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晉王叛變】
夜色清涼如水,院裏花香襲人,沐浴過後的蘇琬熙坐在窗棂邊,有一下沒一下的?着羅扇,望着夜空中那璀璨銀河。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對着夜空籲了口長氣,終于,他們明天就要舉家遷往西北了。
自從蘇哲煜決定要攜家帶眷回西北後,便馬上讓下人打包行李,詢問下人是否願意跟着他們前往西北,願意的部分下人護送行李跟貨物的镖局先行前去;不願意去的下人,有能力的就讓他們贖身,沒有能力又不想與他們走的,便讓牙行來領去,剩下的工人跟簡單行李,明日跟着他們一同出發前往西北,而這座剛買下的宅子就由蘇哲煜的奶娘一家負責看守。
為了能夠早一日離開京城,蘇哲煜還特地前去與秋颢遠商量,将下聘日子提前,他們在蘇晚晴出嫁後第二天便上路前往西北。
本就不願意蘇琬熙一家卷入這事件之中的秋颢遠自然同意,又得到侯爺跟夫人的諒解,這一切才能如此順利。
一想到明天就要跟着爹娘們一起前往西北,蘇琬熙的心裏是既期待又舍不得,而舍不得的自然是秋颢遠。然而就算心裏有再多的不舍與離愁,卻也沒有辦法,誰讓她有一個極品親戚。
說真的,她好想沖到大房丢給他們一封斷親文書,要大伯父簽名,從此斷絕親戚關系,免得被他們禍害。偏偏那便宜爹雖然不會愚孝,但只要蘇老爺子跟蘇老夫人還在,他就不可能會斷親,因他們只能選擇遠走他鄉躲避禍事。
驀地,一片寧靜的院子裏突然傳出一陣細微的聲音,黑暗中,蘇琬熙透過窗子看到一抹黑影人進她的院子,她正想開口喊人,那熟悉的面容就映入她的眼簾。
“颢遠!”她瞪大眼看着從黑暗中走來的那人,連忙開門讓他進入屋內,壓低着嗓音,“你怎麽來了?”
“你明天就要前往西北,這一別有可能兩年的時間都看不到你,偏偏我又有要事,明天無法前來給你送行,說什麽今晚也要過來一趟。”他快步進入她的屋子。
“你最近都在忙那事?現在進展如何,可有查到更實質的證據?”她替他倒來一杯溫茶,關心的問道。
他一口将茶飲盡,放下杯子後伸手将她一把拉進懷抱中,不舍的說着自己的希望,“真想明天就把你娶進門,将你留在我身邊,哪裏也不讓你去。”
她也伸手順勢圈住他精壯的腰身,将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上,“這不是一個好辦法,現在娶我進門,只會因為我大伯父的事情拖累侯府,讓朝堂上那些大臣們有機會彈劾侯爺跟你。”
“委屈你了,晚希。”他心疼的撫摸着她粉嫩的臉頰。
“是我們蘇家拖累了你吧。”她瞋他一眼。
“算了,不提這些事。”他嘴角微勾,捧起她的臉蛋耳提面命,“晚希,我會在最快的時間給皇上一個他想要的滿意結果,事情一結束便到西北迎娶你,可好?”
“颢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你不要給自己設限,忙壞了身子。”
“晚希,這事進展得如何,我不能向你透露,你只要在西北靜待佳音即可,不會太久。”也許她前腳才剛到西北,他後腳就跟上了。
無奈晉王圖謀叛變這事他不能透露一點消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更擔心二爺拿下晉王之前的變量會危及到她,他不能冒險将她留下,只能讓她遠走,跟着父母前往西北。
瞧他一臉自信的神情,蘇琬熙點頭,之後忽然想起一事,“對了,我有樣東西給你。”她走到梳妝臺前,打開其中一個小妝奁,從裏頭取出一個繡着松樹的青色荷包,“這個送你。我先警告你唷……”
未等她話說完,他已經拿過她手中的荷包仔細端看,看着上頭十分粗糙的針法,喜出望外,問道:“這是你親手繡的?”
