告官,可是不知怎麽了,看到我以後反應很奇怪,突然決定不報官,而後就再無交集。他會跟我堂姊走在一起,我也感到很詫異,這兩人應該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她使了點小心機,将這事透露一些,讓秋颢遠知道,看能不能激發出他一點危機意識。

果不其然,蘇琬熙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不過并不是男女方面的危機意識。

秋颢遠是天生的軍人,對于陰謀的靈敏度非常的高,敏銳的直覺讓他覺察蘇晚晴跟吳傑走在一起的動機很可疑。

毫無交集的兩人在這麽短時間內走到一起,還有說有笑,這本就很引人疑窦,況且蘇家與威勇候府未來可是親戚關系,任何有心人或者是探子,都很有可能利用這層關系,這讓他不得不提高警覺。

等他回到威勇侯府,便馬上派手下去秘密調查吳傑。

與此同時,蘇琬熙回到夕月軒,抓了把飼料放在窗臺上的盤子裏,倚在窗前,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窗外盛開的繁花,靜靜等待着她的小探子們過來。

這盤飼料是蘇琬熙跟小翠的聯系方式,她想要找小翠時,便會在窗臺上放一把糧食。

她讓小翠跟它的小夥伴們盯着李氏母女,也不知道它們是否有聽到重要的消息跟線索,今天蘇晚晴跟吳傑一起出現,她心裏清楚知道,這三個人已經狼狽為奸勾搭在一起。

“小翠啊,你跟你的夥伴們有從李氏母女那裏打探到什麽消息嗎?”

“有啊。”小翠邊吃着飼料,邊回答她。

“是什麽消息?”

蘇琬熙雖然知道接下來李氏母女會用什麽計謀對付她,但許多事情已經變了,不是按着原主的命運軌跡前進,她還是必須注意,不然稍有不慎便會掉入那對陰毒母女的陰謀之中。

小翠道,“我的同伴們說李氏母女是在屋內密談它們無法靠得太近,只是隐隐約約聽到,李氏女好像說什麽下藥,還說這個藥不好買,要有門路的人買,今天蘇晚晴跟李氏拿了銀子,出門找一個叫吳傑的人一起去買藥。”

看來吳傑與蘇晚晴今天碰面,就是為了小翠口中的“藥”。

小翠将嘴裏那顆飼料吐掉,拍拍翅膀飛到她的手指上,繼續說道,“蘇晚晴跟李氏說要在某天給你好看,那天是你最重要的日子,要讓你們二房一家身敗名裂,但是需要有人配合,所以蘇晚晴要李氏想辦法弄到一張請帖。就這樣子,其它的計謀,因為她們講得很小聲,我的那群夥伴們沒辦法聽到。”

聽到小翠這樣子說,蘇琬熙心裏大概有底了,在心中冷笑了聲。

這一次,她絕對要讓她們母女還有吳傑陰溝裏翻了船。

幾天後,秋颢遠在書房裏看着手下送來的信函,臉色登時沉了幾分,心下不禁有抹疑雲浮上。

他本是多留了一點心眼才讓手下暗中調查,沒想到卻查到一些讓人不得不懷疑的事情。

看着信函,他沉思起來。

兩年前,這吳傑是個不折不扣的纨绔,除了流連賭場外,更是夜夜留宿青樓,是多家青樓花魁的入幕之賓。

他曾與一名王公子弟争奪競标花魁夜,發生嚴重沖突,差點被人打死。清醒後整個人可以說是性情大變,不再終日駐足青樓,除了玩滾滾樂,也幾乎不再駐足賭場。

這吳傑運氣特別好,據說中了兩次滾滾樂特大獎,從此有了財神爺的封號。

他不再踏入一般的青樓,只前往京城最負盛名,必須有一定身份地位,身家沒有十萬貫是進不去的牡丹閣。

吳傑專點牡丹閣花魁芍藥的臺,對芍藥出手闊綽,一擲千金,眼皮都不眨一下,由此可見,芍藥在他心中有一定的地位。

可一年前,芍藥與賭場的打手雙雙斃命在牡丹閣裏,當時不少芍藥的入幕之賓都前去送行,唯獨吳傑從未現身,這點讓秋颢遠感到十分疑惑。

仵作驗屍,查出芍藥跟打手會斃命的原因是食用致命的藥。

一般青樓會提供助興的藥物讓尋芳客跟姑娘們食用,但劑量不重,且是安全的,而他們兩人所服用的藥物不是青樓提供的。為此,紅極一時的牡丹閣被查封至今,成了廢墟。

這個消息如果分開來,也許秋颢遠不會感到懷疑,他會注意到,全是因為另一條消息的關系。

蘇晚晴向吳傑買藥,所買的正是市面上買不到的助興藥物,這才讓他這兩件事情連在一起。

“世子,接下來還要繼調查或是跟蹤吳傑嗎?”其中一名手下問道。

秋颢遠思考片刻,“繼續跟蹤,記住不要讓他發現。先這樣,下去吧。”

“屬下告退。”兩名屬下拱手後退出書房。

秋颢遠睐了眼被拉上的門扇,幽寒森冷的眸光再度落在那份調查報告上。

蘇家大房不是省心的,當年曾經暗中陷害過晚希,現在又跟吳傑勾搭在一起,讓他不多留點心眼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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