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及笄日的複仇】
轉眼就到了蘇琬熙及笄這天,一大清早蘇家便熱鬧非凡,下人們忙着做最後的準備及灑掃,務必讓蘇琬熙今天的及笄禮盡善盡美。
蘇琬熙一大清早就被挖起來沐浴,用膳完後,被人當成洋娃娃一樣盛裝打扮,好不容易才完成。
看着鏡子裏神采奕奕、美麗可人的自己,她發現蘇晚希這張五官精致的小臉,除了少了那份飒爽與幹練,多了幾分柔雅氣質外,跟前世的自己竟然十分相似,她以前怎麽都沒發現呢,好奇怪啊!
“天啊,二姑娘,您換個裝扮後變得好美,這麽一打扮,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旁的梅子睜大眼睛看着鏡子裏的她,驚呼着。
“二姑娘本來就長得美,以往都是梳少女的發型,看起來稚嫩些,加上二姑娘平日又只喜歡素雅的衣飾,現在這麽一裝扮,整個人顯得明豔動人。”冬子滿意的看着蘇琬熙。
“二姑娘,您之前真是白糟蹋了您的好顏色,早該這麽梳妝打扮,才不會每次都被大姑娘比下去。”一想到稍早看到一身華麗打扮的竻?晴,好像她才是今天及笄禮的主角,梅子就氣得磨牙,忿忿的為蘇琬?抱不平。
“怎麽,梅子,你方才出去,是不是大房的人又給你氣受啊?”蘇琬熙笑問。
“二姑娘,今天是您的大日子,我們不提那生氣的事情,您今天一整天都要開開心心的,等着世子爺來幫你插簪。”梅子斂下所有的不悅,笑嘻嘻的說着。
“好了,梅子,別打趣二姑娘了,時間差不多了,快來幫替二姑娘套上這件紗衣。”冬子拿過放在盒子裏的玫紅色紗衣。
“對唷,要是這件紗衣出了什麽閃失,明天老夫人非得扒了我們的皮不可。這可是用珍貴的雪雲紗做成的,原來老夫人言明要把這匹布給大姑娘當嫁妝,結果一轉念就給二姑娘,這可把大姑娘氣得摔破了兩組水色天青茶盞。”梅子趕緊上前幫忙,一面幫她套上紗衣,一面說着小道消息。
“還有這事?兩套水色天青茶盞的價值,不會比這雪雲紗便宜啊。”蘇琬熙愕怔了下。
“二姑娘,這是面子問題,不是價值的問題。大姑娘哪一次不是愛跟你比拚?好不容易老夫人給了她一樣你沒有的東西,卻又被奪走,她能不氣嗎?”梅子有些幸災樂禍地說着。
蘇琬熙想了想,“也是。”
很快地,受邀的賓客陸續上門,最早前來的都是各府的夫人及小姐們,等早朝時間一過,一些官員也在儀式前陸續趕到。其實今日前來觀禮的賓客們,太部分都是看在威勇候府的面子上前來的。
吉時已到,該來的賓客差不多都到了,禮樂奏響,笄禮就要正式開始。
蘇琬熙在衆人的注目中步入大廳,走到場中站定,卻始終未見到秋颢遠的身影,原本有些興奮的心情頓時轉為失落。
他答應今天要為她插簪的,難道他要失約了?
可旋即又想到,他身為禁衛軍統領,皇帝的私人保镖,豈能随意丢下自己的職責,想到這裏她便釋懷了。
及笄儀式行雲流水地進行,就在正賓上場要為蘇琬熙簪時,一道清潤而響亮的男聲從外頭傳來。
“且慢!”