“呃,我警告你唷,你可不許嫌醜,我為了繡這荷包,手還紮了好幾個洞。”她板着臉警告他。
他将她圈進懷中,吻着她的額,“不嫌,我一輩子帶在身上,絕不離身。”
“一輩子,你以為個荷包可用一輩子啊!”雖然覺得他說得很誇張,但她還是覺得心中絲絲泛甜。
“舊了,爛了,你就再給我做一個,這輩子只戴你為我做的荷包。”
“好。”
“幫我系上。”他将荷包交給她。
她将荷包仔細的系在他的腰帶上,語氣中帶着一抹嬌羞,說道:“這荷包裏頭放着的是我從慈濟寺給你求的平安符,這樣你就不會再被戰友兄弟們嘲笑了。”
“晚希,謝謝你,這是我到的禮物中最貴重的。”
“你就會哄我,這一個荷包哪裏貴重?跟人家随便送給你的一個禮都比不上。”她嗔道。
“我說任何人送的禮物都比不上你親手為我繡秀的荷包與為我求的平安符,是因為裏頭有你對我滿心的心意與情意。”
以前她真的不知道外表高冷的他私下竟這般熱情,簡直就是撩妹高手,情話信手拈來,聽得她耳根都發燙了,不過她喜歡。
“既然你都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了,那我可警告你,我不在的這兩年,你不能給我招惹什麽莺茑燕燕的唷,否則我就不嫁你了。”她食指輕輕點着他的胸口,警告他。
“不嫁我那怎麽成!我可是等了你将近十五年,不讓任何女子近身,所住的院子除了粗使嬷嬷是女的外,其他都是男人,為了等你長大,甚至還被懷疑為斷袖,不過是再多等兩年,你以為我會等不得随便去沾染那些進不了我的眼的女子?”
“十五年?!”她詫異驚呼,“我怎麽不知道?當時我還只是個小嬰兒吧,你快告訴我。”
“當年你百日宴時,我跟着娘親一起過去,娘親将你抱給我,一接過你就對我咧着嘴笑着甜蜜,就在我要将你抱高一些時,也不知是怎麽的,你的小臉蛋突然朝我撲來,正巧嘴對嘴,所有人都誤以為是因為落水才有肌膚之親,可事實上早在你百日時就主動親了我,有了肌膚之親,我自然得等你長大負起責任,才會這麽堅持。”他勾着嘴角輕笑,回憶當年。
“拜托,我當時才出生,你要負責什麽啊!”
“現在我覺得當年真是明智的決定。”他寵溺的擰擰她的俏鼻。
“反正我不管你以前,我只管你的未來,有我就不能再有其他女子。我告訴你,我是很霸道的,心裏容不下,更無法接受插足的愛情,你要是有了異心,我可不會管你有幾年的等待,就算是五十年、五百年,我一樣會親手剪斷我們的關系,知道嗎?”她故意惡狠狠的說着。
“謹遵娘子教誨。”
這一聲娘子将她的臉蛋都染紅了,“我們……又還沒成親……你這聲娘子叫得早了些。”
“早晚而已。”
月上柳梢,夜深人靜,遠處傳來的打更聲頗為響亮。
秋颢遠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看着他轉身的動作,蘇琬熙腦中閃過一個畫面,猛然瞪大睛,用力拍了下頭,低咒自己一聲,她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她趕緊拉住他,“颢遠,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這事你一定要記住,千萬記住!”
“你說。”
“哪天你要前往西北迎娶我的時候,記住,記得多帶點兵,這點很重要,一定要記住!”