這一聲讓所有人頓住,連禮樂聲都停止,時間仿佛靜止一般,約莫過了兩息時間,衆人才滿眼疑惑的看向蘇琬熙,随即又朝外頭望去,想看看究竟是誰這般失禮打斷插簪儀式。
不一會兒,一個绛紫色颀長身影出現在衆人眼前,是秋颢遠。
蘇琬熙驚喜的看着逆光而來的秋颢遠,陽光仿佛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金光,為他本就深邃的五官與挺拔的身軀更添幾分氣勢。
他仿佛是踏着金光從天上降臨的天神,吸引着她的心魂,蘇琬熙的心髒激動的“撲通撲通”跳動着。
今日的正賓是秋夫人,原本插簪儀式被打斷,這種不尊重她的行為令她心下有些怒氣,但一看到兒子的身影,所有的不悅立馬煙消雲散。
她想起兒子今天臨時接到皇令,要他即刻前往臺山大營處理事情,臨離去前對她說的話,頓時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秋夫人并不知道兒子與蘇琬熙的定,拍了拍蘇琬熙的肩膀,“稍安勿躁,別緊張。”
秋夫人的安撫瞬間将蘇琬熙激動的心魂拉回,她沒料到秋夫人竟然一眼便看出她的緊張,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用力壓下自己躁動又雀躍不已的心。
“想來颢遠是從臺山大營一路趕回來參加你的及笄禮的。”秒夫人稍微向她透露點口風。
“臺山大營?!”
“是的,四天前他牽皇命前往臺山大營。”
從臺山大營回到京城最快也要一天半的時間,四天前?天啊,這麽說,他竟特意趕回來實現對她的承諾。
驚覺到這一點後,她整顆心被滿滿的感動充盈。
“見過母親。”秋颢遠進到廳中,先向母親見禮。
秋夫人略帶責備的問道,“需要如此?”
“這是我對晚希的承諾,要由我為她插簪。”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母子倆的對話讓所有觀禮的嘉賓們一頭霧水,連蘇哲煜也是滿肚子的疑問,擰着眉頭看着打斷為她女兒插簪儀式的秋颢遠。
秋夫人滿意的微點下頭,要将自己手中的簪子交給他,卻見他搖頭,自衣襟裏取出一支色澤溫潤、發着清澈光澤的綠玉簪。
秋夫人看到那只翠玉簪子,震驚的看着秋颢遠,有些不确定的問道,“你确定?”
“從來沒有這麽确定過。”
“也好,你們本就是未婚夫妻,由你親自為未過門的妻子插簪,也算是一段佳話。”秋夫人點頭。
秋颢遠舉步走到蘇晚希面前,滿眼柔情地看着她,摸摸她的發鬓,溫潤的嗓音裏飽含着綿綿情意,“晚希,這支簪子樣式雖然不及你父母為你準備的華麗,卻是當年我要上戰場前,太後娘娘賜與我的,讓我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子時送給她,親自為她簪上,你可願意?”
秋颢遠此舉可令一衆賓客震驚極了,底下頓時一片嘩然。
威勇侯世子要将皇太後賜的簪子,借由今日這場合,簪在蘇晚希的發髻上,這其中寓意代表着什麽?這不就表示,蘇晚希是妥妥的世子夫人,任何人都撼動不了她的地位。
以他們的揣測,雖然兩人有婚約,但是蘇家身份低下,即使嫁進威勇候府,也不可能成為世子夫人,最有可能的是請旨賜婚,給她一個平妻的身份。
但皇太後所賜的玉簪子意義可不一樣,這等于是皇太後認同蘇晚希,為他們賜婚。
秋颢遠這一番話無疑是當衆示愛,蘇琬熙頓時羞得滿面通紅,羞怯的點了下頭,“我願意。”
蘇琬熙的及笄儀式就在衆人的震驚與各式各樣的心思中圓滿完成,緊接着是開始宴席。
她換上另外一套紫色新衣,重新梳上發髻,回到宴會廳後,破天荒的由秋夫人領着她,認識前來參加宴席的一些官家夫人及小姐。
還未嫁進威勇候府就得到婆婆的疼愛、丈夫的喜愛,令今天前來觀禮的閨閣千金們忌妒得要死。
宴席雖然分為男女兩邊,但中間僅以矮屏風做為區隔,還是能夠很輕易的看到兩邊宴席進行的情況。
吳傑藉着蘇晚晴的關系拿到請帖,也前來參加,當他看到蘇琬熙發髻上插的那根玉簪子,還有她臉上洋溢的幸福神采時,妒火幾乎将他的理智燒光,他差點沖上前扯下那簪子。晚希是他的妻子,只有他才有資格為?希插簪,秋颢遠是個什麽東西!
吳傑忿忿的灌了一口酒,斂下心頭的怒火。
不用多久,秋颢遠就會成為全城的笑柄,現在就先讓他暫時高興高興。
吳傑朝看與他只有一個屏風之隔、陰着一張臉的蘇晚晴使了個眼色。
她接收到那眼神之後,嘴角微扯出一抹冷笑,自鼻腔發出一記幾不可聞的輕蔑哼聲後,便離開自己的座位。
宴席行到中途,蘇琬熙找了個借口離開宴席,來到花園中種滿七裏香的角落,拿出一只十分細小只有小拇指的玉笛吹了兩聲。
院子裏的鳥兒們好像聽到指令似的不約而同飛上天空,在空中盤旋了兩圈才拍動着翅膀在她周圍落下。
小翠聽到聲音後抓着一個小竹筒從花園的另一邊飛來,蘇琬熙看到小翠便收起玉笛。
這玉笛平日她是不用的,除了有緊急事情要連系小翠才會拿出來用,免得被人看到她能操控鳥類,把她當成異類。
她伸出手讓小翠将腳上夾的那個小竹簡放到她手上,然後讓它停在自己食指上,不像以往會調侃稱贊小翠兩聲,而是直接了當地問道,“如何?”
“吳傑給了蘇晚晴這樣東西。”
蘇琬熙拿起那竹筒看了下,“這東西怎麽偷來的?”
“讓大黑貓去偷的。”
“你跟你的小同伴不是最讨厭那只黑色大野貓嗎?”她清楚小翠口中的大黑貓是哪只,它時常在蘇府附近徘徊,有時會趁着下人不注意溜進府裏,好像跟蘇晚晴養的那只貓交情還不錯。
“為了你的事情,我那群小夥伴可是冒着被吃掉的危險跟大黑貓談條件,最後大黑貓同意了。”
“什麽條件,會讓大黑貓願意把這東西拿到手?”不簡單唷,單純可愛的鳥兒會跟獵食者談條件,越來越聰明了。
“條件就是,只要它有辦法讓蘇晚晴養的那只會吃的笨貓将這東西偷出來,你就會收養它,每天绐它魚吃,它不用流浪,大黑貓為了每天有魚吃有地方住就應了。”
蘇琬熙扯了扯嘴角,“你問都不問我一聲,就私自替我做出決定?”
“套一句你們人類的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而且你損失的又不是孩子,只是魚而已。你只要把大黑貓養在池子邊,它要吃魚自己抓就好,又不用你喂。”小翠理所當然地說着。
“說的也是。你們跟大黑貓說,我會履行諾言的。”看着手中這小竹筒,蘇琬?不由得贊嘆她喂養的這群小鳥,竟然會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
“好。那你現在要怎麽做?”
蘇琬熙打開小竹簡上的木塞,倒出裏頭的東西,不多不少三顆藥丸,一個計謀瞬間在腦中形成,“小翠,你去找兩個好同伴,力氣大跟準頭好的,我有事情要拜托它們。”
她交代好所有任務,在花園裏待了一下子,等待那幾只領任務的小鳥兒回報,确認她交辦的事情已經萬無一失,這才放心地回到宴席上。
她一回到宴席上,李氏就領着蘇晚晴前來,與女兒取下身後小丫鬟托盤上靠後的一杯酒,并讓小丫鬟将最後一杯酒遞給她。
“晚希,今天是你的及笄禮,伯母跟你堂姊還未恭喜你。”
“伯母,我們是一家人,怎麽這麽客氣。”蘇琬熙心底冷笑,睐了眼李氏手中那杯酒,前世就是這杯酒,改變了蘇晚希的命運,李氏覺得她還會傻傻地喝下嗎?
一旁的丫鬟特別機靈,看李氏的眼色行事,勸道,“二姑娘,今天是您的好日子,大夫人這杯酒您更是要喝。”
蘇琬熙眼角微擾,睐了眼小丫鬟,溫潤的水眸閃過一道凜冽寒芒,心道,沒了鈴子,李氏還是能找到好幫手啊!