他皺起眉頭不解的望着她,她怎麽會突然莫名提醒這種事,讓他倍感不解。
“颢遠,你現在先不要問我為何這麽提醒你,你只要記得我提醒你的事情就好,到了那時你自然知道。”
遠處再度傳來打更的聲音,這次再不走就真的不行了,他撫摸着她的臉蛋,依依不舍的看着她,“好,我會牢記的,你這一路上必須好好保重身體知道嗎?別讓我為你擔心,待這事情結束,我馬上到西北迎娶你。”
她踮高腳尖,雙臂圈住她的頸項,柔嫩的紅唇覆上他灼燙的唇畔,“我在西北等你來迎娶——”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蘇琬熙一家離京後約莫過了兩個月,京城發生了一件重大事情,晉王起兵叛亂了。
會讓他提早起兵叛亂的原因,是因為蘇哲昌承的那幾艘大船,在把兵器運上船時被官兵查扣,還搜出滿滿三個倉庫準備禍害國人的鴉片,并由此扯出晉王和部分大臣們勾結計劃叛國之事。
皇帝跟秋颢遠早就編織好一張大網等着晉王與他的同黨,借由這事逼晉王起兵造反,再趁機一舉将他拿下,打入天牢。
皇帝防着他,早已讓秋颢遠暗中加強京城防禦,以秋獵閱兵為由讓秋朝恩将自己的部分大軍調往京城附近幾個州縣,一旦晉王造反,能夠馬上應戰,打算一舉将晉王還有支持他的那些亂臣賊子一舉殲滅。
叛軍和對皇帝忠誠的禁衛軍、威勇軍,在京城及近郊幾個省城厮殺了五天五夜,到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最後晉王被生擒,打入天牢,蘇家大房一家,連同吳傑一家,因為牽涉其中,也全被押入天牢,家産全數查封,等候判刑處決。
當一切重新步上軌道,已經是一個月後,皇帝在朝堂上對所有有關功臣論功行賞,秋颢遠因平亂有功,被封為骠騎将軍,賜宅邸,得到各種金銀玉器珠寶賞賜,退朝後還被皇帝直接叫進禦書房,打算跟他讨論另外一個有功之人——他的未婚妻蘇琬熙。
女子不能上朝,但這一次能夠一舉将晉王及他的黨羽消滅,蘇琬熙的功勞非常大,加上又醫治馬瘟有功,皇帝不能再繼續無視,叫秋颢遠進禦書房就是要跟他讨論該怎麽賞得恰如其分,才不會被她那些親戚扯後腿,讓有心人拿出來做文章。
在秋颢遠進入禦書房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後,裏頭傳出詫異的低呼聲。
“你說什麽,你的未婚妻已經不在京城,而是随着她爹娘前往西北?你爹娘不是才到蘇府下聘沒多久?”皇帝擰着眉頭瞅着秋颢遠,“她爹娘兄弟回西北就算了,她不是應該留下來備嫁,怎麽跟家人前往西北了?”
秋颢遠倏地單膝下跪領罪,“皇上,臣有罪,當臣得知蘇哲昌與廢晉王有所勾結時,為避免他們因此事被無辜牽連,要她勸未來岳丈馬上回西北避開禍事。”
聽他說完,皇帝眉擰得更緊,“颢遠,你真是糊塗,你怎麽可以這樣自作主張将人給朕送走!”
皇帝這話一出,秋颢遠心生警覺擡頭看向他,皇上會不會遷怒到晚希身上?
“她到西北去,馬場裏的馬要是又生病,那些獸醫束手無策,你讓朕上哪裏找像她醫術這麽厲害的獸醫?”皇帝沒有理會他突然變得有些難看的神色,繼續叨念他,“馬場沒有她這個獸醫坐鎮,朕不放心,無痕更是需要她細心照料。不行,你晝夜兼程趕到西北将她帶回京城!”
“禀皇上,臣的未婚妻這會兒應該才剛倒西北境內,沒有理由,臣不好這時貿然将她強行帶回,這樣對未來岳丈不好交代。”他抱拳禀道。
“理由還不簡單,朕封她一個六品獸醫的官職,由你前去西北宣旨。”
“微臣領旨。”
晉王起兵這事傳遍全國時,已經是他起兵一個月後了。
西北的産業有蘇哲煜的心腹照看,無須擔心,因此他們一家五口不急着趕路,邊走邊玩,每到一個風景名勝便要小住上三五天,有時還更多,全看心情好壞,因此三個月下來,他們才走了三個省。
當他們從聞名全國的玉佛頂下山時,從一個要上山的香客口中聽到晉王叛變的消息,蘇琬熙震驚萬分,沖向前拉住那位說出這事情的老丈,心急如焚地問着,“有沒有聽到禁衛軍統領的消息?他是否平安無事?”