既然她們都這麽希望她喝下這杯酒,會的,她會成全李氏母女的願望。
蘇琬熙淡笑着接過那杯酒。
李氏見狀笑得很燦爛,“伯母為你開心,及笄禮後就可以着手與世子爺的婚事。你這婚事可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的,伯母恭喜你。”
“是啊,堂妹,堂姊也要恭喜你,從世子爺特地趕回來為你插簪,就看得出來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日後跟世子爺定會幸福美滿。”
蘇?晴只想早點看到蘇琬熙凄慘的下場,一點也不想繼續跟蘇琬熙在這邊虛與委蛇,上演惡心的姊妹情深,說完随意碰了下蘇琬熙的酒杯,迳自一口飲盡。
“我一定會的。”蘇琬熙也不推托,直接将那杯酒幹了。
蘇晚晴眼底閃過陰鸷與狠毒,看着她将那杯酒一點一滴喝下。
一旁的李氏也跟着将酒喝盡,兩人又跟蘇琬熙說了些言不由衷的祝福後,便找了個借口帶着小丫鬟離去。
蘇琬熙燃着熊熊怒火的目光直直盯視着李氏母女離去的身影,蘇琬熙嘴邊漾出一抹充滿諷刺的冷笑。
三年了,李氏與蘇晚晴當真以為她還是她們想像中那個驕縱又沒有大腦的蘇?希?既然她們要破壞她的及笄禮,徒生事端,那她絕對不會輕饒她們,絕對會讓她們這對母女自食惡果。
至于吳傑,她本是打算只要兩人再無交集便放過他,不想更與他有所牽扯,免得不小心把自己也搭進去。只是沒想到他竟然主動跟這對母女勾結,狼狽為奸,合謀陷害她,那也不要怪她順手收拾,同時讓他們幾個嘗嘗蘇晚希當年的痛苦。
蘇琬熙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一些她方才沒有見到的各府夫人與小姐們立刻圍上來與她寒暄,邀她過府去玩或者出席一些聚會。
就在她與幾位感覺挺合得來的貴女們聊天聊得正開心時,一名丫鬟端了壺果汁走來,在她身邊不小心拐了腳,整壺果汁就這麽灑在她的裙擺上。
丫鬟吓得臉色發白,慌忙跪下磕頭,“二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請二姑娘原諒……二姑娘,請原諒……”
“你這丫鬟怎麽冒冒失失的!”冬子趕緊拿出帕子替蘇琬熙将裙擺上的果汁拭幹淨,邊擦邊指責着那闖禍的丫鬟,待看凊楚後,奇怪地道,“咦,你不是膳房的燒火丫頭牛妹嗎?誰讓你到宴席上來的?”
“冬子姊姊,奴婢……是大夫人讓奴婢趁果汁剛榨出來馬上送過來給二姑娘喝,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麽,走到二姑娘這裏,腳好像被東西打到,果汁才……奴婢不是故意的……”
“成了,我知道,你下去吧,沒事,再有人要你送東西,就說我說的,讓你不許再到宴席上來。”蘇琬熙擺了擺手,一點也沒有罰牛妹的意思。
前世這牛妹也是無辜的犧牲品,成了替罪羔羊,李氏以這由頭将她狠狠打死。
蘇琬熙清楚,該得到教訓的不該是這些無辜的下人。
“二姑娘,我們先回去換身幹淨的吧。”冬子提醒她。
“各位,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會兒就過來。”蘇班熙搭着冬子的手起身,再度走出宴會廳。
她一離開宴會廳,梅子便趕緊朝她走來,低聲在她身邊說道,“二姑娘,我看見大姑娘跟您讓奴婢盯的那男子,一刻鐘前往假山的方向去了。”
蘇琬熙心下冷笑了聲,“這事辦得不錯。梅子,你現在馬上去将祖母跟祖父引到假山那邊,冬子你去将如豔姨娘引到柴房。只要說你們聽見裏頭有奇怪的聲音,驚覺不對才趕緊來報,懂嗎?”
“可是,二姑娘您身邊不能夠沒有人。”
“放心,誰說沒人?”蘇琬熙的視線落在那抹朝着她走來的颀長身影上,“趕緊按照我交代的去辦,時間不等人!”
兩人不解她為何如此急促地趕她們去引人過來,不過她們想着二姑娘這三年行事都自有主張,再加上看清楚來人,這才放心的退下,前去完成蘇琬熙交辦的事情。
蘇琬熙站在原地等待秋颢遠到來,“颢遠,你是過來找我的?”
“你怎麽站在這裏,你那兩個丫頭呢?”他的視線落在她裙擺的污漬上。
“我正要回夕月軒換衣裳,看到你便在這裏等你,梅子跟冬子被我派去辦事。”
“我送你回夕月軒,免得半路遇到宵小。”
“宵小?我在自己家裏怎麽會遇到宵小?”她好笑的睜他一眼。
他擔憂的看着她的粉嫩臉蛋,擔心問道,“晚希,你身子有沒有感到不舒服?或是有什麽異樣?”
她眨了眨眼,“我沒有不舒服,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麽是樣。”
聽她這麽說,他放下心來,“沒事就好。”
“颢遠,你為什麽突然這麽問我,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蘇琬熙想起方才秋颢遠前來找她時腳步十分急促,見到她無事,站到她面前後松了口大氣,像是怕她發生大事似的。
他搖頭,“沒什麽,晚希,記住,不是你信任的人端給你的吃食或是飲料,絕對不能吃,記住。”
方才監視吳傑的手下找到機會向他禀告,吳傑在舉行及笄儀式前,交給蘇晚晴一個尾指般大小的竹筒,那裏頭裝的是助興的藥。
蘇?睛一個沒有嫁人的姑娘家,不可能使用這藥,應該是用來畫人的。
他猛然想起約兩刻鐘前,他看到李氏母女向蘇琬熙敬酒,現在她的衣裳又被故意弄髒,這卑劣的手段在宮廷或是大戶人家後院常見,他驚覺那有可能是用來陷害蘇琬熙的,才會緊張的追出來。
兩人來到夕月軒,蘇琬熙讓二等丫鬟端來小點和一壺香茗招待秋颢遠,讓他在隔璧的小花廳等她,自己則是進到內室換衣。
她衣裳才換好,正要重新整理自己的發髻,梅子便匆匆忙忙地沖進來,嘴裏驚恐的大喊着,“二姑娘,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蘇琬熙放下手中的玉梳,擰着眉頭看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梅子,“發生什麽大事了?”
“奸、奸情……大姑娘跟一個男人在假山的山洞裏……大夫人跟老吳兩人在柴房……天啊,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府裏都炸開鍋了!”梅子表情誇張,大聲說着。
“什麽,你說一次,大伯母跟誰?”
“負責倒夜香的老吳!”
呃,不論怎麽洗有一股尿騷味的老吳?不會吧,她聽了怎麽好想笑啊!
“發生什麽事情了?”在小花廳的秋颢遠聽到動靜,走過來敲了敲門,關心問道。
梅子打開門,驚駭的看着秋颢遠,“嘎,世子爺您怎麽在這裏?”想到她方才那毫無形象的大吼大叫,頓時覺得丢臉萬分。
“先別管本世子為何會在這裏,把你方才說的事情再說一次。”秋颢遠懶得理會她的訝異?
“是這樣的,二姑娘讓奴婢去找老夫人跟老爺子,然後……這邊才發現大姑娘跟那個叫吳傑的男人的事,那廂如豔姨娘就在柴房抓到、抓到……夫人跟……倒夜香的老吳……”
說到後面,梅子整張臉紅到不能紅,真恨不得有個地洞能讓她鑽,她雖然是奴婢,卻也是一個姑娘家啊,怎麽可以跟世子爺說這種事情。
秋颢遠立即抓出症結點,為何晚希知道那對母女出事的地點,讓梅子跟冬子去将蘇府裏幾個重要人物引來抓奸?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她自始至終都知道大房的計謀,他是聽到李氏母女出事,才确定他們的計謀,可晚希她是如何知道的?
“現在呢?他們人呢?”蘇琬熙語帶興奮的問道。
“奴婢前來跟您說這事前,聽到老爺子下令将他們四個人全抓起來,關在柴房裏頭,等賓客送走後再做處理。”
“走,我們去看看大伯父要怎麽處理這件家醜!”蘇琬熙拉着秋颢遠就要去看那些人的下場。
他還未猜透這其中的關聯,他的小未婚妻已經要趕過去,他也只能暫時将心底的謎團壓下。
“可是,二姑娘,您要去送客啊。”
“送什麽,府裏發生這麽大的事情,爹娘肯定早已開始送客了。先去大房,我要去問問看他們大房,他們是這麽容不下我們二房嗎?在今天這種日子故意鬧出這種醜事,來欺侮我們二房!”蘇琬熙握緊粉瑩拳頭佯裝生氣,怒斥着。
秋颢遠瞧她一臉凜然,義正詞嚴的,可是那染着興奮光彩的眼神,怎麽看都像是要趕去看熱鬧,要說蘇家這兩件醜事跟她沒有關系,他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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