那位老丈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吓了一大跳,拍了拍胸口,怒喝道:“姑娘,你想吓死我不成!這可是山路,一不小心會摔下山谷,你知不知道!”
“這位老丈抱歉,抱歉,因為我們跟禁衛軍統領是遠親,小女聽到這消息才會如此,無狀冒犯了老丈您真是抱歉,我代她跟您道歉。”出門在外以和為貴,蘇哲煜趕緊向前将蘇琬熙拉到身後。
“算了,還好我沒掉到山谷下。”那老丈看在蘇哲煜誠懇的表情上,決定不追究了,給他們一個提議,“我沒有聽到有關禁衛軍統領的傳聞,你們要是真想打聽那位遠親的下落,就到縣城裏,現在消息傳開了,整個縣城都在讨論此事,應該多少會有消息。”說完後便轉身繼往玉佛頂走去。
“多謝,多謝,老丈您慢走。”
蘇琬熙心慌的看着父親,“爹,我們趕緊進城,女兒想去打聽下消息。”
她沒有料到事情這麽快就爆發,晉王就這樣毫無預警的起兵造反,她相信晉王會兵敗,但是她擔心的是秋颢遠,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有沒有受傷?
蘇哲煜心疼的看着她蒼白的臉色,拍了拍她肩頭,“晚希,別擔心,我們進城去打聽,定能得到颢遠的消息。”
“嗯,那我們趕緊趕路。”
他們趕到山下時,突然間狂風大作,原本晴朗的天空開始烏雲密布,厚重的雲層像要壓覆在整個大地之上。
看到這情況,一群人更是不敢耽擱,趕緊跳上馬車,車夫不停抽着馬鞭加快速度趕往縣城。
天空閃着駭人的閃電,天邊不時傳來動人心魂的轟隆雷鳴,眼看就要降下暴雨,通往縣城的官道上塵土飛揚,不少人趕着在雨降下前回城裏找個落腳處躲避這場大雨。
最後一記驚天動地像是要劈開天空的閃光劃破天際,轟天雷鳴傳來,那積壓許久、遲遲不肯降下的大雨終于在這一聲雷鳴後,“轟”地落下。
蘇琬熙一群人坐在客棧的大廳裏,看着窗子外頭被水幕給籠罩的街景。
外頭每一個店家的屋檐下都擠滿了躲雨的路人,因為雨水飛濺的關系,推擠咒罵聲不時傳進客棧內。
而此刻通往縣城的濕濘官道上,一隊人馬正冒着暴雨向前疾馳,直奔縣城。
“呼,還好我們作快,要是再慢半盞茶的時間,就要變成落湯雞了。”看着外頭的情景,蘇辰曦回過頭心有餘悸的說着。
“就是,現在已經深秋,要是被雨淋濕,沒有馬上沐浴更衣很容易着涼,我們這麽大一群人,店家備水也來不及。”花氏抱着小兒子朝上天拜了拜,“還好佛祖有保佑,這樣也不枉我們在玉佛頂跟着師父念了五天的經。”
“就是、就是,這都是佛祖保佑。”蘇哲煜也認同的點頭。
蘇琬熙笑看了下家人,不知怎麽的,她突然感覺到心躍得很厲害,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嗎?
放下手中的熱茶,掀開窗邊的竹簾,她的眸光再度落在雨幕之中,不知怎麽的,她突然間好想秋颢遠,想得心竟然有點痛。
也不知道他最近如何了,有沒有受傷,她急着想知道他的情況,偏偏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們都還沒回來,要不是怕吓到客棧裏的其他人,她真想直接抓只老鼠來問。
忙得滿頭大汗的店小二從二摟快步下樓,來到他們桌邊,做出請的手勢,“諸位客官,您們要的房間已經整理妥當,請跟小的來吧。”
蘇琬熙一家子包下客棧二樓後半部的幾間房,因剛到時還有幾間房間未整理幹淨,因此一行人只好先在大廳稍作休息。
“麻煩你了,一會兒請幫我們備熱水沐浴,再上一桌好菜。”蘇哲煜起身交代。
“這位老爺您放心,您方才交代小的,小的都幫您記着,這會兒熱水已經備好,等等就能提到您們的房間。”店小二熱絡的說着。
就在他們一行人要往樓梯走去時,一記馬匹的長鳴聲劃破雨幕,緊接客棧外傳來陣陣馬蹄聲。
馬蹄擡起引得泥水飛濺,屋檐下躲雨的人腳面、衣擺全是泥水,發出一片咒罵聲,也吸引着大廳裏躲雨的人所有的目光。
店小二摸着頭笑說:“下雨天,留客天,看來今天我們客棧要客滿了。客官們,我們先上樓吧。”
一行人跟着店小二才走到一半,方才引起騷動的那一群人,其中一位已經進入客棧大廳。
先行進入的男子一身濕答答,聲音宏亮的說道:“掌櫃的,要十間上房、熱水,把我們的馬喂飽。記住要用上等糧草,我們所騎的可是軍馬,別給爺用劣質的糧草替代。”
軍馬兩個字讓蘇琬熙足下一頓,她忍不住回頭一望,正巧其餘同行的人也在這時進入客棧。
走在中間一身黑衣的男子瞬間引起她的注意,她睜大眼睛想看清楚正用手撥開額前濕發的男子,他也正好擡起頭,與她四目相望。
她兩眼瞪大,捂着唇用力的深呼吸了幾下,驚呼的嗓音中帶着不敢置信,“颢遠!”
秋颢遠也看見她了,一樣用着難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她,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這時不是應該在西北嗎,怎麽會在這客棧?
“颢遠,你怎麽會在這裏?”蘇琬熙這時可顧不得什麽禮儀或閨譽了,三步并作兩步沖下樓,展開雙臂抱住渾身濕淋淋的秋颢遠。
蘇家一行人看到他,連忙跟着下樓。
蘇哲煜塞了塊碎銀到店小二手裏,交代道:“一會兒熱水先給那幾位爺用,客棧房間不夠就從我們這裏撥幾間過去,務必讓幾位軍爺住得舒服,還有熱食,趕緊交代廚房。”
“大爺您放心,您的交代小的一定辦好。”
就在這時,緊摟着蘇琬熙的秋颢遠突然不顧衆人的目光,捧着她的臉蛋猛然吻住她的紅唇,用力宣洩着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思念。
他身後的手下、一旁的客人還有蘇家所有的人全都瞪大眼,蘇哲煜還拐到腳,差點摔下樓梯,驚駭地看着這麽刺激的一幕。
大夏雖然民風開放,可還沒有開放到能當街擁吻的地步,這讓在場的看官心情激動,有人甚至流下兩管鼻血。
看到這一幕,蘇哲煜猛烈的倒抽口氣,一手壓着心髒,緩和這過度的刺激。
這小子好啊!竟然當着他的面這樣毫不避諱的吻他女兒,難道這小子不怕自己讓人拿掃把把他轟出去?
就在衆人都快要受不了時,秋颢遠才松開蘇琬熙,走向臉色跟外頭天氣一樣陰沉難看的蘇哲煜,抱拳問安,“颢遠見過世叔,嬸子,兩位小弟。”
“颢遠,你怎麽會到這裏……”蘇哲煜用力扯了兩下嘴角,看了眼他身後的手下,沒好氣地問着。
“世叔,颢遠奉命到西北宣旨。”
“西北?”蘇家所有人瞪大眼。
“是的,世叔,沐浴更衣後備香案準備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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